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啊,嘖嘖,也是高三,結果據說她這位小姑子是不想在明年畢業後被送到英國去讀大學,又跟家裡吵了一架後就負氣的離家出走,轉眼跑到了中國落到了左寒城的地盤,沒兩天就被逮住了。
“我小?你居然說我小?”左月瞪大了眼睛看着安好:“你好意思說我小啊?你多大?”
安好挑眉:“反正比你大。”
“纔怪!今天我還聽說你帶着家教去我哥的公司補習呢,我剛纔看見你包裡的課本了,高三啊!你居然和我一樣是高三!你和我同歲!”
“不,我比你大一歲!”
“大一歲就算大了啊?就這樣你還好意思說我小?”
“大一歲不算大麼?我不僅比你大一歲,我還是你嫂子,無論年齡上還是輩分上都比你大。”
“我不服!憑什麼,憑什麼我哥娶了你這麼一個小丫頭!”
“你個十八歲的小屁孩兒居然說我是小丫頭?你纔是小丫頭!”
“你才小!”
“你更小!”
“哥她欺負我!”
“老公她欺負我!”
“……”
左寒城無聲的以手指揉着眉心。
“哥,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講理了,你放着那麼多的漂亮姐姐不要,怎麼娶了這麼一個小孩兒啊!”
“我不是小孩兒,你纔是小孩兒。”
“你就是,就是小孩兒!”
“我不是!”
“哥你說她是不是小孩兒,高中還沒畢業呢居然就敢嫁人,哥你竟然也敢娶啊?”
“老公我哪裡小了?你評評理,我小嗎?我小嗎?”
“停!”左寒城擡起手示意一個STOP的動作:“都閉嘴。”
左月哼了一聲坐回到了沙發上,對着安好翻了個大白眼。
安好亦是不爽的坐在左寒城身邊,轉開頭去非常的不開心。
左寒城的手指捏了捏眉心,側眸見兩個小丫頭終於肯保持安靜了,頓時有種如獲大赦的感覺,鬆了一口氣,道:“左月,正好樓上有新裝修好的臥室,你去上面住。”
左月看了一眼樓梯口的方向,沒吭聲,顯然是接受了。
“憑什麼啊?”安好更加的不開心了:“那是我的臥室!”
左寒城瞥她一眼:“剛纔還在說自己大,轉眼就開始耍小孩子脾氣?”
安好冷哼:“我纔剛住進去沒幾天,轉眼就讓別人住進去,就算她是你妹妹,可憑什麼啊?我爲什麼要忍讓爲什麼要割愛?”
“憑你是大人,她是小孩子。”左寒城淡道。
就這麼一句話,瞬間讓安好的所有不甘心得到了安撫。
顯然,剛纔讓左寒城評理的這件事,他現在算是評理了。
左月亦是聽見左寒城的話後憤憤的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就砸向了安好。
安好接下抱枕,看見左月負氣的站起身的樣子,偷偷笑了一下。
左寒城到底還是站在自己的這一邊的,反正也只是一個臥室而己,這又是自己的親小姑子,臥室讓她住幾天又不會有什麼。
不過剛想到這裡,她又忽然一愣:“不對啊,那我住哪兒?”
左寒城沒說話,眼神沉沉的,答案盡在不言中。
等安好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才猛地轉過眼看向他那淡然的表情,再看看之間她好不容易逃離的臥室。
不是吧,她纔剛剛逃離虎口,竟然又要和他住到一起!那她折騰這麼多天不是白折騰了!
左月忽然探着腦袋過來,賊兮兮的說:“哥,你結婚的事家裡還不知道,我要打電話告訴媽去!”
“她已經知道了,不用你告訴。”左寒城語氣平淡。
左月驚詫:“媽已經知道了?什麼時候?”
“當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別問了,去休息。”
“唔,不對……媽怎麼會知道?啊,是不是媽前幾天聯繫過你了?你是怎麼跟媽說的啊?她都盼你結婚盼了這麼久了,從美國盼到中國,結果你這悄無生息的娶了一個,她有沒有受到打擊啊?”
“你以爲她像你一樣小心臟這麼脆弱?”
“我哪裡脆弱了?”
“小小年紀離家出走,你也就是被慣壞了,趕緊上去休息,十秒鐘之內離開我的視線!”
左月扭頭哼了一聲。
這件事……
這件事安好還是知道的。
一想起那天接到左寒城母親的電話的那件事兒,安好就有種無地自容感覺會被未來婆婆封殺的恐懼感。
“可是,哥,你和這個……這個……”左月悄悄指了指安好:“真的結婚了啊?年紀這麼小……你原來這麼重口味,我以前竟然不知道!”
“被從機場帶回來到現在,你不累?拿好你的行李,滾上去睡覺。”左寒城凜眉。
左月撇了撇嘴,忽然伸手又將安好手裡的抱枕搶了回去,在安好轉過眼看向她的時候,一臉得意的對她哼了哼,拿着抱枕和行李直接上了樓。
安好也是第一次在面對一個不太熟悉的人的時候這麼哭笑不得,只因爲她是左寒城的妹妹。
更因爲左寒城剛纔頗爲順着她的心意當着左月的面說她是大人的這句話,讓安好很是受用,於是也只好忍了。
“你妹妹以前很喜歡粘着你嗎?”在左月上樓後,安好問。
終於把兩個小丫頭暫時分開,空氣裡都是安靜的因子,左寒城正享受着這份安靜,聽見安好的話,轉頭看了她一眼:“我十一歲的時候衝過奶粉喂她,算不算?”
安好嘴角一抽:“你還幹過這種事情?”
左寒城哼笑:“也就是左月剛出生的那兩年,我偶爾有時間會盡盡兄長的責任,後來學業繁忙,再後來全力着手於事業和公司,更沒有時間回去,就算她想粘着我,也沒機會。”
“那她……”
“她是人來瘋的性格,跟誰都能混得到一起去,這次偷偷跑來國內被我抓到,已經跟我撒嬌了很久,說是想留在這裡。你今天去公司看見的那一幕,就是她被我拒絕了之後。”
停頓了一下,左寒城繼續道:“左月最多一個星期就會離開,你不妨站在爲人長嫂的角度,別太跟她計較,她比你更任性,忍一忍”
安好倒並沒覺得有多痛苦,可卻忽然白了他一眼:“什麼叫她比我更任性?我任性嗎?”
“結婚這麼久卻堅持要分房睡還不算任性?”左寒城忽然伸手過來揉了揉她的頭髮,意味深長的笑道:“我倒是該感謝左月霸佔了你的臥室,那丫頭無意間也算做了回好事。”
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