“神秘高人?”楚天厚吃驚地看着楚飛雄,“家主,是什麼樣的高人,敢和星海閣對抗?”
楚飛雄做了個禁聲的手示,頗爲忌憚地道:“星海閣雖強大神秘,但不可能無敵手,這片大陸水深的很,東大陸只是其中一部分,而我們楚家,卻只是東大陸的一個家族,在茫茫大陸上,實在算不得什麼!”
楚天厚越發震驚,甚至隱隱有些激動,“既如此,那高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楚飛雄露出一抹自得的笑容,緩緩吐出兩個字:“神巢!”
嘶!楚天厚臉色陡然劇變,只道:“世上真的有神巢?”
楚飛雄臉上也露出一絲心驚之色,野心勃勃地道:“總之,天厚長老,這也許是我們楚家崛起的一個機會!”
恰在這時,一名暗衛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家主,出事了。”
“何事?”楚飛雄眼中閃過道道電芒,威懾駭人。
“楚家多數產業失火,被焚爲灰燼,其中……其中包括天香閣!”暗衛道。
“什麼?”楚飛雄駭然地瞪大眼睛,眼中盡是惶恐,“天香閣?”
“是!”暗衛額角淌汗。
楚飛雄臉色越來越白,“快,快去天香閣,本家主剛剛將天香閣安排給那位神巢的高人居住了,這下可是出大事了!”
“不用了!”突然,一個詭譎莫測的灰色身影無聲無息地到來,那是一名白面無鬚,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容貌周正,眼神清亮,不時有神光閃過,灰色的衣袍前後都鏽有神秘的八卦圖案,那是一種信仰,一種標誌。
“閣下!”楚飛雄惶恐地弓身行禮,冷汗一滴一滴地從兩鬢落下,那神巢高手冷笑一下,眼神冷漠倨傲,“不關你事。”
“是,多謝閣下體諒,不過這件事與雲仙樓必定脫不了干係,我也沒想到他們有了靠山以後行事如此囂張……”楚飛雄道。
“哼,我知道,不必多說,現在我要出去辦一件事,你給我安頓好新的住所,關於這個雲仙樓的事我會處理,哼,區區螻蟻也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招搖,該死!”灰衣人目光冷漠輕蔑,頗有唯我獨尊之勢。
“奇怪,楚家怎麼如此安靜,按理說,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產業被燒之事。”楚家對面的大樹上,項天歌疑惑地輕聲道。
“必然有古怪!”紫眸亦微眉頭微皺,說道。
正在這時,一道灰色的人影從楚家上空飛出,那人衣袂翻飛,氣質飄逸,彷彿欲乘空而去的仙人,身前身後兩個八卦圖案更是神秘無比。
“神巢!”冷泉幽臉色一變,低聲吐出兩個字。
青弦和紫眸亦是臉色凝重,顯然他們都知道神巢。
“神巢?”項天低聲呢喃,今日她聽黎宸昕就提起過這兩個字,而且似乎和雲靜水有些關係。
“天歌,神巢出世了,這大武皇都要亂了,不,是整個天下都要亂了,顯然,神巢與楚家關係莫明,我們要小心了!”冷泉幽嚴肅道。
“神巢……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項天歌舔了舔脣,莫明的心驚肉跳。
“神巢的來歷是個古老的傳說,據說他們的祖先有人踏入了通天之路,成就神位,所以他們自稱神的後人,是謂神巢。事實上,他們一族曾是這片大陸的共主,統領大陸,輝煌無比,後來似乎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使得皇朝崩解,大陸四分無裂,分爲如今的東西南北中洲等地,神巢更是被迫隱世萬年。”青弦認真地說,表情格外凝重。
“是的,這是個可怕的存在,小姐,至少不是現在的你能夠面對的,他們多半是衝着星海閣去的,與我們沒有直接予盾。”紫眸也道。
“神巢,連你們的家族也要避其鋒芒嗎?”項天歌舔了舔脣,目光清亮。
“不錯。”青弦和紫眸異口同聲。
“我知道了!”項天歌道。
“天歌,那個雲靜水在神巢地位不凡,我們最好與他撇清關係,還有星海閣,我們也要能避則避,先前我們不知道星海閣來歷那麼大,能與神巢針逢相對,現在……”
“現在退出已經遲了,我已經與星海閣綁在了一起,沒有退路了,但是你們不一樣,青弦你本來就是貪玩纔來到星海閣的,這麼多年,該回家去看看了,泉幽也是,你背後的勢力神秘強大,你也該回去看看了,至於紫眸,家族已棄你,你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只能跟着我了。”項天歌沉吟片刻道。
冷泉幽與青弦皺眉,“你知道,我們是不會棄你而去的。”
“我知道,我只是要你們暫避鋒芒。不僅是你們,我也要避。我們只是需要暫時的分別,算了,我們回去再說吧,恐怕飛雨她們已經等急了。”項天歌低聲道。
夜色中,四道身影鬼魅消失在原地,回生堂,黎宸昕連連搖頭,目光閃閃,“嘖嘖,真是狡兔三窟,項天歌還有多少地方是我不知道的?”
“這裡是小姐從小閉關修煉的地方。”瀝飛雨回念地道,當初她被項天歌救後,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裡。
雲靜水坐在一邊,聞言眼睛閃了閃。
正在這時,項天歌四人推門而入,衆人不禁大喜,“小姐,你們回來了?”瀝飛雨着實鬆了一口氣,歡喜地道。
“嗯。”項天歌點了點頭,突然,一聲接着一聲野獸的嚎叫卻在這時從城外傳來,那聲音淒厲非常,哪怕隔着遙遠的距離,也能令人感受到其中的痛苦絕望,令人聞之膽寒。
衆人不適皺眉,唯有云靜水眼中閃過莫明的光芒。
“想不到,時隔多少年,還有人族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惡事,我們快去妖獸森林,快!”項天歌腦海裡,黑龍的聲音前所未有地憤怒和悲哀,殺氣重重。
“我要先出去一趟,大家安心在這裡休息,不要擔心我,一切事情明天再說!”項天歌雖然也爲那聲聲淒厲的野獸嚎叫感到心寒,但此時卻不得不去。
說時,項天歌已經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雲靜水和黎宸昕同時眸中光芒閃爍,雙雙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