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天羅五子之一,將來天羅宗的接班人,雲飛揚走到哪裡不是受人敬仰,別說是天羅宗,就算是其他三大宗門的弟子見着他也不敢如此的無理。
一聲冷哼的同時,雲飛揚隨手一揮,瞬間一道星力凝聚而成的手印向着馮英才的臉頰直飛而來。
就在此時,江丹武腳步一錯,擋在馮英才的面前,迎手一擊,瞬間將那手印擊碎,但與此同時,江丹武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才勉強穩住,強忍着手臂傳來的麻痹之意說道:“師兄莫非是要仗勢欺人?”
“出言不遜,我只是給他一些教訓,你認爲你難得住我?”感覺自己的尊嚴一再受到挑釁,雲飛揚的臉色也開始變得不好看起來。
“這不是雲師兄嗎?”就在此時,苗雲彤走了出來,“江丹武是我的朋友,我看今日之事就賣師妹一個面子就此作罷算了。”
說話的同時,苗雲彤向江丹武和馮英才傳音道:“他就是天羅五子之一的雲飛揚,一身修爲深不可測,一些剛剛晉級星皇的長老都未必能勝他,而且他剛纔出手那些冰線,乃是冰魄寒絲,是一件地級下品的星器,十分的厲害。”
看着一向最愛惹事的苗雲彤都這般態度,江丹武也不由得小心審視着對手。
“原來是雲彤,既然你都開口了,師兄自然要給你一個面子。”雲飛揚隨即點了點頭,顯然他也不願意太過得罪苗雲彤。
“謝謝師兄。”化解了雙方的矛盾,苗雲彤也舒了一口氣。
江丹武雖然不懼雲飛揚,但此時正值多事之秋,他也不願意多生事端,當即向着趙成山方向走去。
“你還要幹什麼?”看着江丹武走向自己,趙成山忍着身上的劇痛,掙扎着身體向雲飛揚那邊移去。
“趙師兄的記性怎麼這麼差?剛纔你不是和我師弟打賭,你們比試誰輸了就得把身上的東西一起輸給對方的嗎?難道這麼快你就忘了?”江丹武笑着伸出手來,“趙師兄是自己拿呢還是由我來取?”
雖然雲飛揚橫插一槓,但是江丹武可不會因此而放棄已經贏到手的賭注。
“這個……這個……”趙成山頓時面如土色地看着江丹武,片刻之後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我的東西可以給你,但我的儲物袋裡有云師兄的親傳弟子令,裡邊有他的貢獻值,這是他讓我幫他拿來換東西的,這個不能給你。”
“趙成山說不得錯,前兩天我有要事纏身,不能過來排隊,所以讓他帶着我的令牌來幫我換些資源,這個不屬於他的東西吧。”雲飛揚不由眉頭一皺,他也沒想到趙成山這小子會這麼笨,明明看不透對方的修爲,居然還和人家把身家一起賭上,如今衆目睽睽之下,就算想要幫他也沒有足夠的理由,唯一能做的只是要回自己的貢獻值。
雲飛揚的貢獻值?江丹武與馮英才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興奮,能成爲連苗雲彤都要畏懼幾分的天羅五子之一,他的貢獻值想必不會少到哪裡去吧。
“趙成山,你和馮英才比試之前可沒有提過這件事,現在輸了,你怎麼不說連你那個儲物袋都是雲師兄的,這樣豈不是一樣東西都不用給?”江丹武看着趙成山說道:“既然開始比試的時候,你沒有說,那麼賭約自然也就是你的一切,甚至包括你現在身上穿的衣衫!”
“老大,不會吧,你對男人也有興趣?”馮英才立刻笑道。顯然這兩兄弟一唱一和的默契已經不是今天才有的。
“我纔沒興趣呢,我只是一個比喻,至於他的衣服,誰有興趣誰拿去吧。”江丹武聳了聳肩說道。
“雲師兄……”趙成山此時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雲飛揚,畢竟這是雲飛揚的貢獻值,若是沒有他的許可,自己拿給了馮英才,估計自己在天羅宗的生活也就算是到了頭了。
“你就算是叫雲師兄也沒有用!”江丹武當即不給雲飛揚開口的機會,“從剛纔雲師兄的表現來看,他自然是極重同門之誼之人,想必也十分講信用的,既然如此,那麼他把令牌給了你,令牌在你手中,自然就歸你支配,你現在輸給我們了,自然要給我們,至於以後你如何償還雲師兄,那就是你的事了。”
“對吧,雲師兄!”對於雲飛揚打傷馮英才之事,江丹武原本心中就十分不滿,只不過當時江丹武也能感覺到馮英才的確已經掌控不住自己的力量,所以也沒有太多的責怪,可是如今完全佔理之後,江丹武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何況雲飛揚的貢獻值對於江丹武來說也是充滿着誘惑之力,畢竟現在的江丹武需要星石,海量的星石。
只有這樣才能早日進入天外山把小雪帶出來。
“江師弟這話就說得不對了。”顯然,對於江丹武的大名雲飛揚也略有耳聞,自然也知道他的難纏,當即說道:“我的令牌只是借給他,雖然在他的身上,但是決定如何運用的權利還是在我的手裡,無論他提沒提過,這塊令牌都是我的,所以他本來就沒有權力輸掉我的令牌,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我先看看裡邊的親傳弟子令是不是雲師兄的,如果是的話,我一定雙手奉還!”江丹武說着,腳下迷仙步當即踩出,下一刻已經出現在趙成山的面前,一把抓向趙成山的儲物袋。
此時已經重傷的趙成山哪裡還避得過江丹武如此迅捷的一擊,就在此時,一道銀絲以同樣快捷的速度纏向江丹武的手腕,“江師弟,不如我們一起查看如何?”
江丹武當即感覺到一股寒意直襲手腕,立刻五指翻動,一道道無形的星力帶都着咻……咻……的破空之聲射向那細不可見的銀絲之上,銀絲頓時頻頻波動起來。與此同時,江丹武的手上的速度驟然加快,一把抓住趙成山的儲物袋。
雲飛揚手腕猛得一抖,銀絲之上的波動瞬間停止,只聽一聲細響,銀細此時已經纏在了江丹武手中的儲物袋之上。
與此同時,江丹武與雲飛揚兩人皆是一驚,顯然他們都爲對方的速度感到驚歎。
“江師弟果然名不虛傳!”雲飛揚盯着江丹武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雲師兄過獎了!”江丹武面含微笑,暗暗的運轉星力,卻發現那道銀絲如同與儲物袋原本就是一體般,根本無法將其震開。
江丹武突然眼珠一動說道:“既然如此,那我把令牌還給雲師兄便是了。”
說着,不待雲飛揚有任何反應,江丹武一下子把手插到儲物袋中,迅速的找到雲飛揚和趙成山的親傳弟子令,幾乎眨眼之間便將雲飛揚令牌上的貢獻值轉到了趙成山的親傳弟子令上。
隨即取出雲飛揚的親傳弟子令拋向對方,“雲師兄收好了,可別再隨便借給別人了,若是再賭輸出去,別人可未必會像我這麼好說話了。”
看着江丹武服軟,雲飛揚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同時也將冰魄寒絲收了回來,無論是江丹武近幾年跳得再厲害,在自己的面前還不是隻能低頭認栽。
不過,當雲飛揚接過令牌那一刻,臉色頓時一變,揚起手中的親傳弟子令問道:“江丹武,你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幾乎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雲飛揚的令牌之上,看着上邊在那個巨大的零字,不少弟子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之前大家與雲飛揚一樣,所有人都以爲江丹武服軟了,可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敢來這麼一手移花接木,雖然沒有證據,但誰都知道肯定是江丹武剛纔做了手腳,否則要拿出令牌又何必把他的手放到儲物袋中呢?
“雲師兄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看不懂呢?”江丹武故作驚訝地看着雲飛揚,彷彿他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要看看趙成山的親傳弟子令,我懷疑你剛纔把我的貢獻值轉到他的令牌之上。”身爲天羅五子之一的雲飛揚,自然受到天羅宗的全力栽培,他令牌上的貢獻值可不是普通的親傳弟子所能比擬。
想着自己令牌上近十萬的貢獻值,那可是這些年自己爲了壓制修爲不急着突破星皇境,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如今雲飛揚自認體內星力的壓制已經到了極限,就等着多交換一些資源,在晉階星皇之時,憑藉着多年的積累一鼓作氣的突破到二級星皇之境。
可是沒想到江丹武這小子居然敢當作自己的面搞出這樣的把戲。
“按理說,以雲師兄的身份開了口,我自然應該把趙成山的令牌拿給你看一下,以示清白。”江丹武說着拍了拍手中的儲物袋,一下子放到天鳳鐲內,面色一變說道:“不過,雲師兄這樣的態度,我不喜歡,所以我看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