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藍不再說其他的事,看了燕三一眼,說道:“我讓亞男安排你的住處吧,明天讓你見見全軍。”
“無所謂了,反正我是來打醬油的,混混曰子,用不了多久,也就離開這裡,給光武帝一個交待而己。”燕三聳了聳肩,笑着說道。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說不定有些人還真希望你是爲光武帝而爲,到時,還真說不定有可能你是登高一呼,百將響應,到時你就名正言順當上虎賁軍團的軍團長了。”
“牧大美人,嘿,這話你就拉倒吧,我當上虎賁軍團的軍團長?只怕我死得比誰都還快。”燕三曬笑地說道。
牧藍沒說其他的,只是看了燕三一眼。
“喂,牧大美人,問你一個問題。”燕三趴在桌子上,說道。
“什麼問題,說吧。”牧藍說道。
燕三說道:“杜南將軍這個人怎麼樣?”說着對牧藍眨了眨眼睛。
“什麼怎麼樣?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牧藍淡聲地說道,不正面回答燕三的話。
燕三說道:“比如說,他是好人了,還是壞人了,再比如說,他爲何處事如何了,再比如說,他站在你這邊多一點,還是站在其他邊多一點?”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好人壞人,從來沒有寫在額頭上,難道你能一眼看得出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嗎?再說,好人跑來帶兵打仗幹什麼?慈者不掌兵,打仗那是殺人放火的事情,好人會跑來打仗嗎?”
“嘿,那就算了,隨便問一下而己。”燕三笑着說道。
牧藍說道:“好了,我讓亞男帶你去你住的地方,那院子是上任監軍住的。”說着,牧藍把牧亞男叫了進來。
“亞男,你帶燕三公子去住下,吩咐一下後勤,以後燕三公子的伙食標準是以軍團長級別去做。”牧藍吩咐地說道。
牧亞男狠狠地瞪了燕三一眼,燕三見牧亞男瞪向自己,也瞅了她一眼,捉狹地笑着說道:“小丫頭,嘿,嘿,你老是瞪着我看幹什麼,不會是喜歡上哥了吧。雖然哥知道自己是很帥,但,你也用不着對哥一見鍾情吧。唉,你要知道,哥現在女人多得是應付不過來,喜歡哥的女人,可以從呼倫貝爾大草原排到維多利亞港。唉,你想哥幸寵一下你,只怕要等上一百八十年。”
“放你的狗屁!”打口水仗,用話損人,像牧亞男這樣的女子拍馬都趕不上燕三,只有像葉秋蝶這樣牙尖嘴利的人才能說得過燕三了,所以,牧亞男被他說得怒火真冒,秀目都冒出火來,直瞪着燕三。
“好臭,好臭,是誰放狗屁了,一開口就放狗屁,實在是太臭了!”燕三用手招了招鼻子,捉狹地笑着說道。
“你——”牧亞男被氣得吐血,一發狠,就拔劍,這美人兒被燕三氣得臉都通紅,非要教訓燕三不可,燕三急忙一下子跳開了,捉狹說道:“怎麼,被我說中了,老羞成怒。”
“找死——”牧亞男拔出劍就攻擊,一劍刺向燕三。
“鐺”的一聲,牧亞男劍還沒刺出,就被牧藍拍落了,牧藍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人不要像小孩子一樣,一個是侍衛長,一個是監軍,如果讓下面的士兵看到了,這成何體統!”
牧藍又看了牧亞男一眼,說道:“亞男,來者是客,不要這麼無禮,再說,燕公子在這裡至少要住上一段時間,以後你們還在相處的時候,多多合作。”
“小姐,誰要與這混蛋相處了。”牧亞男被燕三氣得不輕,向牧藍告狀說道。
“好了,以後你姓子不要這麼急便是。”牧藍又怎麼不知道自己婢女的姓格呢。說到這裡,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說道:“你也是,亞男是姓子急了點,你是個男子漢,你就不能讓一下人家嗎?兩個人非要見面就像鬥雞眼一樣。”
“呵,呵,那是,那是。”其實燕三也並不是記仇,只是想逗逗牧亞男而己,他就笑着說道:“啊,大美女,你就別生氣了,那句話怎麼說着,宰相肚裡能撐船,美女胸前能登山,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你說是不是?我是小人物,初到貴地,人生路不熟,以後,還要靠小丫頭你,不,不,以後還要靠大美人你多多關照,多多關照。”
牧亞男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理都不理燕三。牧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美人胸前能登山,實在是氣人。
燕三是揹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牧藍起居之地,追上牧亞男,與她並肩而行,說道:“喂,小丫頭,你不會真的是生氣了吧,剛纔跟你開開玩笑而己,這麼認真幹什麼。”
但是,牧亞男理都不理燕三,徑自而去,燕三見她不理,就笑着說道:“唉,小丫頭,不要老是把嘴角翹得比天還要高嘛,女孩子這樣生氣嘟着嘴,時間嘟長了,櫻桃小嘴也變成了豬嘴了。”
牧亞男還是不理燕三,完全無視燕三,一直往前走,好像燕三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燕三見牧亞男不理,故意落後一步,喃喃地說道:“唉,小丫頭就是小丫頭,長不大的小女孩,就是喜歡和大人賭氣,一根棒棒糖沒吃到,就會嘟着小嘴兒大半天。這年頭呀,不要看人家長得跟大閨女一樣,其實呀,還是沒長大的八九歲的小丫頭,雞腸小肚的。”
“你說什麼——”燕三話剛落下,牧亞男那可以殺人的目光瞪了過來,停下了腳步,盯着燕三。
燕三見她瞪過來,上前,露出笑容,說道:“不生氣了?呵,呵,不生氣就好。我就知道亞男大將軍一向都是有度量的人間奇女子,這點小事情,又怎麼會讓大將軍你生氣呢,你說是不是,亞男大美女。”
牧亞男是被燕三氣得不輕,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被這混蛋氣得牙癢癢的,哼了一聲,不理燕三,徑直往前走。
燕三隻好聳了聳肩,跟了上去。
牧亞男雖然是恨不得把燕三踹到天邊去,恨不得燕三在自己眼前消失,不過,她還是聽從命令的人,她仍然是遵從牧藍的命令,把燕三安頓好,不過,她心裡面對燕三可是生氣得恨,理都不理燕三,也不與燕三說一句話。
燕三住下來後,一夜無話,第二天,牧藍招集三軍,讓虎賁軍團的所有士兵,都見一見燕三,畢竟,燕三是監軍,不論他是來走走場面的,還是爲什麼而來的,形式還是要走的。
三軍聚集於艹場之上,個個士兵都是雄糾糾的,披堅執銳,一排排的隊伍筆直,場面宏大無比,軍隊的氣場極大。站在如此威武雄師的面前,那還真的是需要一點膽量,膽量小一點,只怕會被如此強大的氣場嚇得雙腿都會發軟。
當燕三陪着牧藍走上臺之時,下面的士兵齊聲吆喝了一聲,聲音震天,一個立正,地面都會抖上一抖,軍威強大。
看到如此的軍隊,你就會明白爲何虎賁軍團是帝國的三大軍團之一了,擁有着精良的裝備,擁有着森嚴的紀律,擁有着嚴極的訓練,如此的雄師,不揚名天下,都沒道理。
“今天,召集各將士到此,是因爲新任的監軍大人已到我們的軍團,讓大家見見監軍大人。下面,讓監軍大人燕三伯爵與大家說說話。”牧藍英姿颯爽,特別是穿上武裝之時,看起來,那實在是迷人,有着另一番的風味,在陽光照耀下,讓人看得都不由爲之着迷。
如此美麗而又如此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只怕不知道是多少士兵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牧藍她這個軍團長說話沒有裝腔作勢,說起話,就像是家常話一樣,但,完全不損她的威嚴,她依然是英氣逼人,氣勢威凌。
牧藍話落上,燕三乾笑,只好走上前來,此時,大家都望着燕三,千百雙眼睛,緊瞅着燕三,士兵們的目光,那是整齊劃一,將軍嘛,倒各有各自的表情,至於他們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整支軍團盯着你看,這還需要有點勇氣才行,如果你勇氣不夠,只怕你站在上面,不要說是講話,只怕你雙腿都直打哆嗦。
“呵,呵。”燕三捉狹地笑着說道:“大家不要用這麼犀利無比的眼神盯着我,我這個人,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鄉巴佬,沒見過啥世面,各位兄弟用如此犀利有神的眼光盯着我,可是會讓我心裡面直打哆嗦,雙腿晃悠晃悠。各位弟兄的氣場如此的強,再這樣盯下去,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了,心是怦怦直跳,萬一我心裡面一打哆嗦,尿褲子,那就尷尬了。那我豈不是成了漢拔大帝國有史以來,不,是靈藍大陸有史以來第一位尿褲子子的監軍。以這樣的方式載入史冊,以後讓我兒孫看到了,都會笑得噴飯。”
燕三這話,讓下面的士兵不由轟然大笑起來,都不由覺得這個親來的監軍說話幽默近人。
牧藍都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也太扯了吧,她是讓燕三自我介紹一下,他卻扯了起來。不過,牧藍不得不佩服燕三這傢伙搞笑的功夫,一下子就把士兵的距離拉近了。
牧藍看了燕三一眼,讓這傢伙扯下去,只怕不知道他扯到哪裡去了,所以,她就上前來,與燕三同排站着,說道:“燕三伯爵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手,燕三伯爵是寒山學院的高材生,是寒山學院的天才學生,上一屆的寒山學院比賽,燕三伯爵還打敗了所有的同學,奪魁拿了第一。”
“喂,喂,牧大美人,你不是拆我的臺吧,你把話這樣一放出去,不是讓大家都想揍我。”燕三忙是低聲對牧藍說道。不由苦起了臉,牧藍說他是第一,那還得了,這不是讓他招惹上其他的將領嗎?他還不瞭解那些武將的姓格嗎?說到打架,只怕比誰都興奮。
牧藍不理會燕三,繼續說道:“燕三伯爵一身所學,可以說是傲視天下,以後諸位將領士兵有興趣的話,隨時都可以與燕三伯爵切磋切磋。”
燕三這一下臉就苦了起來了,牧藍這妮子,完全就是坑他,她把這樣的話放出去,牧家的那些將領,不想揍他一頓纔怪呢,他們都知道燕三是爲光武帝做事的,現在牧藍還說他願意與各位將領切磋切磋,那不是視他們虎賁軍團無人嗎?
“喂,牧大美人,你想害死我呀。”燕三低聲地對牧藍說道。
果然,牧藍的話一落下,下面立即就有將領出聲說道:“監軍大人,末將最佩服就是寒山學院了,是我們戰士的發源地。既然監軍大人是寒山學院的第一高手,現在所有的弟兄都在場,不如請監軍大人爲大家露上一手,讓大家開開眼界。弟兄們說好不好?”
“好——”對於軍隊的士兵來說,打架就像吃飯一樣簡單常見,他們不愛熱鬧纔怪呢,聽說來了一個高手,只怕不知道有多少的士兵心裡面是癢癢的,想見識見識。
“呃——”燕三都忍不住瞅了牧藍一眼,這一下他是被牧藍害慘了,而牧藍卻退到一邊,含笑不語,無疑,她就是要這樣的局面,讓一些將領誤以爲她與燕三的交情是很差,誤以爲她就是要拆燕三的臺。
當燕,牧藍這樣做,是做給一些人看的。
“呃。”燕三搓了搓手,笑着說道:“寒山學院第一高手,我就是愧不敢當了,當時奪魁,也是衆學長學弟承讓,我運氣好而己。至於露兩手嘛,這個嘛。衆位弟兄都眼瞅着我,我一個人在這裡露兩手,唉,這個,這個不方便,這像耍猴一樣,大家說是不是?”
“那我與你比劃比劃!”燕三話剛落下,一個冷冷的聲音就接着燕三的話說道。
燕三一看,只見牧亞男這妞站了出來,走了上來,望着燕三,冷冷地說道。
無疑,牧亞男早就是看燕三不順眼了,昨天找不到機會,好好教訓燕三一頓,那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可要好好地教訓燕三一頓,免得這臭混蛋那麼的囂張。
“好——”燕三沒開口,下邊的將士就起鬨起來了,特別是那些士兵,個個都是顯得興奮,喔喔大叫,把場面的氣氛推高。
“這個——”燕三不由看了看牧藍,牧藍卻不說話,完全是默許牧亞男挑戰燕三。燕三隻好乾笑地說道:“這個嘛,呃,我沒有那個習慣和女孩子打架,是不是?牧侍衛長的好意,我是心領了。”
“打,打,打……”燕三這樣說,下邊的將士就不同意了,起鬨高叫。在虎賁軍團,很多將士都知道,牧亞男的“龍牙槍法”已經達到了很高的高度,就是五虎將,都不見得打得過牧亞男,至於其他的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這樣吧,雙方點到爲止,給在場的弟兄開開眼界,見識見識也好。”牧藍說道。
“好——”下邊的士兵那就是興奮到極點了,平時難得一見牧亞男一現身手,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當然,只怕是有許多士兵在心裡面是希望牧亞男好好地教訓燕三一頓吧。
這並不是爲了什麼,原因很簡單,因爲牧亞男是個大美女,而燕三是個男的,對於士兵來說,總不可能說,希望燕三揍牧亞男一頓,誰叫人家牧亞男是個美女呢,美女就是一個優勢,肯定大家都會支持她。
“哼,那我就領教一下伯爵的絕學。”牧亞男冷哼一聲,也不用自己的兵器,從兵器架中拿起一把普通無比的長槍,站在了臺上,冷冷的盯着燕三。她說話,只差沒咬牙切齒,只是差沒說要狠揍燕三一頓,看她的神態,就知道她要狠揍燕三一頓。
“加油,加油,加油……”下邊的士兵都起鬨,而那些將領各有各的心思,但,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此時氣氛高漲到如此,燕三是騎虎難下,如果這個時候他不迎戰,那就讓人大笑話了。
燕三隻好咳嗽一聲,望着下邊的士兵說道:“既然各位弟兄都如此的熱情,大家都那麼的興奮,而且牧侍衛長也是無比熱忱,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好——”聽到燕三說應戰了,下邊的士兵,全部都呼叫起來,他們不上場,都熱血沸騰起來了,可以看得出來,虎賁軍團的士兵,是何等的好戰。
燕三也沒辦法,只好站出來,與牧亞男面對面站着,燕三隻好笑了笑說道;“我們友誼切磋切磋,還望牧侍衛長手下留情。”
“我會手下留情的!”牧亞男的神態和話,那完全是相反,這妞是冷着臉,這話兒是從她牙逢間迸出來的。她說這樣的話,只差沒咬着牙說,我要宰了你。
“你挑一樣兵器吧。”牧亞男冷冷地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