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圖!”
黑狗訝異,一臉驚詫。
封天圖,乃是一幅神圖,威能可封天。
天地萬物,芸芸衆生,皆無法避開。
往年,黑狗曾被封天圖封印過一次,至今記憶猶新。
“還好,只是仿品,非真正神圖!”
黑狗目綻精光,暗鬆了口氣,多年過去,牠仍有些心有餘悸。
乍然看到類似神圖,黑狗都險些嚇得蹦起來,那次的遭遇給牠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不過,眼前這幅封天圖雖非正品,卻也是質地極高的,乃是難得的通靈寶器,具備正品的部分威能。
以黑狗的眼力,不難看出,這幅神圖,想要封印宗師境下的人物,並不困難。
可以看到,在封天圖的吞噬下,孫逸和逞威的血靈虎王皆都不受控制的朝着封天圖挪移而去。
任憑血靈虎王如何掙扎咆哮,雙爪四蹄深深地扣進石地內,都是無法遏制趨勢。
連人帶虎,以及腳下沙塵碎石,都被吞噬而去,要一股腦拽進圖畫內。
孫府大院狂風四起,形成風暴,吹得衆人睜不開眼睛。
遍地屍骨,皆都騰空掠起,被吞噬而去。
“滾!”
孫逸怒嘯,渾身金光勃發,毛髮噴張,金霞熠熠生輝,燦爛炫目。
一拳打出,虛空轟鳴,bào zhà聲滾滾。
他激發鬥字印,牽引金猴意志,發出狂暴一擊,妄圖打破封天圖。
但這般威能,卻是無法撼動,只能夠打斷吞噬力,稍稍阻礙片刻。
也只是片刻,封天圖抖動,很快又恢復過來。
治標不治本!
以孫逸的實力,顯然無法奈何封天圖。
“哈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孫逸,今日將你一打盡,孫家盡數屠滅。”
獨眼年哈哈大笑,神念控制着封天圖,威能更甚,拉扯着孫逸和血靈虎王不斷挪移,朝着封天圖靠近。
孫逸臉色驟獰,眉目緊鎖,牙關緊咬,使盡渾身解數也無法穩住腳步。
眼看着將要被吞進畫卷內,孫逸眉心發光,神魂涌動,準備撲向獨眼年,爭奪畫卷的控制權。
以孫逸的神魂濃度,尋常的聚神境強者都是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特別是xiū liàn《引靈訣》和《輕靈訣》以後,神魂不斷復甦痊癒,在夜以繼日的壯大。
現如今的他,神魂遠勝尋常的聚神三重境。
此刻以突襲手段侵襲獨眼年,雖然沒有完全的把握,但必然可以打他個措手不及,從而迫使對方無力分心控制畫卷。
屆時,血靈虎王撲殺去,先解決掉獨眼年,再搶奪畫卷,從而一舉制敵。
說做即做,孫逸毫不猶豫,眉心光芒熾烈,便要動手。
然而,這時,一聲犬吠,乍然響起,孫逸錯愕發現,場外旁觀的黑狗突然兩眼冒精光,掠過一絲貪婪,緊接着一步跨出,自原地消失。
下一剎那,獨眼年發出了一聲慘叫,屁股被撕掉半邊,鮮血淋漓。
獨眼年捂着屁股慘叫,翻滾倒地,放聲痛呼。
封天圖失去獨眼年控制,光芒頓時晦暗內斂,徐徐收攏,朝着地掉落。
孫逸兩眼驟亮,這可是一件寶貝,絕對是通靈寶器級別的。
心下一動,孫逸便要衝出去搶走封天圖。
結果,他還沒動身,半空飄落的封天圖直接消失不見。
“汪!”
只聽一聲狗叫,黑狗轉眼迴歸原地,在牠嘴裡,正叼着那幅畫卷。
這畜生下手真快……
孫逸瞪眼,心下暗恨。
卻見黑狗得意洋洋,然後仰頭張嘴,竟然將封天圖一口吞了下去。
“暴遣天物!”
孫逸捶胸頓足,扼腕痛呼。
那寶貝要是落在他手裡,他又可以多一件保命的底蘊。
“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啊!”
獨眼年目睹這一幕,更是捶地痛嚎,氣急敗壞。
“小虎,給我殺!”
失去了封天圖的掣肘,血靈虎王恢復zì yóu,兇猛威勢再現,咆哮着衝殺出去。
虎入羊羣般,無人可擋,五鳳坡來的匪徒悉數被撕碎。
殘肢斷臂,殘破內臟,隨處可見,慘烈的下場讓旁人哆嗦。
沒多久,匪徒被擊殺乾淨,只留下獨眼年一人。
“誰派你來的?”
血靈虎王將獨眼年踩在腳下,孫逸騎乘着血靈虎王,俯視着對方喝問道。
“嘿嘿嘿,想要知道?除非你放了我!”獨眼年嘿嘿一笑。
“跟我談條件嗎?”孫逸兩眼微眯,冷色一閃而逝。
“你如果不放走我,那我橫豎是死,又何必告訴你答案?”獨眼年咬着牙,淡淡冷笑。
孫逸聞言,翻身下虎,走近獨眼年身前,道:“死,確實容易!不過,死,卻也有很多種方式。有些方式毫無痛苦,而有的方式,卻可以讓人受盡折磨。”
“你想死,很容易!無論怎樣,我都會殺了你。所以,談條件沒用。不過,我卻有選擇,讓你怎麼去死。是毫無痛苦,還是受盡折磨。”
說着,孫逸臉閃過一絲狠厲,讓得獨眼年嚇得哆嗦。
“你……你想幹什麼?”
獨眼年心下惶恐,有些驚悸的看着孫逸。
“你不是想死嗎?我送你一程!”
孫逸淡淡一笑,隨手從旁邊拔出一把斷刀,走前去,剔開了獨眼年身的衣衫襤褸,露出血淋淋的身軀。
“你說,我將你一身皮,全都剝下來,在將你身的肉,一刀一刀的切下來,那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孫逸以斷刀刀口輕輕地摩挲着獨眼年的肌膚,冰涼的觸感,加冷厲的話語,讓得獨眼年惶恐驚絕,昂藏身軀都是止不住顫慄。
“你……你不要這樣做,你這樣是慘無人道的!”獨眼年色厲內荏的喝道。
“你都要屠盡我孫家滿門,還有臉跟我談人道?”
孫逸冷冷一笑:“我這人什麼都不好,但一點不錯。別人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人。你對我孫家慘絕人寰,我便對你慘無人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公平得很!”
說着,孫逸手下一沉,斷刀頓時陷進了獨眼年的皮膚下。
刺痛頓時讓獨眼年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喊,如同殺豬般。
“叫什麼叫?我還沒開始呢!”孫逸呵斥道。
獨眼年顫慄更甚,緊咬的牙關都是忍不住的咯咯作響,打起了寒顫。
“你這樣,會遭報應的!”獨眼年咬牙喝吼,連得聲音都在顫抖。
“你屠孫家,是因。我再殺你,爲果。你我因果已經結束,報應之事,也輪不到你來操心。”
孫逸手下再次用力,斷刀輕輕地挑起了獨眼年的肌膚一角。
撕裂的痛讓獨眼年渾身肌肉都是緊繃,一張臉都是驟然慘白下來。
“不要硬忍着,沒用的!這刀啊,越到最後,會越慢,剝皮的痛會越清晰。而且,一會兒我還會以元力cì jī的你的神經,將這種痛幫你放大,讓你更清楚的感受一下。”
孫逸在旁冷笑:“而且,你也可以放心,我沒讓你死,你絕對死不了。即便你咬舌自盡都沒用,元神不滅,肉身不死,我會讓你活得好好的,好好地享受這場剝皮盛宴。”
“你……你你你你……”
獨眼年徹底變了臉色,惶恐交加,看待孫逸的眼神如同看待魔鬼。
“我招!我招!”
眼看着孫逸要繼續動手,獨眼年經不住恐嚇,終於服軟,急聲悲嘯。
“說吧!”
孫逸罷手,但斷刀並未抽離。
“是jiāng shì!冠城jiāng shì!”
獨眼年急忙解釋:“是冠城jiāng shì的人,找到了我們霸王寨,許以重利,讓我們屠盡孫家滿門,以孫家滿門人頭,祭奠jiāng shì大公子。”
“江明鋒?”孫逸眉頭皺起。
“是是是,jiāng shì大公子叫江明鋒,是流雲宗掌門弟子。”
獨眼年連連點頭,道:“據傳,流雲宗被你整垮,jiāng shì大公子被逼得跳崖zì shā。所以,冠城jiāng shì對你恨之入骨,要殺你泄憤。”
“原來如此!”
孫逸臉色驟沉,擡手提刀,噗的一下洞穿了獨眼年的眉心。
斷刀chā jìn頭顱,刀氣迸濺,將獨眼年的元神攪得稀碎。
掙扎的獨眼年兩眼圓瞪,四肢抽搐了下,最終瞳孔緊縮,眼神晦暗,此歪頭,沒了聲息。
殺了獨眼年,孫逸丟棄斷刀,深沉的臉色並未消失。
殺了一個江明鋒,還有一個冠城jiāng shì,這麻煩,還真是斬不斷,理還亂。
孫逸恨不能現在便去冠城,將jiāng shì連根拔起,徹底除掉這顆毒瘤。
但冠城距離榮城足有八千多裡地,即便以血靈虎王的腳程都要狂奔足足一天一夜。
而他一心yù wàng義城,想要探索心頭某些疑問,現在再返回去,卻有些耽誤時間。
“此時沒空和你們糾纏,這次暫且饒恕你們。待我從義城回來,你們若是還不老實,便等着滿門覆滅。”
孫逸暗哼了聲,放棄了返程去冠城的想法。
跳樑小醜,不必過多理會。
等閒暇時,再抽空拍死。
“家主!”
而在孫逸心緒平定時,身後方向,孫府羣英發出疾呼,驚醒孫逸。
霍然回頭,孫逸便是看到被孫府羣英死死守護的孫邦渾身浴血,面部充斥黑霧,眉心骷髏頭熠熠生輝,將其額頭肌膚都是撐得裂開。
禁魂咒,徹底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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