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冉嚇了一跳,但好在男人並未醒來,大概是醉酒了不太舒服。
斐冉吐出一口氣,手心裡都滲出了汗,太緊張了,她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主動的。
可,她不想過多的浪費時間,今天一次搞定,也省的未來他再去招惹什麼院長女兒。
那天那個女人挽着他時嬌笑嫵媚的樣子,她到現在可還記得清楚。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窗簾擺動,可以看見漆黑的夜空和城市亮起的燈火。
斐冉平穩了一下心跳,繼續扯他的皮帶,那個位置怎麼都有些曖昧,皮帶剛打開是,她的臉已經紅的快要滴血了。
最後實在受不住,她將房間裡的燈關上了,只留下牀頭的一盞檯燈,還調整了一個稍微黯淡的光線。
看不見太多,斐冉的膽子大了許多,沉了口氣,一下子扯掉了他的褲子。
手指不經意碰到了某處,她的整顆心都在顫抖。
之後,她又幫他脫掉了襪子,再之後……她是真的不好意思繼續了。
昏暗中,男人的臉部線條依舊柔軟俊美,好看的像是一幅畫。
她親親的湊近,在他的額頭吻了下,又吻向鼻子,最後才落在他的脣上。
整個柔軟的身子也貼了上去。
此時此刻,他胸膛的衣服已經解開,肌肉線條緊實堅硬,很有質感。
斐冉的手摸上去,很燙,那種滾燙的熱度讓她的整個人像是被火燒了一般。
他感覺到男人皺着眉,也不知道是不是排斥她的親吻,她不在乎,舌尖在他脣上又描繪了一會兒,順着下巴滑下,吻向的他的喉結。
一隻腿,有意無意的去摩擦他的腿……
醉意中的男人再次動了一下,但這次,斐冉沒有停止,反而整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
身體的摩擦,更加的熱切,斐冉臉頰通紅的繼續親吻他……
而就在這時,男人忽的伸出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腰身。
斐冉心口一跳,覺得他這是醒了麼?那她接下來的後果是不是被男人直接踹下牀……
一閃而過的不安後,她下意識的就想逃離,可是男人扣着她很緊,她正不知道如何是好。
身子忽的一個翻轉,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男人壓在身下。
她甚至還來不及喊出什麼,嘴脣已經被男人反客爲主的吻住。
斐冉大腦一瞬間的發懵,而男人的脣舌已經猝不及防見竄入她的口中,攪動着她的舌尖,吻得很深。
斐冉在男人的身下發抖,被吻得微微喘息,她完全不明白是怎麼了。
他怎麼會突然吻她,他現在再幹什麼……
她睜大了眼睛看他,入目的只是他閉着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刷在她的眼睛上,很癢。
短短的十幾秒的熱吻,都快讓斐冉窒息了。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纔是吻,先前她那碰嘴皮子的,哪裡是吻。
熱吻依舊在持續,男人的一隻大手在她單薄的衣服上撕扯,滾燙的大掌一一撫摸過她光滑的肌膚。
斐冉想,她本打算睡了柳長亭,那麼現在的情況是,柳長亭要睡了她?
這劇情反轉的未免太快……
可是,這不正是她期待的嗎?所以,這樣最好,讓她自己做,她還不知道怎麼做呢……
她閉上眼睛,生澀的迴應他,兩個人吻得嘴脣發麻,身上的衣物,也早已凌亂不堪。
之後,男人的吻又落在她的脖子上,順着脖子往下,逗留許久。
斐冉被刺激的渾身戰慄,還是第一次讓男人親吻……那種地方……
不過,感覺不錯,很刺激……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感覺,她做好了給他的準備……
隨時隨地……
男人順着胸口吻向她的小腹,她下意識的緊繃着雙腿,全身潮紅,抖得厲害。
麻痛的嘴脣還殘留着他的氣息,濃烈又清新,她想,這會是一個很美好的夜晚……
可就在那時,男人忽的停了下來,斐冉不知道怎麼回事,跟着很快就聽到什麼東西掉落牀面的聲音……
斐冉驚了一跳,忙坐起身,接着便看到地上掙扎着要站起身的柳長亭。
斐冉連忙跳下牀,想要去拉他,可手剛碰到他的胳膊,就被無情的甩開……
“別碰我……”
斐冉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喊了一聲:“長亭……”
這還是斐冉第一次這般喊他,她覺得現在的兩個人,幾乎算是坦誠相見了,他們的稱呼,也該更親密……
柳長亭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很快站立不住,幸好扶着牀,沒有摔的很重。
斐冉再次上前拉他:“你怎麼了……”
“你別碰我……”
“長亭……”
“我中了藥……”
男人粗喘着聲音,昏暗中,斐冉感覺到他看她的眼神很冷,幾乎要將她瞬間凍僵!
“你離開……離開這裡……”
他大概清楚這是什麼藥,而且是慢性藥,他那麼快喝醉也和這個有點關係。
先前只是醉酒,現在藥物起了作用,身體的反應很強烈,而斐冉又恰好在他身上。
幾乎是身體本能的驅使,他不受控制的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親吻她,在她身體上留下痕跡,大腦迷迷糊糊,不聽使喚。
可當她吻向她的小腹,他頓了下,因爲那個位置,沒有蓮花……
秦歡的小腹位置,刺了一朵蓮花……
像是瞬間清醒了什麼,他第一時間掐住自己的一味穴位,大腦恢復了點清醒。
此時此刻,他不想去追究那藥是誰下的,可斐冉繼續呆在這裡,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你離開……馬上離開這裡……”
他再次大叫道,聲音乾啞的可怕。
斐冉很難受,眼眸幾乎瞬間溼潤,因爲她覺得他現在,很難受。
她站在那裡,沒有再走近,隨手扯過一件衣服穿上,蓋住了上身美好漂亮的身體。
“我送你去醫院……”
他中了藥,她不會看不出來……
先前他的熱吻,他對她癡纏的種種,都是藥物的作用……
柳長亭眼眸猩紅,坐在地上表情極其痛苦,他沒有再說話,只是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斐冉迅速穿好了衣服,又拿了他的衣服打算幫他穿上。
可她的人剛蹲下身子,手臂已經被一個很大的力道扯住。
她踉蹌了一下,跟着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下一秒,男人的身體覆蓋上來,重重的壓住她。
她閃了閃眼波,喊了聲:“長亭……”
柳長亭在她的身體上方,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掉。
他忍的難受,很難受……
其實,爲什麼會如此難受,他心裡清楚的很……
倘若換做其他任何的女人在,他都一定能忍得住,一定可以……
可是,爲什麼要是她。爲什麼偏偏是她……
斐冉此時已經淚流滿面,她咬着脣,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說道:“如果你太難受,就不要忍了,我保證……保證我不會糾纏你……今晚之後,我斐冉,和你柳長亭再無瓜葛……所以,你別忍了!”
柳長亭全身都在發抖,整個表情極其的痛苦,斐冉受不住,主動親吻他的嘴脣。
但脣剛碰到便被甩開。
斐冉的頭撞的有些疼,但她沒有放棄,再次勾住她的脖子吻住他。
柳長亭再次試圖推開她,可她這次卻纏的很緊,慌神間,她靈巧的小舌頭已經鑽入他的口中。
整個柔軟的身子磨蹭着他。
他的身體微微一僵,喉中發出一絲愉悅的喟嘆。
跟着大手一撈,捧住女人的身體,迴應她的親吻。
斐冉身上已經穿好的衣服很快被剝的一件不剩,整個後背貼在冰涼的木地板上,可她並未覺得冷。
因爲身上的男人身體很燙,就像火,他要帶着她一起燃燒。
身體被突破的瞬間,斐冉不受控制的叫了出來。
很疼,而他的力氣又太大,幾乎讓她控制不住。
男人憐惜或者本能的親吻她,熱吻中,兩個人的身體融爲一體,密實纏繞,像是兩條蛇,緊到分不開……
後來,斐冉想,原來第一次是這麼疼的,所以如果一個女人願意將自己的第一次給男人,那個女人,一定很愛男人吧!
而男人,卻未必一定愛着女人……
就比如,她深愛着柳長亭,可是柳長亭,卻不愛她……
斐冉在到達頂峰的那一刻,流出了眼淚,那不是歡愉,而是絕望……
她本想通過一夜套住他的一輩子,可不曾想,卻因爲這一夜,徹底失去了套住他的資格……
這一切,應該就是命運吧!
殘忍的命運……
……
這一夜,斐冉累的沒有力氣,可在離開前,還是用盡了力氣將男人扶到了牀上。
他已經沉睡,也許是醉酒,也許是藥物原因,總之,他沒醒來。
這樣也好。
斐冉看着昏暗中男人漂亮的眉宇,親了親他的額頭,又親了親他的脣,什麼話都沒說,在浴室洗了澡,穿上衣服離開。
這一次離開,會是徹底的離開。
外面的天色還沒亮,斐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後打了一輛車,回了租住的公寓。
公寓沒人,今天黎璟應該沒回來,這樣也好,省的她還要解釋。
斐冉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本以爲睡不着,沒想到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斐冉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看見號碼後接起。
來電話的人是許念。
許唸的話語裡滿是抱歉,說:“那個,斐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師先生在柳院長酒裡下了藥,我以爲他就是喝醉了……”
即使提議斐冉用這種方式搞定柳長亭,但她更想做的,是激發柳長亭的潛意識,讓他明白自己的心,和斐冉可以修成正果……
可是剛剛從她老公那兒知道,柳長亭中了藥,而且這種藥,是特種兵培訓是軍區專門的用藥。
目的就是考察特種兵成爲俘虜後如果被敵方用了這種藥後的抵抗能力……
的確有些變-態,可特種兵的訓練本就是這樣,非常人所能想……
不過許念最怕的,還是柳長亭發現自己中藥之後,將罪責怪在斐冉身上,如果是那樣,還談什麼負責……
估計恨斐冉都來不及……
這次師先生真的幫錯忙了……
其實師展做這些時哪裡有想那麼多,他過去就是爲了灌醉柳長亭,可醉酒了不一定要幹什麼事兒啊,他想,還是順水推舟比較好……
柳長亭是軍人,那做了的事兒,就得承認,就得負責……
今天上午,師展打電話給常墨琛,本想問問柳長亭情況,關心下兄弟!
也順便將這事兒說了,如此,許念才知道。
其實昨天常墨琛等人就有些懷疑了,但沒想到是師展做的,而且那是慢性藥,他們當時也沒看出什麼情況……
斐冉聽罷笑了下,說:“沒事,都過去了……”
許念一聽愣住,猶豫了下,問:“那你跟柳院長……”
“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頓了頓,又說:“他拒絕了我,他即使中了藥也不願意碰我,我想,我也許真的該放棄了……”
……
斐冉請了假,沒有去上班,下午也是一樣。
太累了,她只想睡覺,並且好好清理下自己。
接到柳長亭的電話是下午五點左右,那個時候,她剛點了外賣吃了飯,打算繼續回去睡覺。
看見那個號碼,她怔了下,本想直接掛斷,可到底是沒捨得。
就算結束,他們之間也需要說清楚一些事情,她懂。
電話接通,斐冉沒說話,氣息有些不穩。
柳長亭那邊也頓了下,但還是開了口,說:“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
兩個人約見的地點,就在斐冉租住小區的門口,柳長亭直接開了車來,斐冉上車坐在副駕駛。
柳長亭換了一身衣服,整個人感覺還如當初一樣,斯文儒雅,風度翩翩。
看着還不錯,那個藥……應該散了。
斐冉鬆了一口氣。
這樣便好。
“你今天沒去上班?”柳長亭問了句。
斐冉說:“恩……請假了。”
柳長亭薄脣動了動,說:“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忘了……”斐冉打斷他,眸子不看他,聲音也很平淡。
她說:“不過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得,你放心,從此以後我不會再纏着你,也儘可能的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說我已經忘了,那麼今天以後我就不會再提一個字……當然,我希望柳院長你也可以不要再提一個字!”
柳長亭皺了皺眉,側眸看了一眼斐冉。
斐冉沉了口氣,轉眸看向柳長亭,眼神依舊是清淡的。
可她嘴角卻勾起了一個漂亮的微笑,問了一句:“請問柳院長,你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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