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聽了他的話,轉過臉,眼神陰鶩的看向他!
對方一愣,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胸口一陣劇痛傳來,竟是被黑哥一腳踹出去好幾米遠。
那人撫着胸口直咳血,卻沒人敢去扶他,黑哥怒道:“你小子特麼纔算什麼玩意兒,紅姐也是你能瞎評論的人物?信不信老子一腳踹死你!”
說着,又要朝着那人身上踹,那人見狀忙跪地忍着胸口劇痛求饒:“黑哥饒命,我錯了……我錯了……黑哥饒命……”
旁邊有膽子大點的,有點眼色的上前,拉住黑哥道:“黑哥,您消消氣,順子沒見過紅姐,所謂不知者無罪,您別怪他,別怪他哈!”
黑哥吐了一口唾沫,叫道:“沒眼力的貨色,給老紙滾遠點!”
那人聽罷,踉踉蹌蹌站起身,連滾帶爬的走了,黑哥朝着周圍一衆人說了句:“你們要記着,咱們賭場是屬於龍幫的,而沒有紅姐就沒有龍幫,紅姐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下次再從你們嘴裡聽到一句說紅姐不是的,我立馬一槍崩了他!聽到沒有!”
周圍人期期艾艾的回了句:“聽……聽到了!”
“都沒吃飯嗎?咱賭場沒餵飽你們還是怎麼?再問一遍,聽到沒有!”
衆人這才整齊響亮的回了一句:“聽到了!”
……
黑哥遣散衆人回到樓上房間,周圍跟着的都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心腹。
大門關上後,黑哥沒好氣的往沙發上一坐,順手將桌子上的桌牌一下子擼到地上。
口中罵道:“特麼的臭娘們兒,敢關老子的賭場,誰給她的膽子,操!”
有個下屬立馬殷勤的上前爲他剪了一根雪茄,又勸道:“黑哥,您消消氣,先抽根菸!”
黑哥將雪茄含在嘴裡,那人又給點上,跟着猛抽了一口,臉色極其的壞。
旁邊有個人道:“黑哥,我看那娘們兒也沒那麼厲害,不如咱們找人將她做了得了……”
另一個人立馬道:“餿主意,要是能做了,先前這娘們來時黑哥已經動手了……你小子是不知道,咱賭場下面至少有一半是那個娘們安插的人,否則你以爲順子挨的那一腳是爲什麼?”
那人聽了一陣汗涔涔:“不是吧,那娘們沒來過咱們賭場啊,怎麼做到的?”
“甭管怎麼做到的,總之想做掉那娘們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咱們黑哥比我們這些臊子聰明,一定能想辦法保住咱們賭場的,是吧,黑哥!”
那人諂媚的上前,對黑哥點頭哈腰的捧了兩句。
黑哥坐在那兒,抽着雪茄,眉頭皺的很深,但是表情已經從剛纔的暴怒,變成了沉思。
幾個人不敢打擾,都在一邊等着指示,一直到一支雪茄被黑哥抽完!
先前剪雪茄的人輕聲問了句:“黑哥,還要麼?”
黑哥擺擺手,說道:“先別慌!”
那人知道,黑哥想到辦法了,立馬安分候在那兒。
黑哥朝着幾個人掃了一眼,指着其中一個道:“你,出來!”
那人立馬出來,問道:“黑哥,您有什麼吩咐?”
黑哥沉吟了一下,說:“你去找個可靠的弟兄,記得要可靠又寂寂無聞的,讓他去一趟陵西路的鬥酷網吧,找到網吧老闆,就說我老黑想見見他們的門主……速度要快,現在就去!”
那人忙應下:“哎,黑哥,交給我吧,這就去辦!”
……
紅姐在回來路上接到張立拳電話,說葉強已經平安回來,這讓她心安不少。
她回到酒店後,首先見到的人是張立拳,已經是晚飯時間,張立拳已經安排了包廂,正好葉強也回來,衆人可以好好的喝一杯慶祝一下。
紅姐喜酒,不過只喜歡紅酒,葉強回來她也很高興,便點頭同意了。
張立拳告知她,葉強已經在下來的路上了,讓她直接去包廂了,不用麻煩上去。
但紅姐未聽,說上樓有點事情。
紅姐離開,張立拳看着她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將口袋裡被調成靜音一直閃爍的手機拿起來,居然還沒有掛掉。
他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後才接起來,壓低聲音道:“韓坤,別再胡鬧,她來了,你知道我不能去見你!”
對面男人的聲音邪魅蠱惑,他說:“寶貝兒,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怕她啊,亦或者這種怕,其實也夾雜着愛在其中的?我想想,她似乎是昨天回來的吧,那昨天晚上,你們上牀了麼?她牀上的功夫如何?有我好麼?”
張立拳面色鐵青,控制住怒氣喊了一聲韓坤的名字,他說:“我再說一遍,不要鬧,如果被她發現,你可能會被她殺了,你懂麼?”
不想男人卻笑了起來,笑聲肆意而嘲諷:“殺了我?就憑她?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如果她敢來殺我,最後死去的人一定是她!”
張立拳已經不想再去說了,他呼出一口氣,最後一次道:“韓坤,我現在沒空跟你開玩笑,她來F市的時間不會很久,等她走了,我再去找你,先這樣!”
說完,便二話不說的掛了電話。
電話那端,韓坤站在窗前,拿着被掛斷的手機,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這個臭男人,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而且居然對那個女人如此言聽計從和懼怕!
等她走了,再來找他?
呵呵!
這還真是個好笑的笑話!
他韓坤從小到大沒有怕過任何人,她冷藝紅,更不值得他怕!
他說的一點兒不誇張,如果冷藝紅趕來找她,他一定會讓她死的很難看!
一定!
他將手機丟在一邊,然後伸手拿出了放在衣服裡層的一個錢夾。
錢夾看起來不新,甚至有點兒破舊,很明顯是用了很久的。
但是很久,這個男人都沒捨得丟掉。
可見他有多麼寶貝這個錢夾。
錢夾打開,裡面的東西不多,甚至可以說沒有錢,很空,像是一個擺設。
他吐出一口氣,然後在隱蔽的夾層中抽出一張三寸左右的照片,剛從還陰沉的眸光陡然溢出無盡的溫柔。
照片上,是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女人。
女人長得很漂亮,站在一片綠色的草地上,陽光將她的眉眼暈照的柔軟而澄淨,那一瞬間,世間縱有再多美好也不敵她的嫣然一笑。
男人將略微乾澀的嘴脣貼在照片上輕輕一吻,用很低很低,近乎呢喃的聲音道:“寶貝,等我,我一定會讓所有害死你的人付出代價,我保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