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神廟,演武場。!
各方勢力的高層齊聚,演武印證所學的年輕子弟紛紛罷手,彼此丟下兵器,轉身套長袍,站在了老者和年男女身後。
一個個器宇軒昂,氣勢勃發,顯得十分張揚。
各方勢力高層齊聚,皆都心緒忐忑,揣揣不安,不明白神城使者爲何突然駕臨。
如此大規模召集各方勢力齊聚,興師動衆,卻是有些駭人聽聞。
有史以來,義城鮮有這樣的個例。
“諸位不要驚慌!”
但在各方勢力忐忑不安時,演武場內高坐着的老者淡淡一笑,道:“此番吾等前來,別無他事,只是奉命尋找一人。”
“義城浩大,地域廣袤,人員衆多,吾等區區數人,恐不能得償所願。故而,廣邀諸位,勞駕諸位幫忙。”
老者話語慈藹,很平和,顯得平易近人。
頓時,各方勢力的人紛紛鬆了口氣,高懸着的心放鬆下來,緊繃的心絃徐徐鬆緩,整個人都是輕鬆了下來。
緊接着,便有人站出來,抱拳施禮,恭謹道:“大人有何吩咐,只管道來,我等必然竭盡所能,肝腦塗地。”
“對!竭盡所能,肝腦塗地!”
羣雄紛紛附和響應,不敢怠慢。
“倒不至於,倒不至於。”
老者撫須一笑,兩手抱拳,朝着半空虛拱了拱,隨即解釋道:“吾等前來,乃奉總領事大人之命,找一位綽號‘莽金剛’年輕人。”
“莽金剛?”
“大人找他?”
“竟然是莽金剛!”
霍然,全場譁然,各方勢力的人馬無不震動,驀然失聲。
莽金剛之名,如雷貫耳,今日可聲名大噪呢。
我的個乖乖,莽金剛的名頭,都傳到了總領事大人的耳內了嗎?
其聲名傳播得這麼廣,這麼快嗎?
莽金剛何德何能,居然會引起總領事大人的注意?
許多人暗忖,暗暗吃驚,暗暗思索。
總領事大人,乃是平原城一切事務的都統。
說白了,是平原城城主之類的職務,統轄平原城一切事宜。
人員調動,兵馬徵集,種種大小事務,皆需要他把控都統。
其地位聲名,遠勝常人。
並且,據悉總領事大人,更是一位半步法身。實力強悍,有封神的潛能。
這樣一位大人物的惦記和注意,換做常人,恐怕是天大的福緣,是機遇造化。
許多人都是心頭凜然,目光閃爍,臉色微凝。
一些人忍不住對視,皆都可以看到彼此眼閃過的駭然。
天刀盟的人則是微微蹙眉,眉頭微皺,目光凝重。
總領事大人指名道姓的找尋,不知所謂何事?
是利是弊,是好是壞?
暫且不知,天刀盟剛和莽金剛結盟,表示臣服。
若是總領事大人慾要責備莽金剛,那天刀盟可要被牽累了。
因此,副盟主追魂手猶疑了下,前半步,抱拳問道:“在下斗膽,敢問大人,總領事大人找尋莽金剛,所爲何事?”
“你知道他在哪兒?”
老者沒有回答,反倒一臉笑意的詢問追魂手。
“這……”
追魂手臉色一僵,不知該作何回答。
各方勢力皆都沉默,紛紛看着追魂手,各有情緒。
有同情的,有憐憫的,有幸災樂禍的,種種態度,皆是。
眼看着追魂手猶疑,演武場內,一名白袍少年,長眉挑動,一臉不悅的斥道:“叫你說說,吞吞吐吐作甚?”
白袍少年正是早前勒馬問話的少年,氣勢不凡,桀驁外顯,十分張揚。
追魂手臉色僵滯,面露掙扎之色。
“怎麼?總領事大人的命令,你也要違抗不成?你可知道,違逆總領事大人,是違逆人族。”白袍少年一甩袖袍,厲聲斷喝。
“公子言重了,在下不敢。”
追魂手頓時臉色一變,大汗淋漓,慌忙抱拳躬身,解釋道:“非是在下不願言,實在是莽金剛與我天刀盟關係匪淺。在下貿然道出,唯恐惹怒大人。”
“管你們什麼關係,有話說話,趕緊讓他滾出來,隨我們前往平原城,面見總領事大人。”白袍少年冷漠訓斥。
“這……”追魂手再次猶疑。
“少說廢話,速叫人前去通知,限你半個時辰內,務必把人帶到。否則,本公子輕饒不了你。”白袍少年甩手拔出一杆長槍,銳氣騰騰的指着追魂手斥道。
一位聚神八重境的巔峰強者,卻被他訓得沒有脾氣。
神城使者的身份,有多可貴,難以想象。
“是是是,在下這命人速去通稟。”
追魂手哪敢怠慢,急忙叮囑身後管事返回天刀盟,通知孫逸素來衆神廟。
管事領命,匆匆離去,廟外策馬狂奔,迅速消失。
對此,孫逸並不知情,沉浸在xiū liàn,全然沒有關注外界風雲。
天刀盟,密室內。
孫逸將一干靈藥悉數煉化,體內元力沸騰澎湃,迅速飽滿充沛。
在其體內,元力如洪潮,不斷翻滾流動,衝擊四肢百骸,灌溉經八脈。
他兩眼、雙耳不斷噴薄霞光,那是精氣神充沛的表現,是元力飽滿的徵兆。
“是時候再做突破了!”
元力飽滿,便需要更進一步。
孫逸運轉《引靈訣》,引導着體內元力不斷衝擊口竅。
頓時,體內元力如山崩地裂般,如海嘯沖霄,自四肢百骸,經八脈,周身骨骼、血肉、筋絡內紛紛升騰,瘋狂的朝着口竅灌溉。
宛如決堤山洪,如沖霄海浪,如傾瀉的瀑布,不斷衝擊。
孫逸口竅不斷噴薄霞光,嘴脣陣陣發光,牙齒都是被光芒包裹,晶瑩剔透,宛如玉澤一樣。
口竅開闢,脣齒凌厲,如玉鐵澆築。
這樣的狀態,不斷持續,僵持不下。
而在孫逸強勢突破時,密室外,自衆神廟返回通稟的管事匆匆跑了回來。
“孫公子,孫公子!”
管事氣喘吁吁,急聲呼喚,想要叫醒孫逸。
“汪汪汪,吵什麼吵?”
密室門口,黑狗匍臥在那,爲孫逸hù fǎ,不容外人驚擾擅闖。
“大人,煩請通稟,小的有急事告知公子。”
被黑狗呵斥,管事嚇得腿腳一顫,急忙躬身,放低姿態,懇請道。
“沒空!”
黑狗淡淡瞥眼,冷淡地回絕。
“大人,事關緊要,不容怠慢啊。”管事急聲解釋。
“怎麼?本王的話,你當耳旁風了?”黑狗兩眼驟睜,煞氣騰騰的盯着管事質問。
“大人寬恕,小的絕無此意。只是,實在是事關緊要,小的必須見到公子啊。”管事嚇得跪伏在地,惶恐稟告,“請大人容小人道來!”
黑狗目光微凝,沉默了下,隨即擺了擺爪子,道:“你且說來,若是不能讓本王滿意,小心本王活撕了你。”
說着,還似模似樣的呲了呲牙,一副兇相畢露的架勢,很是懾人。
管事嚇得身軀一顫,不敢怠慢,慌不迭的解釋道:“大人,神城有使者駕臨,指名道姓,要讓孫公子前去拜見。恐有大事召喚,小人被逼無奈,方纔如此緊急通稟。”
“神城使者?什麼東西?”
黑狗眨了眨眼睛,疑惑問道。
神城使者是東西?
黑狗的話,令得管事瞬間錯愕,猛地擡頭,一臉驚駭的看着黑狗。
我草,他這是頭一次聽聞,有人不知道神城使者的,還問神城使者是什麼東西的。
好大的狗膽……
這話要是被神城使者耳聞,指不定會雷霆震怒。
管事不由滿臉大汗,差點沒被嚇破肝膽,反應過來,慌不迭的道:“大人莫要胡言,神城使者可不是什麼東西。”
“既然不是東西,那你何須如此慌張?”黑狗目光冷淡,反問道。
我草,我說什麼了嗎?
管事臉色一僵,頓時醒悟自己失言,急忙扇了自己嘴巴一巴掌,隨即慌忙改口:“不是這樣的,大人,神城使者他是東西。哎呀,錯了錯了,神城使者是大人物,地位聲望不凡,遠在天刀盟之。”
“在我們這樣的邊城內,神城使者便是天,足以主宰天下,總攬殺人特權。所以,神城使者指名道姓要見孫公子,孫公子便務必前往,不得怠慢。否則,會招來殺身大禍的。”
管事急得大汗淋漓,一番話都說得囫圇不清。
黑狗沒有在意,但卻明白了一點。
這勞什子神城使者不能怠慢,一旦怠慢,會招來殺身大禍。
頓時,黑狗眼珠子一轉,黑幽幽的瞳孔深處,閃過一絲狡黠。
牠打了個哈欠,隨即擺擺爪子,心不在焉的道:“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便回去告知那什麼使者,說公子沒空見他。”
“什麼?”
管事膛目結舌,一臉錯愕。
自己費盡口舌解釋這麼多,居然迎來這樣一番態度?
這樣的話,他怎麼敢回去交代?
一張臉頓時劇變,管事急聲解釋:“大人,萬萬不可啊,神城使者如此輕怠,恐有大禍啊!”
“怕什麼?天塌了有公子兜着,你慌什麼慌?”
黑狗漫不經心的瞥了管事一眼,冷幽幽的道:“他若是爲難你,你便告訴他,若是想見公子,自己沒長腿兒嗎?不知道自個兒來嗎?”
“……”
管事無語,嚇得肝膽俱顫。
我的媽呀,這狗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神城使者這幅態度?不怕死嗎?
管事心驚膽顫,想要繼續解釋,卻被黑狗兩眼一瞪,煞氣流轉,嚇得屁滾尿流,倉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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