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亭看着斐冉,像是猶豫了下,到底是低頭吻在了她的脣上。
但只是那麼清淺的一吻,就放開了她,說:“時間不早了,今天睡吧!”
斐冉皺着小鼻頭,更是不滿了,說:“你還真是個君子啊!”
柳長亭舔了舔脣,說:“我希望可以正式拜訪你的父母之後……”
“可前兩次你也沒拜訪我的父母啊,尤其第二次,還是你讓我來的呢……”
斐冉烏色的大眼睛看着他,摟着他的手臂並未鬆開,又說:“而且,難道我父母反對,你就不打算對我負責了嗎?”
柳長亭愣了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行了……我現在是你的……長亭……”
斐冉說完,已經不管那麼多,撐起身子就吻住了他的嘴脣。
柔軟的小舌頭迅速滑入他的口中,生澀的勾纏含-吮,不斷深入。
柳長亭畢竟是個男人,對斐冉,的確很心動,如今她主動獻吻,他也是有些剋制不住。
斐冉說的對,除非斐冉不要他,否則不管未來如何,他都需要對她負責。
思緒間,他很快摟住女人柔軟的身體,迴應她的吻。
兩個人的身體倒在牀面上,瞬息之間,風起雲涌,呼吸粗重。
彼時的身上的衣物顯然就有些多餘了,但因爲在室內,有暖氣,身上的衣物也不算是很多。
斐冉身上的圓領毛衣很快被扯掉,身子被推開,漂亮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在柳長亭面前。
男人喘了一口氣,身子貼緊了她,大手貪戀的在她身體四處遊走,嘴脣親吻她的臉頰,嘴脣,脖子,鎖骨……
彼此蹭着,吻着,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身體內的感覺也越來越濃。
這種情況下,他們需要更緊密的擁抱彼此,更深入的揉進彼此。
斐冉很大膽的去扯他的皮帶,感受到他的身體的變化,她很興奮。
他現在沒有中藥,他是清醒的,但他對她有感覺,這是個不錯的發現。
前兩次,斐冉雖然有過主動,但真的沒有認真打量過柳長亭的身體。
他的身材很好,肌肉均勻有力,腰身很性-感,身上幾乎沒有一絲贅肉。
而且就前兩次的整體感覺來說,他的尺寸……也甚合她心意。
柳長亭被她撩的呼吸又粗重了幾分,見她還準備幫他扯下內-褲,到底是伸手製止了。
他在她的腰上狠狠捏了一下,啞着聲音說了句:“矜持點!”
斐冉吐了吐舌頭,說:“我也就對你不矜持而已……沒辦法,誰讓你那麼矜持!”
柳長亭眼神漆黑,像是一汪寒潭,望不到底。
他一把扯掉自己的那一層布,順勢擡高了斐冉的一隻腿,低頭吻她的同時,說道:“那我讓你看看,什麼叫不矜持……”
斐冉知道他要開始了,多少有些緊張,但更多的,還是興奮。
希望他開掘自己的身體,填滿自己心底的空虛,但畢竟是女孩子,又是初經人事不久,多少還是會害羞的。
柳長亭卻沒有給她太多反應的機會,一個用力的傾身,像是撕開了一張白紙,毫不猶豫,沒有遲疑。
之後,斐冉剩下的只有沉淪和墜落……
對於這個男人,她從來就沒有任何抵抗力……
進行着……反覆着……不厭其煩着……
耳邊全是他一聲比一聲粗重的呼吸,夾雜着一絲壓抑,勾的他嗓音愈發的喑啞和低沉。
這是斐冉第一次有自己在被需要,被他需要的感覺……
哪怕他們之間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斐冉卻覺得,這纔是他們之間真正的第一次……
斐冉窩在他的懷裡,臉色緋紅,眼睛也溼漉漉的,長髮披散,美的驚心動魄。
他忍不住又吻住她的脣,斐冉摟着他的脖子,將身體更親密的貼上他。
她知道,他會帶着她共赴雲端。
但不曾想,就在那個時候,柳長亭突然放開她的脣,黑眸湛湛,額頭有汗水落下。
身體,也停止了動作。
斐冉有些不太明白,一雙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柳長亭呼吸,說道:“你……是安全期麼?”
斐冉愣了下,原來他是想到了這茬。
上一次,她例假遲了幾天,沒來,她嚇得以爲懷孕。
但後來的事實證明,並沒有。
後來沒幾天,她例假真的來了,但三天左右就結束了。
算一算,也就一個多星期前的事兒,都說前七後八,她是明顯過了的。
她說:“……不是吧!”
柳長亭眉頭皺了皺。
斐冉又忙說:“你怕什麼啊,我都不怕。如果有了,我就給你生個小長亭唄,不好嗎?”
柳長亭已經三十四了,真的不算小了。
自己的兩個大齡兄弟,紛紛有了孩子。
而作爲柳家唯一的後代,他是有那個責任傳宗接代的。
斐冉說願意爲他生個孩子,他心裡,是有觸動的。
他是學醫的,知道生孩子有多痛苦。
知道一個女人願意爲一個男人生孩子意味着什麼。
他低頭,吻住了斐冉。
這一次,不是欲-望趨勢,而是他想要吻她,想將自己對她的感激和喜歡,傳遞給她。
熱吻中,兩個人再次深度的,緊密的,糾纏在了一起……
……
這一晚,清醒狀態下的柳長亭,像是放開了所有,選擇了斐冉。
也是這一晚後,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有任何的不確定,對斐冉這個女人,他得負責一輩子。
次天一早,斐冉醒來時柳長亭已經起來了。
她洗了澡換身衣服出來,剛好看見做好了早餐的柳長亭。
柳長亭道:“洗個手來吃飯吧!”
斐冉點了點頭,說:“好啊,我很快就來!”
說完,興高采烈的去洗手了。
柳長亭看着斐冉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
多了一個人的感覺,的確很不一樣。
八點左右,兩個人用完早餐出門,都還要上班。
出來時發現走廊裡亂哄哄的,似乎是隔壁在搬家。
斐冉眨了眨眼睛,問柳長亭:“你隔壁住的誰啊,這搬家仗勢挺大的啊!”
柳長亭關上門,轉過頭拖着她走,漫不經心的回了句:“不知道!”
……
柳長亭說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這個小區許多人知道柳長亭的名號,但柳長亭一向對周圍的事情不怎麼關心。
雖然這裡是他的住處,但他在這裡呆的時間,遠遠比不上在醫院。
但斐冉卻多了個心眼,因爲想起前一天下午在小區門口遇見章明月的事情。
當然,斐冉更希望是自己多想了,章明月也許只是順便路過看看而已吧。
這一次,柳長亭總算送了斐冉上班,爲了不招搖,只讓送到公司附近。
但即使如此,斐冉還是很高興的。
有了男朋友的感覺就是不同,斐冉進了公司,一路上嘴角的笑容都控制不住。
自然而然的,一上午上班的精神氣兒,都非常的好。
中午,斐冉接到了斐母打來的電話,母親告訴她,他哥哥嫂子大概今天五點半左右就能到,問她有沒有時間去接一下。
斐冉沒想到哥哥嫂子回來的那麼着急,多少詫異。
斐母解釋:“這不是聽說你有男朋友了,你哥哥嫂子想給你把把關,就提前一天回來了!”
斐冉聽得又是一陣頭疼,但想起柳長亭說的讓她提前跟父母打招呼的事情,覺得這般也好。
今晚柳長亭值班,她也打算回一趟家,趁着哥哥嫂子回來,順便就將自己跟柳長亭在一起的事情說了吧。
斐冉答應下來,說她會去接哥哥嫂子。
下午,斐冉請了半個小時假提前下班,然後從蹭着好姐妹許唸的福,借了公司的一輛車子去接哥哥嫂子。
因爲是掐着時間去的,到地點後,等了沒幾分鐘,就接到了哥哥嫂子。
斐冉的哥哥叫斐俊今年三十一,比斐冉大了近七歲多。
據說當初斐父斐母之所以會生斐冉,是因爲斐俊吵着鬧着想要一個妹妹。
可想而知,斐俊對這個妹妹是極其疼愛的。
斐俊大學時期就出國留學,之後在國外得到很好的就業機會,就在國外工作了。
後來遇到同是f市人的妻子於秋,兩個人一見如故,相愛結婚,並在國外定居。
只是這次斐冉首先接到的是斐俊,並未看到於秋,斐俊道:“你嫂子在f市有朋友,剛纔接到朋友電話,這兒太吵,她去旁邊打電話去了,不礙事,我們先將行李放上車子!”
斐冉點點頭,看了一眼許久未見的哥哥,依舊高大威猛,帥氣斐然。
柳長亭比她哥還要大了三歲,可是他哥家豆豆,都五歲左右了。
兄妹倆人搬好行李,斐俊也打量了一眼斐冉,笑着揉了揉他的頭髮:“談戀愛了果然不一樣,看着成熟多了!”
斐冉吐吐舌頭:“哪有,哥你真的會開玩笑!”
斐俊道:“不管如何,我這次回來是帶着爸媽的特意囑託,必須要親眼見見我那個未來妹夫,他如果不過關,我可不一定答應將我妹妹嫁給他啊!”
斐冉臉色通紅,說:“哥,你真是的,一回來就拿我說笑!”
兄妹兩個人正說着話,於秋拎着包包走了過來,斐冉看見嫂子,忙迎上去跟她擁抱,喊了一聲:“嫂嫂!”
斐冉的嫂子於秋今年二十八歲,雖然是f市人,但十幾歲時,就跟父母移居在了國外。
她的脾氣好,性格也好,和斐冉很談得來,兩個人的關係也非常的好。
於秋看着斐冉,挑着眉說:“嘖嘖,一段時間不見,越變越漂亮了啊……說,是不是給愛情滋潤的?”
斐冉沒想到,剛被哥哥調侃過,這會子又是嫂子。
這兩個人,不愧是兩口子!
好在斐俊到底是疼妹妹的,說:“時間不早了,只怕爸媽早就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等我們了,快上車,我們得走了!”
有斐俊在,自然輪不到斐冉開車。
自然而然的,斐俊問了車的來歷,斐冉如實回答了。
斐俊笑:“看來你的同學挺厲害的,居然可以嫁給常墨琛……嘖嘖,這個男人可了不得!”
同是f市人,即使現在在國外工作,斐俊對f市也是有所瞭解,更何況zx的生意不止在f市,國外也有。
斐冉道:“哥,你可別把我同學想的多有手段,兩個人在一起也經歷了很多生死考驗,能夠走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
斐俊道:“你這丫頭,我可沒說你同學有手段……常墨琛我雖然沒有正式接觸過,但我有朋友接觸過。可能因爲我和他都是f市人吧,朋友就跟我提了他。如果你同學真是個有手段的,那手段在常墨琛面前,怕也不夠看的……感情這種東西,最主要看的還是一份真心!”
坐在斐冉身邊的於秋見這聊起感情的事情了,自然而然就要問問關於斐冉男朋友的事情。
斐冉道:“這個事情……還是等到回家見到爸媽了一起說吧。我可不想輪番接受兩次盤問,索性一次問個夠!”
於秋笑:“瞧你,說的好像我們多專治似的。而且誰讓你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談戀愛,有男朋友,聽媽說你都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我們能不好奇嗎?這樣吧,你先透露下對方是做什麼的?總可以吧!”
斐冉想了下,說:“他……是個醫生,學醫的吧!”
於秋一聽笑了:“聽着還不錯啊,和我算是半個同行,就憑着這職業,我都認可一半了……剩下的一半,還是需要見到具體的人,才能判斷!不過啊,我相信你的眼光!”
於秋是學醫出生,但後來並未從事醫學相關,而是在公司當起了白領。
但是她對醫學的興趣依舊很濃,在國外參加了華裔華僑醫學愛好者協會,還是裡面的資深會員。
於秋聽着不錯,但斐俊可不這麼想,他說:“學醫的職業是不錯,但總覺得他們太過冷靜和理智,對待事情是,對待感情,怕也是……冉冉,你和那個人在一起,有多久了?”
斐冉不敢說剛在一起,只道:“我們認識超過一年半了……哥,你放心吧,我看中的人,絕對不會有錯!”
於秋也說:“就是,冉冉,你別聽你哥的,她分明就是對學醫的有意見,幸好我認識他的時候已經不從醫了,要不然他纔看不上我呢……”
斐俊聽了忙喊冤,於秋卻不理她,只道:“總之冉冉,只要對方人不錯,全心全意對你,我一定支持你到底……來,剛纔在機場給我打電話的朋友,看上的也是一個醫生,還是醫院的院長呢,不過她的感情似乎進行的不太順利,剛纔還在跟我抱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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