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聞聲都興奮的探起了頭,只有徐久的淡定了問了句,“人在哪裡?”
何玉難掩一臉激動的回道,“在我們轄區的一個小警局裡。”
“那就麻煩你去一趟了,潘叔?”。徐久看着窗戶邊還在發呆的潘叔說道。
潘叔聽到徐久叫他後,猛的回過神來的點了點頭,便趕往了當地轄區。
過2個小時左右,潘叔便把人帶可回來,徐久例行公事的問了問鹿鳴,“人是怎麼抓到的?”
一聽這話,喝着礦泉水的鹿鳴連忙搖了搖頭,“徐隊,不是被抓的,是他自己跑去自首的。”
徐久疑惑的摸了摸手指,自言自語道,“自首,有意思!”
說着徐久便帶着何玉,來到了昏暗的審訊室裡,房間內只有一束燈光,此時正照着一位男人的身上...
被害人丈夫看起來有些挺年輕,身材很勻稱,帶着和何玉同款的眼鏡,穿着一件已經發黑的白色襯衫,頭髮也是相當凌亂,還有眼睛兩邊,已經形成了黑眼圈。
從外表可以看出...他這段時間過得一定不太好,自首估計也是因爲良心不安吧!徐久心裡這樣想着,可剛坐到椅子上,還沒有開口。
被害人丈夫突然跟瘋了一樣重複着,“不是我幹,不是我乾的....”
徐久一臉好奇的問,“什麼...不是你乾的?”
被害人丈夫神情緊繃的念道,“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那你這段時間跑哪裡去了。”徐久焦急的追問了下去。
“ 不是我殺的....”,就這樣徐久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都是這個答案。
眼看被害人丈夫情緒不穩定,徐久只能示意鹿鳴,先把他暫時關押了起來。
回到辦公室裡,徐久在座位上思考了片刻後,便問何玉要來了被害人丈夫的詳細資料,又仔細的看了一遍。
姓名周俊,男,30,無犯罪記錄。畢業於國外某大學,在校期間學的是古典藝術,工作後一直都是在其妻子的建築公司裡,性格也比較穩重,但有些怕老婆。
徐久嘆了口氣,看着被害人的資料,“很正常...基本沒有什麼問題!”
忽然“叮鈴”一聲,潘叔的筆盒掉落了下來。徐久擡起頭看了看,果然發現潘叔還是依舊忙忙碌碌,顯然他們還是沒有繼續放棄對被害人弟弟的追查。
由於被害人丈夫現在狀態不穩定,徐久現有掌握的資料又斷了線索,毫無頭緒的他只能帶着辛蓉再一次回到了案發現場。
來到現場徐久,看了看屋子裡,“可以,現場...保護的還不錯麼,除了有些灰塵...對了!死者家屬沒有在這裡守夜麼?”
辛蓉也望了望房間周圍回答道,“確實,好像是鹿鳴一直在保護現場。
死者家屬是在樓下弟弟家守的夜,被害人母親說是爲了更好的配合我們,不破壞現場,她希望我們能早日抓住兇手。”
聽罷,徐久又走進臥室裡,翻箱倒櫃的檢查了個便,可依舊沒有任何的新線索。
就在徐久低着頭,有些沮喪的打算離開時,在屍體處...他有了些不經意的發現。徐久快步湊了過去,蹲下身子,看着落在地上的一層灰中,有一些白琳琳的麪粉。
徐久大聲喊來辛蓉,“你看這個麪粉...是不是稍微有些不同!”
“不同?”辛蓉也好奇的湊了過來,仔細一看後大呼,“是啊...是有些不同,在灰塵的對比下,這些麪粉是不是有些大了,甚至還有了些細微的顆粒形狀!”
再徐久和辛蓉,再次確認無誤後,徐久隨即打去了檢驗中心。
嘟...嘟....
“您好,是檢驗中心麼?我是警局的徐久,我想問下模仿案的女死者衣服背後,是什麼麪粉?”
“奧,徐隊長啊!就你們上次送來的那具不讓解刨的女屍麼?”
“對的!對的!”徐久快速的回答道。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般的麪粉,顆粒稍微有些粗,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顆粒麪粉。這種麪粉是本市一個老農民自己生產的,賣的比少,就只有幾家店在賣,而且商家大多數是要通過預定才能拿的到,因爲這種面的價錢不便宜,外市的話基本沒有賣的。”
徐久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反問道,“那內位老農民現在哪裡?”
“他啊,就在市外的村子裡,不過他不可能大老遠過來犯罪的。”
“爲什麼?”徐久有些不解。
“因爲我在老人家裡買過一次,算上今年的話他好像都80了,而且他無兒無女,一輩子都在村裡,估計來城市連公交車都不會坐。
不過他貌似有一個手機,專門聯繫賣貨的,你們可以讓何研究生查查他的身份資料,聯繫方式不就出來了麼!”
徐久一聽連忙客氣的回道,“好的,好的,真是太謝謝你了....”,然後便斷了電話。
徐久給蹲在一旁的辛蓉使了個眼色,她便起身給何玉去了電話。
等徐久和辛蓉剛回到車裡時,辛蓉的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
“好的,知道了,我馬上告訴徐隊!”,掛斷電話後,辛蓉一臉興奮的告訴徐久,“老農民,還有在售顆粒麪粉的幾家店的位置和電話都查到了。”
徐久若有所思,對辛蓉誇讚道,“不愧是我們的何大研究生,就是厲害,我們先去查一查這幾家店吧!”
辛蓉一臉茫然的問,“那位老者,不查了麼?”
徐久搖了搖頭,“沒必要了,讓何玉帶點生活日用品,去看看就行了。”
車快速的行駛在路上,徐久坐在副駕駛上對開車的辛蓉問,“一共有幾處?”
辛蓉盯着前方回道,“有三處在售...還有徐隊,我們真的能靠這個找出兇手麼?”
徐久歪着頭看着車窗外,表情也變得有些嚴肅,“我也不確定,但願我們是對的吧!”
說話間車就停在了,一家破舊米店的門口,米店的店門是用老木頭做成的,店鋪頭頂上連個招牌都沒有。
徐久和辛蓉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店裡有些黑乎乎,只亮着一顆白顫顫的熾燈,還有一位上了歲數的大娘,正在裡面擡着米袋。
還沒等徐久問話,辛蓉猛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就衝了上去,連忙幫着大娘扛起了米,大娘看了看她,還有些懵,但慢慢的還是明白了辛蓉的意思。
“喂,你還在那裡站着幹嘛?一起啊!”徐久聽到辛蓉喊他後,還有些呆的站在原地。
等反應過來,徐久也小跑了上去。
徐久這個人從小就不擅長交際,這麼年來可以說能支撐走到今天的無非就是仇恨和案子,別看他的工作貌似很突出,但在生活上可以說過得是一塌糊...
漸漸地太陽被藏了起來,忙到天黑的他們,終於把所有的米袋,都擡進了庫房之中,徐久虛脫的坐在,在米袋子上的喘息粗氣。
這時辛蓉從庫房裡走了過來,拿了瓶礦泉水遞給了徐久,徐久二話沒說咕嘟咕嘟的吞了下去,樣子略顯狼狽。
大娘也從庫房裡走了出來,說着他們有些聽不懂的方言,但大致的意思就是感謝他們。
辛蓉見一切都ok了,連忙跑過去問大娘,“你店裡,誰買過顆粒麪粉啊?”就這樣她連續問了好幾遍後,大娘才聽懂。
聽懂後的大娘,邁着一快一慢的步子,走到櫃檯前面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本子,上面寫着所有在她家預定米麪,購買者的名字,電話還有住址。
辛蓉經過大娘同意翻看後,找到了,顆粒麪粉的購買者,就兩個人,一個男人的名字和一個女人的名字。
地址...都在旁邊的這所小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