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女人,無疑是每個男人都喜愛的。
如今的尹玉嵐,扮演着的正是這樣的女人。
看着懷一臉溫柔的尹玉嵐,喬志宇一顆心滿是感動。
輕揉着尹玉嵐的後背,撫摸着尹玉嵐的長髮,喬志宇臉的笑容更加溫和。
他微微偏頭,依偎着尹玉嵐的頭,輕笑道:“能得你的喜愛,我心甚慰。不過,我雖有不凡,但起那些真正的絕代天驕,享譽天下,我還差了許多呢。”
他雖自傲,卻不自狂,拎得清自己的斤兩。
尹玉嵐的誇獎,他很欣慰,也能理解,卻不敢倨傲。
感受着喬志宇的謙卑,尹玉嵐撐起了頭,一臉溫柔的看着他問道:“夫君,你知道玉嵐最喜歡你哪點嗎?”
“哪點?”
喬志宇一臉疑惑。
“謙遜!”
尹玉嵐捋了捋散亂的鬢髮,溫柔笑道:“夫君能夠入圍庭試前百,便已經證明了你的實力足以傾軋同代,問鼎天下。卻仍然不自負,依舊謙遜,這樣的性情,讓玉嵐很是喜歡。”
每年庭試,人數不下十萬。
能夠強入前百名額,沒有同階無敵的資質,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
喬志宇能夠有如此成績,足以表明其實力的強悍。
否則,以他開竅九重境的修爲,也不可能這麼早可以臨堂聽政。
喬志宇聞言,哈哈一笑,開懷不已。
誰沒有虛榮心啊?
誰不願聽別人誇讚自己啊?
喬志宇哪怕再謙遜,也是希望別人稱讚的。
尹玉嵐無疑很懂,不矯揉造作的蓄意吹捧,以事實謬讚。
如此善解人意,喬志宇哪能不愛?
翻身將尹玉嵐壓下,深深地吻了尹玉嵐一口,惹得尹玉嵐嬌喘不已。
“夫君!”
尹玉嵐受不了挑逗,急忙制止了喬志宇的‘侵略’,雙手撐住了他的胸膛。
“玉嵐,此生能有你伴我左右,是我之福!”
喬志宇並未強入,重又躺了下去,只是摟住尹玉嵐的手更用力了些。
那般架勢,彷彿恨不能將她揉進胸口。
尹玉嵐安靜地貼着喬志宇的胸口,柔聲道:“夫君,玉嵐也是!”
兩人依偎,很是甜蜜。
只是,依偎不久,尹玉嵐便是斜躺了下來,靠着喬志宇的胳膊,隨口問道:“夫君,玉嵐聽聞,今年各地府試,似乎出了不少人傑。”
“是啊!”
喬志宇不疑有他,笑着道:“今日辰時,各地府試入圍名單便已經呈報了來。”
“那些人傑,能有多厲害?能與玉嵐的夫君相提並論嗎?”
尹玉嵐手指蜷縮,在喬志宇胸口畫圈,隨口詢問。
“不好說!這屆府試,許多人傑皆表露不凡。若處同階,我未必有把握制勝。”
喬志宇猶豫了下,認真回答。
“那些人雖在府試出類拔萃,但若放在庭試,未必能如夫君吹噓的這般吧?”
尹玉嵐嬌笑嫣然,不以爲意的道。
“不,非是我吹噓,實則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容小覷。”
喬志宇搖搖頭,認真道:“我便聽聞,今年有人資質出衆,連父親都深受震動。”
“誰呀?竟然如此厲害?”
尹玉嵐故作驚的看向了喬志宇。
“此人出自青陽府,年紀不大,以開竅五重境修爲強壓衆天驕,一舉奪魁。”
喬志宇解釋道,引得尹玉嵐美眸閃爍。
“纔開竅五重境而已,與夫君相,差遠了嘛。”
尹玉嵐撇撇嘴,不以爲意。
喬志宇不由好笑的揉了揉尹玉嵐的腦袋,道:“你可知道,他的對手都是什麼修爲嗎?那可全都是開竅七重境的人物,甚至有人距離八重境只是臨門一腳。”
“結果,他強勢傾軋,衆天驕不敢應戰。你可以想象,此人的本事,有多了得。”
尹玉嵐仍然不以爲然,輕笑道:“那與夫君相,仍然不值一提。”
“不,此人之厲害,遠在我之許多。”
喬志宇卻是認真的搖搖頭,解釋道:“其厲害,並非在其修爲,而是其身份。”
“什麼身份?竟讓夫君如此慎重。”
尹玉嵐挑起了眉頭,一臉訝異。
“人族校尉!”
喬志宇看着尹玉嵐道:“他是人族史最年輕的校尉,獲立莫大功勳。這樣的人物,即便我強入庭試前百,也根本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甚至,連父親見到他,都不敢倨傲,也得以禮相待,不容輕視。”
尹玉嵐美眸閃爍,眼底掀起波瀾。
會是他嗎?
一年時間,他便取得了如此成嗎?
尹玉嵐心緒紛飛,揣揣難安。
喬志宇並沒有察覺到尹玉嵐的異樣,緊緊地摟着後者的後背,輕嘆道:“人族校尉,不僅僅是莫大榮譽,更享有諸多特權。”
“無論在神州大陸,還是神域世界,都是人人敬仰的英豪。”
“我這一生,若能有此成,便不枉此生了!”
“我還聽說,此人表露不凡,深得衆神看重。”
“衆神?”
喬志宇的唏噓,引得尹玉嵐嬌軀一顫。
衆神,那可是一羣法身高人,是當今時代,是整個天下,最強大的存在。
他……竟然已經入得那些人物的眼了嗎?
尹玉嵐心顫,驚懼更濃,嬌軀都是難以遏制的微微發抖。
若是真的,自己還有報仇的希望嗎?
尹玉嵐心底苦澀,泛起了濃濃的無力感。
喬志宇緊摟着尹玉嵐的後背,清晰的察覺到了她的寒顫,不由疑惑,偏頭看向了尹玉嵐,發現後者臉頰隱隱發白。
“玉嵐,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的如此難看?”
喬志宇關切詢問,側身端詳,撫摸着尹玉嵐精緻的俏臉。
“我……我沒事啦!”
尹玉嵐聞言,急忙收斂心緒,強笑道:“只是被嚇了一跳,府城居然會出現這樣潛力深遠的人物,還能幸得衆神重視,玉嵐有些小覷了天下英雄呢。”
“是啊!天下英傑,多不勝數,層出不窮,不容小覷啊。”
喬志宇聞言喟嘆,隨即又寬慰尹玉嵐,“不過也沒事,我們又不與他爲敵,他強便強吧,也是人族之幸。”
“是……是是是啊!”
尹玉嵐勉強笑道,嬌柔的身軀,往喬志宇懷擠了擠,以此掩飾她的心虛與慌亂。
喬志宇不疑有他,重又平躺下來,緊摟着尹玉嵐,唏噓道:“對了,我聽說,此人也是出自神州,源自南荒。說不得,與你可能是同鄉呢。”
“同……同鄉?”
尹玉嵐吃驚,一顆心差點跳出胸膛,依偎在喬志宇胸口的臉頰更是白如金紙。
所幸,喬志宇平躺着,不曾看到,無法察覺。
他唏噓一聲,輕嘆道:“此人年紀不大,與你差不多,卻有如此成,纔是世間真正的絕代天驕。”
“夫君,他……他叫什麼名字啊?”
尹玉嵐試探性的詢問。
“孫逸!”
喬志宇隨口答道:“據府城呈報來的資料描述,此人出自神州南荒的邊陲小城,是個小家族世子。從小資質不顯,萎靡不振,突然一天一鳴驚人,從而闖下偌大聲名。”
小家族世子?
從小資質不顯,萎靡不振?
突然一鳴驚人?
爲何……爲何這麼相似?
尹玉嵐嚥了口唾沫,一顆心砰砰砰狂跳,令得她呼吸都是微微粗重。
“玉嵐,你今晚這是怎麼了?”
感受着尹玉嵐狂跳的心,喬志宇不由疑惑,坐立了起來。
“我……我……”
尹玉嵐心緒慌亂起來,微微擡頭,怯怯地看着喬志宇,道:“夫君,玉嵐……”
“你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講?還需要這樣支支吾吾,猶猶豫豫的?”
喬志宇見狀,微皺的眉頭鬆開,重現笑容,摩挲着尹玉嵐蒼白的臉頰寬慰道:“你且講來,我且聽着。”
尹玉嵐秀手緊扣,猶豫了下,隨即坦白道:“夫君,今夜聽你所言,玉嵐……玉嵐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
喬志宇眉宇微挑,一臉疑惑:“不知,哪位故人?”
尹玉嵐神情沮喪,低聲講道:“那位故人,與夫君所述的人,有些相似。所以,玉嵐才難受控制,有所波瀾。”
“噢?”
喬志宇疑惑更濃:“夫君倒是十分好,什麼樣的故人,竟能牽動你的心絃。”
尹玉嵐揪着被褥,有些羞慚的道:“不瞞夫君,玉嵐的那位故人,也叫孫逸,曾與玉嵐有過一段感情……”
“還有此事?”
喬志宇眉宇微皺,目光閃爍。
“夫君,你別誤會,那段感情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愫。”
看到喬志宇皺眉,尹玉嵐急忙解釋:“而且,後來玉嵐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便與他徹底斷了聯繫。如今過去這麼久,且與夫君成婚以來,從未想起過。直到今夜夫君提及,才恍然憶起。”
喬志宇聞言,皺起的眉頭這才鬆開。
“原來如此!”
唏噓一嘆:“你的意思,你在懷疑,那位青陽府的天驕,可能會是你的故人?”
“是……”
尹玉嵐點頭應道。
“若是如此,那是喜事。”
喬志宇摟過尹玉嵐,輕笑道:“你流離失所,背井離鄉,若能偶遇故友,以後便也不孤單。我能理解,便也不在意。以後,若有機會,我定請他前來郡丞府,與你多多走動,以慰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