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銀媧徹底的脫胎換骨了。
她的變化如果在平時足以讓綠袍老頭大呼小叫半炷香的時間。
銀色鱗甲徹底變成了銀色鏤空的戰甲,戰甲下**的肌膚,卻是細膩的雪白。
一張妖豔的瓜子臉第一感覺絕對可以比擬陰麗花,但是她的身材卻是比南宮雨晴還要高挑小半個頭,而且她的五官立體感更強。
她的頭髮是銀色的,身外繚繞着一圈圈的銀色光環,手中卻是持着一柄五尺來長的銀色長矛,一條銀光不停的從長矛的矛尖流淌到尾部,周而復始。
如果是第一次看到她的人也絕對不會將她和妖獸聯繫在一起,只會覺得她充滿異域風情,來自一些邊緣地帶的修道部落。
“死定了!”但是綠袍老頭看了一眼混元銀媧化形後的景象,卻只是簡單的說了這三個字。
他的目光沒有在混元銀媧銀甲下**的白皙肌膚上停留,而是深邃的望向了遠方,表情像是一條死魚。
“死定了!”
古絲麗和阿蘇利也是這麼喃喃自語,他們的樣子比死魚還難看,好像是被曬了十來天的魚乾。
遠處那一羣流星雨一樣的遁光數量很多,至少有近三十條。
雖然還看不出遁光之中的景象,但是一條條的遁光威勢驚人,在空中呈現了一個弧形,連成了一條光帶。
“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炎、黎,你們兩個跟着他。”魏索打量了一眼化形化成的混元銀媧之後,卻是馬上轉過身去,將虛空金葫點到了湛臺靈瀾的身前,對着湛臺靈瀾傳音了幾句之後,又對着兩名荒神奴說道。
確定兩名荒神奴聽懂了,對於到了他們身邊的湛臺靈瀾不抗拒之後,魏索的眉心之中卻是瞬間涌出了足足充斥數百里方圓的白色神光。
白色神光消失之後,湛臺靈瀾和兩名荒神奴不見了,那名噬靈獸所化的年輕人也消失了。
“死了沒有,沒有死的話,就告訴我這批來的人裡面,有幾個是比你們厲害許多的。”魏索安排好了湛臺靈瀾等人之後,看着已經嚇得幾乎像兩條曬魚乾一樣的古絲麗和阿蘇利說道。
“不算釋珈藍大人都還有七名!”古絲麗的身體和聲音都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差不多。”
靈瓏天眯着眼睛,點了點頭。
“那個傢伙呢,是你的安排還是逃了?”韓薇薇深吸了一口氣,左右看了看,傳音到了魏索的耳中。
她知道湛臺靈瀾是帶着兩名荒神奴利用虛空金葫隱匿了起來,可能用於偷襲,也可能不會出手——如果能夠瞞過釋珈藍的感知,而他們這一方根本沒有絲毫機會的話。
但是那名同時消失的化形噬靈獸還是讓她有些不放心。
“就在那塊隕石後面,目前還算可靠。”魏索的目光朝了前方左側一塊玄鐵狀的隕石瞥了瞥,同時將血月神鐵法衣點到了韓薇薇的身前,他的神色有些緊張也有些無奈,“這次還是要靠你了。厲宮主傳給你的那道術法怎麼樣?”
韓薇薇明白魏索的意思,原本如果對方容易對付的話,魏索肯定是要將血月神鐵戰衣給南宮雨晴的,這樣她最多作爲出其不意的奇兵使用,根本不需要獨當一面了。眼下的情形,卻並不是容易對付的情形,不過韓薇薇卻是反而有些驕傲和高興。
因爲一直以來她們都是讓這個傢伙擋在她們前面,爲她們拼命,而現在她終於可以和他一起並肩作戰。
“應該沒有問題。”她前所未有的乖乖聽魏索的話,認真的對着魏索傳音了這一句,同時馬上將血月神鐵法衣穿在了身上。
韓薇薇一穿上血月神鐵法衣,所有的人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最最鮮豔的紅讓韓薇薇顯得更加嬌豔欲滴,而且這件緊身戰甲式樣的法衣,更是讓韓薇薇的身材顯得更加玲瓏剔透,嬌豔和英氣匯聚於一身的美麗。
“嘖嘖…比起當年某人還要驚豔啊。”魏索頓時很有深意的看了心有蘭一眼,同時發出了這一聲讚歎。
“這時候還要來取笑我。”心有蘭頓時玉臉一紅,啐了一口。
“阿巫,你怎麼樣?”魏索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又傳音到了巫神女的耳中。
“再有半盞茶的時間,我應該能夠徹底煉化這些靈藥,但最多也只能御使劍陣十幾擊。”巫神女傳音道。
“好,我會爲你尋找機會。”魏索的眉頭微微一跳,傳音道。
只是這片刻的時間,那一片遁光已經進入到了魏索的神識感知範圍之中。
一道道強大而恐怖的氣息,光是神識掃到,都帶來難以想象的心神威壓。
“強大的釋珈藍大人,既然你帶來了這麼多厲害的族人,看來我們的確有必要好好談一談了。”魏索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雙方已經都可以看清雙方的陣容了。
長孫景和極陰神君等人也都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可以看到視線之中的這羣域外天魔,雙腿還是都忍不住有些打顫。
一共有三十餘名域外天魔,每一名域外天魔都是白骨森森,大多數臉上都帶着獰笑。
一名名域外天魔的身上都是盪漾着恐怖的威壓,這給長孫景等人的感覺,就是一羣獅子在看着一羣小白兔在獰笑。
尤其是爲首的釋珈藍和跟在他身後的七名域外天魔,每一個人身上的氣息都像是數百座的火山口在噴涌。
“天九神君?”同時,讓他們有些愕然的是,他們看到有一名老者被釋珈藍的遁光裹着,赫然就是天九神君。
“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任何談的必要。”釋珈藍停了下來,冷冷一笑。
雖然魏索方纔的那句話聽上去對他似乎十分尊敬,但是偏偏魏索的語氣和神色上,卻是並沒有半分尊敬他的意思,這使得他心中更爲惱怒。
對於他來說,本身自己對付不了這些卑賤的生靈,還要帶着這麼多人過來,就是一種恥辱。而這種恥辱必須用對手來自神魂的戰慄和哀求才洗刷,這纔是他不想馬上動手,馬上滅殺對面這些人的原因。
“那可未必。天九神君你好。”魏索卻是呵呵一笑,甚至還對着一動都不能動,像只祭品肉雞一樣的天九神君打了聲招呼。這聲招呼讓天九神君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你帶來的人是不少,不過真正頂用的除了你之外,還有也就你身後的這七個**。要是真什麼都不管,動起手來的話,就算你們這邊贏了,恐怕也剩不了幾個吧?”和天九神君打了個招呼之後,魏索又不緊不慢的接着說道。
“你說什麼,我們這邊剩不了幾個?”事實證明,域外天魔的等級和謙恭只在比自己強的族人面前,而面對敵人的時候,卻似乎並不禁止言行,在地位比自己高的族人面前嘲諷和譏笑對手,似乎不算無禮,因爲魏索的這句話話音剛落,一大半的域外天魔就都紛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放肆大笑了起來。
“如果是在牀上,你們這邊的輪流上的話,說不定還能放翻我們幾個。”釋珈藍身後七名域外天魔之中,一名身上的白骨長得像一條條雲紋,雙腿上的白骨又在外側長成一片利刃狀的域外天魔朝着剛剛化形不久的混元銀媧擠了擠眼睛。
這名域外天魔完全一副色迷迷的神色,似乎混元銀媧最符合他的口味。
“信不信我就可以把你打成豬頭。”韓薇薇銀牙都幾乎要咬碎了,看了魏索一眼,徵得了魏索的同意之後,韓薇薇上前一步,看着這名在七名域外天魔之中,修爲至少中等,按照魏索和靈瓏天的感知,差不多真仙三重後期實力的域外天魔,狠狠的說道。
“那也只能在你們說的牀上。不過說實話我還沒有見過你們天地的所謂的牀。”這名域外天魔頓時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我可以將這名女修賞賜給你,到時候你可以讓她給你做張牀。”釋珈藍這個時候說了這樣一句話。此名域外天魔的話似乎也讓他覺得十分快意。
“我說釋珈藍大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爲了證明我所言非虛,你敢不敢讓他們來一場公平的對決?”魏索卻只是笑了笑,看着釋珈藍和那名哈哈大笑的域外天魔,認真的說道,“我可以保證,我身邊的每個人都會讓你大開眼界。”
“和我來一場公平對決,就憑她,憑藉她身上這件看上去還不錯的法衣麼?”那名域外天魔停止了笑,看了魏索和韓薇薇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眼神。
“敢不敢?”魏索沒有廢話,只是挑釁似的看着釋珈藍和所有的域外天魔。
“根本不需要阿狄斯大人,我就可以對付得了她了。”後方一名額頭上都長着一名白骨,身高一丈多的域外天魔出聲叫道。
“好,我接受這個提議。”但是先前那名身上白骨長得像一條條雲紋的域外天魔,卻是揮了揮手,制止了後方這名只有真仙一重修爲的域外天魔說話,看着魏索和韓薇薇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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