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兩道力量瞬間撞在了一起。
震耳欲聾的聲音如同炸雷驚現,龍嘯電吟不絕於耳,一陣陣能量波動有如水波一般向着四周不斷的擴散開來,如同一朵絢麗煙花綻放,青紫與湛藍交織在一起,其中還滲夾着點點赤金,看起來無比的豔麗,但這抹豔麗之中卻透着讓人難以想象的危險。
三人頓覺腳下一空,地下的土地在狂暴力量的衝擊之下瞬間不見影蹤,留下的只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一股電流延着夢迴劍傳入手腕,江丹武頓時感覺全身一麻,就在他正欲催動天星訣將這股力量逼出體外之時,體內的赤金再度咆哮起來,眨眼之間江丹武全身彷彿被渡上一層金粉,閃爍出耀眼金光,伴隨着金光涌現,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從江丹武的體內噴薄而發。
瞬間形成一片無形而有質的氣牆,氣牆之上閃爍着淡淡的金光,兩劍交匯處所爆發出來那一道道強大的氣浪撞擊在氣牆之上,瞬間形成道道漣漪,只見氣牆一顫,那強大的氣浪頃刻被反震而出。
無數的氣浪彙集成狂暴的力量,交織在一起,閃爍着紫藍之光,不斷的撞向站在最前方的溫龍。
使得還可以勉強依靠着星宗修爲支撐的溫龍頓時有一種雪上加霜的感覺,一**的轟擊撞在身上,哪怕此時他可以藉助身後溫虎那一級星宗的力量,哪怕此時他已經將自身的星力催動到了極限,但是在江丹武身前那道淡金的氣牆形成之後,溫龍也開始漸感不支。
終於,星力不支的溫龍不由自住的向後退出一步,他這一退,頓時使得狂暴而紊亂的氣勁彷彿找到一個宣泄口一般,瘋狂的向着他這邊直襲而來。
噗……噗……兄弟二人幾乎同一時間噴灑着鮮血,身體被遠遠的震飛,半空之中,在那一道道氣勁的衝擊之下,兩人的身體彷彿汪洋孤舟般,不斷隨波起伏。
咔……咔……江丹武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那骨骼碎裂的脆爆之聲。
轟的一聲,兄弟兩人的身體遠遠的落在數裡之外,相互依偎着勉強站起身體,此時卻連邁出一步的力量都沒有。
兩人都清楚在之前的轟擊中,他們全身的骨骼乃至經脈都遭遇到毀滅性的重創,哪怕就算將來恢復過來,只怕這一身修爲也無法保全。
驚恐!此刻他們的眼中有的只是無比的驚恐,雖然事實就擺在眼前,可是他們仍然無法相信,即使連三級乃至四級星宗都斬殺過的他們兄弟兩人,聯手居然會在正面的轟擊中敗在一個星皇的手中,而且只是來自星斗大陸的星皇。
氣牆消失,隨着金光緩緩收入體內,江丹武感覺丹田內的星力迅速的恢復起來,頓時讓自己之前那種幾乎力竭的感覺瞬間消失。
看着遭遇重創的極惡兄弟,江丹武亦感覺有些意外,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擊之下居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力。
這絕對不僅僅是自己晉級九級星皇的原因,只怕與自己體內那九塊石碑凝成的赤金之光有着極大的關係。
至於那些赤金之光是什麼,江丹武卻一時也搞不明白。
看着將金光不斷收入體內的江丹武,溫龍似乎想到了最近在星界流傳的一個傳聞,天羅宗毀於天煞現世。
天煞現世,星帝爭鋒,而江丹武體內的那道金光?天煞出現於天羅宗?江丹武以星皇之境爆發出來的實力?
所有的事情在這一刻串聯在一起,溫龍面如土色的失聲道:“星帝血脈?”一想到這種可能,溫龍的聲音亦變得有些哆嗦起來。
星帝血脈?被溫龍這麼一說,江丹武更感覺到自己之前身上的氣息似乎與當初姬如煙在天外山時的有些相似,難道說是因爲石碑融入身體的關係?
不過,很快江丹武就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自己是否有星帝血脈以後再去考證,而現在要做的是將極惡兄弟幹掉才能確保自己的行蹤不泄露。
而且這兩人本來就作惡多端,殺起他們,江丹武也不會有什麼心裡負擔,“對於將死之人來說,我有沒有星帝血脈並不重要了吧!”
言畢,江丹武手中夢迴劍輕輕一揮,一道寒光急射而出,等夢迴劍再次回到江丹武手中的時候,在星雲嶺作惡多端的極惡兄弟的頭顱已經掉落地上,一陣滾動之後慢慢地停了下來,也許他們一輩子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會死在一個只有星皇修爲的少年手上。
而夢迴劍的劍尖則穿着兩個儲物手鐲,正是極惡兄弟兩人的隨身之物。
取下手鐲,將夢迴劍收起之後,江丹武心神一下沉入手鐲之內,此時手鐲之上極惡兄弟留下的靈魂印跡亦隨着兩人的死亡而消失。
藥材、丹藥、星石、武器……甚至連女人的內衣都有,極惡兄弟兩人的儲物手鐲內幾乎海納百川,一時之間,江丹武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歸類。當然這些資源的品級並不算是很高,畢竟以他們兄弟的實力,打劫這活也只能針對一些星宗以下修爲之人,就連玄階極品星劍也不過只有五把而已。
隨意的清點了一下戰利品,江丹武隨即退出迷陣,選定方向之後,快速奔行而去。
雖然在星雲嶺中不敢全力奔行,但此時的江丹武已啓動了八成的力量,如此之下比起之前與林天等人同行的速度自然無法同日而語。
天星訣自動運轉之下,星力不斷的填充進丹田之內,而江丹武此時卻感覺到星力入體經過那些赤金的光點洗禮之後,變得更加的純粹,更加的凝實。
甚至江丹武能感覺到此時丹田內那九顆青紫的星體都開始變得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彷彿快要達到突破的臨界點。
看來得找個地機把自己體內的赤金光點好好的弄清楚才行。
秦嶺峰百里之外,林天等人正一臉焦急的等着江丹武,突然之間驚聞身後傳來一聲巨響,那正是他們之前離開的地方。
來回踱着腳步的林天,突然眉頭一張,彷彿做出某種決定,從儲物袋中把火靈獸的獸核拿了出來,遞到計飛鵬的面前,“你們帶着獸核先回去,我去看看武丹怎麼樣了。”
“不行,現在回去太危險了,若是武丹不敵極惡兄弟,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計飛鵬連忙搖頭,並沒有去接過獸核的意思。
“死也得去!”雙眸之中透出濃濃的堅毅,林天沉聲道:“就算死也得去,武丹是爲了我們才纏住極惡兄弟的,若是我現在不趕回去,我這一生都不會安心。”
計飛鵬依然搖頭道:“武丹的命本來就是我們在破廟救的,就算他真的被極惡兄弟殺了,那也是還我們的人情,何況他出身天邪宗,只要我們逃出來了,量極惡兄弟也沒有膽量取他的性命。”
“我陪你去!”就在這時,雲巧走到林天的身邊用着同樣堅定的語氣說道。
“我也去!”
“我也去……”
一時之間,除了計飛鵬外,幾乎所有人都堅持要與林天同去。
“你們……你們都瘋了嗎?那是極惡兄弟,難道你們還知道他們的手段嗎?到時他們可能會顧忌武丹的身份,把怒火都發泄在你們的身上。”計飛鵬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這羣傢伙,真不明白他們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果沒有武丹,我們連逃到這裡的機會都沒有,天哥說得對,若是不回去看一眼,我們這一生都不會安心。”雲巧的聲音不大,但卻透着無比的堅定。
“極惡兄弟的屍體就那麼的好看嗎?”就在衆人爭論之間,江丹武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隨即一道青影閃過,江丹武已經出現在衆人面前。
“你沒事吧?”看着江丹武的出現,雲巧一下子衝了過去,半途之中似乎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失態當即又停了下來,但眼中的關切卻絲毫沒有掩飾。
“你……”還不待江丹武開口,雲巧似乎才聽明白江丹武之前的話,帶着震驚地問道:“你把極惡兄弟殺了?”
“難道他們不該死嗎?”之前他們的對話,憑着江丹武現在的感知之力,自然全部聽入耳中,對於眼前這個小丫頭更又平添了幾分好感,看着她震驚的模樣,江丹武一臉無辜地說道。
“不是那個意思,可他們都是星宗啊而且還聯手,你還這麼快……”面對着這樣的結果,雲巧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江丹武聳了聳肩道:“可是他們人品不好啊,而我的人品好啊,所以老天幫我不幫他們,就只好讓他們死了。”
“哪有你這麼說自己的。”雲巧被江丹武逗得一樂,不禁嫣然一笑。
看着眼前這一幕,原本還震驚於江丹武實力的計飛鵬臉色又變得陰沉起來,“既然武兄已經沒事了,那麼我們還是儘快趕回去吧,晴兒還在等着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