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個萬年前不出世的絕代祖師,一個是新進宗mén一年的小菜鳥,跨越萬年的時間界限,在這一刻彼此暢談,根本沒有剛纔一絲劍拔弩張的意思。
“萬年前到底發生什麼?我符咒宗爲何無故沒落,所有的高手到底去了哪裡?mén派的無窮資源到底在哪裡?那些超級高手現在還活着?”一個個疑huò在劉氓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萬年前的mén派輝煌在這一刻似乎得意重生。
萬年前的符咒宗,何其強大,多少宗派要俯首稱臣,唯唯稱諾,哪裡是如今二流小mén派可以比擬的。
飛貓道人沒有出聲,似乎在想什麼,又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神sèyīn沉,那是一種自責和後悔的意味。
“到底發生什麼?看樣子一定有大事情,這飛貓老祖竟然是如此表情,那是一種罪惡感的意思,我越來越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讓心態無比堅韌的老祖有如此狀態。”劉氓的疑huò更是增大,非要探出個究竟。
“你不要問了,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而且以你的修爲,連築基期都沒有達到,知道也沒有一一絲作用。”飛貓道人終究是沒有說出萬年的隱秘。
“小子,你走吧,老夫累了,你的命保住了,還有那個小子,一起走吧,不要讓人知道我飛貓道人重生的消息,對你,對整個符咒宗都沒有半點好處。”一番爭鬥,如今的飛貓道人竟然不打算殺掉兩人,還要放他們走。
劉氓的臉sèyīn晴不定,“這個老鬼竟然有這麼好心,剛纔還要打要殺,非要殺掉我們兩個,如今竟然放我們走,我怎麼不相信,他會有這麼好心,有詐,一定有詐。”
揮手一道靈氣打在還在昏mí的鄭天峰身上,鄭天峰動動眼皮,悠悠醒來。
“怎麼回事?”鄭天峰看到眼前的情況,立刻明白過來,沒有發話,只是站到劉氓的身後,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也是個心思靈巧的主,心機雖然不是那種近乎妖道的人,但也是聰穎之輩。
“飛貓道人要放了我們。”
劉氓淡淡的開口,根本看不出那種即將被放出的喜悅,神情平淡,好像和他無關一樣。
那是一種看透一切的睿智,天下在手的自信,可惜,鄭天峰和飛貓道人各自有個各自的打算,根本沒有注意到。
“我們走?”鄭天峰疑huò的看着劉氓,到如今,他也一點把握沒有,他不知道在他昏mí之時,這個老妖怪和劉氓到底說了什麼,能夠讓她們離開,在他看來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萬年前的符咒宗祖師提攜後輩弟子,放他們離去,看上去合情合理,似乎說的過去。
搖搖頭,劉氓道,“走,爲什麼要走,我們前腳走,後腳前輩的靈氣恢復過來,完全奪舍成功,就是我們的死期,呵呵,我說的是否正確,前輩?”劉氓帶着微笑,笑眯眯的看着在那裡盤坐地上的飛貓道人。
鄭天峰陡然一驚,這才明白,同樣帶着殺機的眼神,像看死人一樣看着對方。
他的師兄就是被對方奪舍,如今已經死去,這種仇恨,是無法消除的,只要有機會,他一定要殺死飛貓道人,報仇雪恨。
修仙界,修爲越高,壽命越長,血脈間的親人很難擁有同樣的壽命,而師兄弟卻是不同,他們經歷的時間很多,感情勝似親人。
殺師之仇,奪妻之恨,兄弟之仇
這樣的仇恨,是不死不休,傾盡三江五湖的水也無法洗淨。
“小子,我現在覺得你越來越可惡了,放你走你還不走,難道讓老夫出手,放出天貓法相來殺掉我宗mén的小輩。”老妖怪神sèyīn沉。
這一番話,帶着威脅,同樣也是一種退讓,你是我宗mén的小輩,我不忍心殺你,快走吧。這是爲了míhuò劉氓,或者說打消劉氓的疑慮。
“呵呵,多謝前輩好意,前輩既然是我符咒宗的祖師,我們當小輩的自然要好好的服shì,要不然讓掌教知道會不高興的,說我們怠慢祖師。”劉氓皮笑ròu不笑,在這一刻有一種jiān商的噱頭。
嘴角微微chōu搐,飛貓道人有一種想要拍死他的衝動,還掌教,你一個練氣期菜鳥怎麼能看到掌教?
天貓的法相,威力無窮,單單是氣勢就無可比擬,而且那還是模糊的狀態,全勝時期的天貓更是擁有通天徹地只能,即使在萬年前,天貓也是超強的法相。
只是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老妖怪根本沒有辦法再次放出法相,要不然,這兩個小輩,還不是以貓爪拍死的貨。
而劉氓正是看中這一點,剛纔的法相,出現片刻就消失,說明這祖師已經油盡燈枯,而且他奪舍後還沒有完全融合,無法完全掌控身體。
“前輩剛剛奪舍,似乎融合還沒有成功,要不要小子幫助一下,將那位師兄的魂魄壓制住啊?”劉氓淡淡的又來了一句,讓老妖怪想要吐血的話。
果然,聽到劉氓的話,鄭天峰如同發瘋一般衝了過去,本來他有些忌憚老妖怪,可是劉氓的話他聽的很明白,他的師兄未必就死去了,奪舍,需要時間去融合載體,而老妖怪的樣子,分明是沒有融合成功。
他要一拼,爲了他的師兄。
看到鄭天峰的樣子,劉氓心中悄悄的鬆了口氣,鄭天峰是如今三人中唯一擁有戰鬥力的人,剛纔是躡手躡腳,不敢上前,如今倒好了,自己衝上去了。
老妖怪不死,他和鄭天峰都不會有活路。
所以,老妖怪一定要死。
“風刃術!”
一揮手,二道風刃術的符咒憑空出現,而後靈氣運轉,淡淡的風刃飛速般向老者方向飛去。
似乎覺得這樣的手段不夠,鄭天峰一揮手,召喚回自己的中品飛劍,上面暗淡無光,看來是受了損傷。
一咬牙,張嘴吐出一口猩紅髮熱熱的jīng血吐在飛劍上,這是修士的jīng血,擁有無窮妙用。
飛劍得到主人的jīng血,紅光和金光jiāo錯升起,一時間光芒大勝,看樣子威力比全盛時期還要強上幾分。
“去”
劍訣一引,飛劍輕微的晃動,帶着咧咧風聲奔向老妖怪。
鄭天峰死死的盯着老妖怪,要吃人一般。
三道攻擊,同一時刻到達,似乎要將老妖怪生生撕裂一般,聲勢浩大。
油盡燈枯的老妖怪,tiǎn了tiǎn有些乾裂的嘴chún,縱然是他經歷過大風大làng,已經死去過一回的人,此刻也是感到那種讓心靈跳動不已的危機感。
強者,也是要怕死的。
砰!
就在攻擊即將到來之時,老妖怪竟然爆發出強大的到不可思議的偉力,身體如同一個重磅炸彈,驟然發力離開了原地,驚人的躲開了三道攻擊。
砰!砰!
兩道風刃打在地面上,掀起一陣塵土飛揚,灰塵四濺,留下兩道淺淺的痕跡。
金sè的飛劍在即將碰到地面之時,突然轉身,飛速向着老妖怪方向,追蹤而去。
鄭天峰一直在一旁觀察,看到老妖怪動作,頓時心神溝通飛劍,飛shè而去,誓要殺掉他。
“這老妖怪手段層出不窮,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手段,要小心。”
劉氓低沉的提醒一句,不想他中了圈套。
飛貓道人,神sè有些瘋狂,身後的飛劍,只是中品的法器,卻如同致命的武器,懸在他的頭上,避無可避。
“小子,既然你們找死,就不要怪老夫了,符咒宗的弟子,老夫照殺!”
一聲低吼,神sè猙獰的可怕,老妖怪終於爆發了。
“吞天噬地!”
濃郁的黑sè霧氣從飛貓道人的身軀中快速的涌現,而後飛快的籠罩全場,四周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漆黑一片。
翁
一聲悲鳴,鄭天峰的金劍竟然被黑霧腐蝕,墜落下來,變成凡鐵一塊,失去靈xìng,損失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