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可是說什麼呢?
最終,她搖了搖頭,笑笑:“沒什麼!”
常墨琛“恩”了一聲,然後拉着許念,進門。
客廳。雲姨忙着讓人奉茶送點心,又問樑慧芳要不要先上樓看看房間。
樑慧芳很尷尬,雖然年輕時候嫁給許啓宏也曾經被一堆僕人伺候着,但本就小門小戶出身的她,對這方面並無太在意。
如今幾年苦日子下來,這種感覺倒是淡了許多。
不由得就想起自己去世的丈夫,心中酸澀。
樑慧芳不去看,許安卻是安奈不住,非要上樓去看看。
還拉着俞白一起。
雲姨找了個女僕帶着兩個人上樓了,許念陪着母親和俞明義坐着,和雲姨偶爾聊兩句。
至於常墨琛,他剛進門手機就響了,然後就出去接電話去了。
常墨琛的這個電話接了很久,大概將近二十分鐘,回來時,許安和俞白已經從樓上下來了。
看見常墨琛,許安道:“姐夫,樓上的房間好漂亮啊,剛纔小麗跟我說其中有個房間是我的……真的嗎?姐夫,還給我準備了房間?”
小麗就是剛纔帶着兩個人上樓的女僕,沒想到這沒幾分鐘,許安就和她混熟了。
常墨琛笑笑,“當然,你以後放假的時候,都可以過來……將這兒當成自己的家!”
許安立馬高興的叫起來,恨不能撲倒常墨琛身上,當然,也只是想想。
最後,只笑的甜甜的說了句:“謝謝姐夫!”
樑慧芳聽着,對這個女婿,更加感念非常。
自從生病以來,她的身體和精神都不算多好,有種病來山倒的感覺。
若不是女兒女婿從旁照顧,也許她早就沒命了。
當年她遇見丈夫許啓宏時,也是在雨中遭遇車禍受傷被許啓宏救了。
那時候,她覺得許啓宏是她的救星,是她這輩子的明燈。
而現在,對於女婿常墨琛,她也是這個感覺。
他是她和女兒們的救星,是他們許家的恩人!
俞明義坐在旁邊,雖然沒說話,但看得出來,他對常墨琛的安排,也是很滿意的。
晚上吃飯,一個大桌子滿滿當當的坐下了人,雲姨親自下廚,飯菜味道自然是不錯的。
一頓飯排除許念複雜的心情,吃的還算和樂。
飯後,許安和俞白跟着雲叔去後院看小石頭。
俞明義本來是不讓的,時間不早了,他打算帶着俞白回去。
衆人都看向常墨琛:這個房子是常墨琛的,除了他,沒人敢留客。
若是以往,許念會留一下,但是今天,她突然開不了口。
常墨琛最終笑笑,說:“俞叔,今晚別走了,別墅裡有房子住!”
俞明義似乎還要推遲,常墨琛又道:“這裡別墅區,根本打不到車,若是送,來回得一個多小時,我和雲叔在飯桌上,都喝了酒!”
言外之意,送也不行了。
如此,俞明義只好應下,稱了謝。
當晚,許念幫助雲姨安頓母親睡下,又警告了許安不要亂來,最後去看了俞叔和俞白,纔回房間。
原本,許念在猶豫着要不要問問俞叔那件事,但最後,放棄了。
這件事情中,俞叔其實始終是被動的那個,畢竟和她結婚的人是常墨琛,要那塊地的人,也是常墨琛。
她要問,需要找的人,也該是常墨琛。
許念回到房間時,常墨琛已經洗好了澡,穿着一件浴衣,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一個單人沙發上,正在抽菸。
他的姿態隨意散漫,帶着點兒不羈和魅惑,浴衣的帶子沒有繫緊,他胸口的肌膚露出來不少。
再配上他抽菸的性-感姿勢,此時此刻看着,特別的惑人,許念覺得嗓子,幹了幹。
“媽和安安都睡了?”
常墨琛撣了撣手中菸蒂,淡淡問道。
許念“恩”了一聲,聲音,都有些啞。
常墨琛點頭,說,“很晚了,你先去洗澡,我們也該睡了。”
許念說了一聲“好”,看見牀邊已經疊放整齊的睡衣,她走過去,拿了,向着浴室走去。
……
許唸的這個澡,洗了將近二十分鐘纔出來。
洗澡的過程中,她想了許多,最終還是決定問問常墨琛。
不管常墨琛承認不承認,至少這是一個態度。
許念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挺較真的人,因爲較真,所以做事情很少衝動。
可自從遇見常墨琛,衝動的事情她不知道做了多少。
甚至兩天前的晚上,她還對他表白了。
小心翼翼的,傾心付出,沒有半點虛假和算計的,表白了。
那麼現在,她問他要一個態度,應該不過分吧!
常墨琛還沒睡,正靠在牀上翻看一本雜誌,但似乎也不像認真看的樣子。
他是在……等她嗎?
許念閃着眼波,感覺到男人黑色的眸子看了過來,他似乎還笑了一下,對她招招手,“愣着做什麼,過來睡覺!”
他收了雜誌,那隻好看的手將雜誌放在了牀頭,然後目光就一直盯着她的方向。
許念咬着脣,走了過去,一直到牀邊。
“……”
“上來——”
常墨琛說。
許念怔了怔,想要說些什麼,可那些話卻在男人有些凌冽的氣勢下被生生壓住。
一句,都說不出來。
但她也沒有動,她就那麼站在牀邊,與他對視着。
大概是三秒,或者五秒。常墨琛忽的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下了牀,許念還沒明白他要做什麼。
身子已經被他攔腰抱起。
“啊——”
許念發出一聲驚呼,男人卻迅速將她放在牀上整個身子壓上來。
笑着:“啊什麼啊?怕我麼?”
男人的手在她臉頰摩擦了一下,眼神很溫柔。
然後,他的脣輕輕湊上去,吻住她的脣瓣,很輕柔很輕柔的親吻。
舌尖舔-弄,吻她的嘴角,逐漸用力,同時摟着她雙臂的手,一點點的被收緊。
許念覺得疼,忍不住叫了一聲,而他,就趁着那個機會,將夾雜着菸草香味的舌繞進了她的口中。
脣舌溼潤,一點點的糾纏起來,佔滿她的口腔,是那樣深入而粗重的親吻。
同時男人的一隻手,從她睡衣的下腰部逡巡往上,握住,揉捏,一下一下,刺激的許念神經發麻。
以至於衣服被剝開的瞬間,她的大腦,都是迷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