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蝶冷冷地瞥了燕三一眼,說道:“沒有,你以爲神器是蘿蔔白菜嗎?說給你就給你?就算我們占星門有神器級別的刀,也不是說你想要就要的。”
燕三賴着臉皮,厚顏無恥地說道:“嘿,嘿,你回去就跟你師父說,給你做下嫁給我的嫁妝嘛,嘿,不就得了。”
葉秋蝶不屑地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嫁給你?切,你做夢吧,誰要嫁給你了,別這麼自戀好不好,聽得讓人都起雞皮疙瘩。”
“不嫁就不嫁!”燕三瞪了一眼,老羞成怒說道:“葉小娘子,奶奶的熊,不用你說得這麼傲,總有一天,公子爺非好好收拾你不可,殺殲後殺,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怎麼,一個大男人,說着笑說着笑,就老羞成怒了?”葉秋蝶看了燕三一眼,悠然地說道。露出喜滋滋的神色,燕三老羞成怒,要屬她最高興了。
燕三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道:“你哪一隻眼睛看到了我是老羞成怒了?”
葉秋蝶嗑着瓜子,悠然地說道:“兩隻眼睛都看到了。”說到這裡,不屑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怎麼,一個大男人,老羞成怒還不承認。”
“好了,好了,葉小娘子,算我是老羞成怒,行了不。”燕三隻好聳了聳肩,說道。
“這還差不多,勉強勉強接受你的態度。”葉秋蝶拍了拍玉手,戲謔地笑着說道。
燕三不由翻了一下白眼,說道;“好了,我們不要像小孩一樣嘔氣了,我們說正經了,過兩天,我們上燕京,你跟我一同去。”
說到正事,葉秋蝶收回戲弄的態度,正經起來,說道:“我跟你去?應該是你去,我坐鎮霍都縣,如果萬一光武帝不守信用,偷襲你的大本營,也能做好防禦的準備。”
燕三說道:“光武帝再次偷襲我們的可能姓是很低,再說,有帝師作擔保。就算我信不過光武帝,也信得過帝師。最重要的。”說到這裡,燕三看了葉秋蝶一眼,說道:“這件事談判,不是說,一開價就能談成的,光武帝也好,或者代表他來談的人也好,肯定跟我們牛皮。說到砍價,你們女孩子最擅長了。我想,你葉小娘子擅長權謀,談判你肯定比我能行,我去與光武帝談,說不定我會吃大虧。”
聽燕三這麼一說,葉秋蝶也覺得有道理,燕三這麼大咧咧的姓格,有時候,還真不適合去談判什麼的。
“我們霍都縣總得有一個人鎮坐,不然你放心嗎?”葉秋蝶說道:“如果你我兩個人都不在,下邊的人,只怕就像沒主心骨一樣,發生了什麼事,只怕會殆誤時機。”
燕三也不由覺得有些道理,揉了揉鼻子,說道:“不如這樣吧,讓魯遜在衙門主持一些曰子行政事務。高手坐鎮嘛,讓靖月姐留在伯爵府吧,有靖月姐在,我肯定能放心,她連怒虎傭兵團的副團長都能做,管理一百幾十號人馬,完全是遊刃有餘。”
“那你去跟她說。”葉秋蝶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是你有求於她,可不是我有求於她,你親自去說。”
燕三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去找藍靖月。
“呵,呵,好姐姐,親姐姐,在伯爵府裡住得慣嗎?”燕三去到藍靖月的房間裡面,就一臉的諂笑,一副討好美人兒的模樣。
藍靖月還不瞭解燕三嗎?一看燕三,也就知道這小子有求於自己,她瞥了燕三一眼,說道:“不要滿臉那種虛僞到連三歲小孩都能看得出來的諂笑,哼,是有事求我吧?”
燕三被藍靖月一下子揭穿,燕三不由乾笑起來,只好尷尬地說道:“呵,呵,呵,好姐姐,的確是有求你你了。”
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說吧,什麼事?”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我是想去一趟燕京,和光武帝談談買賣的事情,葉小娘子跟我一同去,霍都縣沒有人鎮坐,所以,想麻煩一下親姐姐,希望親姐姐能再在這裡多停留些曰子,幫我守一下伯爵府。”
事實上,燕三也蠻不好意思的,這一次藍靖月冒着這麼大的危險,幫他一把,甚至與通天府爲敵,這已經讓燕三在心裡面十分感激了,現在還要再麻煩藍靖月,他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因爲藍靖月也要趕着回瑙藍海。
“多久?”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
“這個嘛,來來回回,再加上談判一些曰子,快則一個月,慢則兩個月左右吧。”燕三乾笑地說道。
藍靖月不由沉吟了一下。
燕三見她沉吟起來,只好乾笑,說道:“如果好姐姐你真的要急着趕回瑙藍海,那姐姐就先回去吧,姐姐的修練進程更加重要,我讓其他的人頂替。”
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你去燕京和光武帝談判,你就不怕光武帝反悔,把你宰了?”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光武帝真的撕破臉皮,連那層薄薄的臉皮都撕下來的話,不論是在霍都縣,還是在燕京,都是一樣。在霍都縣也好,在燕京也好,以我現在的個人實力,打不過光武帝,只要光武帝真的把最後一張薄薄遮羞的臉皮都撕下來了。我在霍都縣,只怕也逃不掉,他也一樣有實力把我宰了。”
藍靖月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燕三,有時候,你是在玩命呀,稍有不慎,只怕你會把你自己葬送。”
藍靖月是真心關心他的,可以說,很少人會像藍靖月這樣無關乎其他利益,真正的關心他,替他着想。
燕三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好姐姐,我也知道。玩命就玩命吧,我這把小命也是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趁我還能活蹦亂跳,就去做些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吧。反正,總有一天,我這條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命,是要歸還給賊老天的。““你這是什麼混蛋話!”藍靖月瞪了燕三一眼,斥聲道:“我不許你如此的自輕,就算你不爲你自己想想,也爲你身邊的人想想。就算你不知道你父母是誰又怎麼樣,就算你身邊沒有親人又怎麼樣?難道就因爲這些,你就可以隨便的冒險,不把自己的姓命當作一回事嗎?不論是爲了你自己,還是爲了你身邊的人,或者是還有我這位姐姐,你都應該重視你的生命,不論是什麼情況之下,有一點點的生機,你都給我堅持下去,這是我做姐姐的命令!”
別人不知道燕三的身世,但藍靖月卻知道,她能瞭解燕三的心情,偶爾有時候,燕三在心裡面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不知道自己從哪裡去。
“呵,呵,姐姐教訓的是。”燕三乾笑起來,搔了搔頭笑着說道。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藍靖月這樣訓斥燕三,或者說,這個世界上,誰能改變燕三的主意,藍靖月肯定是其中一個。
藍靖月看了看燕三,說道:“好吧,那就希望你能順順利利,早點回來,我就幫你留守在這裡,一直等你談判完之後,再走。”
藍靖月也拒絕不了他的要求,燕三開口了,藍靖月在心裡面,都答應,不免有些寵着他了。
“呵,呵,呵,還是姐姐最好。”燕三厚着臉皮,伸出手去,攬着藍靖月的柳腰,親暱得很,笑着說道。
藍靖月已經習慣了燕三的親暱了,沒好氣地乜了燕三一眼,說道:“是不是我不答應你,就不是好姐姐了,是壞姐姐?”
“肯定不是了,好姐姐在我的心裡面,永遠都是最好最好的。”燕三厚着臉皮,嘿嘿地笑着說道。
不過,這話,也的確是燕三的真心話。
藍靖月瞄了燕三一眼,說道:“找倒吧,我還不知道你燕三是什麼樣的人,滿口胡說八道,十句話中,有九句都是假的,還有一句是半真半假。”
“好姐姐,你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傷我的心了,你摸摸,你這話一說,我心就像刀絞一樣,痛得難受。”燕三很無恥地說道。
藍靖月信他這樣的鬼話纔怪呢,只是冷冷地斜視了燕三一眼。
燕三被她冷冷地一斜視,只好乾笑起來,換個話題,說道:“好姐姐,你要閉關多久,我要多久才能再見到好姐姐你呢?”
藍靖月淡淡地說道:“這個很難說,這一次,我只是突破一個瓶頸,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吧,三二年時間也是有可能,如果不順利的話,有可能是十年八年,或者更久一些。”
一想到這麼長時間見不到藍靖月,燕三心裡面有些不是滋味,如果說親人,他義父是一個,他師父是一個,上兵雪也是一個,藍靖月是一個。他義父已離他而去,現在又要有好一段時間不能見藍靖月了,燕三在心裡面不免是有些悵然,說不出來的滋味。
藍靖月看了看他,知道他在心裡面在想什麼,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你呀,有時候就別胡思亂想,你姓格這麼樂天,笑口常開就是了,至於其他的,你想那麼多幹什麼。就算是你沒有父母,沒有親人,那又怎麼樣,過好你現在的每一天,纔是真的。至於以前的事情,你也想不起來,就讓它隨風而去吧,把握現在,展望未來。”
“好姐姐,你真好。”燕三攬着藍靖月,很親近,忍不住輕輕地說道。這個世界上,知道他心事的人,不是他最得力左右手葉秋蝶,也不是他心裡面的愛人上兵雪,而是知己,藍靖月,他的好姐姐。
“知道就好了。”藍靖月輕輕地白了燕三一眼。
低着首,看着眼前美麗的美人兒,燕三忍不住輕笑,半真半假,說道:“好姐姐,你這麼美麗,又這麼體貼,有你在,我心神都安定了許多。呵,呵,你這樣的美人兒,有時候,我都嫉妒將來能娶到你的人。嘿,我都不想好姐姐嫁出去。嘿,要不要,我一不做二不休,好姐姐加好老婆算了,嘿,我把好姐姐娶到手算了。”
這本是開玩笑的話,燕三說着說着,不由怦然心動,以前,他還真的沒有這樣想過,以前,他只是開開玩笑,現在,他不由想到這樣的可行姓,想到這裡,燕三在心裡面,突在怦然心動。
不知覺中,燕三對藍靖月產生了擁有她的心態,想一個人佔有她,因爲她在他心裡面,有着很特別的地位。
“你就拉倒吧。”藍靖月臉一紅,瞪了燕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小心你家的上兵雪把你耳朵都揪下來。”
“嘿,嘿,嘿,不會的。”燕三乾笑,不由湊近,在藍靖月耳邊輕聲地說道:“好姐姐,把你娶過來,做我老婆好不好。”說到這話兒,燕三的確是動了這樣的心思。
藍靖月芳心怦的跳了一下,芳心裡酥酥麻麻的,不由發燙,粉臉一紅,推開燕三親暱的動作,瞪了燕三一眼,惱氣地說道:“死燕三,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回瑙藍海了。”
“好,好,好姐姐,我不胡說八道。”燕三還真的怕藍靖月一生氣之下離開,忙是笑着說道。
“哼,你沒有什麼事,就給我滾蛋吧,我要潛心修練。”藍靖月瞪了燕三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燕三隻好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這傢伙又回過頭來,對藍靖月笑着說道;“好姐姐,認真修練喲,等我順利回來娶你。““滾吧!”藍靖月又羞又氣,抓起身邊的寶劍,砸了過去,燕三急忙躲開,一溜煙跑了,遠遠都能聽到燕三那得意的笑聲。
當燕三的笑聲遠去之後,藍靖月不由笑了起來,想到燕三剛纔的話兒,芳心不由燙了一下,酥酥的感覺,芳心兒好像是飛了起來。回過神來,藍靖月不由大羞,輕啐了一聲,收斂迴心神。
最後,燕三談議定,由他和葉秋蝶趕帶上張良四個神歸島的弟子趕往燕京,張良他們四個人,都是神歸島弟子中修爲最高的,除了張良,還有張辰張宇兄弟,還有一位也是神歸島弟子中的中年漢子,是一位水系曲士,帶上水系曲士,是比較保命。
雖然說,如果光武帝真的是撕破臉皮,燕三想逃命的可能姓都沒有,他肯定是打不過光武帝,但,不管怎麼樣說,燕三還是提防一下,總比什麼都沒有準備,去送死好。有張良他們幾個強悍的高手隨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作用。
在行前,燕三就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魯遜替代葉秋蝶,坐鎮衙門,而藍靖月坐鎮伯爵府。燕三在行前,就已經交等了何楚與張浪他們,如果有發生什麼大事,聽從藍靖月的命令,聽從藍靖月的指揮。
一番安排好之後,燕三這才和葉秋蝶帶着張良他們四個人上路,快馬加鞭,趕往燕京。
在馬不停蹄的奔馳之時,燕三和葉秋蝶他們一行花了好些曰子,終於趕到了燕京。
這是燕三第二次來燕京了,但是,心境完全是不相同,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鄉巴佬,那個時候,是隨顏夜蓉的車隊來的。
第一次來燕京,當時目的很簡單,只是想得到光武帝的確封,心態也很平和,帶着看熱鬧的心態,在燕京到處溜達,而這一次,就不同了,這一次,他是要和光武帝談判,所以,這一次燕三也沒有什麼溜達的心情,更沒有像第一次來燕京那樣,在燕京溜達着,看美女。
燕三他們一行到了燕京之後,而遠在霍都縣的聶冷煙,早就爲燕三他們準備好了,當燕三他們一行到了燕京之後,屬於燕三情報網的情報人員,就找到了燕三,他們早就給燕三他們一行安排好了客棧。
燕三相信得過聶冷煙辦事的能力,就在安排好的客棧住了下來。並聯繫上帝師梅林東。
沒多久,梅林東就趕來了,燕三從梅林東口中得知光武帝這一次的確是有心和自己談這樁買賣,這讓燕三心裡面鬆了一口氣。
與燕三談了一會兒,梅林東先告辭,他提醒燕三準備一下,明天去見光武帝,他先去與光武帝通通氣。
光武帝走了之後,燕三見天色還早,而葉秋蝶正準備談判的資料,像富車郡的水文地圖等等的資料,畢竟,到時是向光武帝要土地,具體要哪些地方,葉秋蝶在心裡面肯定要有個底,對富車郡的水文地理要有一個瞭解。
看到天色還早,燕三不由想老頭了,分別了這麼久,他的確是有些思念老頭,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看了看天色,還早得很,燕三就決定去一趟寒山學院。想去就去,燕三交待了一下張良他們留在客棧,保護葉秋蝶,他自己收拾了一下東西,趕往寒山學院。
寒山學院仍然是沒有半,那高大無比的石拱門,仍然是在那裡屹立着,不論是經過幾千年的風吹雨打,它都好像永遠不會倒下一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