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誠和龍十七解決了那杜絕的時候,那邊蔡慶和秦明也已經聯手將那春十四娘解決。
那春十四娘半人半妖對付起來的確是顯得有些棘手,不過秦明的火屬性功法卻是極其剋制對方。
況且就算沒有蔡慶,單憑秦明一人也足以將對方解決了。
此時只見秦明一刀將對方那蜘蛛妖身的腹部給開膛破肚,對方最大的依仗便是那妖身,妖身一破幾乎就算必死無疑了。
這時候蔡慶手中一顆種子飛快的發芽着,幾乎是眨眼間一顆種子便已經化作一柄木槍,帶着濃郁的生機鎮壓邪祟之力,直接貫穿進春十四孃的胸口將其擊殺。
顧誠嘖嘖搖頭道:“蔡大人辣手摧花,這下手可是夠狠的啊。”
蔡慶聽出顧誠話語當中的奚落,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畢竟他此時可是狼狽無比的,若不是秦明及時援手,他早就已經敗了。
不過顧誠此時卻看着那春十四孃的屍體有些好奇。
當然他可沒抱着趁熱來一發那種變態的想法,而是他好像記得這春十四娘好像說過,她跟那九幻道人貌似還有一腿,說對方牀上功夫不行來着。
不過她是半人半妖,可沒有正常妖物那種化形的本事,方纔的人形也只是九幻道人的幻術欺騙而已,這樣他都下得了口?口味真重。
顧誠忽然想到上輩子一個很艱難的選擇,要是老天給你一個美人魚,你是選擇上半身是魚呢,還是下半身是魚呢?
“休息一下,審審那廝吧,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其他佈置。”
秦明的聲音打斷了顧誠的胡思亂想,衆人盤坐在地回覆了一些元氣後,這才走過去準備審問那九幻道人。
九幻道人此時已經被那火焰鎖鏈燃燒盡了周身靈氣,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此時眼看秦明等人圍攏過來,那九幻道人倒也沒有求饒。
他知道,自己落到對方手中求饒也是沒用,就算沒這回事,他跟秦明可也是有着死仇在的。
所以那九幻道人當即便冷笑一聲:“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想要從道爺我嘴裡面摳出一個字來都是癡心妄想!”
秦明聞言頓時一皺眉,他這傢伙倒還死硬的很。
蔡慶在一旁冷哼道:“還真有不怕死的?你若是說出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九幻道人冷笑道:“靖夜司的鷹犬,你當我是白癡不成?都到了這種程度了,你會放我嗎?”
蔡慶頓時大怒,直接一耳光將對方扇到吐血,但那九幻道人卻是冷笑不已。
秦明問道:“你們誰擅長刑訊之法?”
蔡慶搖了搖頭,他又不是京城刑訊司出身,當然不會那東西。
龍十七也是搖了搖頭,龍影近衛只會殺人,也只學了殺人,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們可是真不會的。
當目光望向顧誠的時候,顧誠卻是道:“我雖然也不會什麼刑訊之法,不過我卻知道,有時候死其實不可怕,酷刑折磨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的生不如死。”
顧誠蹲在九幻道人面前,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你都能跟春十四娘那半人半妖的傢伙搞在一起,口味很重嘛,那想不想嘗試一下更重口味的?”
九幻道人沒明白顧誠是什麼意思,只見顧誠一招手,罡氣便將之前那壇中仙死後留下的鐵壇給吸了過來。
“你們這幫下九流的左道江湖人修練便修練,卻偏偏研究出這等傷天害理的邪法來,死後也不怕不得超生?
不過正所謂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們想沒想過自己也有被煉製成壇中仙的一天?”
說着,顧誠忽然一伸手,將五鬼搬運中的五隻鬼物給召喚了出來。
衆人不知道他這是何意,只聽顧誠淡淡道:“我雖然是靖夜司的人,但卻也擅長拘魂秘法。
你若是不願說,我便將你殺了,拘了你的魂魄禁錮在這鐵壇內。
這鐵壇內的封魂秘法是什麼模樣的你應該知道,只不過壇中仙還可以長出腦袋四肢來,你卻不一定了。
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就這般魂飛魄散的,到時候我會把你埋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佈下滋養神魂的陣法,到時候以你的神魂強度說不定要活的比一般宗師都長呢。
當然說不定你也會被人意外給挖出來,冒充一下隨身老爺爺阿拉丁神燈什麼的。”
顧誠當然不會什麼拘魂秘法,黑玉空間的力量只是能將鬼物給納入空間內,扔出去可還跟空間相連,但若是徹底斷絕那魂魄自然也就不受控制了。
但在九幻道人看來顧誠這一手卻是跟拘魂秘法沒什麼區別。
雖然他不知道隨身老爺爺和阿拉丁神燈是什麼意思,但此時他已經面色發白,冷汗直流了。
正因爲他知道壇中仙是什麼,這纔會感覺到恐懼的。
拘魂之後他的神魂無處可逃,那封魂秘術更是惡毒無比,無時無刻在壓制着鐵壇中的神魂,暗無天日,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折磨,讓其中的神魂滋生怨氣。
他不怕死,但卻害怕這種生不如死。
而且這幾人中他最看不透的就是這顧誠了。
蔡慶那種人靖夜司多的是,惡歸惡,但再惡還能惡過他們這些下九流的左道兇徒嗎?
那龍十七是龍影近衛,落在他手中無非就是一死而已。
還有那秦明也是如此,九幻道人跟他打過許多年交道了,最是瞭解他。
唯有那顧誠他卻是看不透,此人雖然模樣清秀,一臉笑眯眯的模樣,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但他想出來的那惡毒方法卻是讓九幻道人心中膽寒,不敢去賭顧誠究竟敢不敢這般做。
“對了,我這個人是最不喜歡等待的,所以思考的時間有限哦,十息時間,十、九、八七六五四……”
剛開始的時候顧誠還正常,但最後卻是猛的加快的速度,讓那九幻道人瞬間心理崩潰。
“我說!我說!只求你們給我一個痛快的!”
秦明和蔡慶甚至還有龍十七都看向顧誠,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
顧誠沒在九幻道人身上動一刀,但這手段卻是直逼對方心境深處,直接的攻破其心境使其崩潰,年紀輕輕便有這等手段,倒也不愧顧誠所闖出來的名頭。
顧誠搖了搖頭道:“早這麼識趣不就好了嘛,何浪費這麼口舌呢?
說說吧,你們究竟佈置了多少東西?後面還有沒有人埋伏?”
九幻道人好似放棄治療了一般,倒豆子一般什麼都說了回來。
“我們所佈置的便只有這些了,本以爲能夠一擊功成的,結果誰成想卻敗在了你們手中。
後續埋伏倒是有,不過卻已經對你們起不到任何威脅了。
往後五十里血剎山上還有血神老君在那裡等着,不過那血神老君一身手段都在外物上,那壇中仙便是他們給我的,所以這出手也算是他一份。
我們若是失敗了,自然會去給他報信,然後通知其他左道江湖上的人繼續出手了。
只不過我們卻是沒想到,我等三人外加一衆壇中仙一起出手,結果卻全都折在了你們手中!”
九幻道人一臉的悲憤,似乎到現在他都接受不了這種結局。
顧誠轉身問道:“那什麼血神老君很強嗎?”
秦明皺眉道:“不算強但卻也不算弱,只是有些難纏而已。
他那血剎山乃是五百年前十國爭霸時的一座古戰場,上面隕落了不少士卒。
那血神老君本是正一派的正道煉氣士,因爲心懷不軌被逐出師門,流落到血剎山。
但他竟然用正一一脈的請神降身的秘術爲那些昔日隕落後怨念不散的陰兵鬼將重塑肉身,加以操控,煉製出了三百血煞陰兵來。
靠着那三百血煞陰兵,他在西南之地倒也算是有些名氣,並且爲人還算是低調,知道自己若是太過高調容易引起爭正一派的絞殺,所以平日裡儘量不去惹事,但沒想到這件事情他竟然也插手了,看來昔日樑國的秘寶倒還真是引人心動啊。”
顧誠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慮着什麼,這時候秦明卻忽然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要走哪條路的?”
聽到秦明這麼一說顧誠等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事情的確是有些蹊蹺的。
這一路上會有下九流的左道邪修對他們出手是正常的,但不正常的卻是他們竟然提前就知道他們要走哪一條路線,竟然還在暗中埋伏着他們,這顯然已經是在此恭候多時了。
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們這羣人當中有內鬼!
有人在他們剛剛作出決定走哪一條路線開始便將消息泄露了出去,這才造成這一切的。
一瞬間所有人都向着對方互相望去,猜疑的氣氛散佈開來,但卻又同時將目光轉向九幻道人。
九幻道人嚥了一口吐沫大道:“是有人告訴我們的。”
“誰?”
“不知道,有人將你們的路線掛在了黑市上面,只要花錢就能夠看到。”
秦明凝視着九幻道人:“你說的當真?”
九幻道人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我有騙你們的必要嗎?我現在只求你們給我來個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