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靖月他們的目標就是南鯨渚島,到了南鯨渚島之後,再轉而向當時的海族或漁民租借船隻出海,去尋找和獵殺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
當晚,藍靖月準備召開一場會議,安排各人員,編排隊伍,所以,她就到燕三的房間去找燕三。
藍靖月進了房間,見房間裡只有燕三一個人在,魯遜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呃——”藍靖月看到燕三手正在滴血,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因爲藍靖月看到燕三正把自己的鮮血塗在他買回來的那顆海獸蛋上,他把手指劃破了一道傷口,然後一滴滴鮮血滴在海獸蛋上,然後再塗起來,把整個海獸蛋都塗得通紅。
“你不會真的想讓你的海獸蛋滴血認主吧?”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
“嘿,嘿,好不容易花錢買回來,當然要試一下了,不然,怎麼知不知道我的海獸蛋會不會滴血認主。”燕三終於把整個海獸蛋塗得通紅,笑着說道。
藍靖月都不由爲之無語,哭笑不得,說道:“你這是白費心機了,人族絕對是無可能讓海獸蛋滴血認主的。再說了,滴血認主,根本就不用像你這樣把整隻蛋塗上你的鮮血,難道那些買回一個像桌面那麼大的蛋,他也要把整隻蛋塗上他的鮮血?那殺了他,只怕也不夠血來塗。海獸蛋滴血認主,只要你滴一滴的血滴在海獸蛋上面,如果海獸蛋認主的話,就會吸收附在蛋上的鮮血,這樣就完成了滴血認主的過程,你把整隻蛋都塗上你的鮮血,你是不是鮮血多得沒處可用?”
“呃——”燕三不由尷尬笑了起來,乾笑說道:“呵,呵,鮮血越多,就越有營養嘛,所以嘛,多塗些鮮血,說不定會感動海獸蛋,這樣的話,說不定海獸蛋會認你爲主人。”
“好了,不要胡扯了,把你海獸蛋包收好,把你傷口包紮好。到廳裡來,我們開一個會,組編一下隊伍,到時獵殺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的時候,分工合作,這樣纔不會忙手亂腳。”藍靖月沒辦法,只好說道。
燕三忙是小心翼翼地用油紙把自己的海獸蛋包裹好,然後再包紮好自己的傷口。可惜,燕三他已經把海獸蛋包裹起來了,他並沒有發現,這個時候的海獸蛋,竟然把燕三塗在蛋上的所有鮮血,都吸收掉了,海獸蛋表面,仍然是黑漆漆的模樣。但,燕三並沒有看到。
“好吧,我們走吧。”燕三把傷口包紮好了之後,對藍靖月說道。
“魯遜呢?”藍靖月看魯遜不在,就說道。
“嘿,那老頭說不定跑去泡妞了,我去找找他。”燕三說着就往外面跑。
燕三在甲板上找到魯遜之後,與藍靖月他們在廳中一同開會,藍靖月主持編隊分組,以方便獵殺霹靂電魚和棘刺海龍。
商船繼續前行,當天早上,燕三修練完之後,就跑到甲板上透透氣,再走三天,就通抵達南鯨渚島了。
沒有想到,燕三在跑到甲板上的時候,發現藍靖月竟然在最頂層的大廳欄杆旁着着,看着大廳裡的情況。
燕三爬了上去,發現此時大廳裡很熱鬧,原來,在上面,竟然開起了賭檯,也不知道水手從哪裡搬來的桌子,做起了臨時的賭檯來。
做莊的是一個商人打扮模樣的傢伙,留着兩條鼠須,一雙鼠目閃動着殲詐的光芒。
和這個商人相賭的,都是船上的一些水手和侍者,海上一路漫漫,沒有什麼娛樂,所以,這些水手和侍者賭起來也興奮得很。
這時,這個商人面前已經是排滿了銀子黃金,甚至是天武青銅幣,而與他相賭的水手和侍者,都是賭得臉紅而赤。
水手和侍者有贏有輸,或者,剛開始,賭了幾把,然後又輸了,或者是剛開始輸了幾把,然後贏了,最後又輸了,總歸到底,水手和侍者還是輸了。
“下,下,下,快點下,雙手離桌了。”商人的聲音很有扇動姓,說道。
不少水手和侍者都忍不住賭姓,紛紛地下注,最後,都是輸得一塌糊塗。
燕三和藍靖月是遠遠看着這一幕,燕三對身旁的藍靖月說道:“這個商人是從哪裡跑來的,怎麼以前沒見過他露面?”
“是在積貝城上船的吧,具體我也不清楚。”藍靖月對這種小賭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傢伙,出老千,嘿,嘿,他是什麼來歷?”燕三盯着那個商人,雙目發光,嘿嘿地笑着說道。
“燕京的一個殲商,叫公羊商,是個狠毒的商人,只要有錢,什麼勾當都敢幹。沒錯,他只能是與那些低級戰士曲士或普通人賭一下,無非是用功力暗中翻動骰子作弊,遇到功力比他高的人,他也沒戲。”藍靖月還沒有說,而一個人淡淡地接着說道,是魯遜,他走了過來。
“嘿,魯老頭,你有沒有錢,借我一點。”燕三雙目閃動着光芒,嘿嘿地笑着說道。
魯遜翻了一下白眼,說道:“我一窮二白,沒錢。小子,只怕他不會和你賭,如果你們兩個人在賭桌上暗中較上了功力,他覺得自己贏你的機會不大的話,他輸了一局之後,他會找個藉口溜了。”魯遜看得燕三的心思,說道。
燕三雙目閃了一下,說道:“嘿,嘿,魯老頭,你敢不敢與我打賭,我肯定能把他輸得精光,連底褲都沒得穿。”
魯遜看了看燕三,說道:“小子,你有什麼方法,公羊商可是一個很狡猾的商人,而且,貪財狠毒,可不好那麼對付。”
“管我用什麼方法,我肯定能把他輸得精光。”燕三盯着賭桌上的公羊商說道:“老頭,你猜他一下,他身上帶有多少錢。”
老頭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個公羊商,雖然在燕京不是什麼大富豪,遠不能與顏家這樣的巨頭相比,不過,在燕京,他總會幫那些貴族弄到一些違法的貴族又喜歡的商品,這些年頭應該撈到不少吧。家產倒難說,不過,我個人猜測的話,他身上至少帶有幾千枚紫晶幣。”
“嘿,嘿,惡人自有惡人磨。”燕三忍不住摸着下巴,說道:“我雖然不怎麼喜歡賭博,嘿,但是,這個公羊商既然不是什麼好鳥,反正我現在也閒着沒事幹,把這個殲商磨死掉算了,我讓他輸得想跳海自殺。”
說到這裡,燕三雙目發光,然後討好地對藍靖月說道:“好姐姐,你有多少錢,借我一點,嘿,我做賭資。”
藍靖月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賭什麼賭,就算你功力比他強,他不見得會和你賭,你也不沒辦法贏他太多的錢。”
“好姐姐,你放心,我肯定能把他輸得精光。你看一下,這個公羊商,也不是什麼好鳥,那些水手和侍者賺點小錢也不容易,這傢伙竟然還出老千,把他們的錢騙得精光,這樣的殲商,我們應該磨死他。”燕三忙是討好美人兒說道。
“好吧,你要多少,我借你。”藍靖月經不過燕三的纏磨,沒有好氣地說道。
“呵,呵,不知道親姐姐有多少錢呢?”燕三聽到藍靖月肯借了,他就來精神了,忙是垂涎三尺說道。
“不多,帶來的現金有幾千枚紫晶幣,存在天馬商盟百來萬枚紫晶幣。”藍靖月斜看了燕三一眼,悠然地說道。
“呃——”燕三差點就被噎死,隨身帶都幾千枚紫晶幣,存在天馬商盟的,竟然是一百多萬枚紫晶幣,這還不多,這讓燕三有跳海自殺的衝動,他這輩子,只怕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哇,好姐姐,親姐姐,我賣身給你算了,你包養我吧,嘿,嘿,嘿,我要求很低的,你每天給我一百枚紫晶幣就行了。”燕三是垂涎三尺,厚顏無恥地說道。
看到燕三那貪財的嘴臉,藍靖月都不由覺得好笑,沒好氣地說道:“包你的頭,你賭不賭,不賭就拉倒。”
“賭,賭,肯定賭。”燕三回過神來,急忙說道。
藍靖月淡淡地說道;“好,只准你賭一次,以後我可不會借錢給你賭,免得你成了賭鬼。”
“好姐姐,你放心吧,我對賭沒多少的興趣,雖然說,哥是十賭十贏的人,但,賭博贏來的錢,太沒成就感了,沒有賺錢的手感,我肯定不會成爲賭鬼的。”燕三忙是說道。
“十賭十贏?”藍靖月不信,乜了燕三一眼。
燕三自信滿滿地說道:“等一下你看着來,最後這個公羊商肯定是輸得連底褲都沒得穿,到時,只怕他自己會上癮,肯定會和我一直賭下去。”
“好吧,你要多少。”藍靖月只好答應燕三了。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要多少現在還不敢說,你先借我五百枚紫晶幣,然後你配合着我演戲,到時你,一定要借給我錢。”
“好。”藍靖月說道。
這個時候,與公羊商相賭的水手和侍者都輸掉了,輸得是臉紅耳赤,雖然不甘心,但,也只好罷手了,不然,再賭下去,真的是底褲都沒得穿了。
公羊商面前擺着一堆的白銀黃金還有天武青銅幣等等的貨幣,公羊商喜滋滋地看着眼前的黃金白銀,雖然這點錢對於他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他心裡面高興,因爲這些侍者和水手被他耍得像傻子一樣,讓他在心裡面特有成就感。
“俺來賭上一把。”就準備散場的時候,燕三笑着走了過來,在公羊商對面坐下,那些正欲散去的水手和侍者都圍了上來了,他們都不甘心,他們都想看到公羊商輸掉。
“嘿,小兄弟,你賭多少?”公羊商望着燕三,說道。
燕三搔了搔頭,一副很傻樣,說道:“俺從家鄉來,辦點水產,俺爹沒給俺多少錢,俺就小賭小賭吧,俺自小賭運都很好,這次,俺如果贏了,回去後肯定給俺的小情婦買幾件首飾。”
“呵,呵,那肯定,那肯定,小兄弟回去給你家的小情婦買幾件首飾,肯定能討她歡心。”公羊商一看燕三那傻樣,就知道一條肥羊自動送上門來了。
“嘿,嘿,那當然了,俺祖宗有靈,肯定是保佑俺發大財,如果俺真的是贏了大錢,回去,俺一定再納養一個小情婦。”燕三直流口水,一副傻樣,好像是想到小情婦就流口水一樣。
沒走過來的,站在遠處的藍靖月看着都不由覺得好笑,這個小子,還真是能裝,不知道他底細的人,還真以爲他是哪個暴發戶土包子的兒子呢。
“小兄弟,那就賭吧,快下注。”公羊商笑着說道。
燕三猶豫了一下,在自己兜裡摸索了一下,抓出兩錠黃金來,放在桌上,押在寫有“大”字的上面,說道;“俺在家裡最大,押大,肯定能贏。”
這讓一些水手和侍者都不由意外,燕三一下子就押這麼大,畢竟,對於他們這些下層人來說,二十兩已經是很大了。
“好嘍,押大。”公羊商艹起骰子筒,搖了起來,搖得譁拉啦響,最後“啪”的一聲放在桌上。
望着燕三,說道:“小兄弟,決定好了沒有,押好了,我們就離手開了。”
燕三揉了揉頭髮,說道:“押好了,不過,俺那裡的風俗,是讓別人來開筒的,這樣才公平嘛,萬一出老千咋辦?”
“呵,呵,呵,小兄弟,你放心,我絕對是公平公正。好,爲了公平起見,我叫一個旁人來開。”公羊商在搖骰子的時候,就已經是用功力把股子的點數控制好了,誰開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樣。
所以,公羊商叫來一個水手,來幫他開骰筒。
“小兄弟,最後問一次,你押好了沒有,押好了,我們都離手,開嘍。”公羊商說道。
“好,俺押好了,我肯定是贏。”燕三大聲地說道;“我們都離手了,快開,快開,快開。”
燕三和公羊商爲了顯示兩個人都公平公正,兩個人的手都離開桌面,坐在自己的椅子之上。
只要手不接觸桌子或桌子上的骰筒,任何人都能難作弊,除非你實力強悍到了戰聖級別,能隨心所欲地凌空控制極爲細小的東西了,不然,凌空誰都很難作弊,更何況骰子是在骰筒裡面,你功力再強,凌空作弊的話,骰筒就會動,誰都能發現。
“好,開嘍!”那個幫他們兩個人開骰筒的水手賭癮也十分強,也興奮地叫道。
“三個五,大。”水手也興奮地說道:“客人贏了,莊家輸。”
“哈,哈,哈,俺贏了,俺贏了,姐,俺贏了。”燕三一副傻樣,手舞足蹈,對遠處的藍靖月哈哈大笑地說道。
“小兄弟好手氣,好手氣,看來,你給你家小情夫買首飾,那是買定了。”公羊商笑咪咪地賠燕三錢。剛開始,他只不過是給燕三放手而己,讓他先贏一把,等一下狠宰他。
“嘿,嘿,嘿,當然了。等俺大贏之後,回去肯定再包養一個小情婦。”燕三很興奮的模樣,掏出黃金,狠狠地說道:“這把,俺壓一百兩黃金,再壓大!”
“好,豪氣。”公羊商又搖頭竹筒,搖得嘩啦啦響。
在遠處欄杆旁觀看的魯遜笑了笑,對藍靖月說道:“你見過豬吃老虎的不?扮豬吃老虎,就是這個樣子的,這一次,公羊商是死定了,燕三肯定會讓他輸得精光。這個殲商,在燕京是心黑手辣,這次落到燕三的手中,也算是報應。”
藍靖月沒說話,就是看着燕三,看他怎麼演戲。
“雙手離桌,要開嘍。”公羊商還沒開口,水手就興奮得喊起來了,不單是他興奮,在場的其他水手和侍者都興奮,畢竟,賭到了上百兩黃金,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他們肯定興奮了。
“四五六,大。”水手開了,一看到是大,也不由興奮無比地叫道:“客人贏,莊家賭。”看他模樣,好像是他贏了一樣。
“哈,哈,哈,俺又贏了,姐,姐,俺又贏了。”燕三又是興奮得跳了起來,說道。
遠處的藍靖月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話。
“看來,我運氣不好呀,唉,小兄弟,你手氣真是好。”公羊商說道。
“當然,當然,俺包養小情婦,還指望你呢。”燕三很傻氣的模樣,笑着說道。
公羊商心裡面暗笑,傻小子,先是讓你高興高興,等一下再宰死你。
這時,燕三把所有的黃金都掏出來了,全部押大,說道:“這些全部是俺的零錢了,全部都押大,俺如家贏錢了,回去肯定再包養一個小情婦!”燕三賭勁十足的模樣,大聲地說道,好像是賭上癮了。
“小兄弟不打算改一下,壓小?”公羊商說道。
燕三大聲地說道:“大是俺的福氣,俺壓大,不壓小!”
“好,大就大,希望小兄弟能贏我!”公羊商心裡面暗笑,這一次,他非宰了這個傻蛋不可,讓他血本無歸,竟然敢與他賭,看他輸得如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