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納蘭冰臉色一寒,“劉安庭,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
劉安庭厲笑了起來,“胡鬧?你覺得我這麼做是胡鬧?”
納蘭冰冷然道:“現在我們身處險境,他明顯和我們是友非敵,你卻要逼着他和你鬥法,這不是胡鬧是什麼?”
“很好!”劉安庭眯起了眼睛,“我也不妨明說,就憑此人明明有機會救下黃依依,卻是見死不救,就憑他和黃依依遇到那名修士,黃依依死了,他卻毫髮未損這一點,我就不能放過他。”
“住口!”納蘭冰厲喝道:“劉安庭,你別忘記這次是由我做主。我絕不會允許你和他動手的。”
劉安庭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看着納蘭冰和魏索等人,森然道,“在鐵策現在輪不到我做主是吧,好,那我從現在開始,就退出鐵策!反正我也是爲了黃依依才加入鐵策的,從今天開始,我便和鐵策恩斷義絕,不再是鐵策的人!”
“劉安庭,你可想清楚了!”一聽到劉安庭的這句話,納蘭冰等人的臉上都是浮起了一絲怒意。
“我當然是想清楚了,這下我可以自己做主了吧。”劉安庭冷笑了一聲,轉過頭看着魏索,“既然你能殺得死周天境修士,應該不會不敢和我這個只有神海境五重的修士交手吧。”
魏索也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想教訓這個傢伙一下,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納蘭冰卻已臉若寒霜的冷道:“劉安庭,我們鐵策來去自由,不會限制你離開鐵策,但你現在不是我們鐵策的人,而他又是我們的朋友,你要想對付他的話,那還是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這個美女人倒是不錯。”魏索看到納蘭冰這麼護着自己,對這個膚色有些黝黑的美女頓時心裡好感大增。
劉安庭冷笑了一聲,也不看納蘭冰,卻是盯着魏索道:“怎麼,你一個男人,卻只敢躲在女人的屁股後面,不敢應戰麼?”
納蘭冰面色一變,她也看得出魏索的修爲要比劉安庭差上許多。在她看來魏索就算能夠殺死一兩名周天境修士,也應該是依靠什麼法寶偷襲得手或者是機緣巧合,未必是劉安庭的對手,現在劉安庭這麼一說,她就生怕魏索被言語所激,馬上就要和劉安庭動手。
“行,不就是打一場麼?”但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魏索卻好像並不生氣,只是笑了笑,瞥了劉安庭一眼說道,“不過你得稍等一下,讓我挑選一下我到底要用什麼法器啊。”
這麼說着,納蘭冰和其餘兩名鐵策修士就看到魏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納寶囊,不停的往外掏東西。
劉三炮的大刀、矮胖道士的混金短矛、和灰衣修士一起在這裡被幹掉的另外三名修士身上的一個銀色獅子頭法印、青色木魚、黃玉般的小斧……等等,一會就在面前堆出了一堆。
納蘭冰和另外兩名鐵策修士看得眼睛都不自覺的瞪得越來越大。
因爲很明顯,魏索拿出來的這些東西至少都是半靈器以上的法器,像這種級別的東西,就算是周天境的修士身上也只有那麼一件兩件,可是魏索的身上竟然是這麼多。
“連那名周天境兩重的黃衣修士也死在了他的手裡?”
而更讓納蘭冰和兩名鐵策修士色變的是,魏索隨手從納寶囊裡拿出來的除了還有一些看上去是法寶殘器的東西之外,還有好些件法衣,有紫袍老道的龍虎紫薇袍,矮胖道士的黑白八卦衣,甚至連文道閣的黃色法衣都在其中。
要知道納蘭冰等人先前就是被文道閣帶着幾人截殺,好不容易纔逃脫了出來,到現在納蘭冰最爲擔心的還是不要再被這名黃衫修士追到,可是沒想到這名周天境兩重的修士竟然已經隕落了。
劉安庭的眼神凝固了,嘴巴也不自覺的張了開來。
“噗”!
魏索故意將那頭噬心蟲長老的屍體也取了出來,往身前一丟,“哦,拿錯了。這東西可是不能拿來對敵的。”
“好了,就這兩件東西加上我這件靈器應該是差不多了。”
魏索挑來挑去,拿着陰魅刃嘀咕了一聲之後,將劉三炮的大刀和矮胖道士的混金短矛拿在了手裡,又直接激發了身上的改制法衣,只見一條火鳳和一層罡風將他包裹在了裡面。
“我準備好了,你要不要也準備一下你的法器?”接着魏索對着對面的劉安庭說了這麼一句。
“我說你爲什麼這麼有恃無恐,原來是有這麼多厲害法器在身上。”劉安庭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動作,卻是極其陰沉的看着魏索道:“今日你有這麼多厲害法器在身上,我自認不敵,不過他日再見之時,我必定會讓你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爲。”
“我做什麼了啊,我不就是實話實說爲你好麼?”這下魏索卻是鬱悶了,他可不怕什麼愣頭青,最怕這種陰測測的糾纏不清的傢伙了。但是劉安庭冷冷的掃了他和納蘭冰等人一眼之後,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將黃依依的屍體用衣服一裹,抱了起來之後,一轉頭就獨自朝着後方的甬道之中掠了出去,片刻之間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想不到他居然是這麼一個不辨是非,意氣用事的人。”看着劉安庭頭也不回的離開,納蘭冰臉色難看的對着魏索說道,“你放心,今日的事我們也都看着了,日後他要是敢對你胡來,我納蘭冰便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就憑他那兩下子,估計想要對付魏索也是自找苦吃吧。”南宮雨晴嘀咕了一聲。
畢竟從剛開始認識魏索她就知道魏索不是一個一般的修士,而且這一路的廝殺下來,連最後那噬心蟲長老的神識衝擊都沒有使他僵住,這實在是讓她和柳五太過震驚了。
“我們就是不敵這名周天境兩重的修士,想不到他也死在了你們的手裡。”納蘭冰的目光很快停留在了那頭噬心蟲長老的屍體和文道閣的那件黃色法衣上。
“我們也只是湊巧而已,如果不是這幾頭噬心蟲出來攪局,說不定我們就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裡。”魏索難得的謙虛了一把。
納蘭冰看着魏索,“不知魏兄能不能將如何發現他們陰謀的經過仔細講述一遍,畢竟我們此刻對他們的來歷是一無所知。”
“那當然可以。”對於魏索來說,到了這個地方,把劉三炮等人的東西收刮一空,他已經是大發橫財,已經沒有什麼要做的事了,點了點頭之後,魏索省得麻煩,索性把自己如何湊巧遇到文道閣和灰衣修士,又如何跟蹤文道閣和紫袍老道,聽到關於青風陵的事,自己如何到了金玉閣,散佈消息,又如何到了這裡,如何和南宮雨晴等人遇到,如何被噬心蟲長老追殺,又如何遇到文道閣,如何僥倖逃生的過程都飛快的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器靈老頭的事。
“南宮雨晴交到你這樣的朋友,真是我們鐵策的大幸。要不是你,我們今日恐怕都要葬身此處。”聽到魏索押了全部身家趕來,爲了要提醒南宮雨晴自曝行蹤,納蘭冰等人都是十分的動容。等到魏索一說完,便正色道:“大恩不言謝,今後魏兄只要用得着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拼死相助。”
“這倒沒什麼,只是運氣差了點,沒早點和你們遇到。”魏索道:“而且我此行收穫也是不少。”
“想不到這裡的噬心蟲居然有四頭,還有一頭進階了的噬心蟲長老。要不是它們正好是在追殺你們,否則我們經過它們巢穴的話,肯定是不可能活着出來了。”納蘭冰沉吟道:“這地陵裡面危機四伏,我們還是先到外面再說。”
“你們經過了它們的巢穴?”南宮雨晴倒是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們是在逃避那黃衫修士的追殺時,恰好經過了噬心蟲的巢穴,在裡面發現了五顆噬心蟲卵。現在想來,恐怕是那名黃衫修士早就知道那處是噬心蟲的巢穴,有所顧忌,所以我們才逃得出來。”納蘭冰心有餘悸的說道。
“發現了五顆噬心蟲卵?”剛剛納蘭冰說經過噬心蟲巢穴的時候,魏索還沒覺得如何,畢竟他也有地陵的地圖,知道納蘭冰等人經過的地方,肯定是地圖上標註有噬心蟲的一處,但是聽到說發現了五顆噬心蟲卵,魏索的心裡卻是震驚了。噬心蟲產卵的地方,必定是噬心蟲的真正巢穴無疑,而且令魏索真正震驚的是,他正好從獨眼修士的身上得到了一本奴獸殘篇,似乎上面就有如何培育噬心蟲之法,要是能夠馴養一條噬心蟲,那不是比一件靈器還要厲害?
“噬心蟲卵,能不能給我看看?”本來已經想要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的魏索頓時忍不住看着納蘭冰問道。
“這當然可以。”納蘭冰點了點頭,她身旁那個四十多歲年紀,青衫文士打扮的修士也馬上點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納寶囊,從中取出了一顆噬心蟲卵,遞給了魏索。
“我靠!這小的和老的也相差太大了吧?”一接過這顆噬心蟲卵,魏索頓時就忍不住在心裡叫了一聲。
那噬心蟲長得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可是這噬心蟲卵卻是隻有雞蛋大小般的一顆,橢圓形,外殼像水晶一般,呈現粉紅色,竟然是十分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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