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神八重境巔峰強者的威勢凌壓下來,籠罩全場,範圍內的兵士皆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力不從心,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四周兵士涌來,抱走周天爲的頭顱。!
周天爲滿臉盛怒,想要破口痛斥,但鄒景山擡手一指點來,竟然直接封印了他的口竅。
頓時,周天爲脣齒開闔,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縱使身爲聚神九重境蓋世強者,但一介殘身,只剩頭顱,又怎麼會是鄒景山的對手?
根本無從反抗,被壓制下來,直接要抱走!
孫逸目睹這一幕,忍不住紅了眼眶,怒從心生。
鄒景山的種種作爲,皆透露出對軍紀的蔑視。
鎮壓衆將士,壓制周天爲,無論哪種,都是猖獗之舉。
衆將士暫且不說,他乃監軍,強勢壓制,職責所在。
但周天爲乃是一代指揮官,駐守第一關隘數十年,勞苦功高。
如今爲了駐守邊關,守衛人族疆域不受異族侵犯,落得殘身結局。
其功勞之高,可撼日月。
鄒景山如此壓制,卻分明是沒將周天爲放在眼裡。
這般行徑,堪稱大逆不道。
即便領監軍職務,也不能壓制指揮使。
不只是孫逸,周海、洪毅,以及第一關隘衆將士,紛紛震怒。
他們可以忍辱負重,但是,目睹周天爲被壓制,卻是無法坐視。
“放開周將軍!”
一時間,許多將士奮起,怒斥而動。
鄒景山小覷了周天爲的威嚴和聲望,覺得一介殘身,即便聲望留存,卻也不可能讓衆將士違逆他的意志。
並且,鎮壓下孫逸,想來可以控制全局。
結果,他低估了周天爲的威嚴,蔑視了周天爲的義勇之名,曾感動過多少人。
霎那,三軍譁動,刀兵霍霍,將欲大亂。
鄒景山霍然變色,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他急忙解開了對周天爲的壓制,示意親兵將周天爲帶離。
周天爲破口痛斥,聲音雖然沙啞,卻也傳遍八方。
所幸,躁動的將士沉寂了下來,沒有真正的衝來。
“給我拿下這羣狂徒!”
帶走周天爲,再無顧忌,鄒景山臉色深沉,揮手斷喝,下令捉拿孫逸等數百兵士。
周圍將士一陣遲疑,卻久久不動。
周天爲先前的話,猶存在耳,讓他們不免懷疑,鄒氏父子的公正。
“放肆!爾等莫非也要zào fǎn不成?”
鄒景山見狀,勃然大怒,厲聲痛斥。
被鄒景山如此斥責,猶疑的兵士紛紛騷動起來。
一些人被逼無奈,不敢觸怒鄒景山,只得硬着頭皮,提起兵戈前,擒拿孫逸等人。
“王八蛋!”
孫逸兩眼猩紅,徹底暴怒,再也不願忍耐。
他體內元力沸騰,精血洶涌,並激發了金猴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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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強身訣》和《鬥字印》不約而同加持和觀想出來,整個身軀驟然拔高一大截,變得昂藏起來。
被壓制得難以動彈的軀體出現了波動,金猴意志爆發,輕鬆衝破鄒景山的威勢凌壓。
“吼!”
一聲長嘯,孫逸雙手結印,《金剛印》施展開來,昂藏身軀膨脹,驟然魁梧。
“咚!”
緊接着,孫逸雙腳蹬地,過丈高的魁梧身軀一躍而起,撲向了鄒景山。
他雙拳緊攥,如同大錘,燦爛金霞灌溉全身,整個人好似一顆金陽騰空,又猛地墜落,帶着狂暴威猛的氣勢,悍不畏死的打落下去。
“譁!”
突如其來的變故,引發劇震。
三軍將士紛紛震動,譁然失聲,皆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孫逸。
如今的孫逸,模樣大變,判若兩人。
身材氣勢,皆不再一樣。
整個人,如同一尊狂暴金剛,威武不凡,氣勢凜冽。
“放肆!”
鄒景山見狀,卻是臉色驟沉,一聲暴喝,擡手一掌拍出。
聚神八重境的威勢呼嘯而動,掀起狂暴雷鳴,拍在了孫逸身。
孫逸全力施爲,撲殺而來,卻根本近不了身,便被一巴掌拍飛了出去。
如同一尊山嶽,轟然崩塌,飛出去數百米遠,砸進了大地內,留下一道深沉巨坑,震動起漫天沙塵飛舞。
實力太懸殊,差距太龐大,根本無法撼動。
但孫逸的勇武,卻是刷新了三軍將士的感觀。
許多人駭然失聲,震動交加,對孫逸刮目相看。
三軍之,不乏天驕俊彥,但誰人敢如此狂暴,敢對聚神八重境的監軍強勢出擊?
有史以來,孫逸只怕是第一人!
“孫兄弟,好樣的!”
隨着孫逸暴起,鄒景山凌壓衆將士的威勢宣告瓦解,周海等人恢復zì yóu身,此刻紛紛叫好,對孫逸行徑大加讚賞。
不少rén dà叫痛快,酣暢淋漓。
儘管孫逸不敵,但這般勇武,強勢反擊,不容凌壓的氣勢,卻讓人敬佩,心悅誠服。
強勢暴起,即便身死,餘生無憾!
對於軍鐵漢而言,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所要的,便是暢快,不容*。
人族大義在心,絕不能辜負。
“兄弟們,孫兄弟獨木難支,吾等深受其恩,豈能坐視?”
“可有人,隨某刀兵起,殺奸人,捍衛人族大義!”
“某願往!”
“奸人當道,大義不存,吾等爲人族尊嚴而戰,更爲天下道義而戰。”
“兄弟們,誓死捍衛人族大義!”
“殺!”
五百兵士,刀兵齊出,同仇敵愾,皆悍不畏死,狂暴衝出,殺向鄒景山。
一羣人,血染甲冑,皆紅了眼眶,揮刀而起。
這般氣勢,震動八方,三軍將士無不駭然,被懾服心神,紛紛退避。
即便是鄒景山的親兵,都被五百兵士嚇得心顫,下意識縮步,不敢前。
“混賬!”
鄒景山不由暴怒,兩眼圓睜,殺氣深沉。
他沒想到,這羣人居然如此頑固,竟然悍不畏死,寧願觸犯軍紀,也要阻撓他。
“一羣狂徒,聚衆譁變,煽動軍心,妄圖叛逆,罪不容恕!某以監軍之職宣佈,判處他們死罪!”
鄒景山厲聲斥喝,殺意騰騰。
話音落下,他抽出腰間佩劍,闊步跨出,要殺向周海等人。
劍鋒凜冽,殺意森寒,勢不可擋。
“嘶!”
三軍將士目睹,皆心肝顫慄,悚然大驚。
好狠!
數百將士,說殺便殺!
許多人都是喟嘆,不忍直視數百將士的慘劇,紛紛扭開了頭,閉了眼睛。
“住手!”
不過,眼看着鄒景山衝進周海等人,揮劍而起,要大肆tú shā,一聲斷喝驟起,一股雄渾威勢籠罩而來,壓制了鄒景山。
“關將軍!”
衆將士紛紛睜眼,擡頭看向來人。
第二關隘指揮使關勝闊步而來,一臉深沉。
關勝手拖*,攜威而來,所過之處,兵士紛紛退避,讓開道路。
走進人羣深處,關勝掃了一眼周海等人,隨即看向鄒景山喝道:“鄒監軍,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
鄒景山聞言,眉頭微皺,收起佩劍,淡淡道:“這些狂徒聚衆譁變,妄圖zào fǎn,某乃監軍,有監察之責。”
“譁變zào fǎn?鄒監軍所言,未免冠冕堂皇?”
關勝拖刀而來,一臉冷色。
“關將軍此話何意?”鄒景山聽出了關勝的冷怒。
“何意?鄒監軍一介監軍,卻在某的轄區內大行殺戮,如此狂悖之舉,可曾問過關某?”
關勝提刀而起,揚指鄒景山,冷聲質問。
霍然,鄒景山臉色一凝,關勝這般強勢,顯然有庇護周海等人的嫌疑。
關勝乃聚神九重境修爲,實力在鄒景山之。
這讓鄒景山心生忌憚,強勢漸消。
“是鄒某忽視了,還請關將軍見諒。”
鄒景山放低了姿態,抱拳致歉,隨即又道:“不過,這些狂徒罪跡斑斑,按軍紀,當斬!還請關將軍主持公道,以正軍法!”
“關將軍,冤枉啊!我等皆受不義陷害,您莫要聽信奸人讒言!”
周海怒聲長嘯,五百兵士紛紛呼吼。
關勝看了一眼衆將士,面不改色,隨即看向鄒景山冷聲道:“是非曲直有公論,天下公道在人心。他們之罪,關某會審察,無須鄒監軍定奪。另外,他們皆乃有功將士,若要處置,也得左帥親至,還輪不到你我指手畫腳!”
“關將軍,罪證確鑿,你莫要……”
鄒景山想要駁斥,卻被關勝提刀制止,強勢喝斷:“夠了!關某如何作爲,輪不到鄒監軍指使。”
“你……”
鄒景山心生怒意,臉色驟沉。
關勝提刀而起,冷意昂然,迎視鄒景山。
霍然,兩將對峙,劍弩拔張。
四周兵士紛紛沉寂,刀兵霍霍,緊張起來。
“關內守將,速開關口,某乃樊明宏!”
卻在這時,關隘外,一聲斷喝驟然響起。
聲震雲霄,如雷震耳,滾滾轟鳴。
“是左帥!”
“左帥回來了!”
“開關!”
“迎左帥!”
霍然,關內三軍紛紛大喜,驚呼而動。
關勝臉色舒緩,冷意漸消。
周海等人皆暗鬆了口氣,凝神以待的緊張陸續放下。
彼此對視,皆看到了對方眼的驚喜。
關隘大門徐徐拉開,關門前,左帥樊明宏率領數十位主將人物闊步而入,昂然而歸。
大將左忠仁,赫然在列。
只是,一身甲冑染血,半條臂膀更也是斷折,被齊肩斬落。
“孫逸在哪兒?”
然而,樊明宏等人歸來,掃了一眼關內三軍,卻是驟然喝問。
剎那間,全場譁然,三軍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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