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五個法國師在隆美爾渡過默茲河之後,就立即放棄原來的陣地,然後立即炸燬菲利普維爾村以東的鐵路控制權,他們再全部縮回小馬其諾防線,那麼隆美爾想輕易突破小馬其諾防線,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如果法軍放棄菲利普維爾村,就意味着放棄從法國到比利時的鐵路線,就放棄進入比利時的35個英法聯軍師,顯然甘末林沒有那種斷臂求生的勇氣。進入低地三國的147英法聯軍師,就算放棄這35個師,還能保全112個師,這比買賣怎麼算都比較划算,可甘末林沒有那個魄力,這就註定了英法聯軍的悲劇。
(位於德法邊境的叫馬其諾防線,他是正面對德國的,法國又在與比利時和盧森堡的邊境修建的防線叫小馬其諾防線。)
本來小馬其諾防線的防線還是修建得相當的完善和堅固,法軍也在小馬其諾防線駐守了大量的軍隊,可是甘末林卻中了《黃色方案》的奸計,他把大量駐守小馬其諾防線的部隊抽調到低地三國(比利時、荷蘭、盧森堡),結果造成小馬其諾防線上的駐守兵力幾乎被抽空。
德軍六個精銳裝甲師對着他的後路殺來,這種情況下他還想着全身而退,甘末林就是典型的這也舍不下,那也舍不下,這種人不把手中所有的兵力丟個精光纔怪。
隆美爾探測完周圍的情況,慢慢地睜開眼睛,此時卑斯麥和漢斯正在校生地爭論:
“副師長,我認爲咱們此時應該就地防禦,等待裝甲十五軍和裝甲四十一軍渡河之後,在咱們左右兩翼都有保障的前提下才發動進攻。“
參謀長漢斯可是正牌的軍校高才生,文質彬彬的他帶着一副眼鏡,很像一個學者。卑斯麥就是一個標準的軍人摸樣了,他說話的聲音就大得多:
“參謀長,咱們應該立即進攻,咱們手中彈藥和燃油可是充足得很。”
漢斯還是不慌不忙,他也不直接反駁卑斯麥,而是反問道:
“副師長,那咱們向那個地方打?集團軍的可沒有命令下來,要不等師長醒了之後發個請示電文去。”
隆美爾地走到他們身邊,笑呵呵地說道:
“兩位兄弟,別在爭執了,我決定立即進攻,晚上也不停留,一口氣衝過小馬其諾防線。”
這下就連主張進攻的卑斯麥副師長都目驚口呆了,按照卑斯麥的理解,他們只衝距離色當十五公里,拿下菲利普維爾村即可,這樣也就截斷了進入比利時幾十萬英法聯軍的退路,這是穩勝不敗的戰術啊!
如果按照師長隆美爾進攻、進攻、再進攻的戰術,第七裝甲師就是極度危險了,過了小馬其諾防線就真的進入了法國腹地,一個裝甲師就敢衝到法國腹地,有這麼找死的人嗎?這可是整整一個裝甲師的兄弟。
漢斯和卑斯麥兩人立即異口同聲地說道:
“如果師長你不能說出一個萬分充足的理解,我堅決不同意師長的戰術。”
隆美爾完全可以說:“有意見可以保留,但命令必須執行。”但隆美爾不是那種獨斷專行的人,漢斯和卑斯麥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隆美爾在前線各陣地指揮的時候,全師的統籌和協調,全靠他們兩個人,第七裝甲師進攻行雲流水,堅守穩如泰山,漢斯和卑斯麥功不可沒。
所以隆美爾十分耐心地給他們兩個解釋道:
“你們看地圖,從咱們這裡到菲利普維爾村只有十五公里,現在正有五個敵軍的師往菲利普維爾村趕來,他們想把咱們堵在哪兒,咱們在看看他們爲什麼不顧一切地這樣做。
咱們在看菲利普維爾村的後面是什麼?小馬其諾防線。距離菲利普維爾村五十五公里,我們由此可以看出,敵人是想拖住咱們,好從容在小馬其諾防線佈防或者增兵。
兩位兄弟,千萬別看小馬其諾防線,他同樣修建得非常的堅固,一旦敵人在小馬其諾防線佈置完畢,咱們在想攻破他,恐非易事,所以我才決定連夜進攻,等突破小馬奇諾防線咱們在停下來休息。”
卑斯麥和隆美爾在元首警衛隊的時候,就是好朋友,他說話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師長,你怎麼知道有5個法國師在趕往菲利普維爾村,我和參謀長一直都呆在指揮部,從來都沒有接到過這樣的情報,你純屬在這裡忽悠人。”
漢斯也應和着說:
“是啊!師長,咱們的確沒有任何情報證明你說的那五個法國師呢!”
隆美爾怎麼給兩個兄弟解釋,不能解釋也要解釋啊!
“我剛纔在睡覺的時候,上帝告訴我的。”
隆美爾只能睜眼說瞎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關於他有“上帝之眼”這件事情,不能給任何人說。
卑斯麥一下就火了,在夢中的時候,上帝告訴他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簡直是扯蛋,這完全是不顧手下一萬多兄弟的生死。
“你,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是上帝的私生子嗎?還上帝告訴你的,你這是瞎指揮,是對全軍的兄弟不負責任。”
漢斯連忙拉着暴跳如雷的卑斯麥,在德軍之中,等級是十分嚴密的,像卑斯麥這樣直接辱罵上級的情況極爲罕見,這樣做一般是被撤職或者上軍事法庭的下場。
漢斯連忙打圓場:
“師長,這樣要不得哦!咱們還是等左右兩翼的部隊來了一起進攻嘛!”
隆美爾呵呵一笑:
“要不這樣吧!現在才五點,咱們先把菲利普維爾村拿下,如果在哪裡咱們真的遇到五個法國師,那就說明我的判斷是對的,咱們就連夜進攻,如果沒有法國的五個師,咱們就在菲利普維爾村休整,等待左右兩翼上來在進攻。”
漢斯和卑斯麥一聽,這個方案還是很穩妥的,卑斯麥原來也是打算截斷菲利普維爾村的鐵路就行了,兩人都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但隆美爾又說話了:
“卑斯麥上校,鑑於你剛纔對長官的不敬,等法國戰役結束後,自己去禁閉室呆三天吧!”
“呆三天就上天,只要你說的是真實的,就是在禁閉室呆一年,我也無怨無悔。”
“事實勝於雄辯,十五公路轉瞬即到。”
隆美爾不在說笑,又恢復了他不苟言笑的面孔,他轉身對自己身後的副官瓦爾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