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星羣在冥土4區大本營的戰爭已經爆發,戰爭的硝煙在頃刻之間瀰漫在冥土4區的戰場上,而另一個方向,表情有些苦澀的林羨魚正和臨時隊友尾隨着宮崎英助匍匐前行。
現在整個戰場所有的人都瘋了,圍剿海藍星羣的聯盟毫無疑問是想在最短的時間裡直接將海藍一方的勢力淘汰出局,可畢竟這聯盟裡的四方勢力都各有自己的利益訴求,就算是合作,也不可能竭盡全力出手,誰知道最後會不會窩裡反。
可饒是如此,當四方勢力都打定主意對海藍星羣出手的時候,整個戰場的局勢已是在頃刻間就朝着對海藍一方不利的方向傾斜,且這個速度越來越快。
林羨魚不知道宮崎英助是怎麼想的,沒有人會忽視一位聖域強者在戰場上的破壞力,畢竟超凡中的頂尖強者,都已經能千軍辟易、萬夫莫敵了,更何況是極致昇華後的聖域,已經開始摸索未來帶路的聖域,如果沒有同一層次或更高層次的強者和其對峙,是幾乎無人可擋的。
奧徹維斯人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更何況那個背叛了的代號“饃”的海藍星人,明顯對宮崎英助極其熟悉,但凡和奧徹維斯一方透漏教官的實力,奧徹維斯人就絕對會針對教官制定一系列應對方法。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在自己基地那裡安排一個能夠和宮崎英助抗衡的強者,就完全可以阻擋林羨魚他們小隊的進攻。
甚至於林羨魚感覺宮崎英助完全是沒有任何選擇了,才抱着試試的想法去攻擊敵後。
望着那被奧徹維斯人林立的高塔營地,林羨魚的直覺瘋狂轉動,只感覺裡面似乎有一隻深淵巨獸,隨時準備張嘴將準備襲擊以你的衆人一口吞下。
掩藏在紅沙中昏黃的陽光,灑在那營地上,在地面構造出一片形狀怪異的陰影,望着前方,林羨魚眯了眯眼,看到了一個聲音,一步就跨越數百米,飛速朝着衆人方向走來。
本來還在半蹲着在黃沙掩飾下前進的宮崎英助突然站起來,隨着他站起來,靠他最近的兩位老兵也起身,一左一右拍了拍宮崎英助的肩,身形被骨殖裝甲吞噬,毫無掩藏的想法直接進入了作戰狀態。
一聲轟鳴中,一左一右身着骨殖裝甲的兩位老兵,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了武器,其中一位爆射出去,高舉着釘頭錘,錘頭上一個個孔洞中爆發出汪洋一般的能量潮,越過了那個身影,一錘頭重重砸在在半空中。
那個身影擡擡手,似乎想向老兵發出進攻,但卻在擡手的瞬間手指緊握,抓出了橫空切來的宮崎英助的日本刀,一拳轟向宮崎英助肚子,像是針尖吹破氣球一般,將其打爆。
然而,沒有一滴鮮血流出,被打爆的宮崎英助的身體化作了煙霧緩緩消散,那個身影似乎想到了什麼,身子微微朝前踏了一步,在他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宮崎英助一記圓月彎刀,濺起大量狂沙,一道延綿數百米的狂沙“噴泉”瞬間飛起。
宮崎英助冰冷的聲音傳來:“別分心,別出手,你的對手是我。”
刀刃狂掃,被狂沙遮擋了視線的場地被宮崎英助輕輕兩三刀劃出了一道道空氣牆,露出了裡面那印堂上有第三隻眼的男子。
奧徹維斯人,和正常人形態沒有太多差別,最大的區別應該就是那淡紫色的皮膚,以及印堂上宛若二郎神天眼一般的第三隻眼。
天生三眼的他們,幾乎人人都可以通過第三隻眼施展血脈瞳術,可以說是先天就擁有各類超能力的超能種族。
很顯然,這是一個聖域級的奧徹維斯強者,也是奧徹維斯一方特意留下來以防宮崎英助等人偷襲的核心戰鬥力。
“打破了——”
在林羨魚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那位揮舞着釘頭錘的老兵操控着骨殖裝甲的手臂一拳轟在錘身上,砸在半空中不動的釘頭錘似乎穿透了什麼,一聲清脆的玻璃破碎聲想起,一道覆蓋了整座營地的透明屏障以釘頭錘爲中心,迅速向着四周破裂。
而另一位老兵則在那之前,身後彈射出七把懸浮槍,緩緩盤旋着,在裂口破碎的一瞬間超各個方向連續傾斜了五十發以上粒子衝擊,在衝擊結束的下一刻,懸浮着的粒子槍就失去了動力,跌落在沙土裡,被老兵兩三下踩碎。
而粒子衝擊方向的奧徹維斯的營地,此時已陷入了火海之中。
“那位行刑官加持過的蘊含地獄滅法之力的釘頭錘嗎?還有那粒子槍,就是你們高等研究院前段時間以珈藍文明的‘坍塌泡’爲模板製作的新武器嗎?出乎預料,竟然被你們帶來這座戰場了。”
那位奧徹維斯人似是在嘆息,但言語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憤怒,反而像是被熊孩子打擾了的長輩一般,搖頭嘆息道:“有我在,打破了暮色屏障又如何,你們不還是會死在這裡嗎?我記得你們海藍星羣有一句俗話,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怎麼就不懂呢——
顛倒世界!”
林羨魚瞬間汗毛倒數、頭皮發麻,大喊了一聲:“趴下。”
下一刻,讓他目瞪口呆的場景出現在他眼中,那個騰空的奧徹維斯人的天眼中綻放出了一道溫暖的橙光,在地平線上劃了一條線,整個地面就像是被人摺疊了一般,以那條線爲摺痕,一大片荒蕪沙地被拉動,像是被對摺的A4紙一般,地面的景象出現在了天空上,且那景象以極快速度滑落,眼啃着就要將所有人壓成碎片。
宮崎英助沒說話,只是飛速結印,一掌排在地面上,一道道符文瞬間飛出,一頭上百米高的石巨人瞬間拔地而起,以撐天之態頂住了對摺下來的地面。
“空間層次上的對摺,可不是用蠻力可以抵擋的哦~”
那個奧徹維斯人輕笑了一聲,然後在林羨魚目眥欲裂中,石巨人身體發出了嗚咽的悲鳴,寸寸破碎,半跪在地,眼看着就要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