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跟着警察走後,孫亞不敢耽擱,立馬打了電話給楚冰,告知情況。
楚冰正陪着常墨琛在外參加一個合同洽談,聽到之後也很吃驚,讓孫亞先跟過去看看,她馬上通知上級。
許唸的身份公司裡知道的人不多,楚冰和孫亞是大學同學,也是好友,兩個人一起進入的這個公司。
雖然三年多下來職位不同,但彼此的友誼卻不曾變過,許唸的身份,楚冰知道,作爲楚冰閨蜜的孫亞,自然也是知道。
總裁夫人被警察帶走了,開玩笑,這可不是小事情,萬一許念出了什麼事情,楚冰和孫亞都擔待不起。
楚冰重新進入會議室後,前前後後等了差不多五分鐘,才得了空將事情告知自家BOSS。
常墨琛聽罷黑眸眯了眯,跟對方代表擺手示意了下,然後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楚冰不敢耽擱,立馬跟上。
常墨琛問:“具體怎麼回事?”
楚冰說:“似乎是秦小姐的車子被劃了,秦小姐報了警,警察根據線索找上了太太……我已經讓孫亞去警局看着了,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
常墨琛一時之間沒有言語,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更顯沉黑和幽暗了。
楚冰不敢再多言,只安靜的等候在一旁。
過了會兒,才說:“讓孫秘書下班回去,這件事情,暫時不要管!”
“……”
楚冰反應了一會兒,有些不太明白:“……啊?”
男人看她一眼,問:“怎麼?我說的不夠清楚?”
楚冰搖頭:“……好的,我明白了!”
男人淡淡應了一聲,然後側身,回了會議室。
楚冰看着自家BOSS的身影,有些不太明白,總裁這是打算對自己老婆……不管不問麼?
楚冰有些糾結!
常墨琛這個談判一直進行到下午六點左右,雙方合約簽訂,晚上對方公司置辦了酒宴邀請常墨琛,常墨琛並未推遲。
晚上八點半,酒宴結束,一些餘興節目自然也有安排。
常墨琛也沒有推遲。
衆人風風火火的趕往某娛樂場所,楚冰跟在常墨琛的身邊,身心糾結。
在常墨琛拉開車門準備上車時,終於忍不住的喊了一聲:“常總……”
常墨琛微微側臉,問道:“怎麼了?”
楚冰咬脣,說:“常總,太太那邊……已經在警局呆了差不多三個小時了!”
常墨琛讓孫亞下班離開,事實上,孫亞的確下班離開了。
7點左右,楚冰始終不放心許念,又偷偷打電話給孫亞,讓她去警局看看……
好歹是總裁夫人,楚冰覺得是不是夫妻兩個人有了什麼矛盾?
另外,關於許念劃秦悅車子的事情,楚冰也不好說什麼……
她覺得許念不至於那麼傻的去劃車子,還大庭廣衆之下!
再說,作爲正室面對這樣的小三兒有憤怒也屬於正常,真氣不過,劃車都是輕的!
可總裁這麼不管不問的,就讓人有些寒心了,總裁怎麼忍心看着小三兒這麼欺負自己老婆的?
想不通。
常墨琛微微沉聲,說:“暫時別管……再等等吧!”
楚冰聽着,心裡真爲許念傷心呀,有些搞不懂自己上司在想什麼!
常墨琛上了車後座,楚冰作爲秘書陪同,坐在副駕駛,開車的是公司的司機。
今晚的應酬,唐騰不在。
……
黑色的奧迪跑車在夜色中散發着幽暗的光芒,路燈明亮,城市燈火璀璨,撩人眼波。
車內的男人微微側眸,看向窗外,俊美的臉部曲線在晦澀的燈光下更顯魅惑沉鬱,蠱惑人心。
許唸的個性,常墨琛是瞭解的,他就算再不喜歡秦悅,也不可能去劃她的車子,所以這件事情,一定是秦悅陷害,無疑。
但是,真的僅是秦悅的個人行爲,與那個人無關嗎?他不敢確定。
可是他知道,不管有沒有關係,他現在都必須要沉得住氣。
因爲,如果與那個人有關,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試探,試探他對許念這個妻子的心。
如果與那個人無關,這次的事情,也是試探,試探那個人,對他的妻子許念,到底有何居心!
他低眉,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八點十二分,有些煩躁,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他……
等他,去接她回家!
……
已經過去快四個小時了,許念晚上的晚飯也沒吃,孫亞來的時候給她買了點,可她也吃不下去。
她跟警察說她並沒有劃車,可是現場監控接近車的人的確只有她,而且她當時目的明確,從馬路對面歸來,直奔這輛車。
許念不知道怎麼解釋,秦悅也一直沒出現,只安排了她的助理來了一趟。
那個助理聲稱秦悅今天還得加班,沒空過來,不過車子被劃的事情,他們也不想怎麼追究,只需要許念當面道個歉。
許念死活不承認車子是她劃的,自然不願意道歉。
以至於這事兒怎麼都解決不了。
那位助理說:“我們君悅會計事務所和ZX有過合作,所以悅姐是真的不想追究什麼,只是一句道歉,許小姐何必讓我們爲難呢?”
許念說:“我做錯了事情我自然會道歉,但是我沒做錯的,沒做過的,爲什麼要道歉?這件事情真相如何你們心裡清楚,我相信警察會查出來,還我清白!”
那助理冷冷丟下一句“固執”便離開了,許念在警局,警察還在試圖勸她。
一句道歉而已,對方甚至沒有讓她賠償修車費用,這個小女孩怎麼就那麼固執呢!
許念不聽,讓她跟秦悅道歉,門都沒有!
對於這方面,孫亞也不好勸,秦悅和自己老闆的事兒她也知道點兒。
許念哪裡是不願意道歉,只是因爲對象是秦悅,無法低下那個頭罷了。
晚上九點,四個小時過去,警察那邊耐性都要被磨光了,再次來勸,許唸的話不改,依舊不願意道歉。
“可是小姐,你不能一直在警局這麼跟我們僵着,警局呆着不好玩呀!”
許念心中悲憤,一方面是爲秦悅,一方面,也是爲常墨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