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歌感受到那滿滿的惡意和殺機,喉嚨裡不禁發出一聲冷哼,朝身旁正在隱忍痛苦的雲靜水看去,楚家若不是得了神巢戰皇的幫助,怎麼能如此囂張?
“看來你很難受?”項天歌的一腔怨氣有些遷怒似地發泄到了雲靜水身上,見他被蠱折磨的痛苦,她隱隱有些解氣。
雲靜水也就十八歲,本是張揚的年紀,再加上他不凡尊貴的身份,更加應該如同天之驕之一般,完全不應該是如今一幅隱忍的模樣。
“你大可放心處理楚家,一個戰皇還代表不了整個神巢。”雲靜水似是知道項天歌的心思,隱忍着體內蠱蟲的折磨,咬牙說道。
說完,他心中也是一鬆。
只見項天歌勾了勾脣,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那灰衣人……”
“那灰衣人不過是被逐出神巢的罪人,成不了氣候,我會處理!”說到這裡,雲靜水心頭也是火大,眼神格外暴虐殘酷。
項天歌挑了挑眉,這是原形畢路了嗎?不裝砍柴少年郎了!
“哼,楚飛雄,皇都三大家族,就拿你們先開刀!”項天歌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
胡管事和黎宸昕在一旁對視了一眼,二人心中不約而同地道,這次一定要處理好楚家的人,不然項天歌一定會覺得他們沒用。
外面的拍賣已經喊到了第三回,那站在拍賣臺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笑語盈盈的女子道,“這塊萬載血玉由青松閣的客人七萬兩白銀拍下,七萬兩一次,七萬兩兩次,七萬兩……”
那包廂裡,楚飛雄眉眼間盡是得意,哼,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毛都還沒長齊,仗着色相傍上了星海閣,就以爲可以耀武揚威了,敢跟他鬥……哼,終於知道怕了嗎?不過,晚了!
“七萬五千兩……”正在這時,項天歌慢悠悠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楚飛雄得意的臉色突然地一僵,臺上的拍賣女郎更是喜形於色。
“十萬兩,哼!”楚飛雄簡直想要馬上就起身轟過去,把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給滅了。
“十萬五千兩……”又是慢悠悠,還帶着笑意的喊價聲。
沒錯,項天歌現在心情好,又不缺錢,自然是輕鬆無比,毫無壓力,又能氣到楚飛雄,她何樂而不爲。
“十五萬兩!”楚飛雄咬牙道,他堂堂一家之主,和一個丫頭片子較勁,這使他老臉鐵青一片,心中殺意成狂。
“二十萬兩!”突然,又一道陌生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聲音是個年輕男人,語氣也穩重的很。
這使得項天歌和楚飛雄皆是一愣,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
不過,這塊萬載血玉她是要定了,不管是誰,她也不讓,於是項天歌又喊道:“二十萬零五千兩。”
奇異的是,這回不管是那個陌生男音,還是楚飛雄,都沒有再叫價了。
項天歌詫異地挑了挑眉,臉上的笑容擴大,有了這塊萬載血玉,她就可以設法引出雲靜水體內的蠱了,她可不是好心想要救人,而是純粹的不想放過雲靜水體內那神秘的蠱蟲,她只是單純的爲了研究。
拍賣會繼續進行,偶爾又有稀罕物件出場,但項天歌並沒有再喊價,只是興致缺缺地看着。
終於,當一隻發着湛湛清光,寒氣氤氳的玉盒被擡上來的時候,全場寂靜了。
主持拍賣的女子也興奮地仰起臉大聲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猜出了這件拍賣品是什麼,不錯,這正是我們本次拍賣會的一件重要珍品——七色玄蓮!”
全場幾不可察地有人呼吸略重了幾分,這時,就見那主持拍賣的女子將玉盒打開,一朵玄色根筋,彩虹七色,寶光流轉,雲蒸霞蔚的七彩蓮花便如美人側臥一般出現在衆人眼瞼,全場間霎時清香襲人,使人神清氣爽,滿目神光,那主持拍賣的女子喊道:“好啦,叫價開始,低價是一百萬兩……黃金!”
“一百一十萬兩!”女子話音剛一落,大廳中就有人迫不急待地叫道。
“一百二十萬兩!”有人馬上追上。
“一百五十萬兩!”
“一百七十萬兩……”
“二百萬兩。”
“哼,小打小鬧!”包廂裡,司馬雲緋不屑地挽着項老太君的胳膊,冷眼恥笑道。
“嗯。”項老太君自恃甚高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姑姥姥,姑姥爺,真正的大頭還在後頭呢,是吧!”司馬雲緋討巧地說。
項天露撇了撇嘴,這個司馬雲緋,將她擠到一邊,自己霸佔了老太君的身邊,以爲這樣就顯得你比我還親嗎?白癡!
“我最擔心的是楚家的老東西要跟我們搶!”項璃道。
“哼,還怕他,我們項家總不會輸給他們楚家就是!”項老太君冷笑道,七色玄蓮,她志在必得。
七色玄蓮,是煉製漱體丹,定顏丹,復容丹等多種丹藥的良品,而且十分難得,項天歌目光亮晶晶地看着外面,就等着一公兒叫價,見外面的叫價已經達到了五百萬兩黃金,項天歌便喊道:“七百萬兩!”
“八百萬兩。”聽她的聲音一出,那楚飛雄沉怒的聲音當即響了起來,項天歌脣角勾起一絲冷笑來。
而另一邊,聽到楚飛雄叫價,項璃也不淡定了,也跟着喊道:“一千萬兩。”
楚飛雄氣的老臉通紅,一邊是項天歌,一邊是項璃,都是他的死對頭,一氣之下他又喊,“兩千萬兩。”
兩千萬,不是個小數目,不少家族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惋惜不已。
“兩千五百萬!”之前那個陌生沉穩的男音這時也響了起來。
項天歌不缺錢,聽到了也不憷,她倒好奇這朵七色玄蓮最終能拍到什麼價,她正要張口喊價,就感覺那個沉穩的聲音如同在她耳邊一般低低響起:“剛纔我將萬載血玉讓給了你,現在你怎麼也得把七色玄蓮讓給我吧?”
項天歌一驚,竟是那個神秘人竟是在對她暗中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