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先入爲主的念頭,吳冠銘下意識地,就輕視了古波,高傲的性子就出來了。
在他想來,古波一屌絲哪裡知道雪鱗魚與火焰棗的價值?
肯定是被張福山忽悠了,給他一個高出市面不低的價格,購買雪鱗魚跟火焰棗,只要自己給一個更高一點的價錢,豈不是輕易就拿下來?
甚至於,他都開始動了,將雪鱗魚與火焰棗,佔爲己有,成爲自己的吳家的私有物品了。
吳冠銘在打探到古波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生怕遲了別人一步,並沒有做詳細的調查的。
而他性格上的缺陷,導致了他對古波的輕視,拉低了他應有的能力水平。
古波看到吳冠銘,衣冠楚楚地進來,身邊跟着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應該是司機兼保鏢?
看吳冠銘不過二十六七的年紀,身上有了一種精英的氣質,一表人才,心裡感嘆,又是一個二代啊,雖然確實有不少腦殘二代,但更多的還是比較有能力的。
至於花花公子般的二代,自然是不少的,但不代表他們沒有能力,畢竟錢多嘛,貪玩享樂是必然的,
這也是爲何有富不過三代的說法,無非是所處的環境,與教育有關,太過縱容了,喜歡貪玩享樂,自然無法守業了。
吳冠銘一進來的時候,表現得成熟穩重,顯然已經獨當一面了。
古波正自感嘆着呢,豈知眨眼之間,吳冠銘身上的氣質一變,沒有了成熟穩重,反而變得高高在上,眼神之中,帶着一絲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臥槽!
古波覺得自己剛纔是眼瞎了,這尼瑪哪裡是精英,哪裡成熟穩重了,分明就是有成爲腦殘二代的趨勢。
就算自己穿得再普通,看起來有點屌絲,畢竟是求着上門合作的,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合作,換了任何一個商場老油條,都不會這麼直接的表現出來。
哪怕心裡鄙視着自己,至少臉上的神情,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反而會露出一臉敬佩之色,竟然培育出這等美食來。
吳冠銘的態度,讓古波對他沒有了一絲好感。
本來,他就沒打算擴大規模的,這次合作,肯定是拒絕的,不過會比較委婉一點兒。
只是吳冠銘此時的態度,卻是讓古波沒有了多少耐心。
“古先生是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冠華酒店的負責人吳冠銘。”吳冠銘也不做,就這麼站着,看起來頗爲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居高臨下,俯視別人的感覺。
每次談生意,只要是對方有要求自己的,吳冠銘都喜歡這麼高高在上的俯視,他覺得這樣自己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他很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哪怕吳家長輩,多次教導他,要改掉這個壞毛病,不然遲早會吃大虧的,但他始終不聽,始終沒有改掉。
在吳冠銘看來,對方不如自己,哪怕自己居高臨下,即使對方心裡不滿又能如何?
只要對比自己牛逼的,或者處於同一水平上的人,放低姿態就行了嘛,哪裡會來吃虧的說法?
吳冠銘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很有分寸的人,別人都要求自己合作了,自己俯視一下對方又能如何?
這不正是上位者應有的權利嗎?
至於古波,雖然這次是他來求合作的,不過見到有點屌絲氣質的古波,他性格上的缺陷就暴露出來的。
吳冠銘似乎沒有見到古波的不爽,繼續說道:“這次我來,是爲了雪鱗魚與火焰棗,我給你兩個選擇,我以高出福光酒店三倍的價格,獨家買斷雪鱗魚與火焰棗的供應。”
“另外一個條件就是,我給你一千萬,買斷雪鱗魚與火焰棗的所有權,從今以後,屬於我吳傢俬有物品,當然你也可以繼續管理的,我吳家每年給你五十萬的薪資如何?”
在吳冠銘看來,古波一個屌絲,肯定是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的,還不樂瘋了?
高出福光酒店三倍的價格購買雪鱗魚與火焰棗,是早就準備好的計劃,哪怕無法買斷獨家供應,也必須分一杯羹。
但是見了古波之後,吳冠銘的高傲了起來,輕視古波了,臨時增加了第二條選項,買斷雪鱗魚與火焰棗的所有權。
畢竟是古波培育出來的,爲了更好的管理,他又決定,花高薪聘請古波。
在他看來,古波一定會選擇第二個條件的,畢竟是一千萬啊,而且繼續管理,還有五十萬的年薪呢,只要不是傻子,都會選着第二條。
他這個條件,對於其他只知道科研,不知道市場的人來說,卻是有着非常之大的吸引力。
只不過對於古波而言,卻是呵呵了,別說一千萬了,就算是一百億,古波都不會賣的。
吳冠銘的性格上的不足,讓他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
“吳先生是吧,呵呵,你看着我的眼睛,看出來是什麼眼神嗎?”古波嘴角翹起呵呵笑道。
吳冠銘一怔,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古波靠在椅子上,腳擡起來放在桌子上,腳正對着吳冠銘,道:“你知道雪鱗魚和火焰棗的價值嗎?”
“如果你知道,就會明白,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吳冠銘心裡咯噔了一下,他隱約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卻並不覺得自己有錯,皺眉道:“那麼古先生,你有什麼條件呢?”
古波沒有理會他,而是叫道:“大智,送客。”
大智走了過來,“先生,請吧。”
吳冠銘臉色一沉,對古波的態度,十分不爽,自己何曾被人如此輕視對待?
“古先生,我想讓你明白,我是省城吳家的人,這次是帶着足夠誠意來的,我把價格提到三千萬如何?這已經是非常高價了。”吳冠銘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重大的讓步。
古波呵呵了,盯着他看了半晌,道:“知道我這是什麼眼神嗎?”
對於吳冠銘這種高傲的人,一臉居高臨上的俯視自己,心裡非常地不爽,這世上,誰有資格如此俯視自己?
只有自己俯視別人的份兒。
因此,他不會對吳冠銘有絲毫的客氣。
“你什麼意思?什麼眼神?”吳冠銘沉着臉,疑惑地問道。
他不明白,古波爲何三番兩次地問自己,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