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試穿個婚紗都能惹出事兒,還是那麼讓人難以啓齒的事兒。
她想喊阻止,可男人的反應已經極其明顯,怎麼可能會停止……除非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可也不能讓他這麼胡來吧……
趁着換氣的功夫,許念躲開他的嘴脣,說道:“常……常墨琛,你別……媽他們……都在外面……”
男人淡淡的笑,輕輕在她臉上啄吻着,柔軟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聲音癡纏喑啞:“放心吧……媽和雲姨他們不會那麼不識趣……現在,應該已經走了!”
說着,伸手扣住女人的手,帶着她解着自己的皮帶:“老婆,我忍不住了……你不知道你現在多美……”
許念還想說“不行”,但嘴脣已經被男人覆住,脣上的熱度很燙,燙的她心肝兒都在顫。
皮帶的卡扣被扯開,然後是釦子,一顆,兩顆……
許念已經無力阻止……
因爲她的欲-望也被挑了起來,理智的最後一道牆,在男人抱着她倒在牀上的那一刻,盡數崩塌。
於是許念剛穿上的婚紗,又被男人全部剝了下來,力道急了的時候,腰部扯破了點,許念愣住:“常墨琛,你……”
男人的輕吻安撫:“別擔心,回頭縫一下就可以!”
許念:“……”
好好的婚紗被他撕破了,他居然好意思這麼說!!!
剛想在說什麼,男人卻重新吻她,將她身體的最後束縛一點點釋放。
許念漂亮豐瑩的身體整個展現在他面前,如玉瓷般完美。
男人漆黑的眸,一點點的染上了紅色,帶着光……
前幾天常墨琛帶着許念去醫院做了個檢查。
檢查結果,許唸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基本是可以同房了。
但常墨琛爲了許唸的健康,硬是強忍着到三個月整,也就是今天。
先前在門口,看見許念穿着婚紗,其實根本沒有露什麼,但就是那婀娜有致的身形,已經讓他幾乎立刻有了反應。
這種反應他並未剋制,因爲今天的他,也根本無需剋制。
他不想隱藏,他就是想要她,想馬上要了她,狠狠的,用盡全身力氣的要了她……
……
彼此身體再次以最親密的姿勢結合在了一起,那一刻,兩個人都發出了一身喟嘆。
外面天光很亮,因爲先前要換衣服,許念有拉上窗簾,可是窗子沒關。
儘管許念已經極力的剋制,但還是有破碎的呻-吟從口中不斷的溢出來。
而常墨琛,因爲太久沒有進入許唸的身體,那種衝動和興奮,又怎麼能剋制得住……
而許念,大抵也是動情了,整個身體軟的不像話……
就像海綿,不斷的吸他的水分,似要將他徹底抽乾……
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一切都成了本能,成了心底深處最熱切的需要……
達到頂峰的那一刻,許念叫出了聲,而常墨琛,也是一樣……
那一刻,許唸的眼中帶淚,大腦已經整個呈放空狀態,而常墨琛,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恨不能死在她身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
兩個人在房間裡呆了兩個多小時纔出來,許念皮薄,出來的晚點。
倒是常墨琛,完事之後隨意衝了個澡,換上衣服後,捧着她的婚紗就走了出去。
婚紗被撕破了點,要拿去補的。
而許念,在房間裡磨磨蹭蹭了十幾分鍾,也出來了。
無法,總不能躲在房間裡一輩子不出來……
下樓時,大家都在,除了俞白興奮的上前拉住她跟她打招呼,其他人,都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她……
許念尷尬,而反觀坐在旁側照常喝茶的常墨琛……果然,臉皮夠厚!
……
當天晚上,許念將許安拉到自己房間去睡,意思很明顯,她不想跟常墨琛一個房間了。
若是尋常,常墨琛說什麼也會賴在房間不走,但許安在,他還怎麼好意思。
終於,常墨琛跟妻子和小姨子說了晚安就出了門,許念沒理會,許安尷尬的回了一聲。
等到房門關上,許安纔不放心的說了句:“姐……你將姐夫就這樣趕走,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許念說:“你別多想,好好睡你的覺!”
許安吐吐舌頭,抱着枕頭上了牀,不再多說。
這一晚,算是兩個人婚禮前的最後一晚,即使已經結了婚,但許念居然還有些小小的興奮,睡不着。
而在客房牀上躺着的常墨琛,也是一樣。
只是兩個人採取的解決方法,有點不太一樣。
許念開始嘗試屬羊,常墨琛則開始給自己的好兄弟打電話。
先是柳長亭,再是師展,然後是遠在T市的顧崢。
說的話大相徑庭,無非是關於明天婚禮的事情……
師展作爲單身狗不想聽他說話,沒幾句就掛了,柳長亭倒是和他聊了一些,但因爲馬上要去查房,很快就掛斷了。
而顧崢的電話卻不是顧崢接的,而是葉明媚。
葉明媚很興奮的問:“嘿,你就是那個可以打過我顧老大的常墨琛,對吧!”
常墨琛輕微皺眉,回了一聲:“是……”
“真的是你啊,天哪,太好了,我居然有幸接到我男神的電話了……還有男神,你的聲音太好聽了,你知不知道我多崇拜你?我好想見你啊,你可不可以給我發一張你的照片啊,就發到顧老大的手機裡就可以……可不可以嘛~~~”
常墨琛:“……”
常墨琛沒有想到,因爲自己的無聊居然跟葉明媚通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
最後似乎是顧崢回來了,奪過電話說了一聲“掛了”,然後就徹底沒聲兒了。
照片,自然也沒發。
但不管如何,常墨琛再次嘗試睡覺時,成功的,睡着了。
此天一早,許念自然睡醒,屬羊的效果還算明顯,她睡的挺好的。
自然,這其中也有原因在於那天上午,真的被常墨琛折騰的累了。
婚禮的舉行地點在F市的一處戶外莊園,聽說這處莊園投建不過一年半不到,四個月便建成,目前還沒對外公開曝光過。
現在常墨琛將婚禮安排在這裡,算是給這個莊園起了個開門紅。
早飯之後,許念便被車子載走,去跟幾個伴娘會和,要化妝。
莊園內就有化妝間,一應事宜,都在莊園內完成。
許念換上婚紗出來時,幾個伴娘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趙雪莉首先按耐不住的叫道:“太美了……許念,你太美了,難怪常老闆會喜歡你喜歡的不要不要的,你真的,太太美了!”
許念被說的不好意思,紅着臉道:“雪莉,你誇張了!”
“可不是誇張,你現在還沒化妝呢,就美成這樣,化妝後還得了……天哪,我不要活了!”
斐冉說:“什麼你不要活了,你今天是伴娘,本來來了就是當綠葉的,還想喧賓奪主不成?”
趙雪莉立馬噤聲。
楚冰拉着許念坐下,說:“太太,您先化妝吧,待會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許念點點頭,也對她們說:“你們也快去化妝換衣服吧,我這兒不礙事……”
她身邊還幾個化妝師造型師美容師伺候着,真的不需要她們陪着。
楚冰點點頭,既然做了伴娘,自然要將工作做好。
她先安排趙雪莉和斐冉去換衣服,自己則是迅速拿起手機再次撥了電話給常嘉。
因爲常家嘉到現在還沒來。
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聽,楚冰皺眉,再次撥打了一次。
今天常總婚禮,四個伴娘,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可惜的是,依舊沒有人接聽電話。
楚冰無法,只得打電話給唐騰,可不知道爲什麼,唐騰那邊居然也沒人接聽。
楚冰是真的着急了,想來想去,唯一能夠找的人,只剩下那一個。
可打給他……
算了,今天特殊情況,她也顧不得許多,立馬找到師展的電話撥打過去。
電話響了會兒,終於被人接通。
師展帶着點玩味的磁性聲音傳來:“喂?小秘書?”
楚冰:“……”
這算什麼稱呼……
深吸一口氣,楚冰道:“師先生,你好,我是常總的秘書,楚冰……”
“哦……”師展應了一聲,說:“我知道是你!”
楚冰咬脣,在想自己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有些後悔……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師展問。
楚冰安奈住脾氣,開口:“師先生,是這樣,我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個忙……”
……
化妝間裡,造型師和化妝師正在許唸的頭上和臉上忙活着。
許安竄進了房間裡找許念,站在邊上瞅了許念片刻,說:“姐,你真好看!”
“別瞎說……”許念臉紅,又問:“你怎麼來了?媽呢?還有念之……”
“媽在休息室陪着親家奶奶說話兒,小念之也在那兒呢……反正我無聊,就來看看你……”
許念應了一聲,心裡,挺想小念之的。
可現在肯定是沒法去見小念之了……
許安問:“姐,馬上婚禮就要舉行了,你緊張嗎?”
緊張嗎?
女孩子一輩子唯一的一次,決定要將人生交給另外一個人……
說不緊張,怎麼可能呢?
但她知道,她選擇的那個人沒錯,和他在一起她一定會幸福,自然,也就不緊張了。
是的,因爲是他,所以她不緊張。
許念說:“孩子都生了,有什麼好緊張的!”
許安笑了下:“說的也是……不過姐,說實在的,我一直都挺佩服你的!”
“佩服我?”
“是啊!”
許安說:“換做是我,在不瞭解一個人的情況下,就和一個人隨隨便便的領了結婚證,哪怕那個人長得帥又有錢,我也不敢……”
許念眼波閃了閃。
她想,大概所有人都覺得她和常墨琛的緣分挺奇妙的。
稀裡糊塗嫁給了一個人,然後那個人,成了自己的一生的心之所繫。
這其中的概率有多少?其實,沒多少。
她因着某些隱晦的,無可抗拒的理由,還有自己的那一點心動,嫁了。
而常墨琛,因着許多年前對她的那些模糊的影子,突如其來的想法,娶了。
兩個人,都沒有安定,自然,也談不上愛。
所以做出那樣的決定,的確很讓人匪夷所思。
她看着鏡子裡自己的容顏,頓了片刻後,開口:“不,安安,你不用佩服我,你該佩服的人,是你姐夫纔對!”
那種情況下,即使她對他沒有心動,他說要娶,自己也未必會真的徹底拒絕。
可是這個男人願意娶她,卻真真是下了勇氣的。
許安“哦”了一聲,笑:“不管如何,你們兩個,都讓我很佩服,其實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人,都是因爲缺乏勇氣,而錯過此生的幸福的……所以你們,真的特別特別幸運。和幸福!”
許念想了下,點頭:“對,我的確很幸運,也很幸福!”
……
楚冰打電話給師展,是抱着一份希望他可以找到常家,但她並不確定多久可以找到。
原本已經做好了如果半小時後沒有消息就再次打,但沒想到二十分鐘不到,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的人正是師展。
師展說:常嘉正在他的車上,而他們正在趕往莊園,大概二十分鐘左右後到。
直到電話掛斷,楚冰的大腦都是迷糊的。
看着時間,上午十點十二分,婚禮十二點舉行。
時間,還來得及。
……
顧崢是在上午十點抵達F市,去師家拜訪了下老爺子,然後跟師家老爺子一起坐車趕往莊園。
師展並未一起,在知道顧崢要先來拜訪老爺子,他提前溜了。
老爺子也不管他,總歸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饒他一次。
顧崢這次是一個人來的,葉明媚很想來,可他不可能同意,今天一大早將她丟給了顏柯,這才趕往機場。
葉明媚並不知道他是這次婚禮的伴郎之一,要是知道了,那小妮子只怕會笑岔了氣。
師老爺子來了,身份地位在那,常墨琛自然親自來迎接,一路問好的將他領到了貴賓休息室,常老爺子也在那兒。
兩個老人當年就是戰友,如今見面,互相調侃免不了,常老爺子自然要對他炫耀自己的重孫子小念之。
師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吹下牛皮說今年一定要抱上重孫……
常老爺子道:“現在已經五月半,抱上重孫怕是來不及,但是將阿展的終身大事了了,還是可能的!”
師老爺子繼續吹鬍子:老傢伙,一來就給我添堵!
一直在旁邊的常夢冷着臉坐在那兒,一句話說不出。
師展,是她這輩子的一個夢,可現在,他已經知曉她的殘破不堪,他怎麼還肯要她?
而且,她今年也是三十了,女人到了這個年紀,真的不年輕了……
對於未來該如何,她是真的,有些茫然了!
常墨琛陪着兩個老人坐了會兒,便被叫了出去,婚禮即將舉行,作爲新郎的他,自然有很多要忙碌的。
走時,他看了一眼腕錶時間:十一點十五分……
也就是說,四十五分鐘後,他和許唸的婚禮,就要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