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夜幕稍縱即逝。
一夜過去,àn shā者持續出手,連殺了四位天驕。
全都是半步法身大成的人物,屬於名動一方的才俊。
人人自危,鬧得極爲恐怖,各路天驕之間都是緊張壓抑,氣氛十分難受。
第二天清晨,各路天驕當街議論,心有餘悸,也不禁暗自慶幸。
他們躲過了àn shā,沒有成爲àn shā者的獵物,否則他們也許已經死掉了。
如今活下來,無疑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昨晚整夜,不知多少天驕徹夜難眠,提心吊膽。
孫逸走出客房,與賀德隆,趙忠仁,慕容嫣他們在客棧大廳用餐。
今日晌午,全員動身,將要離開平山城,前往皇城帝都。
各路天驕都是早早收拾,準備妥當,隨時都可出發。
孫逸他們用完早餐,也沒離開,便在客棧大廳飲酒閒坐,等待城主府召集動身。
這時候,宇少他們也是出門,下樓而來,在大廳點菜。
看到孫逸時,一雙雙目光看過來,皆都陰狠毒辣,充斥着幾分冷意。
在他們的隊伍之中,瞿姓校尉也是隨同着在一起,昨夜顯然與他們待了整晚,沒有離開。
“真是個僥倖的傢伙,居然還活着!”一位才俊冷笑,針對之意十分明顯。
“小子,你就是àn shā者,別以爲你躲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們。”一位才俊挑釁,大聲指責孫逸。
大廳內天驕齊聚,紛紛看來,眼神驚疑,對孫逸很是忌憚。
這樣的說辭,並不是第一次冒出來,早前蘇慶恩便有藉故發揮。
但被孫逸化解,最終不了了之。
而對方再次借題發揮,污衊孫逸,明顯是有圖謀。
孫逸並不傻,聯想到昨晚宇少和瞿姓校尉的聯絡,他就知曉了,對方這是仗着禁衛軍校尉在場,故意挑釁,逼他動手。
一旦動手,便會被他們抓住把柄,證實他做賊心虛。
瞿姓校尉再從中作梗,孫逸必然百口莫辯。
“呵!”
孫逸冷然一笑,卻並不惱怒。
“一羣只知道犬吠的東西,聽聞過狗仗人勢嗎?”孫逸淡然回道,嘲諷之意極濃。
“你說什麼?你罵我們是狗?是在侮辱挑釁我等,想找死嗎?”一位才俊拍桌而起,當衆怒斥。
“鼠輩好猖狂,今日若不賠禮道歉,我讓你死!”一位青年起身,拔刀而出,殺意凜然。
這般激動,毫無疑問證實了猜想,對方在故意找茬挑事,藉故發揮。
孫逸看破了對方的心思,面色更加波瀾不驚,平靜從容,絲毫不惱。
“狗是通靈神獸,可不是你們這羣齷蹉骯髒的傢伙可以相提並論的。”孫逸淡然一笑,還饒有閒暇的看了犬王一眼。
犬王橫了孫逸一眼,眼眸內掠過一絲鄙夷。
“找死!”
頓時,宇少身邊的隨從怒了,一個個拍桌而起,刀兵出鞘,忍不住要大開殺戒。
“道歉!否則,斬殺你息怒!”一位才俊吼道。
孫逸笑而不語,紋絲不動。
“猖狂鼠輩,你徹底激怒我們了!現在,你就算跪下來求饒,也難以平息我們的怒火。今日,不殺你,不足以爲平憤!”宇少的隨從們紛紛咬牙,恨意濃烈。
“若要動手,何須廢話?”孫逸灌了口酒,不屑一顧。
“找死!”
終於,一位才俊怒火中燒,一腳踹翻桌凳,朝着孫逸大步走來。
手中劍寒芒凜然,殺機瀰漫,散發冰冷之勢。
對方真的動手了,要藉故發揮,斬殺孫逸。
禁衛軍校尉在場,默不作聲,笑而不語,一副坐視不理的樣子,明顯是在縱容。
孫逸掃了對方一眼,已經肯定,瞿姓校尉和宇少開始同流合污,在一起合謀。
既然這樣,那他也就無所顧忌了。
“唰!”
眼看着那位才俊提劍而來,殺氣騰騰,一道身影,掀起凜冽疾風,暴撲而出,殺向了那位才俊。
身影迅疾如電,快如鬼魅,強勢絕倫。
那位準備對孫逸出手的才俊都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覺眼前視野一黑,寒風凜冽,他的眉心便是傳來一陣冰涼。
下一霎那,他的腳步頓住,識海元神崩潰,意識情不自禁的消散。
“噗通!”
不一會兒,他的身影僵住,轟然倒地。
兩眼依舊保持着怒睜,臉頰面容依舊憤恨。
但是,他卻死了,氣息盡絕,魂飛魄散。
而在他的眉心,一個血窟窿,汩汩的冒着鮮血。
“譁!”
突如其來的變故,引起了客棧內的人羣驚譁,許多人都是大驚失色,駭然驚變。
宇少的隨從居然死了?
有人橫衝而出,當衆刺殺掉了宇少的隨從才俊?
是誰?
誰在出手?
好大的膽子!
當街殺人,在宇少的面前當衆動手,何人如此囂張?
一雙雙目光,看向孫逸,皆都以爲是孫逸出手。
但是,投望過去目光,卻是意外發現,孫逸坐在原地,紋絲未動,一臉平淡神色,波瀾不驚。
在他手中,除了酒葫蘆,全無半點利器的蹤影。
“不是孫逸動的手!”
“那是何人?”
各路天驕震顫,駭然驚絕。
以爲半步法身大成的人物,片刻身殞,速度太快,衆人都是沒有看清對方的蹤跡。
迅疾又突然的變故,甚至都讓宇少,和瞿姓校尉那等人物沒有反應過來。
猝不及防,完全沒有意識到。
待得反應過來時,兇手已經消失,無影無蹤,原地都沒留下氣息和痕跡。
除了那位才俊的屍體,別無痕跡。
“孫逸,你敢動手殺人?”
宇少身邊的其他隨從才俊紛紛震怒,咆哮出聲。
不約而同,一股股強盛氣勢洶涌而起,爆發開來,宛如出閘猛虎,要擇人而噬。
孫逸坐在原地,紋絲不動,無動於衷,對這些兇狂的氣勢置若恍聞。
他從容的灌了口酒,道“你們眼瞎了嗎?我坐在這裡飲酒,不曾移動寸步,又何曾殺人?爾等莫非想要狗仗人勢,想要污衊於我,欲加我罪?”
“堂堂玉皇宮,就這麼無法無天,可以肆意妄爲的亂定他人之罪?”
孫逸的話,引起了一片紛議。
周圍不少圍觀的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品頭論足。
雖然世人皆敬畏玉皇宮,但玉皇宮當衆欺人,卻未免過分。
頓時,那些才俊臉色一凝,眼中怒火不禁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