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裡,張暖本來想要去叫醫生,但是被我攔住了,因爲真的沒疼啊!她就開始給我盛飯盒裡的雞湯。原來這小妞中午回家是給我煲湯去了,心裡美滋滋的呢!
喝了一口,我就很痛苦的說了一聲:“天啊……”
“怎麼了?燙到了?不能吧!現在都不是那麼熱了?不好喝嗎?可是我是嘗過了之後纔敢拿過來的呀……”張暖很是緊張的看着我。
我“哈哈”一笑,“不是不好喝,是太好喝了!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藝呢!有我媽的潛力啊!”我看着她的囧樣就覺得很開心。
兩個人就那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什麼美食啊,音樂啊,電影啊,遊戲啊,最後居然還能聊到人生抱負上面!我真是覺得我倆有點兒奇葩,因爲說了那麼多,居然沒有一句談談情說說愛的!!!
晚上張暖還是很早的就過去睡覺了,我這是把想說的話也都說的差不多了,索性也就要睡覺,但是安妮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鈴聲一響,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按掉,可別吵到那睡覺的小懶貓!
我輕巧的下地,開門出去又給安妮回播了電話,雖然我心裡明鏡一樣的知道我和她還是男女朋友,但是我也更清楚的明白,有些人我是真的不想放手了。跟安妮聊了幾句我就回去了,看了看張暖,沒有醒。
第二天的時候,張暖給我弄好早飯就走了,她是知道了安妮中午會過來所以就走了嗎?我有些奇怪,但是又不好意思問她什麼。
中午只有安妮一個人過來了,給我買了些水果。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早點說比較好,今天這種情況下,我覺得還是比較適合的。至少兩個人也都算是冷靜的。
“安妮,我想你也知道了我這次爲什麼受傷,有些事情我覺得我們還是講開了吧!”我很平靜的跟坐在身邊的安妮說。
安妮聽到我這句話,突然間站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跟你講,要上課了,我回去了,我明天再來。”說着安妮就要走。
我一下拉住安妮,因爲扯了一下,我就喊了一聲。也許是這一聲,安妮反而沒有再往外行進一步,就那麼任我拉着。
“安妮,我知道我這麼做不對,我也知道我很對不起你,可是,我覺得我再也不能放開張暖了,她早就已經在我這裡了。”說着,我用另外一隻手狠狠地敲了敲左胸,因爲那下面是心。
“對不起,我們還是分手吧。無論什麼人和事情,我都不想再跟她錯過,對不起。”我不想說太多,說多了反而讓她更傷心不是嗎?我也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因爲理由真的很簡單,我有喜歡的女孩,那個人不是她。
我以爲安妮還會威脅我或者大哭大鬧,但是她就那麼站在那裡然後流着眼淚。許久之後安妮才張口說:“冷山,已經牽在一起的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放開?就算是你鬆手,我也會把它牽起來。我是不會放棄的,你記着。”
她這算是同意了嗎?安妮也是聰慧的女孩,我感覺到她其實還是承認了我提出的分手。只是她還是一個很執拗的人,可能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吧。安妮走了,我還有些不放心,我想了想給我們班英語課代表發了一條短信,讓她多照顧一下安妮。有個朋友在她身邊能安慰一下她也是好的。
雖然我想說的話都說了,結果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糟糕,但是我一個人在病房裡也是真的沒有意思,無聊的要死了!草,就一個電子設備,都他媽的不願意玩兒了。就想着打電話去騷擾一下別人吧。
“喂,幹啥呢?!哥們兒我都要無聊死了!草,你他媽不是說今天過來嗎?說話不算數。”我撥通了胖子的電話,這b居然都沒來看看我。
“本來想去的,但是張桐剛纔說讓我跟他出去一趟,我就一直等着他,結果他又說不用我了。草的,我再一看時間,根本來不及去你那了!明天我肯定去!”胖子有些委屈,還有些小生氣的跟我嘮着。
跟胖子打完電話,我就想他剛纔說張桐找他出去的事情,後來一問原來艾怡也沒有在學校。但是這兩個人又沒有來看我,都他媽的幹啥去了?!一個人都沒有,我是真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尼瑪的,不來拉倒,我睡覺!
殊不知就在我這個下午安安靜靜的躺在醫院睡覺的時候,外面的精彩是一分不落的發生着。只恨我沒有親身經歷一下,是能是後來聽別人跟我口述一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小山山睡覺的時候,同一個城市的一座倉庫內……)
“知道我是誰不?”一個男人冷冷冰冰的聲音開始響起,隨後打火機嘣的一聲,一小撮火苗亮了。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下面是一條阿瑪尼的西褲,還有一雙鋥亮無塵的皮鞋,無一不說明他是一個極其有錢,但是也極其黑暗的一個人。再往他臉上一看,草,帥!弄弄的眉毛橫於寬厚的額見,一雙眼睛透着鷹一般的肅殺與清冷。有點兒眼熟,不,是很眼熟!不就是那個總也見不着的,不負責任的張暖她哥,張耀陽嘛!還他媽外號小太陽,絕b是被染黑的太陽!!!
而張暖她哥此時對面爭優一個人被吊着胳膊,滿臉是血的男子,衣服已經有了很多刀子劃開的口子,下面是一條條不深也不長,但是卻足夠讓你疼的咬牙的傷口。這個人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是誰了吧,就是前天被冷山揍得不輕的紅狗。
紅狗旁邊還站着一個人,就是蘇轍。蘇轍手中拿着小刀,刀上還有未乾的血。刀尖兒上一滴血就要滴下來,但是好像因爲太小了,重量還不可以讓它自由滴落,貪婪的等着下一刀可以讓它結成的血珠再變得大一些。蘇轍似是發現了那滴血的想法,一刀下去劃在了紅狗的腰上。“滴答”一聲,一滴血終於落地。
紅狗就算是想要說他知道對面的是何方神聖,也說不出來了。他被吊着一天一宿了,那他媽的還有力氣啊?!本來就已經傷的不輕!張耀陽顯然也沒打算等紅狗回答他,於是吸了一口煙接着說:“你他媽膽子不小!居然敢動我妹妹?還用那麼下三濫的手段?”
每一句話都是問話,但是每一個問話都是那麼的肯定,那麼的諷刺。“我知道你曾經幫過張暖走出一段陰影,所以我對你做的有些事情可以假裝看不見,因爲那是暖暖自願的。但是這一次,你觸到了一個底線。”張耀陽緩緩的說着,並不着急。
“你不是想玩兒麼?今天哥哥就陪你玩一玩。”蘇轍也沒閒着,放下手裡的小刀,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裝了幾顆小小的東西,不是別的,就是紅狗前幾天用在張暖身上的藥。
蘇轍把裡面的三顆藥全部放進了紅狗的嘴裡,然後捏着他的下巴讓他吃下去。這種藥一顆都已經足夠讓人受的了,更不用提三顆。而且是那種入口即化的,根本不費力,只要沒有立即吐出來,就算是後來想吐也沒法兒吐了。
紅狗雖然被打的沒有反抗能力,但是這兩位大哥就讓他清醒着,讓他清醒的感覺到痛,感覺到那種無奈。其實大家都以爲只有這三個人在參與這場勝負早已分明的遊戲吧?!可如果你仔細看那倉庫的大門,旁邊還有個不小的縫子,四隻眼睛就那麼一直盯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