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閻羅的驚天手筆,嚇得滿場所有人都是驚絕不已。!
一片譁然聲,震動不絕。
這樣的局面,超乎所有人的意料。
坐守賭盤的商盟幹事哪裡敢接?
一臉難色的爬起身來,都顧不得禮儀,慌不迭的扭頭跑。
然後,火急火燎,如同鬼追屁股一樣,衝進了商盟會所,直奔商盟在浮庭的總舵主。
將事情通告去,商盟總舵主都是嚇得臉色一變,更泡茶的手都是猛地哆嗦,手茶葉茶杯摔了一地。
“人在哪兒?”
商盟總舵主臉色劇變,這可是一位王者人物,都是嚇得臉色發白,急聲喝吼。
“賭賭賭賭……賭場……”
賭場幹事哭喪着臉,急得都是結巴起來。
“轟隆!”
商盟總舵主頓時一步跨出,如狂龍出海,瘋也似的朝着賭場大堂趕去。
一身氣勢都是不受控制的宣泄開來,將賭場幹事掀翻在地,周圍座椅板凳紛紛爆碎。
但他顧不得那些,頭也沒回,眨眼間消失不見了蹤跡。
然後,一路狂奔,數個呼吸便是衝進了賭場內。
賭場大堂,譁然四起,紛議不絕。
擁堵的旁觀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追命閻羅站在賭盤前,寸步不移,面無表情。
在他身周百米範圍內,空無一人。
全都退避三舍,遠遠避讓,不敢靠近。
“前輩!”
商盟總舵主看到追命閻羅,頓時臉色一僵,慌不迭快步迎前去。
“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晚輩有失遠迎,您老可得恕罪啊!”
在追命閻羅面前,商盟總舵主這樣名震浮庭,凌天銘他們那些四大天王級別的半神世家之主都要禮敬三分的人物,都不敢造次。
這份敬畏,足可見追命閻羅的聲威。
四周人羣靜默下來,看着商盟總舵主小心翼翼的樣子,卻沒半點嘲弄與鬨笑,反倒一臉凝重。
連商盟總舵主都要小心翼翼伺候着的人物,他們哪還敢譏諷?
然而,商盟總舵主的恭敬,並沒有換來追命閻羅的好臉色。
“少廢話,老子今兒心情好,來下注的。怎麼的?商盟這麼大產業,還不接老子的單不成?”
追命閻羅淡然甩袖,看着商盟總舵主問道。
“接!接接接!能跟老前輩做買賣,晚輩榮幸,怎敢不接?”
商盟總舵主哪裡敢推拒?當即連連點頭。
“那別廢話,老子買孫逸出彩,十億兩銀子!”
追命閻羅一臉坦然的將手紙條拍在了商盟總舵主的面前,大聲說道。
“十……十億……”
商盟總舵主聽到這個數字,都是腿肚子一顫,一顆心忍不住發抖。
但他垂首接過追命閻羅的紙張時,卻是一臉苦楚。
因爲,追命閻羅那張紙根本不是想象的銀票,而是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紙。
在那白紙之,用狼毫筆書寫着‘十億兩白銀’幾個大字。
看到幾個字時,商盟總舵主都快哭了。
他想過追命閻羅下注狠,但沒想過這麼狠。
這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啊!
這麼簡單的紙張,連借據都不算。
看到商盟總舵主顫顫巍巍的接過紙張,卻許久不說話,追命閻羅眉頭一挑,煞氣浮現,凝視着商盟總舵主道:“怎麼的?老子的名頭,還借不下這區區十億兩白銀?”
我去?
借不了?
這話敢說?
賭場下注,概不賒賬這樣的藉口敢說?
他要是敢吐半個不字,今兒恐怕要惹禍事。
商盟總舵主恨不能捂着臉痛哭流涕,見過賒賬的,但沒見過這麼賒賬的。
還要不要再霸氣點?
賒賬都這麼理直氣壯?
商盟總舵主欲哭無淚,但卻不敢有半點不滿,更不敢表露絲毫的推拒。
他只能咬着牙,含着淚,一臉苦楚的點頭答應。
“借得下,借得下!追命閻羅老前輩的名頭,別說區區十億兩白銀,算百億兩白銀,百億兩黃金也借得下啊。”
商盟總舵主欲哭無淚的收下了不算借據的‘借據’,顫抖着聲音答道。
追命閻羅什麼人物?
那可是天下皆知的!
浮庭尊府四大神將,早已跨入半步法身之列的絕巔強者。
這個時代,法身爲尊。
但是,天下之大,法身高人那麼寥寥數位。
並且,自千年前大戰之後,再沒出世。
活躍天下的,威震世間的,還是半步法身人物。
追命閻羅跨入半步法身之列,位列絕巔存在。
這樣的人物,借個十億兩白銀,算什麼大事?
別說借,算伸出手向商盟要,商盟也不敢說不給啊。
追命閻羅什麼背景?
四大神將,除他之外,身後還有三個弟兄,跟他同進同出,生死與共。
這是四位半步法身啊!
這樣的勢力,誰敢惹?
哪怕商盟由多家半神世家聯合創辦,也不敢輕易觸怒。
更別提四大神將之後,還站着浮庭之尊。
那可是法身高人之下,最強的人物。
數百年前,問鼎世間。
若非一些特殊原因,只怕都已經極盡蛻變,跨入衆神之列。
除此之外,浮庭之尊背後站着的還是酒神。
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法身高人!
這樣的聲威,誰敢惹?
追命閻羅能給你寫張‘借據’,都已經算是給了商盟天大的面子。
換個人來,寫的不是‘借據’,更可能是一把‘閆羅刀’啪的一下拍在面前。
想到這些,商盟總舵主當機立斷,乾脆利落的給追命閻羅辦理了手續。
“老前輩,妥了!”
商盟總舵主恭謹的將收據遞給追命閻羅,一臉媚笑。
真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咽啊!
商盟總舵主心頭不斷滴血,卻又不敢聲張,還得陪着笑臉。
那般苦楚,難與人言。
“嗯!”
追命閻羅滿意的接過收據瞥了一眼,然後才揣進懷,轉身而去。
一路所過,全場退避,十數米範圍內,空無人影。
人羣目送着追命閻羅離去,才展開喧譁,驚疑紛飛。
先前買一兩碎銀的那人直接癱坐在地,臉色慘白無血。
有人更是眼尖,發現了他褲襠一片溼潤。
不少人再看向那人時,皆都一臉厭惡起來。
人羣紛紛退避,遠離了他。
商盟總舵主耳聞了經過,也是反感的看了那人一眼。
“扔出去!”
漠然甩手,吩咐下去。
商盟護衛前,拖着那人便是匆忙離開。
……
商盟內發生的事情,很快被傳揚了出去。
如同長了翅膀一樣,迅速飛遍了全城。
一時間,各地譁然,紛議四起。
“追命閻羅去了商盟賭場,買孫逸出彩?天吶,這消息真的假的啊?”
“庭尊府重視孫逸,看重其人族校尉的身份,無可厚非,現在連庭試都這麼看好嗎?”
“十億兩白銀,這可不是小數目啊。半神世家一年收益,都才勉強這個數呢。”
“你們猜,庭尊府會不會干預庭試啊?萬一他們內定狀元名額,那……”
“噓!慎言!這樣的話還是不要亂說,肆意造謠,胡亂污衊,恐會墮了庭尊府的聲威。”
“這種事情不可能出現的,參加庭試的又不只是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更還有凌、寇、霍、白這些半神世家。”
“若是庭尊府真的那樣做,這些半神世家豈能答應?”
“說得有理!可是,追命閻羅如此看好孫逸,到底預示着什麼呢?”
“難道,孫逸真有斬獲狀元之名的本事?”
世人爭議紛紛,驚疑不定。
甚至,各大世家,八方天驕都是神情凝重,心緒不安起來。
若是孫逸真有那個本事,那麼,這屆庭試,參試者無疑會多個大敵。
而在世人宣揚紛議之時,各大勢力之間也是爭議不斷。
凌家,大堂。
衆高層齊聚一堂,得知追命閻羅下注的消息,全都趕赴而回。
凌天銘高坐主位,臉色一片陰沉,顯得鐵青難看。
庭尊府這樣給孫逸造勢,讓凌家的臉往哪裡放?
凌家可是早早的放出豪言,要針對孫逸,扼殺孫逸。
現在追命閻羅卻買孫逸出彩,彰顯着孫逸有希望斬獲狀元之名。
這豈不是意味着,凌家這次庭試會失利?
這樣的事情,凌家怎能坐視?豈能安寧?
“爹,您儘管放心,孫逸翻不起大浪的。”
看着凌天銘臉色陰沉,凌玉英淡然表態。
他摩挲着座椅扶手的手掌微微一緊,十指輕易的捏碎了木質扶手。
彷彿,孫逸的腦袋像座椅扶手一樣,虛不受力。
凌天銘沒有說話,依舊深沉。
“此事,不容大意!”
一位凌家族老表態,道:“孫逸此人年輕雖輕,修爲雖淺,但手段卻是頗爲不凡。據悉,這傢伙還是一位符咒師,印咒師與言咒師。”
“嘶!”
耳聞着凌家族老的話,不少凌家高層都是暗吸涼氣。
咒師,歷來少見。
每一位都是飽受關注!
但大多數成名的都是符咒師,印咒師與言咒師十分稀少。
咒師之,言咒師不足十分之一。
而孫逸不僅是符咒師,更是印咒師與言咒師。
這樣的身份,怎能不讓人吃驚?
“咒師手段不凡,防不慎防,需得小心應對。”
凌天銘都是忍不住叮囑,告誡凌玉英不可大意。
“父親放心,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孩兒明白的。”
凌玉英淡然甩袖,平靜無波的道:“他若遇到孩兒,孩兒必然不會給他半點反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