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師展丟給常墨琛一支菸,常墨琛接了,菸絲點燃,彼此都抽了一口,煙霧隨着清風繚繞。
常墨琛問師展:“這麼大清早的過來,找我有事?”
“大清早?我-靠!大哥,你看看時間都幾點了這是大清早?”師展還在爲常墨琛晾他這麼久惱怒!
畢竟先前雲姨已經上樓喊過了,也說過過會兒人就下來的話!
算着時間,肯定是和老婆在牀上膩歪呢,寵妻狂魔不止,還纏妻狂魔!!!
常墨琛淡淡吐出一口煙,開口:“有話快說,我老婆快下樓了,我還要陪她吃早餐!”
師展:“……”
我-靠,師大少真的覺得自己要鬱悶死了!
真想將這臭小子給狠揍一頓!
不過……算了,還是說正事要緊!
師展平復心情,說:“是這樣,我和老於這幾天一直在查韓坤,查出來一些東西,覺得電話裡說不清,就親自來了一趟……”
師展說着,從自己牛仔褲裡抽出一團摺疊的紙,丟向常墨琛。
師展一向如此不修邊幅,常墨琛也習慣了,當初讓他調查紅姐時,他也這幅樣子!
常墨琛打開紙張,大概三四頁的樣子,上面,是一個男人的資料,卻不是韓坤。
師展道:“這個人叫劉晃,今年三十七歲,跟在韓坤身邊多少年不知道,但我們查出來他對韓坤而言,卻不是單單一個司機那麼簡單,韓坤來F市的那天晚上,市區車輛東橋段排檢,監控攝像頭記錄下,是他開車送韓坤來的。可是韓坤人到了F市市區之後,這個人就不翼而飛,而就在兩天前的晚上,我們的人又發現了他的行蹤,而且發現他頻繁出入一個遊戲廳,有時候進去了,長達十幾個小時不出來……而這個遊戲廳的歸屬權,我們也查到了,結果很讓人吃驚……”
常墨琛眯了眯眼,順着師展說的往下看資料:“……楊燕,與劉晃的關係……夫妻?”
常墨琛挑眉。
師展點點頭,“沒錯!這還不算,楊燕有個哥哥叫楊飛,幾年前因爲倒賣白麪兒坐了牢,到現在還沒出來……記得上次紅姐來F市的事情麼?她是來幹嘛的記得麼?”
常墨琛“恩”了一聲:“記得,她是來和一個團伙做交易的……那個團伙名字我倒是沒怎麼在意……”
“是焰門,當時我們的人只關注紅姐了,一心一意只想抓住紅姐,對他們也沒有詳細調查,但他們掩藏的也的確是好,一時之間就忽略了……”
常墨琛的臉色難看起來,“你的意思是……?”
師展頷首:“沒錯……這個楊飛,就是焰門的人!”
……
許念在樓上磨磨蹭蹭好一會兒,才終於下了樓,下樓時,臉上還是紅着的。
可是不下來,總不能在樓上呆着一輩子!
看到許念,首先興奮起來的是俞白,立馬拉住許唸的手怎麼都不肯撒手了。
因爲俞白,許唸的尷尬化解了不少。
雲姨準備了早餐,讓許念先去吃,許念臉上又紅,這都幾點了,還吃早餐。
本想說不吃了,中午一起吃午飯,不曾想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形高大姿容俊雅的男人。
不是常墨琛,又是誰?
他走到許念身邊拉住她,對她璀璨的一笑:“醒了?”
許念沒應聲,羞紅着臉別過視線。
常墨琛渾不在意,對着雲姨說:“我們馬上去餐廳用餐!”
雲姨“哎”了一聲,走前,問了句師展的去向,因爲沒看到他。
常墨琛說師展有事情先走了,雲姨略微失望,本以爲師展要留下來吃中飯的。
難得今天西區別墅這麼熱鬧。
卻也不再多說,很快去準備早餐去了。
許安將俞白拉着在客廳坐下,說讓許念先去吃飯,俞白嘟着嘴巴,不太開心。
但是他也想讓許念好好吃飯,他覺得他的念念,變瘦了!
餐飯廳裡,兩個人坐定,雲姨帶着僕人端送來早餐,就出去了。
知道兩個人一起用餐時,少爺不喜歡旁邊有人伺候着。
“多吃點,早上累着你了,抱歉!”
常墨琛給許念夾菜,囑咐道。
許念輕咳一聲,說:“常墨琛,你……!”
男人擡起俊臉,帶點疑惑的看向她,問:“怎麼了?”
許念說不出口,低頭吃飯:“……算了!”
“恩……”常墨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以後我儘量不在早上的時候和你做-愛!”
許念:“……”
深吸一口氣:“你能不能別說的這麼直白?”
“那我該怎麼說?不過說起早上時候,這個真的不是我能決定,原本我們也沒打算怎麼樣,最後身體有了反應,總得解決一下,更何況,身體有反應的人,也不是我一個啊!”
“你……”許念咬着牙,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論流氓,他永遠比不上這個臭男人!
……
市一院。
今天是週六,按說柳長亭是有休息日的,但是自從在醫院工作以來,他幾乎將自己當成了機器,週六週末加班情況也很常見。
秦悅提前打了電話,柳長亭接了,秦悅說已經在來一院的路上,柳長亭沒有拒絕,他也的確有一段時間沒見秦悅了。
秦悅是秦歡的妹妹,秦歡在柳長亭的心裡,是他的妻子,那麼孤身一人在國內的秦悅,柳長亭就不可能不管不問。
雖然他真的對秦悅這麼長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爲,而感到失望。
秦悅到時,柳長亭正在辦公室裡看資料,她的人進門,他便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讓助手泡點茶進來。
秦悅的眉眼掃了一眼他的辦公室,說:“那不是有茶桌麼?不嫌棄的話,我煮一壺茶給你喝?”
秦悅當初爲了迎合常墨琛和常墨琛家裡人喜好,學過茶道,但在柳長亭面前展示的機會卻是不多。
他點點頭,說:“可以!”
秦悅對着柳長亭明媚的一笑,柳長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人走向了茶桌。
柳長亭向來善於隱忍,但剛纔他眼裡閃過的那麼一絲的波動,秦悅還是察覺了。
秦悅伸手理了下自己的裙子,那是一件純白色的沒有任何裝飾的連衣裙。
曾經的秦歡,有一件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