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響聲把還在沉睡中的劉青歌吵醒了,迷濛着眼睛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昨天晚上爲了補充水晶花店裡花兒的存活竟然忙了一個晚上,最後趴在桌子上就睡了過去,接了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是老媽打來的,看了一眼手錶這才驚覺已經早上九點了,看來這一覺睡得好挺沉的。
“又搞什麼啊”,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劉青歌有些奇怪的嘟囔了一句,那水晶棒自從變成了半個手套包住了自己的左手後就一直沒有什麼變化了,可是現在卻又有了一些變化,變薄了很多,現在已經像一個完整的手套套在自己的左手上了,不過這幅手套卻是透明的,可依然可以讓人看到劉青歌的手上套着奇怪的東西,雖然沒有把自己的左手完全包起來但已經差不多了,弄了半天依然像是長在自己手上似地,根本無法脫下來,索性也不管了,劉青歌經常對自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劉青歌根本不敢去醫院,也只能如此了。
“老闆,你。。。怎麼從樓上下來的?”馮煌正在整理花店裡的花兒,卻見到劉青歌從樓上下來奇怪的問了一句,雖然樓上的一個房間被劉青歌整理成了她自己的私人房間,可是她不是說過不會住在這裡麼?剛剛開門不久,又沒見劉青歌從外面進來,而且看劉青歌的樣子顯然是剛睡醒,那可以肯定劉青歌昨天晚上肯定是睡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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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昨天晚上我讓人進了一些新花兒,所以就暫時在這裡睡了一個晚上,啊~~~,我走了”,劉青歌又打了個一個大大的哈欠後襬了擺手就離開了,雖然平時她讓馮煌他們喊自己學姐,可是他們卻總是說喊老闆比較正式,反正只是一個稱呼罷了,劉青歌也懶得去糾正了。
“老闆,剛剛買的肉餅,吃點吧,還有牛奶,呵呵”,常笑笑見劉青歌要離開急忙把自己的早餐遞了過來,那肉餅還透着一股股的熱氣呢,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幹嘛用自己的早餐賄賂我啊?劉青歌笑着說道,沒有客氣,自己的確餓了,接過肉餅大大的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牛奶,感覺肚子裡舒服了很多,看來當老闆真的不錯,還有員工主動的貢獻早餐啊。
“哪裡啊,老闆這麼關心我們,還給我們發了那麼多工資,看老闆的樣子昨天一定忙了一夜,真是太辛苦了”,常笑笑在畢業前就讀過不少關於辦公室潛規則的書,什麼奉承啊,什麼拍馬屁啊,什麼賠笑啊,什麼迎其所好啊之類的,可是卻不想畢業後並沒有找到合適自己的工作,那些學習的東西也無法使用出來了,書上說辦公室就是一個大森林,優勝略汰,要想不被人吃掉就要吃人,很殘酷的,畢竟社會不是託兒所,但來到花店工作後常笑笑卻放心了很多,這裡不是辦公室,沒有那麼多潛規則,老闆更是一個學妹,可常笑笑卻覺得自己的那些書沒有白讀,誰不喜歡聽好話呢?
“哎,沒辦法,爲了升級啊”,劉青歌吃着肉餅嘟囔了一句,是啊,爲了把自己的農場牧場儘快的升級劉青歌幾乎要全力以赴,以至於時時刻刻都要思考該怎麼做,其實劉青歌現在比以前要忙了很多,又要想這些貨物的銷路,又要忙着偷菜偷牛,現在還要自己的花店,還要處理人際關係,平日裡和楚藏樂那些朋友也要常聯繫,每個禮拜更要回家陪父母,不得不說現在劉青歌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什麼?升級?升什麼級?”常笑笑納悶的問道,她有些聽不懂劉青歌到底在說什麼了。
“啊,沒什麼,就是偶爾調劑一下,玩玩小遊戲,這樣纔不至於崩潰嘛,呵呵,沒事兒,我先走了,不好意思,太餓了,把你的早餐吃掉了,送你點小禮物吧”,劉青歌笑了笑,隨手從手包裡拿出了一顆紅寶石遞了過去,轉身離開了。
拿着手裡的紅寶石常笑笑徹底的呆住了,她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把自己的肉餅早餐和一盒牛奶給了老闆,老闆就返還了一份這麼大的禮物,迎着陽光照了照後眼睛開始閃爍起了莫名的光芒,見晨露來到後急忙請了一會兒假,坐着車就去了珠寶行,經過珠寶行的鑑定這顆紅寶石算是上品的紅寶石,紅寶石在市面上價格是不一定的,要從品級,色澤和大小等判斷其真實的價格的,而珠寶行給出了這顆紅寶石的價格爲二十二萬,如果常笑笑肯賣的話,他們就會以這個價格買下來,聽到這個價格後常笑笑差點嚇得暈過去,二十二萬?這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是天文數字,老闆就怎麼隨手給自己了?太恐怖了吧?
她又哪裡知道這只是劉青歌隨手從包裡掏出來的一塊普通寶石罷了,要是掏出鑽石來估計能嚇死她,現在劉青歌的手裡還有幾百顆不算太值錢的寶石,當然這不算值錢是用劉青歌此時的金錢觀來衡量的,而劉青歌又覺得這些東西隨便送送其實也沒什麼,常笑笑也是女孩子,估計一定會喜歡寶石的,就隨手送了一顆而已,在劉青歌的眼睛裡完全是個小飾物罷了,根本沒有想其他的,可是她不經意的舉動卻嚇傻了常笑笑,讓她真正見識到了大富婆的氣度,劉青歌也許也沒有想到,就這樣的一個‘小飾物‘劉青歌就已經徹底收買了常笑笑的人心,當然這也是金錢的關係佔了大多數的分量。
“我說過了,別管我,別來煩我,快走開,回你的世界去,不要來煩我”,走在校園裡,聞着早上清新的空氣,一聲怒吼突然傳進了劉青歌的耳朵裡,好奇之下劉青歌往那邊走了過去。
“英傑,你聽我說,你有時間真的該回去看看。。。。。”,拉着男孩子的女人還沒說完就又被打斷了。
“我沒時間,我說了,不要再來煩我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不想和你們再有任何關係了,我有自己的生活,你就不能放過我,讓我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生活?非要我天天煩惱你才高興麼?”那男孩子一看就是大一的新生,火氣沖沖的樣子,怒瞪着眼前的女人,說完也不管這個女人如何想,直接轉身就走了。
“你沒事兒吧?”劉青歌見那女人一個人站在那裡哭的很厲害有些同情了,看她的樣子也有三十歲左右了,竟然和這麼小年紀的男孩子談感情,估計她的感情道路很不平常吧,現在這個社會還真是千奇百怪啊,什麼戀姐情節,戀父情節等等什麼都有,而自己眼前的這一幕顯然有點像戀母情結,這女人穿的很不錯,應該不缺錢,定是想包養這個大一的男孩子,卻遭到了反對,恩,一定是這樣的,劉青歌如是想到,但還是遞過去了一包紙巾。
“謝謝你”,這女人有些傷感的走了兩步,坐到了那邊的椅子上,抽出紙巾擦了擦淚水,臉上滿是哀傷。
“其實。。。。其實。。。。。。”,劉青歌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勸一下啊,當初自己失戀還有寢室的三個好姐妹勸自己呢,看這女子的衣着和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一定沒什麼朋友,如果自己不勸的話那她豈不是很可憐麼?處於善心劉青歌還是說了出來,“其實天下男人多的是,不必要非要找一個年紀相差那麼多的,就算勉強在一起以後還是會不順利的,畢竟有代溝的”。
“代溝?年紀差那麼多?撲哧”,這女人聽到劉青歌的話後眼淚立刻止住了,隨後就笑了出來。
“你。。。你沒事兒吧?”剛纔還那麼傷心呢,怎麼突然笑了?不會是被失戀打擊的精神出問題了吧?劉青歌可是知道失戀的人可是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的,難道是自己說話太直白了?
“你誤會了,剛纔那男孩子是我的親弟弟,不是我的男朋友”,這女人解釋了一句。
“啊?是弟弟啊,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劉青歌有些鬱悶了,臉也有些紅了,自己好像真的誤會了,還以爲遇到了傳說中的戀母情結,卻原來是姐弟吵架,看來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先了解清楚情況啊,要不然多囧啊。
“沒關係,這事兒又不怪你,我這個弟弟真是太固執了”,這女人把自己的情況詳細的說了出來,有的時候說出自己的心事也是一種發泄的方式,也是一種舒緩情緒的方法,說出心事會感覺好很多,劉青歌也沒有插嘴,靜靜的聆聽着。
這女人叫徐金露,今年三十一歲了,是香港人,香港大學金融系的碩士,剛纔那個男孩子是他的弟弟叫徐英傑,兩姐弟的父母在他們小的時候就經常不顧家,不停的在外面賺錢,可是說這兩姐弟的童年中根本沒有父母的身影,這對姐弟長大後和父母的關係也越來越惡化,幾年前他們父母經營的那家公司被人騙了,導致徐家破產了,其實徐家只是一個很小的家族企業而已,破產了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可徐英傑卻有些無法承受,不理會兒女的生活不停的在外面賺錢,忙了幾十年到頭來竟然還是一無所有,可以說錢沒有賺到,親情更是完全拋棄了,徐英傑受不了這種父母直接報考了內地的大學,跑到杭州來了,還說一輩子都不會回香港了,徐金露無奈之下不停的勸弟弟回去,他一個人在外面父母很擔心他,可是效果很差。
“呃。。。。這件事的確是你的父母有錯,你別介意我說話太直了,賺錢其實只是爲了生活而已,如果爲了賺錢完全捨棄了最重要的親情就有些本末倒置了吧?”劉青歌聽了這個故事也覺得他們的父母做的有些過分了,也難怪徐英傑會如此呢,對於徐英傑剛纔那樣的吼叫也有了一些理解。
“我也知道我爹地媽咪有錯,可是他們賺錢還不是想給我們更好的生活,哎,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錢也可以輕鬆的賺到,親情也可以完全的保留,難啊”,徐金露拿出了化妝鏡開始補妝了,剛纔把自己的妝都哭花了。
“恩,你這麼說其實也不錯,還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啊,呵呵,那接下來你想怎麼辦呢?”劉青歌好奇的問道,通過聊天劉青歌發現眼前的這個徐金露是一個十分成熟的女人,是一個很懂得父母之心的女人,從小就沒有得到父母的親情還如此的爲父母說話,可以說她的心很善良,知道體會父母的不易,現在這樣的人可太少了。
“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家裡現在一片慘淡,弟弟又跑了出來,哎”,徐金露鬱悶的嘆了口氣,揉了揉額頭,看來她真的是有些無可奈何了,“我爹地說我這次一定要勸弟弟回去,他出來都兩個多月了,我都來蘇州三次了,還是沒什麼用處,他甚至都給家裡打個電話,這次家裡鉅變讓大家都很難受,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都是我不好,從小沒有管教好弟弟”。
“你不用自責,這件事也不怪你,很多時候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人性本就是如此,我覺得如果要勸你弟弟回去應該讓你的爹哋媽咪親自來,錢沒了可以再賺回來,可是親情要是沒了就再也無法彌補回來了”,劉青歌的話讓徐金露贊同的點了點頭。
“謝謝你花這麼多時間聽我說這些話,耽誤你了”,徐金露勉強的笑了笑,劉青歌還沒有說客氣話徐金露的電話就響了,說了幾句話苦笑了起來。
“怎麼?又出什麼事情了?”劉青歌見徐金露的表情就知道又出事兒了。
“我媽咪因爲想念英傑得了抑鬱症,剛從醫院回來,爹哋說要是我不把弟弟勸回去我也不用回去了”,徐金露的話讓劉青歌也有些氣憤了,劉青歌已經聽出了幾分味道來,看來他們徐家也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雖然說現在男女平等了,可是此時的中國還有大量的家庭依然保留着這種重男輕女的習慣,幾千年傳承的陋習可不是說改就能改變的。
“那你要怎麼辦?”劉青歌覺得自己的家庭和徐金露的比真是太幸福了。
“還能怎麼辦,這回我要是再不把弟弟勸回去我索性也不回去了,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弟弟勸回去”,就連劉青歌都有些生氣了,父母怎麼可以對待女兒和兒子有這麼大的差別,可是徐金露卻半點沒有生氣,讓劉青歌頗爲佩服,“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請說”,劉青歌笑着點了點頭,如此善心的女人可不多見,劉青歌可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想留在蘇州一段時間,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房子可以租?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應該對這裡比較瞭解,我對內地實在不是很熟悉”,徐金露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沒問題,交給我了”,劉青歌想了想後點了點頭,詳細的介紹了一下彼此後劉青歌直接把徐金露接到了自己家裡,自己經常住校,根本不怎麼在家住,而老爸又總是出差,老媽一個人在家太孤獨了,雖然有歡歡那隻貓咪陪可那畢竟是貓,所以劉青歌打算讓徐金露住在自己的屋子裡,也可以陪一陪老媽,雖然這樣隨便的把一個陌生人領回家去太危險了,但此時劉青歌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而且她也打算跟陳博文說一說,讓陳博文查一下這個徐金露的底細,畢竟陳博文也是香港人,自己好像和香港人很有緣,沒幾個月就結實了兩個人,也許此時的劉青歌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都成爲了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一個是自己的老公,而另一個是自己的全能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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