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段雲悲憤的笑了笑,深邃的眸子閃爍着逼人的寒芒。
如今,他對青雲宗恨之入骨,僅僅是因爲他的出生,整個宗門的人都想要至他與死地,真將他當成了軟柿子來捏。
既然如此,那從現在起,青雲宗的人他見一個就殺一個,今日就先從這沅水長老開始,而他更不可能永遠站在女人的身後。
“小玄虎,借你的力量一用!”段雲冷冽的聲音向着玄石空間傳達而去。
片刻之後,玄石空間內一直沒有傳來小玄虎的迴應,但段雲的身體,卻有一股恐怖的氣息在逐漸的攀升。
隱隱可以感受得到,這股氣息已經超越了沅水長老和唐玉兩個人,停留在了元丹境九重巔峰的境界,已經能夠與帝王天魔蠍相匹敵。
突然間出現的恐怖氣息,讓帝王天魔蠍以及在場的人爲之一振,都停下打鬥,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想要知道,這股氣息來自何人?
可當他們發現,這股氣息是從段雲的身體上發出時,皆是震撼不已,這其中也包括了凌霜。
因爲她知道,段雲的實力只有凝氣境九重,即使動用劍之印記的力量,也只是化罡境二重,可現在的一幕讓她也無法理解。
而這時,段雲冷厲的眸子看向了沅水長老,恐怖的氣息向着對方逼迫而去,這使得沅水長老臉色大變,心中暗到不好,就欲轉身逃走。
“嗖!”
段雲身影瞬息而至,僅僅是一個眨眼,便出現在沅水長老身前,青澀的面孔低沉冷漠,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你不是要殺了我嗎?卻爲何又急着要走?”
沅水長老臉色大變,可還來不及求饒,便見一道恐怖掌風席捲而至,帶着灼熱之感,猛然擊在他的胸口上。
噗嗤!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沅水長老無力的向着身後倒飛出去,可段雲並沒有收手,又迅速撲上來,戲謔的面孔暴露在沅水長老驚恐的目光下,心裡後悔不已。
可爲時已晚,只見一縷恐怖的火焰在他的眼前閃過,還沒讓沅水長老身子墜落,段雲又接上一掌擊在了對方天靈蓋上,恐怖的火焰,瞬息之間將對方給吞噬。
兩招之內,先前還生龍活虎的沅水長老,便已經隕落在段雲手中,頭部漆黑潰爛,面目全非的躺在地面,成爲一具死屍。
且段雲所做的一切,乾淨利落,並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最爲驚駭的莫過於唐玉,畢竟她的實力與沅水長老不差上下,而段雲果斷兇殘的手段,她看得一清二楚。
也就在這時,段雲深邃的眸子再次看向了帝王天魔蠍,沒有絲毫停手的打算,身影一動,已經向帝王天魔蠍掠來。
見狀,帝王天魔蠍不敢怠慢,身後的巨尾劃過長空,迎面對上了爆掠而來的段雲。
帝王天魔蠍的巨尾,比起段雲的身子都要大上不少,若是被擊中,段雲必然會深受重創,畢竟他現在承受的力量,對肉身本來就帶有嚴重影響。
於是,段雲先向着一旁閃退!
見段雲退去,帝王天魔蠍卻是覺得,段雲的實力並沒有那麼可怕,至少它依然能夠應付。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徹底讓帝王天魔蠍的想法一掃而空,赤紅如血的聖炎劍持在段雲手中,劍身燃放着熾熱的火焰,翩翩起舞,散發着恐怖的殺伐之氣。
“殺!”
冷厲的喝聲落下,段雲手持聖炎劍向着帝王天魔蠍爆掠而去,面對那抵禦而來的巨尾,一道赤紅色的劍芒揮落而下,在半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
噗嗤!
赤紅色的劍芒掠過,直接將帝王天魔蠍的巨尾瞬間分裂兩段,鮮血直流。
此外,段雲的身影並沒有半點停頓,繼續向着帝王天魔蠍致命的要害擊去,面對那一雙鋸齒狀的鉗肢,也僅僅是兩道赤紅色的劍芒掠過,將其斬斷。
在聖炎劍之下,段雲所向披靡,帝王天魔蠍所有的攻擊手段都毫無作用,而沒有了巨尾和一雙鋸齒狀的鉗肢,帝王天魔蠍顯得不倫不類,鮮血淋漓的軀體,讓它陷入到絕望和恐懼。
噗嗤!
又是恐怖的一劍,段雲直接將帝王天魔蠍徹底的斬殺。
那龐大的頭顱上方,一條血線快速形成,鮮血噴射出來,瞬息之間便喪失了生命的氣息。
待段雲剛解決掉帝王天魔蠍,他的氣息立馬退到了凝氣境,聖炎劍也隨着意念憑空消失,而段雲看上去顯得虛弱無力,這便是承受小玄虎的力量帶來的負面影響。
這時,白色的倩影向段雲掠來,凌霜從帝王天魔蠍的身體裡取出了內丹,美目看向段雲帶着幾分驚豔和好奇,段雲剛纔的氣息和手段,就像是變了個人,讓她震撼不已。
至於一旁的唐玉,也是很震驚,尤其是段雲剛纔使出的那把劍,她雖然分別不出品級,但覺得不同尋常。
即使是炎氏王朝唯一的靈兵,也是不可比,不過她也並未多問。
“喏,你的內丹。”凌霜白皙的纖手伸出,一枚拳頭大小的內丹出現在掌心,交給段雲。
段雲笑了笑,一把將手伸了出去,但並沒有拿起內丹,而是大膽的抓起凌霜的手撫摸了一下。
那肌膚滑膩而柔潤,握在手中非常舒服,段雲恨不得能夠一直抓在手中。
可當他看見凌霜那張氣憤羞紅的臉蛋時,趕忙拿起內丹收回手,樂滋滋的說道:“謝謝!”
“哼!”
凌霜俏臉羞紅瞪了段雲一眼,若是換成其他人敢對她這樣,恐怕早已變成一具冰涼的屍體。
可是對於段雲,她卻沒有這樣的想法,相反小鹿亂撞,心裡砰砰直跳,這種感覺讓她有些莫名其妙,因爲她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
不過與段雲相處了快一個月,沒想到對方已變得這麼大膽。
至於段雲,心裡卻偷偷直樂,畢竟他與凌霜相處也有了一個月,而這一個月內彼此都有所瞭解。
別看凌霜一副清冷的樣子,但心思單純,一路上幫了段雲不少,更不可能對段雲怎樣,也正因爲知道這一點,他纔敢大膽的做出了那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