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章 辦公室的春色
184章辦公室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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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罵誰呢?”
楊學光一愣,練了師父赤松子教的道家入『門』功法,最近的養氣功夫是越發的『精』進了,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地跟對方說話,而不是馬上掛了電話。
“哦,對不起,我沒有說清楚!”
電話裡是個很好聽的『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微微有些急促,甚至能聽見她粗重的喘息聲,顯然,她很緊張。
“楊學光,我是你的親生媽媽,輾轉纔得到你的手機號碼!”
楊學光愕然地張大了嘴巴,想不到居然有個『女』人打電話來認兒子,有這樣做的人嗎,既然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手機號碼,自然也能知道地址,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只是一個電話來認親,可能嗎?
可如果不是認親的話,人家有必要費盡周折來打電話給他一個小鎮長,又能『弄』到什麼好處?
一顆心突然加劇跳了起來,楊學光深吸了一口氣:“你有什麼證據?”
許煙柔回頭看了一眼丈夫,楊天虹點點頭,許煙柔輕聲道:“孩子,你小名叫狗兒,一九七四年出生的,一九七五年十月在京城的動物園走失的,你右邊耳朵根子上有一顆痣!”
楊學光的一顆心倏地提到嗓子眼裡,他伸手『摸』了一下右邊耳朵,的確那裡有一顆痣,但是這個位置很多人都可以看到的!
“你說得不錯,我耳朵邊的確有顆痣,不過,這個地方很多人都能看見算不得數,你們還能有什麼證據嗎?”楊學光對着電話淡淡地說道,他卻沒有發覺自己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抖,右手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綠『玉』老虎的吊墜。
“還有,還有!”
許煙柔有些緊張,回頭看了一眼丈夫,楊天虹輕聲道:“小柔,還記得嘛,我們給兒子的買的那個『玉』老虎的吊墜,只要沒有被人拿去賣了,就肯定在他身上!”
“對呀,我還記得當時我說狗兒以後一定能長得像頭小老虎的!”許煙柔恍然大悟,經過丈夫提醒也想起來給兒子買的一個屬相的綠『玉』老虎的吊墜,當時想到這麼個值錢的東西肯定不在兒子身上了,也就當做當初沒有買了,現在丈夫提醒了,立即就想起來!
“孩子,如果當年沒有人賣掉的話,你的脖子上會有一個綠『玉』老虎的小吊墜,那是你爸爸從一家『玉』器店給你買的,當時『花』了一千多塊呢,那會兒工資才十幾塊一個月!”
楊天虹在一邊緊張地提醒妻子:“小柔,我記得我還請大師傅在那上面雕了個楊字,就在老虎的一隻腳底!”
“孩子,如果吊墜還在的話,你『摸』一下老虎的腳底,上面有個楊字!”
楊學光聞言如遭雷擊,一把扯下來脖子上的綠『玉』老虎的吊墜來,快步走到窗戶邊,對着光線一看,果然,在下面找到一個小小的楊字!他自己帶了二十多年的吊墜,居然不知道老虎的腳底下居然有個楊字!
其實,當電話的『女』人說出綠『玉』吊墜的時候,楊學光就已經剛有了幾分相信了,因爲他很少在人前『露』出這個綠『玉』吊墜的!
“小柔,怎麼沒有聲音了?”
話筒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快告訴他還有個證據呀?”
“好,好,我馬上就說!”
他們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被楊學光聽了個清楚,他知道對面肯定就是自己的生身父親母親!
“孩子,還有個證據,就是你的右邊屁股靠大『腿』根部有一顆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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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學光已經不需要震驚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一雙手都數得過來,有了綠『玉』老虎的吊墜在前,他的心裡已經相信了!
良久,良久,電話裡沒有聲音。
許煙柔急了,大聲道:“孩子,孩子,你不相信也沒關係,不要着急呀!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啊!”
她是真急了,從楊學光的反應來看是兒子無疑了,這會兒她可怕這孩子一下子想不開什麼的,那樣的話她情願不相認!
“媽,謝謝你讓我知道我還有親生父母!”楊學光輕聲道,隨後果斷地掛了電話。
“小柔,兒子他說什麼了?”楊天虹一臉的着急,楊學光的聲音太小了,他沒有聽清楚,似乎兒子叫了一聲媽。
“天虹,兒子叫我媽了,兒子叫我媽了!”許煙柔慢慢地擡起頭來,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完全沒有聽到丈夫在說什麼,耳邊回『蕩』的只是那一聲媽的呼喚。
得到了確切消息,楊天虹一屁股坐在『牀』上,一通短短的電話,耗費了夫妻兩人全部的心力,讓他們心力憔悴。
楊天虹擡手將香菸塞進嘴裡狠狠地吸了一口,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許煙柔慌忙將電話接通:“孩子……”
半晌,她將電話遞給楊天虹:“天虹,是你的秘書,叫你去開會!”
楊天虹接過電話走到一邊,說了幾句掛了電話,目光停留在妻子身上,卻聽得妻子道:“天虹,你去上班吧,我要睡一下,好累呀!”
“小柔,老爺子說得對,我們現在貿然相認,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先讓他適應了我們的存在再說,這樣會好一點!”
許煙柔伸手拉起被子蓋上:“我明白了,你去上班吧!”
楊天虹走過來,給妻子掖好被子,拿起遙控把空調的溫度調高,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許煙柔的淚水頃刻間就滾落下來,她的腦袋縮進被子裡深切地痛哭起來!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楊秀英走出宿舍,經過楊學光的宿舍一看,裡面黑燈瞎火的依然沒有見到楊學光的身影,食堂這個時候早就關『門』了,她很想去問一下這個小冤家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病了吧,昨晚上還是可着勁兒在自己身上折騰啊!
走到辦公樓前一看,他的辦公室是黑的,並沒有開燈,小冤家莫非是進城去找向敏佳了,可今兒也不是星期五呀。
莫非這小冤家出什麼事情了,楊秀英心中一跳,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慢慢地向着辦公樓走過去。
楊學光靜靜地坐在黑暗中,手指輕輕地摩挲着綠『玉』老虎的吊墜,讀高中之前,他其實最恨人家叫他二百五,雖然他很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鄭秀梅親生的,但是鄭秀梅夫『婦』卻對他有如親生的一樣。
所以,他從小就立志不讓別人瞧不起,用學習成績來讓那些嘲笑他的人統統閉嘴!
一晃就已經過了十多年了,他也不再是那個因爲別人一句話,而能夠鬱悶上半天的少年了。
媽媽,既然你們能夠找到我的電話,爲什麼不能親自過來見一見我呢,當年走失也不是你的錯,爲什麼呢,難道就這麼害怕見到我,害怕我會讓你們失望?
仔細地回想着自己中午的一舉一動,楊學光突然覺得自己掛電話的舉動很不應該,說不定會傷了那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媽媽的心,倘若爸爸媽媽不是相認的話,又何必費盡周折的打來電話呢,莫非他們有什麼難言之隱?
思索了片刻,楊學光抓起桌子上的手機,翻到下午那個打來的電話,然後撥了過去。
津市市委大院,市委副書記楊天虹的家裡。
楊天虹不停地給妻子碗裡夾菜,臉上是一臉諂媚的笑容,許煙柔不是傻瓜,他一說出孫大牛的名字,以妻子的聰明不可能想不到這其中的事情!
下午開會,楊天虹都沒什麼心思了,散會之後,他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把所有的情況都向老爺子做了個詳細地彙報,老爺子嘆息一聲什麼也沒說就掛了電話。
等到下午下班回家,老爺子的車纔剛剛離去,他只來得及看到了汽車屁股後面的車牌一眼。
“小柔,老爺子下午給你說了什麼?”
楊天虹急得抓耳搔頭,連喝酒都覺得沒什麼滋味了,許煙柔見狀“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死相,有什麼好說的,老爺子就跟我說了一下當年的那些故事,當然還有狗兒的這些年的故事,原來老爺子一直都在看着他呢!”
倏地,想起了什麼似的,走到客廳的茶几裡,從裡面取出一本薄薄的雜誌來:“天虹,你看吧,咱的好兒子呀!”
楊天虹一愣,伸手接過來一看,這是國內經濟界很有名的一本雜誌,上面常常都是國務院政策研究中心的老專家們發表文章的地方。
翻看扉頁上的目錄,第一眼就看見楊學光三個字,不由得心頭一震,慌忙擡起頭來:“小柔,你別告訴我這是咱兒子寫的啊!”
“那是,我許煙柔生的兒子那還能差得了?”許煙柔酥『胸』一『挺』,嬌媚地橫了楊天虹一眼:“你看一看吧!”
楊天虹急忙翻到第一篇文章,文章前面有一段小小的序言,是國內著名經濟學專家田在原教授寫的。
楊學光的文章從沿海發達地區和西北貧困山區的經濟狀況和經濟結構出發,逐一列舉了從政策到地理環境等各方面的情況,文章直指國家對地方的經濟扶持政策是時候做出改動了,又列舉了重重弊端!
國家應該趁着如今金融危機的時候做出政策上的調整之類的云云。
這一篇文章看下來,楊天虹是冷汗淋淋。
這個好兒子,膽量還不是一般的大啊!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許煙柔慌忙跑過去一把抓起了電話,按下接聽鍵,話筒裡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媽,對不起,我下午不應該掛你的電話!”
許煙柔的眼淚一下子就洶涌而出,多懂事的兒子。
“孩子,沒事,沒事,我理解你的心情!”
“媽,我只想知道你們爲什麼不來看我,而只是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還是不想見我,怕我讓你們失望?”
許煙柔慌忙辯解起來:“狗兒,不是的,媽媽爲你感到驕傲,你知道你的那篇文章上了這一期的內參了,明天就向下傳達的新一期內參!”
楊學光聞言大吃一驚,還沒有向下傳達的內參,媽是如何知道的?
許煙柔聽不到聲音,這纔想起叫兒子狗兒不好聽,孩子大了不習慣了:“學光,你說話呀,別嚇媽媽啊!我們不是不想來看你,是你爺爺不讓我們去呀!對了,我讓你妹妹去看你吧,跟你照幾張相片帶回來也好!”
“爺爺不讓你們來?”
“反正一時間說不清楚,你的文章上了內參,爺爺對你寄予厚望,還有你爺爺叫楊昆!”
“楊昆?”楊學光一愣,半晌之後這纔想起這個人來,不由得愕然張大了嘴巴:“媽媽,就是那個以前做過國家主席的楊昆?”
“孩子,不要直接叫爺爺的名字,知道嗎?”
“咚,咚,咚。”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楊學光心頭一驚,卻聽得媽媽在電話那邊道:“孩子,誰在敲你的『門』呀?”
“媽,有空再給你打,有同事來找我了!”
楊學光掛了電話,心頭一震巨震,一個二百四十九塊錢買來的孩子,居然是共和國最正宗的太.子黨之一!
“我他媽是太.子黨!”楊學光怒吼一聲,兩顆碩大的淚珠慢慢地從眼眶裡滑落,聲音在寂靜的夜空裡炸響宛若一道驚雷。
“學光,你怎麼了?”『門』外傳來楊秀英焦急的聲音。
“學光,你怎麼了?”楊秀英『摸』黑用手推了推『門』,房『門』並沒有鎖起來,她慢慢地『摸』索着走了進來,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濃濃的關切之情。
黑暗中,楊學光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覺到她的關心,鼻子裡嗅着她身上的幽香,身體某個部位突然甦醒過來。
楊秀英晚上剛剛洗過澡,穿着一身絲質睡裙,此刻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想到昨晚上那幾度昏闕過去的極樂,心裡倏地一顫,也顧不得這是辦公室了,彎下腰,輕輕地撈起裙子,褪下小內內到膝蓋處,『摸』索着拉開了他的拉鍊,那個灼熱的東西倏地彈了出來!
她的心裡一陣酥軟,『摸』索着對準了位置輕輕地坐了下去!
在那堅『挺』慢慢地刺入的瞬間,她倏地想起了今天學習了一天的那幾句口訣,嘴裡默默地念叨起來。
漸漸地整個辦公室的氣息變得『淫』靡起來!就連那窗外的月亮似乎也害羞起來,慢慢地躲進了雲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