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袋子直接被砸了過來,目標就是常墨琛,唐騰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接過。
而那時的徐子牧,已經擡腳朝着外面走去,身後的幾個人,跟着他一起出去。
唐騰看了常墨琛一眼,常墨琛對他輕微搖頭,唐騰只得忍下。
這個世界上有強者,有弱者,但再強的人,也怕不要命的人。
這是人性的缺點,也是人性的無奈,所以他們,無能爲力!
……
徐子牧走後,常墨琛和唐騰帶着幾個保鏢才走出倉庫。
那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四周寂靜,路燈昏沉。
常墨琛將手機開了機,首先便看到楚冰的幾個未接電話,他大概知道了電話打來的原因。
剛想回撥過去問問情況,師展的手機便打來了。
師展說:“阿琛,你老婆被徐子牧綁了!”
唐騰此時已經拉開了車門,讓常墨琛進去。
常墨琛彎身上車的同時淡淡答道:“不是徐子牧,是紅姐!”
“……”師展愣了一下,隨即罵了一聲:“靠——”
唐騰坐進駕駛座,師展開口:“那現在你老婆豈不是很危險?徐子牧那臭小子呢?他一定知道你老婆在哪裡?我馬上打個電話問問!”
“不用……不出意外,他現在已經過去了!”
“那你呢?你沒跟他一起過去?或者將他直接扣了跟紅姐要人?”
“這個時候扣人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破壞老於的計劃,老於明天回來,明天紅姐交易,我猜測只要徐子牧肯阻止紅姐,紅姐不會對許念怎麼樣,紅姐並不知道我們會聯合起來對付龍幫,她只是想幫助徐子牧對付我……”
“既然如此,我們更應該馬上救出你老婆不是麼?靠,看你平時那麼稀罕你老婆,這會子怎麼那麼淡定?被徐子牧那臭小子嚇傻了麼?”
“我沒法去救,我去救了反而會讓她危險,我現在,只能選擇相信徐子牧……”
“相信他?你別忘了他和紅姐是一夥的!或者是,他真的喜歡你媳婦兒?”
“我也不清楚!”
“靠,有什麼不清楚的,肯定是喜歡了,否則他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逼着你和你媳婦兒離婚?還有,爲什麼他好端端的會救你媳婦兒,別忘了那傢伙多恨你!”
常墨琛頓了頓,說:“……其實阿展,我心裡一直有個疑惑!”
“恩?什麼疑惑?”
“當年徐子牧爲什麼會和秦悅在一起?他並不喜歡秦悅,甚至是有些討厭,他曾經當着我的面說過這個女人不行,就一花瓶,還說我沒眼光,記得麼?”
這麼一提醒,師展也覺得奇怪,因爲徐子牧當初說這話時,他就在邊上。
而且當初知道兩個人勾搭到一起是,師展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一直到兩個當事人親口承認了。
當時師展氣的暴跳如雷,拿着槍就要去崩了徐子牧,幸好被柳長亭等人給攔住了。
“那你說是爲什麼?靠?徐子牧這小子到底弄什麼幺蛾子?難不成他就是單純的想讓你和秦悅分手?”
“不是那麼簡單,他不會因爲這樣的原因做這種事情,畢竟秦悅沒得罪過他……其實我心裡有閃過一些想法,但是閃的太快我抓不住……算了,暫時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
“好,暫時不說這個,但是你老婆的事情,真的就這樣交給徐子牧?你確定?”
“先等等,看看徐子牧會怎麼做,然後我們再想想辦法……”
“好,我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徐子牧心裡你也不稀罕你媳婦兒,也許真的不會傷害她!”
“有一件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常墨琛轉眸,看了一眼車窗外面的夜色朦朧,聲音淡淡的道:“我老婆,她懷孕了!”
師展:“……我靠!”
……
徐子牧坐車子離開之後,立馬打了個電話給紅姐,紅姐那邊倒也沒有耽擱太久,很快接了。
“紅姐,你綁了常戎歆的老婆,對麼?”徐子牧沒有廢話太多,直接切入主題的問。
紅姐淡淡一笑,說:“是啊,綁了,替你綁的!”
徐子牧微微眯眼,說:“紅姐,我已經說過,這個女人對我是沒什麼用處的,常墨琛不愛她,她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擋箭牌罷了!”
“是嗎?”紅姐淡淡的笑着說:“子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婦人之仁了?難不成是喜歡上這丫頭了?”
“紅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只是覺得男人之間的事情,牽扯到一個無辜又無用的傻丫頭進來沒什麼意思!”
“無用?”紅姐笑笑,說:“到底是無用?還是你捨不得,你心裡清楚的很!”
徐子牧這邊,面色變了一下,聽見紅姐繼續說:“子牧,常戎歆的老婆懷孕了,這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既然知道了,爲什麼不動手呢?不是回來復仇的麼?爲什麼一直猶豫不決?你是不敢?還是不想?”
“……紅姐,我和常戎歆之間,並不是我殺了他,他殺了我就能解決掉的事情,當初子夜死的有疑點,我的確恨常戎歆,可我更想知道子夜死去的真相,那是我除了殺死常戎歆以外的唯一願望,我希望紅姐可以成全我!”
“至於常戎歆的老婆……”徐子牧微頓了下,說:“我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就覺得這丫頭傻的有點可憐,尤其是爲常戎歆這樣的男人傻……不過既然人在我們手裡,暫時關兩天也沒什麼,明天紅姐不是交易嗎?在交易結束前,紅姐若信我,將她交給我!”
紅姐那邊皺了眉,再次確定性的問:“子牧,你對她真的沒有那種感覺?”
徐子牧笑笑:“我來到F市不到三個月時間,見那丫頭的機會能有幾次?更何況她還是常戎歆的老婆,我對她能有什麼感覺?愛情這東西,是我這輩子不敢沾染的東西,也許我最早的時候不去沾染,子夜會還活着,我和常戎歆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切的一切,都會不同,說到底,都是因爲我自己……”
紅姐那邊聽得有些不太懂,想了下後,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人:“你說的難道是……秦悅?”
徐子牧冷笑:“她?她那樣的,我還看不上……得了,紅姐,我現在正趕到你那兒去,晚上一起喝一杯吧,心情有些壞!”
紅姐凝眉,“恩”了一聲,說:“可以,你過來吧,路上注意安全!”
徐子牧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