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兩個人逛完園子回去,已經差不多九點以後了。
許念臉上紅撲撲的,嘴脣也微腫的,她乖巧的被常墨琛拉着,一句話都不說。
客廳裡,常衛青夫婦還沒睡,和旁邊的常智煒淺淺聊着。
常墨琛本打算和幾個人打了招呼便走的,可卻被常衛青給叫住了。
常墨琛微微眯眼,最後道,“我將念念送上樓,待會下來!”
常衛青點點頭,由着他了,王韻緊抿着脣,臉色不好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常智煒淡淡喝着茶,始終未說話。
常墨琛上樓呆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鍾,纔下來。
王韻忍不住說了句,“你爸爸和大哥等了好一會兒了,怎麼這樣慢?”
常墨琛一邊慢條斯理的坐下來,一邊道,“畢竟新環境,我怕念念不適應,就多呆了一會兒!”
“……”王韻咬脣,沒有想到,兒子居然這麼疼這個兒媳?
還是說,故意給她這個當母親的甩臉色?
“爸,媽,大哥,你們叫我下來,有什麼事嗎?”
常衛青輕咳一聲,說,“是有事兒,不過也不算大事,主要……還是你堂妹小夢的事情……”
常墨琛秀眉皺起,聽見常衛青道,“你知道,小夢喜歡師家那小子很多年,眼見着奔三的人了,你三叔心裡也是着急的很,小夢好歹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作爲二伯,總不能不理會!”
“爸,你的意思是讓我跟師展提一下麼?”
“……爸爸是希望,你有機會的話,可以約師家那小子和小夢見一面,當然,如果你能提,自然再好不過了!”
常墨琛卻是搖頭,“爸,這事兒我幫不上忙!”
沒想到常墨琛會一口回絕,常衛青詫異。
但好歹他還能忍得住,一時之間沒應聲。
但一向和常夢親近的王韻卻是忍不住了,她說,“戎歆啊,小夢可是你親堂妹啊,當初你能撮合小諾和阿昊,這麼撮合小夢和師展就不行了?”
“這不一樣!”
常墨琛淡淡回答,“阿昊和小諾是兩情相悅,我也不過做個順水人情,可阿展對小夢,沒有那方面心思,我不能做讓兄弟爲難的事情。”
“另外,阿展這次回來,很有可能直接進入公安局擔任職務,主要負責刑事案件這塊,即使師老爺子有意架空他,他好歹是師家太子爺,又曾在軍中擔任高職,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拿的住的,他的性子在那,哪兒危險往哪兒衝,我可不能讓自己的堂妹每天過着爲自己男人提心吊膽的日子!”
王韻面色青白,一句話都說不出,最後穩下心神,給對面一直沉默的大兒子使了個眼色。
常墨琛從小就挺崇拜自己哥哥,哥哥去參軍時,他捨不得哭了好一陣子。
後來他自己也去當了軍人,這其中有老爺子的原因,又何嘗沒有大兒子的原因。
尤其是九年前大兒子執行任務負傷,性命垂危,後來雖然保住了性命,卻廢了雙腿。
因爲這事兒,常墨琛對自己這個大哥,更敬了幾分。
一些話,他們說了未必有用,可大兒子說了,指不定小兒子還能賣個面子!
留下常智煒在這兒,也是這個目的。
常智煒沒法忤逆了母親,只得開口道,“戎歆,你也別對這事兒太排斥了些,爸媽的意思也不是讓你一定做這個媒,畢竟小夢這麼大了,他們作爲長輩關心些也正常。況且男女婚姻這種事情,最重要的還是講究緣分,若是無緣,就算你怎麼撮合都沒用。所以,只做你覺得能夠做的事情就好,至於小夢和師展未來能不能走到一起,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作爲旁觀人,也管不了!”
王韻立馬接話,“你大哥說得對,我們也是這個意思,畢竟小夢都二十九了,你三叔是個文人,沒什麼脾氣,小夢從小也不怕他,說話自然就輕了分量,你三叔待我們不薄,我們好歹幫幫你三叔,你說是不?”
大哥和母親都這麼說了,常墨琛無法,只得淡淡回了句,“好,我知道了!”
……
二樓樓梯口,常夢靠在牆壁上,樓下幾個人說的話幾乎全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不由冷笑一聲,覺得,這麼些年巴結着王韻費了不少心神,今天總算有點實質性的回報了。
不過常夢卻不會傻的以爲王韻答應自己的請求,將丈夫大兒子都搬出來逼着她那三哥答應幫忙,全是爲了她。
師家老爺子和他們家算是世交,又是她爺爺當年戰友,當年爺爺退役的早了七八年,而師老爺子,卻一直呆在軍中。
後來又連立兩個大功,軍中地位自然不容小覷,甚至比常家,還強了幾分。
當然,常家現在因爲常墨琛經商,是商場上的大頭,至於軍政方面,倒也不怎麼過問了。
而師家,則是典型的三代軍戎世家。
如果她拿下了師展,常家和師家兩大家族的關係自然牢不可破,而和她親近的王韻,好處自不必說。
都是精明人,她也無需說這個謝,她現在想的應該是,在常墨琛這個三哥的幫襯下,怎麼才能順利拿下師展!
常夢隨手拂了下頭髮,悄無聲息的,朝着自己的客房走去。
……
常墨琛下樓後,許念迅速拿了李嬸給準備的睡衣就去浴室洗澡了。
主要是,當着常墨琛的面洗,有點尷尬,現在趁着他不在,迅速洗好了躺牀上裝睡覺,最好。
洗澡的時候,明顯看到自己的脖子處有些不易察覺的紅痕,這是先前在小亭子時,常墨琛吻的。
那時候,許念幾乎被他折磨的不能自持,後來是整個軟在常墨琛懷裡。
他們之所以這麼晚回來,也是因爲許念臉臊腿軟的,得緩緩,不然待會回去讓人看了,她還怎麼見人!
而常墨琛呢,幹了這些壞事兒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的點起一支菸,瞅着她。
許念當時還有些氣,問,“你抽菸就抽菸,看着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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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墨琛淡淡笑笑,說,“沒什麼,就是在想,我這親你一下你就腿軟的走不了路,要是上了牀,你還不得躺個三天三夜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