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修平,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何況你還誣衊公主的清白,你可想過後果?”江丹武得勢不饒人地逼問道。
“對了!就算我欺君了也認罪,但誣衊公主清白的人是你吧?那話可是你在學院中親口說出來的!”龍修平似乎已經抱定了和江丹武同歸於盡的念頭。
“誣衊?公主是我的未婚妻,我幹什麼要誣衊她的清白?”江丹武帶着幾分痛心地說道:“還不是因爲你小子整天在公主眼前搬弄是非,讓公主有意疏遠我,我無奈之下才只得說出這樣的話,目的就是告訴你,公主是皇上許給我的老婆,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江丹武接着又如同連珠炮一般地怒斥道:“你真正恨我的原因是因爲我讓你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吧?現在你應該知道爲什麼了嗎?那是因爲老子也是一個男人,誰讓你整天圍在公主的身邊,只有廢了你,老子才能安心!”
“我給你拼了!”再一次被江丹武提及自己的痛處,龍修平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雙肩一晃就要向着江丹武撲過來,卻被龍遠山一把抓住。
“孽畜,皇上面前豈容你放肆?”一聲大喝,龍遠山對着衛鴻軒說道:“皇上請恕罪,這孽子一時鬼迷心竅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還請皇上看在龍家一直以來都忠於星昭國,忠於皇室的份上從輕處罰。”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對於在場的三個善於權謀的老傢伙來說,雖然沒有目睹事情的完整過程,但從江丹武與龍修平的對話之中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而且也看到了讓他們吃驚的結果。龍修平完敗!不僅在決鬥臺上,如今朝堂之上,龍修平依然完敗!
在龍家,龍修平雖然算不上最出色的子弟,但是也算一直都中規中矩,但是今天卻完敗在一向以紈絝著稱的江丹武手裡,甚至連做男人的尊嚴都被江丹武徹底的廢了,卻無法再找回場子,這次算是真的栽到家了。
同時,三人亦十分意外江丹武今天的表現,只不過大家都隱藏得極好。
“畢竟是修平受傷在先,遇着這樣的事情,換作是誰也會情緒失控,至於欺君之說,朕就不追究了。”衛鴻軒將受傷兩字略略咬得重了一些,轉而對着江丹武道:“你認爲呢?”
“皇上仁政乃是國民之福!”說到此話,江丹武話鋒一轉道:“但是龍修平今日誣告我之事,我還是要追究一下的!”
江建馳沒想到江丹武會說這出番話來,震驚地看着自己的兒子,當然他不是不滿意,而是相當的滿意。此時江建馳發現自己都有些看不透這個兒子了,難道他以前紈絝真的是裝出來的?否則他又如何能聽出皇上的弦外之音呢?
要知道剛纔皇*受傷那兩個字咬重,又說明此事他不再追究將問題拋給江丹武,那可是皇上在開條件,是在示意,若是江家不追究此事,那麼皇上就要追究江丹武傷了龍修平的命根之事了。
而江丹武現在的處理絕對是最爲正確的,雖然如此一來,江家與龍家的關係勢必再度惡化,但這顯然遂了皇上的意,對於現在的江家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
“那你打算怎麼追究呢?”衛鴻軒神色不動,誰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剛纔他在皇上面前誣告我,可真是嚇了我一跳,這恐嚇費多少還是要給點吧?”江丹武不斷地拍着胸口,彷彿剛纔真的被嚇得不輕。
恐嚇費?顯然在場之人對於這個新詞都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不過衛鴻軒很快就回過神來,“既然如此,這事就你們兩家商量,朕給你們做個裁判如何?”
龍遠山眉頭微微一皺,皇上顯然已經是默許了江丹武的行爲,只得問道:“不知道你打算讓我們賠多少呢?”
“這恐嚇費嘛,還真沒有標準。”江丹武似乎有些爲難,頓了一下說道:“乾脆你們龍家隨便給點吧,反正我們江家也不缺這些小錢,沒必要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既然如此,那我隨後便差人將賠償送到江府!”龍遠山隨口應着,心裡卻暗自歡喜,看來這小子剛纔不過是誤打誤撞,他怎麼可以猜到皇上的心思。
江建馳的眉頭也是微微一皺;而衛鴻軒卻若有深意地看着江丹武,這小子如此一招舉重若輕的,既避開自己的責罰,又向龍家示好,這麼短的時間他真的能想到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