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真想對她說聲你麻痹,要個幾把毛的傳條的感覺啊!
不過看着她在那兒一筆一劃在紙條上寫着字的樣子,我就有點不忍心了,沒有再去偷看她在寫什麼,因爲我不忍心去破壞她那所謂的傳條的感覺。
我就坐在那裡靜靜的等着她寫完,她寫完之後就轉過頭用那雙大眼睛饒有興趣的看着我,似乎是不相信我剛纔會那麼老實,沒有再去偷看她在紙條上寫字,我知道她在那兒看着我,不過我也沒有轉過頭去,還是目不斜視的看着前面,聽講臺上的老頭講着我聽不懂的語法。
我似乎看到了旁邊看着我的她輕輕的笑了下,然後又在那兒張小紙條上動着什麼手腳,弄了半天才又碰了碰我的胳膊,把小紙條遞了過來,我一看那小紙條就忍不住想笑,因爲不知道爲啥被她愣是團成了一個小球,就跟個小粑粑蛋兒一樣,不過我就是心裡這麼想想,嘴上可不敢說,我打開了那形狀怪異的小紙條,啪嗒一聲從裡面掉出了一塊糖,我看着那塊糖笑了笑,看來那是她剛纔對我沒有偷看她寫條的獎勵,我展開了那紙條,去看那上面寫的字,可是一看那上面寫的東西可就沒有那塊糖帶給我的那種輕鬆了,她在紙條上寫着,你可以不去,但是我肯定去!
這給我氣的就在紙條上問她爲啥,不知道她去不合適麼?她就馬上給我回條說,有什麼不合適的,爲了我這個感情白癡,她願意爲了我兩肋插刀的去幫我挽回這段感情。
我就馬上跟她回條說,別,求她放過我這個感情白癡,如果她能不去,我都可以給她現在就表演兩肋插刀。
不過我發現跟她講道理就跟對牛彈琴一樣,傳了半天的條根本就沒說動她一點,最後看着她回過的條,上面就四個字,就不!就去!
這給我氣的知道是咋都商量不通了,就一氣之下直接把紙條扔嘴裡嚼吧嚼吧給吃了,這給她氣的瞪大了兩隻眼睛瞅着我,就好像我把她兜裡的糖給偷偷的全吃了一樣,我就故意在那兒不屑的晃着頭氣她,那意思我就把你的紙條給吃了,你能把我咋的吧!
給她氣的就在那兒使勁兒的用鼻子一個勁兒的吸氣兒,我就攤了攤手,還故意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脣,那意思她的紙條味道不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b居然氣的狗急跳牆了,直接伸出兩個手快的就跟閃電一樣,我都沒反應過來就一下子掐在了我的兩個**上!!
尼瑪啊,男生的這裡也是相當脆弱的啊,這尼瑪她一掐上就用勁了,沒被掐過這裡的人可能沒有經驗,不知道一旦被掐上這裡如果力量大的話,基本當時就渾身軟弱無力了,就跟被點了穴道一樣,別說反抗就是連說話的力氣都一下子沒了,這尼瑪給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給我掐的差點癱倒在地上她才鬆手,鬆手的時候還故意拍了拍手,這尼瑪給我氣的真想也一下子讓她也試試被人掐**是個什麼感覺,我就從椅子下面爬了起來不懷好意的盯着她胸前那鼓鼓的地方,她卻好像也馬上知道了我的想法,就用鼻子朝我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兩手一掐腰,胸還故意往前一挺,那意思你有膽子就掐啊!
我就在那兒喘着粗氣,揉着自己受傷的胸部尋思着,媽的,這要不是在上課,你試試,你看老子給不給你掐飛起來,讓你也知道知道什麼叫高速旋轉攻三點!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下課鈴響了,屋裡早已經受夠了英語老爺子的同學們一窩蜂的就都衝了出去,我則還是氣呼呼的盯着張暖,在無聲的抗議着她剛纔對我的暴行,但是張暖卻像沒事人一樣的站了起來,然後彎着身子把嘴放在我耳邊對我說,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往外走,我開始還坐在那兒裝b,可是一看這丫頭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是真要去,我就坐不住了,趕緊追了出去。等我在走廊裡追上她的時候,我就問她,大姐,你不是真要去吧?
張暖用鼻子哼了一聲,看都沒看我,一邊勁勁兒的往前走一邊說,你看我像騙你的樣子麼?
這給我急的就跟她商量說,大姐,我那麼跟你商量都不行麼,你現在去了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能讓我更丟人!而且你不知道我對象那人,一旦認準了啥事就一條道兒跑到黑的,我跟她真的沒可能了,我謝謝你了還不行麼,求你了,別去了!
沒想到張暖聽完我這幾句話還真的停下來了,然後轉過頭對我說,不管你怎麼說,你跟你對象分手都是因爲我非要你陪我去公園,這是我闖的禍,我闖的禍沒必要讓你受罪,我去找她解釋去,讓她有啥氣衝我來,女人的事兒就讓我們用女人的方式解決!
說着張暖還暗暗的攥了下小拳頭,那意思在給自己打氣,我一聽她說的這些腦袋當時就嗡的一聲,因爲這是張暖要跟林依去講道理,這不就相當於一個單細胞的人去給一個知性的冷豔女神去講什麼是愛情一樣麼,尼瑪,我還想勸她,可是張暖根本就不給我那機會了,徑直的就上了樓。
我一邊跟在她後面上樓還一邊企圖勸她,可是她根本就不聽我說話,在那兒用手堵着耳朵說,我不聽,我不聽!
我嘆了口氣只能放棄了,心裡其實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因爲我也在想着,如果真的讓張暖這虎丫頭把林依說動了呢,畢竟寫情書的那個主意就是張暖告訴我的。
想到這兒我就跟走在前面的張暖說,行了,行了,我不攔着你了,跟你一起去找她還不行麼!說這話的同時我心裡也在想着,媽的,這回老子算是豁出去了。
張暖一聽我說這話,馬上就把捂着耳朵的手拿了下來,然後得意洋洋的在前面走着,不過她走了一會兒就又皺着眉回頭問我,你中午是去找你對象,你下午第一節課下課找的不是她吧?
我一下子被張暖問的愣住了,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我瞪着眼睛看着她說,你問這個幹啥,咱們不是去找我對象麼?
張暖卻用那雙大眼睛看了看我,然後想了下說,你第一節下課找的是白露吧?
我眨着眼睛看着她,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她,你怎麼知道的?張暖就嘆了口氣看着我,然後用手點了點我的額頭說,從你臉上看出來的。
她的手指涼涼的點在我的額頭上,讓人感覺很舒服,我卻只是奇怪的看着她,然後問她,從我臉上看出來的?
張暖表情認真的看着我,點了點頭說,恩,因爲你中午回來的時候雖然很傷心,可是卻跟你剛纔下課的回來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而且你下課出去的時候我從你臉上的表情就看出來了,你不是去找你對象。
我撇了撇嘴嘆了口氣說,呵,啥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呢!
張暖卻有點擔心的問我,你找白露幹什麼去了?
我用手撓撓頭,把我去質問白露的事兒和她說了,沒想到她沒等聽完就朝我的胸口使勁兒的打了一拳,然後小臉氣的鼓鼓的瞪着我說,你混蛋!
我低着頭心裡也不得勁兒的答應着,恩,我混蛋。
張暖卻站在樓梯上面異常生氣的用那雙大眼睛瞪着我,胸部因爲生氣而劇烈的起伏着,瞪了我半天才對我說,你咋那麼混蛋呢,你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她告訴林依的啊!
我一想到白露心情也很壓抑,就忍不住不服氣的小聲嘟囔着,你咋就那麼肯定,難道說是你告訴林依的?
沒想到在我小聲嘟囔完這話之後我面前的她突然就沒了聲音,我便擡起頭去看她,誰知她在那兒眼圈紅紅的一言不發的瞪着我,我一看她這樣就有點慌了,就問她,咋的了啊,大姐,你別生氣啊,我不是那意思!
張暖就瞪着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要是也想把我氣的不理你,你就接着這麼想!
我就馬上苦着臉跟她解釋說,那你說是誰告訴林依的,昨天的事兒一共就咱們三個知道,林依就連咱倆頭上別了小花的事兒都知道,這你說是別人可能知道的嗎?
張暖小臉氣的鼓鼓的說,那你就懷疑我倆麼?!
我一下被她問的說不出話了,她就繼續在那兒說,就因爲白露喜歡你,你就覺得是她故意想讓你和林依分手的,你不覺得你很卑鄙麼,而且你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卑鄙!
我沒想到張暖居然會這麼說我,只是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着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卻生氣的看着我繼續說道,你知道她那麼喜歡你,但是你卻這麼懷疑她,你知道她的心裡有多難受麼!
她說到這兒的時候似乎已經讓她氣的不行了,她擡起小拳頭照着我的胸口就是一下子,我聽見自己胸膛裡傳出的那一聲空響,似乎我身體裡那渺小的靈魂無法填滿我的身軀,因爲它是那麼的自私,卑劣而又無情。
張暖打完我這一下還是很生氣的大口的喘着氣看着我,似乎剛纔那一下並不能平息她心中的憤怒,可是她卻沒有再動手,而是用那雙蒙着晨霧一樣的雙眼看着我說,那你爲什麼不懷疑我,是因爲你覺得我不喜歡你麼?
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我渾身都陡然的震了一下,就像突然的被電打了一樣,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更不知道該怎樣理解她的話,只是睜大了眼睛看着她,看着眼前的這個滿臉怒氣的人,卻看不懂她的意,更看不懂她的心。
張暖沒有說話就那樣的一直瞪着我,我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生氣,雖然我知道她因爲白露,因爲林依,甚至是因爲我煞筆的做的這些事兒,可是在她的眼中還有其他的東西,那些我看不懂的東西。她最後只是嘆了口氣便不再看我,眼裡那些我看不懂的東西也隨之煙消雲散了,然後她只是轉過頭一邊在前面走一邊對我說,咱們先去找白露,你去跟她道歉。
我一聽到她說讓我道歉我就一下子停住了正在上樓的腳步,而是站在那裡面苦色不解的看着還在上樓的她說,現在道歉還有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