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絕對不是沒素質的人,他們也並沒有擋路,而是被人攔路走不了。
明事理的人就未必沒有火氣,像胖子一夥,他們都是屬於跺一腳,上海會震動三下的人物,他們有時的火氣還相當大。
少女沒有迴應後面傳來的聲音,也許她不屑去理睬一些人,但是並不代表着她不在意後面傳來的話。
少女臉上的古靈精怪已經褪盡了,換上的是胖子從沒有見過的正經:“讓開。”
當迎賓聽到後面那羣人發出的聲音就知道這事難辦了。迎賓心裡詛咒着說話的人,本來已經處理好的事情就給她一句話破壞了。
“這位小姐,真是非常抱歉,因爲要來的是柳如若小姐,外面已經有許多記者在等待了。要是您能再等會,本公司可以爲你每人提供一張柳如若親筆簽名的照片。”迎賓當然不會爲了少女的一句話就把路讓開,但是這通道畢竟是公共設施,總不能老霸佔着,也只好恩威並施了。
少女聽完迎賓的話後又是一聲:“讓開。”這次她的音量提高了不少。
就這會功夫後面的那羣人已經到了通道前了。“我叫你們別擋路,你們沒聽見嗎?”聽聲音又是剛纔說話的那個人。
說話的是那個長的禍國殃民的妖精,她的名字叫水含顏,憑着容貌她也擠進國內一線女星的行列。
水含顏這人在娛樂圈裡的風評並不好,傲慢、目中無人、耍大牌,矯揉造作這些詞都是爲她量身定做的。這也許和她受到的教育的程度有關,據說她初中未畢業就輟學混社會,是因爲被她現在公司的老總看上了纔有今天。雖然後來也曾去中戲渡金,但畢竟是本性難改了。
水含顏本來是沒有乘坐專機的資格,雖然她也是一線明星,在國內也算上是個大牌了,但畢竟只是國內的,在國際上她連棵蔥都算不上。這次能乘坐上專機是因爲她在老闆的身上下足了功夫,至於其中的過程就不能爲外人道了。她乘坐專機的目的也簡單,除了本身的愛慕虛榮外就是想炒作了,還有就是想借勢,想沾點柳如若的光。你想啊別人看到她和柳如若同坐一個專機,還不認爲她們是一個級別的嗎?就是不會這樣認爲,那麼在媒體報道柳如若上海行程時還能不順便帶上她嗎?她甚至已經賣通了幾家外國小報,準備在自己出機場時大作文章。本來這是一個能讓人愉快的行程,可惜在飛機上她的心情被破壞了,原因是柳如若對她不感冒,基本上不怎麼理睬她,更讓她怒火的是就連柳如若的經紀人也對她不鹹不淡。就她那副脾氣又怎麼能忍受的了,又怎會不怒火中燒,但偏偏無處發泄,她還沒有那資格跟柳如若擺臉色,也沒有那膽量。當她看到胖子一夥在通道前的時候,她感到了欣慰。爲什麼是欣慰呢?因爲她認爲找到了發泄的途徑了。
不過她錯了,錯的離譜,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要面對的是她後臺老闆也搞不定的人物。
當聽完水含顏的話後,胖子一夥臉上的表情都變了顏色。
“放肆。”唐裝中年人冷哼了聲。
唐裝中年人的一聲冷哼使水含顏如遭雷擊,她渾身一顫抖便向地下倒去,還好她身旁的保鏢扶了她一把,要不就當場出醜了。也幸虧她是個女子,要不在唐裝中年人的冷哼可不止一時氣血不通這麼簡單,那怎麼說也得留下終身難愈的內傷。
在場除了胖子他們其他人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最多就是認爲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着了水含顏,就連水含顏自己也是那麼認爲的。
水含顏驚的花容失色,她又何曾吃過這種虧,出過這種醜呢。“你敢恐嚇我,保鏢,保鏢把他給我抓起來。”水含顏怒叫。
這話讓水含顏的兩個保鏢感覺到爲難,別人什麼都沒對你做,怎麼好意思對人動手呢,但僱主發話了,保鏢不行動就是失職了。有時保鏢和軍人性質是一樣的,不要想爲什麼命令,只要想怎麼執行命令。
在保鏢剛剛邁開步子時,同時響起了兩道聲音。
“冥頑不靈。”
“住手。”
冥頑不靈是唐裝中年人說的,看來他惱火了,他不介意在自己手底下多幾條人命。對於某些人來說,殺人真的是很平常的事。
喊住手的是一道清脆的女聲,聲音來自那位衣着密封的女人,想來這女人就是柳如若了。
一聲“住手”給了保鏢們一個臺階下,畢竟發話的也是僱主,而且級別要比水含顏來的高些。
一聲“住手”也給水含顏帶來了不堪,她認爲這是在大庭廣衆下削她的面子。
“好呀,你們合起來欺負我。今天要是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我就把事弄的天下皆知。”水含顏看着柳如若眼神帶着怨恨。不要以爲水含顏是在無理取鬧,她是有目的的,要是這事被媒體報道成:<柳如若合外人欺負水含顏>,那無疑對水含顏來說是十分有好處的。
胖子不知道水含顏的那些小心思,他只感覺到不耐煩,過個通道還能弄出這麼多事。於是他的聲音就有些大:“還有完沒完,前面的給我滾開。”胖子最恨人擋道了。
柳如若剛想張嘴就被胖子這句話打落了。
那位站在柳如若身旁,面帶寒霜的女人皺了下眉:“先生請你說話注意點。”
柳如若連忙拉了下那女人,可能她感覺女人的口氣重了,然後她朝胖子道:“先生對不起,耽誤了你們的時間,你們可以先走。”
柳如若還算講理,胖子也不想跟她們計較,胖子想還是早早離開算了。
偏偏事不遂人願,在少女踏上地毯時又傳來一句“你們不許走,留下把話給我說清楚了。”這話又是水含顏說的。
這還真的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