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隻大妖怪

“那個那個,你說我喊你什麼好呢。”

蘇西其實是想讓小受美男把她放下去,但突然發現,喊啥都不合適,總不能喊句兒子吧。

“如果母妃不介意的話,叫我亞北就可以了。”

雖然背對着美男,伴着那動聽的聲音,彷彿一陣煦風拂過,帶的人心癢。

“那你也別喊我母妃了,叫我蘇西就行了。”

蘇西得瑟的伸了個懶腰,無所顧忌的靠在亞北的身上,肆無忌憚的吃着他的豆腐。

古人說的好啊,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啊!

完顏亞北的表情,一絲絲的尷尬,身體瞬間有些許的僵硬,儘管臉上的笑容依舊,隱隱卻透着尷尬。

“四弟,賽一場如何。”完顏若湳帶着那電暈人的笑容出現,山崩地裂ing~

陽光下帶過,一陣陰涼飄至,轉眼一看,又是一驚天地泣鬼神的帥哥,蘇西吞了口口水,這完顏家是不是專業出美男啊。

不過從完顏莫未的長相來看,生出像完顏亞北和完顏若湳,這樣男兒身,卻比女子更妍麗的男子,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蘇西,坐穩了。”

完顏亞北在蘇西的耳邊一呵,蘇西不合時宜的偏了偏腦袋,亞北那細嫩如卵棗的脣便擦着蘇西的顴骨而過。

蘇西還沒什麼反應呢,完顏亞北的臉倒是蹭的一下躥紅,像剛煮沸的紅茶一般,惹人眼目。

一旁的完顏若湳,意味深長的朝被伊凡糾纏着的完顏奕,扔了一個大大的同情。

很像在告訴他:可憐的娃兒,你被拋棄了啊~~

完顏奕接收到完顏若湳深表同情的眼神,淡淡的掃了一眼,眉頭只是微微一蹙,便又恢復了不食煙火的表情。

“奕哥哥,你看你看,蝴蝶哎!”

伊凡繼續不識時務的喋喋不休着,指着一隻上下翩飛的蝴蝶上躥下跳,貌似不經意軟軟的身軀,便癱倒在了完顏奕的懷裡。

修長冰涼的手指,迫不及待的摩挲在完顏奕的腰間,軟綿綿的咕噥着:“奕····”

“啊!!太快了啦,慢點慢點!!”

蘇西尖叫的聲音迅速的蔓延,伊凡厭惡的看了她一眼。

該死的女人,人類果真惹人討厭。

鮮紅眼彩下的眼眸,迸射出一道肅殺的光芒。

蘇西在馬背上大呼小叫,最後實在沒辦法,直接轉過身抱住了完顏亞北的腰。

亞北本就已經被蘇西的大小聲擾的注意力相當分散,又加上突然如此刺激的動作,差點沒跌下馬去。

蘇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管把頭往裡面鑽,直把人小受美男的衣襬都褶皺成一團。

鑑於我們蘇小西同學的激烈行爲,賽馬非常果斷的便夭折了。

“腿兒的,你們兩個不要命了,自己玩跳崖去,姐姐我如花似玉的青春還沒過夠呢!”

非常勇猛的,蘇西神奇的自己從馬上跳了下去,對着完顏亞北和完顏若湳就是一頓批鬥,歸根結底就是因爲這二位完全不顧她的個人意願,自己玩廝殺去了。

那二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該說些啥了。

蘇西的膽子也的確不是二班的大,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對着兩個皇子亂喊亂叫····

“氣死我了,不走了,找個涼快的地兒,睡午覺!”

拎起那大叔硬塞給自己的包袱,蘇西非常果斷的把完顏亞北從馬上踹了下去,牽着自己的大白馬,找了一處濃廕庇日的陰涼處,一頭栽在那兒,氣呼呼的背過身。

即使裝睡,耳邊還是永遠那麼聒噪,那位狐族公主故作嬌媚的聲音不時入耳:

“奕哥哥,有湖哎!我們去游泳如何?”

“若是想,讓你若湳哥哥帶你去好了。”

完顏奕非常自然的把這個大包袱扔給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完顏若湳,笑的一臉詭異。

“額~~走吧伊凡。”

“奕哥哥,你不去嗎····”

“伊凡,別纏着你奕哥哥了,亞北哥哥陪你去。”完顏亞北自告奮勇的,跟完顏若湳對了個眼神,兩個人架着伊凡,便朝着湖水的方向行去。

嬌媚的聲音,暗含着不甘,但也只是漸行漸遠。

蘇西有一下沒一下的拔着地上的草,一股怨氣包圍着她,腦門上BIA着五個大字:吵我會被咬。

完顏奕看着那個氣呼呼的背影,即使裝睡,還要不時的彈彈腿兒,張揚一下自己還存在,又是好笑,又是無可奈何。

只是過了一夜,他們之間,卻彷彿隔了千山萬水。

嘆口氣,幽幽的轉身踱步而去。

茂密的古樹叢林,最可怕的就是那不時颳起的陰風,若是天晴,便至少還能透過絲絲縷縷的陽光,但遮蔽過後,本就露氣溼重的叢林,更顯的陰冷。

一股冷溼的氣息,從脖頸處開始擴散,溼粘的液體迅速的灌進身體裡,無數根樹枝像是獵網一般,蘇西一下便捲到半空之中。

“啊!!”

樹枝不斷的在朝上生長,蘇西眼見着自己被越舉越高,一向不怕高的她,突然明白高度是個多麼可怕的字眼。

“媽呀!!!我要下去!!”

蘇西也顧不上什麼不快,大聲的求救起來。

“別叫了,他聽不見的。”

一道妖媚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籠罩在四周,無處不在,魔音一般,從每個角落侵入。

“你是誰!”

蘇西很果斷的,問出了一句很俗的話。

但是在根本不知道是誰綁架了你的時候,這句話也是最管用的。

“我?哈哈~~~來到了霧森,居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尖銳的笑聲,刺穿人耳膜一般,直把人逼到縫隙之中。

一層綠色的霧氣籠罩着蘇西,深幽的結界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外觀上來看,一切依舊,但在結界中的人,卻是水深火熱。

條條樹藤,像是章魚的觸角一樣,裹住人的軀體,不斷的翻滾着,騷擾着每一處癢點。

“我爲什麼要知道你是誰啊,你大爺的,變態啊!”

蘇西毫無頭緒的地掙扎着,慌張的左躲右閃着,可無奈那樹藤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怎樣躲也躲不過去。

“哎呦~~脾氣還真大呢。”

那樹藤的樹尖部,挑釁的拂過蘇西的臉龐,似是調戲,似是不屑。

“NND。”

暗罵一聲,不經意摸到了腰間那位太監大叔給的匕首,看成色應該非常銳利。

想到這裡,蘇西的臉上露出了奸詐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