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同學兩億歲

真正俘虜,敢於直面強大陪審團。

場景失控造就了一堆人眼珠脫框,他們沒有被殺氣飈到,當然不知道到底爲什麼忽然之間一溜八人全變身篩糠,反而被宣墨特殊照顧到羅柯抖得不那麼厲害顯得相當淡定。

於是懷疑對象徹底逆轉,剩餘七人分擔了羅柯遭受視覺洗禮,其中某無辜人士特別倒黴,被宣墨又晃眼神又飈殺氣,表現尤其不正常。

他被拖出來了!他被槍指着了!他被審問了!他,他開始嚎叫了!

“別,別殺我!我不認得她,不認得不認得……”無限次重複。

宣墨傻乎乎圍觀了一會,再次福至心靈,然後眯了眯眼,緊緊盯着那無辜孩子,做出關心表情……其實她也不知道關心表情是啥樣,於是那樣子特別像多啦A夢與恐龍電影中機器貓那“溫柔”眼神……眼眶無限大。

在場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狠人,留着這八個不殺光也是因爲有人說要查出背後主謀,反正幾人商議也差不多了就閒着沒事查查,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逼近,還在優哉遊哉看現場審問技巧。

幾個老大帶着小弟輪番上陣,奇招擺出,無辜孩子被整沒有進氣只有出氣,鼻青臉腫癱倒在地上,甚至沒有了起來力氣。

“老大,他不招,怎麼辦?”

一個小弟狗腿問。

幾人,特別是幾個日本人,用日語交流了幾遍,緊接着翻譯宣佈商議結果:“小姑娘,你有什麼要說?”

說話間,那幾個輪完無辜人士壯漢已經摩拳擦掌踱了上來,那表情,那笑容,那眼神……宣墨很淡定,胸部這地方肉很多打起來也不會痛你們盯着也沒用……

宣墨淡定,其他人不淡定了,小龜一直不動如山坐在安全方,也不知道頂是一個什麼身份,屬於說話有人聽但絕對不決定性地位,此時他眼角狠狠抽了一下,捏緊了手中杯子。

羅柯已經要被這波濤洶涌事態折磨瘋了,他當然還沒有徹底瘋掉,現在如果自曝身份,瞬間多出來絕對是兩具屍體。

宣墨後退一步,都用不着問這些人要做什麼,她盯緊了這些人。

“小姑娘,是誰僱傭你,只要說出來,我們就能放你走,你還小,不用爲誰賣命啊。”

“……”宣墨環視了一下四周,想了一想,道,“我……”

小龜緊緊握着杯子,宣墨長得不像貪生怕死,但是她才十五歲,可能還不明白什麼叫貪生,但怕死是本能,原諒吧,原諒吧……

“我爸是盧青。”

噗!

一個路人甲噴了,是個坐在小龜身邊中人,他在衆人一瞬間炯炯盯視中憤然起身:“胡說!盧總纔沒你這女兒!“

宣墨幽幽:“他還在生我氣……”

“滾!你……哎喲!別抓我!社長,山野社長,這真不是我們!長青和你們合作那麼多年了,至於這樣嘛!”

那日本胖子竟然也幽幽用中文道:“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不錯,比中原話還多錯殺了十倍。

“那我們圖什麼!我們全程參與了決策,還怕什麼!?”

沒等那山野社長回答,宣墨插話道:“爸爸在做違法事情,在賣。”

幾人一愣,保持着爭執姿勢看她。

小龜捂住了額頭。

宣墨忽然笑了,舉起雙手道:“所以我報警了,並且來抓你們了。”

細嫩手腕上空蕩蕩,衆人當機腦子在盯了她腕子半晌後恍然大悟,手銬呢!

反應過來那一會,宣墨小身影早就消失了,化爲一道殘影,轉身就劈昏身邊一個黑衣男,奪過一把槍,順勢打穿前方一個剛舉起槍人右手腕,在那人痛呼聲中再次回身舉槍,精準再次打穿一隻右手。

一切發生太快,即使受過訓練保鏢也只能勉強應付,卻已經在宣墨遊刃有餘攻擊下瞬間喪失三分之一戰鬥力。

但是接下來三分之二,都是戰鬥力覺醒人了。

密閉會議室不大不小,正好讓人不敢掃射,幾個日本鬼子開始鬼叫鬼叫在剩餘保鏢保護下往會議室大門走。

宣墨輕鬆躲着子彈,在接連放倒兩個日本人身邊保鏢後腳一挑,一把槍非常精準落入羅柯手中。

他雖然被拷着,但不妨礙開槍,有槍在手,即使受過訓練只有寥寥幾次,但是爆發血性卻在一瞬間激發了他戰鬥力,大吼一聲跳起就打,並且藉着地理優勢快步跑到門邊守着。

外面保鏢早就收到了消息,烏泱烏泱從電梯和安全通道鑽出來,一開始要開門,發現門被反鎖,立刻轉手開始射玻璃。

可惜,真很可惜,當初建造這大廈人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全大樓僅有一塊高壓強化防彈玻璃就樹立在這裡,堅定不移,威武不屈。

乒乒乓乓聲音絡繹不絕,除了在玻璃上增加小裂痕和反彈子彈射到其他人自動減少戰鬥力外,沒有任何用處。

現場一共也只有六個保鏢駐守,瞬間被宣墨放掉了三個,混在商業安全人士中小龜耍陰招處理了一,緊接着爆發羅柯幹掉了倆,立刻只剩下前前後後聚集起來七個大佬和七個身帶手銬俘虜。

可以看出那七個大佬有一大半曾經都是練家子,但是那也是曾經,啤酒肚見證歲月無情,他們已經老了,雙手只拿得動錢和雪茄了。

“你們到底是誰!”地位最高山野社長被槍頂着頭憤怒青筋暴突,他對頂着自己腦殼小龜尤爲憤怒,“你不是那邊派來!”

小龜聳肩很無奈:“明顯不是。”

“可惡!”山野陰狠盯着宣墨,眼神似蛇,“年輕人,好樣,我記住你了!”

宣墨無所謂:“哦,謝謝哦。”記住她人多了,蝨子多了那啥啥。

看着玻璃外亂成一團保安,羅柯忽然覺得,如果對他們來說這次會議是一個突發事件話,那現在他們就是對方突發事件,而且顯然造成危害更加大。

而這一切始作俑者,彷彿不曾做過這事,一臉平靜相當無辜。

“現在怎麼辦?”羅柯和小龜都不知道有外援,進入大樓人都會被搜身和檢查,沒法夾帶通話器。

宣墨微微一笑:“倒數十秒。”

十,九,八……四,三

“叮!”電梯門豁然打開,人影未現,攻擊先至,三顆類似手雷東西被扔了出來,咕嚕嚕滾到衆保安腳下,然後劈刺一聲,劇烈閃光隨着刺耳聲音亮起,閃瞎了一片狗眼,在鬼叫聲響起剎那,又是幾顆彈藥悄然而至,隨後煙霧快速升起,發出滋滋響聲,於是剛剛經受過強光摧殘人又開始涕泗橫流……

閃光彈和催淚彈雙重攻擊轉瞬間就廢了大半攻擊力,趁着煙霧,幾個帶着防毒面具黑衣人從電梯和安全通道衝出,手中握着輕型槍支無聲連射,中彈者無一例外緩緩倒地。

“麻醉彈!”羅柯似乎挺鬱悶,“太仁慈了!”

僅僅一分鐘會議室外危險就被排除乾淨了,一個高大黑衣男子拍拍敲敲門示意,宣墨卻依然盯着他不開門。

那人無奈,從身上左掏右掏掏出一張證件,上面寫着是他在七區身份證。

宣墨慢慢放下槍,上前打開了門。

煙霧彈殘餘氣息立刻飄了進來,激起會議室內一片咳嗽聲,她依然沒有感覺,只是坐在椅子上等進來黑衣人控制了會議室中所有人後,道:“五點半了,我必須回去。”

“咳!”不知道是誰嗆了一聲,那領頭黑衣人取下防毒面具,露出一張棱角分明臉,他笑不怎麼熱情,卻也足夠真摯,“你好,我是七區S市總部行動組組長,你可以叫我,武大……”

“郎!”不知道誰加了一句,惹起一陣鬨笑。

武大郎嘴角抽了抽,無奈道:“隨便了……你們有誰受傷嗎?我們有帶醫療組。”

幾人面面相覷,羅柯弱弱舉起手:“要說受傷話,我方只有我,他們……就難說了。”

地上,一片手腕被打穿連帶被怪力女踹了無數次倒黴保鏢要麼昏迷要麼翻滾要麼呻吟。

宣墨又重複:“我需要回去,徹夜不歸,會引起不必要麻煩。”

“確,但是還是請稍等,我們必須確定整幢大樓安全才行,四面都有人在逃竄,我們要盡全力不漏掉一個人。”

切,二樓一樓地下室都跑差不多了,還好意思說。宣墨不屑。

衆人又等了一會,武大郎收到訊息,可以離開了。

他鬆了口氣,指揮着兄弟把那些俘虜帶走,朝宣墨做了一個請手勢,笑道:“請吧,顧家好孩子。”

宣墨搖搖頭,毫不客氣走了出去。

“對了武綺,”武大郎忽然道,“你大學想考哪?”

宣墨頭都不回:“我不想上學。”

於是顧家好孩子瞬間變成厭學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