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微妙,一瞬間的安靜後,楚飛雄不禁老羞成怒,看着愣在門口的少女道:“胡鬧,茵茵,你怎麼來啦?”
楚茵茵撞開門後其實就發現了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待看清了一衆長輩和皇帝陛下居然也在,她不禁就愣住了,心道自己一定是失禮了。
但是她怎麼會在乎這些?從小她就是被嬌慣着長着的,家人捨不得違逆她的意,下人更是不敢忤逆她,稍有不順心,就大發大小姐脾氣,但自從她愛慕上太子求愛被拒後,便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打擊,如此便罷了,當尤其聽說太子居然喜歡上了一個煙花女子後,更是怒從心起,恨不得將那勾引了太子的賤人抽筋扒皮。
此刻,見着楚飛雄和哥哥楚銀劍都在,她從小養成的嬌氣便在膽氣的催促下暴露了出來,只聽少女清脆的聲音嬌嗔道:“祖父,人家不是故意的嘛,你幹嗎兇人家?”說着,她便不管不顧地走了進來,淚眼朦朧,好不委屈,當看到和太子親密站在一起的南宮玥蘿後,瞬間便紅了眼,她突然伸出食指,怒指着南宮玥蘿道:“祖父,哥哥,就是這個賤人,就是她勾引了太子,她一個出身卑賤的妓女,憑什麼勾引太子?難不成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不成?”
太子當即神色微微一冷,不悅地看了楚飛雄一眼,不着痕跡地將南宮玥蘿護在了身後,道:“楚小姐請自重,我與玥蘿如何,似乎還輪不到楚小姐置喙。”
他神色清冷,對楚茵茵充滿了厭惡排斥之意。
皇帝陛下看着兒子護在身後的南宮玥蘿,眸中閃過一絲犀利的光芒,他身爲九皇之尊,高居上位,識人無數,旁人或許會被這女子的表面所矇蔽,但他卻不會,直覺告訴他,這女子並非只是區區一個煙花女子如此簡單,況且,此女似乎和南宮城主有些淵原。
而此時,楚飛熊與楚銀劍的神色也有些冷,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在如此場面,太子居然爲了護着一個煙花女子而喝斥茵茵,簡直就是不能理解。他一直以爲,太子迷戀別的女人都是無所謂的玩玩,將來的太子妃,甚至皇后必定是茵茵,以他們楚家在皇都的影響力,皇帝也會給他們三分顏面,而不是得罪他們,將他們推遠。
“皇帝叔叔……”楚茵茵學聰明瞭,一跺腳,嬌嗔着對皇帝撒嬌。
大武皇帝清咳了一聲,哈哈笑道,“茵茵別生氣,都是太子不對,惹你生氣了,等過後,朕就讓太子給你賠禮道歉怎麼樣?”
楚茵茵這才神色微緩,嬌滴滴地噘起了嘴,眼珠一轉,伸出白嫩手指一指南宮玥蘿道:“那她呢?我要她給我跪下磕一百個響頭,說一百個‘我是賤人’才行。”
皇帝眉峰不禁跳了跳,眼中閃過一絲厭煩,面上卻依然笑着,“茵茵別生氣啦,皇帝叔叔現在有事要和你祖父他們談,事後朕會讓太子解決此事的,好不好?”
一旁的楚飛雄聞言眼神一沉,心中頓時十分不悅,皇帝的雖說的好聽,但卻語氣模糊,並沒有說明真的要把那妓女如何,反而對茵茵十分敷衍。
想到這裡,他不禁怒火沖天。
可偏偏茵茵不明白,她自小就順風順水,不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是不絕不會罷休的,因此她撒嬌地抱住皇帝的手臂,一邊用力搖晃,一邊說道:“不嘛不嘛,人家現在就要她好看,不然茵茵就賴在這裡不走了,皇帝叔叔你看着辦吧!”
皇帝額頭青筋隱隱跳了跳,若不是現在關鍵時期還不好和楚家翻臉,否則他真想……
站在門外的項天歌和雲唸對視一眼,均有些無語,楚家是怎麼想的,這楚茵茵完全就是一個白癡吧!
皇帝有些頭痛地撫了撫額,正不知如何作答時,那南宮城主卻突然開口了,“小丫頭,別纏着皇帝陛下了,他都被你晃暈了,不如南宮叔叔幫你出氣好不好?”
楚茵茵一回頭,就見一名銳意十足,卻帶着笑容的男子在和她說話,她眼睛一亮,驚訝地問,“你真的能幫我出氣?”
“當然。”南宮城主胸有成竹地道。
“好啊,那你就讓她給我磕頭吧!”楚茵茵拍手道。
南宮城主笑着,轉而看向南宮玥蘿,帶笑的眉眼瞬間閃過一絲狠戾,威嚴地道:“玥蘿,還不給楚小姐下跪認錯?”
南宮玥蘿臉色煞白,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凝成實質,她倔強地站着,冷冷地看着南宮城主,一言不發。
“還愣着幹什麼?我的話你沒聽到嗎?”南宮城主眼神一厲,不耐地低喝道。
南宮玥蘿幾乎是從牙縫裡緩緩迸出一句話,道:“南宮無敵,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南宮城主臉色一黑,“憑你姓南宮,是我南宮無敵的……”說到這裡,南宮無敵猛地住口,隨之陰冷地盯着南宮玥蘿,“畜牲,你敢忤逆我?”
“南宮城主!”太子面色如冰,“玥蘿如今是本殿的人,請注意你的身份。”
南宮城主冷哼道:“看來這外畜牲還真有些本事,令堂堂太子對她呵護有加,不過,太子殿下,你若是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後,恐怕就不會這麼做了吧?”
南宮玥蘿聞言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恐懼,她死死盯着南宮無敵,眼中似恨,似乞求,她害怕,害怕自己的真正身份暴光,害怕被身邊這個人嫌棄。
南宮無敵看銅陵南宮玥蘿如此目光,心下快慰,但嘴上卻絲毫不留情,“太子殿下,皇帝陛下,相信你們都不願意大武國未來的太子妃甚至是皇后會是一隻低賤的……”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就要被南宮無敵說出來,他們迫不急待地想聽到那個答案,南宮玥蘿眼中已經一片絕望,她知道,她阻止不了南宮無敵,這個人對她沒有一絲父女之情,有的只是無盡的惡意。
“住口!”突然,一道厲喝從旁響起,雖然聲音不高,但衆人依然可以聽到那壓抑的怒火和殺氣。衆人詫異地看去,只見兩名美的幾乎不真實的少女大步而入,爲首少女面容精緻,眉眼間瀰漫着一股說不出的霸道和殺氣。
只見她冷冷地盯着南宮無敵,眼神如利劍寒鋒,“想必這位就是玉蘭城的城主南宮無敵了吧?南宮城主剛纔想說什麼?是想說南宮玥蘿是你的親生女兒?還是想說,你曾經爲了變強,圖謀利用了一個女子,得了好處後又忘恩負義將那女子抽筋扒皮?而偏偏,那個女子還是你口中的畜牲?然後爲了掩藏你的齷齪,你還要將那女子給你留下的女兒逼死,以埋藏你曾做下的醜事?”
“你——”南宮無敵臉如霜雪,他震驚地看着項天歌,眼中怒極恨極,又帶着一股說不清的驚惶和羞恥。
“南宮城主是想說我怎麼知道的,是嗎?”項天歌譏諷地笑了笑。
“你是什麼人?休要胡說八道。”南宮無敵欲要拔劍,突然似響起什麼,又隱忍地縮了回頭,只是怒不可竭地瞪着項天歌。
項天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轉頭對南宮玥蘿,輕聲喝斥道:“看你那點兒出息,就這麼一個賤貨還值得你怕?”
南宮玥宮此時就像是受了欺負的孩子看到了家長一樣,又是委屈又是安心,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幸福和安全感。
項天歌不停歇,語氣一轉,又目光挑釁地看向了楚茵茵,厭惡地說:“你看似風光,實際上一無是處,你憑什麼和玥蘿爭?你那上不了檯面的容貌能跟玥蘿比嗎?你那骯髒的血統能有玥蘿高貴嗎?你那刁蠻跋扈的性格有玥蘿可愛嗎?”
雖然項天歌一句接一句無情的質問,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精彩各異,唯有楚茵茵已經目光充血,大吼一聲,不顧一切地就拔出一柄匕首,朝項天歌刺來。
這一動作使得所有人都反應不及,愣在了原地,而項天歌在楚茵茵向她刺來的霎那眼中就閃過一絲冷笑,也不躲閃,竟是直直站在原地等待。
而一旁的楚銀劍在看到項天歌眼中的冷笑時,心中突然地一跳,暗道不妙,可爲時已晚。
就在楚茵茵的匕首即將刺穿項天歌胸口的一瞬間,虛空中突然傳來一股無形的力量,那股力量擊在了楚茵茵身上,隨之,就是楚茵茵無比淒厲的慘叫聲迴響。
“止戰。”一個飄渺虛無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違背者,死!”
一瞬間,楚飛雄和楚銀劍面若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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