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這個不行!
安好刻意無視了那些最“中肯”的建議,繼續重新搜索尋找。
‘將你的身上塗滿蛋糕上的奶油,躺-在牀-上等着老公回來享-用……’
安好瞬間臉上黑出鍋蓋,你妹!
她到底用的是什麼搜索引擎,怎麼搜索出來的全是這麼***的內容!
她朝着手機屏幕豎起了中指,換換換,繼續換!
‘如果你是個勤快又樸實的家庭主婦,那就將自己從主婦變成dang-婦,保證你的老公會非常滿意你這一天的改變。如果你平時就很注重夫妻之間各種方便的和諧,那你可以這一天爲自己的老公準備一頓自己親手做的豐盛的晚餐。’
晚餐……
這個看起來簡單,對顧安好來說,做起來卻是太難了。
她之前就已經在左寒城面前露了怯,何況這裡又不是家裡,就算這套房間裡有簡便的廚房,但她也完全沒有打算做飯去毒害他的肚子。
想了很久,安好忽然瞥見網頁彈出來的小廣告,內容是什麼真愛永恆什麼婚戒的……
她頓時眼前一亮,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指和自己手腕上的那條左寒城送給她的手鍊。
既然左寒城沒有二婚的打算,既然自己已經開始有那麼一丟丟的喜歡他在乎他了,雖然兩個人已經結婚了,但畢竟這婚姻的最初沒有走正常的模式,先別說這婚禮沒有辦,就單單是求婚戒指都沒有。
誰說求婚這種事情只能男人來做,她壓根不把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設定當成一回事過。
想到這裡,她直接拍牀而起。
就這麼定了!
蛋糕加戒指!完美的撩男神的方式!
……
兩個小時後。
S市繁華的商業街頭,某家國際知名珠寶店門前。
安好推開門走出來,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包。
想到包裡面的那隻價值兩萬六千塊人民幣的男款戒指,她就一陣肉痛。
兩萬六千塊,是她的所有存款。
沒有人知道她這一年多在酒吧裡賣酒所得的所有薪水都被她攢了起來,這一年好歹她也攢出了這麼一個最隱秘的小金庫,連脣脣和黃阿毛都不知道的小金庫。
整整一年攢出的兩萬六千塊,她前些日子每天只有三十塊零花錢的時候都沒有捨得動這個小金庫,結果今天竟然一下子就全都花光了。
剛纔在裡面選戒指付款的時候還感覺爲了表示誠意,這點小心意不算什麼。
可是走出這道門她的腳步就沉重了下來,兩萬六千塊啊!!!!
安好就差仰天長嘯了!
她再又看向自己手腕上那條精瑩剔透美的讓不少在她身邊路過的女孩兒都忍不住側目的手鍊,想想這條手鍊的價錢,再想想自己這才花了兩萬多的戒指。
算了,好歹左寒城又給她金卡又給她房子的,就算她再怎麼吝嗇,選在他生日的這一天總也要大方一次。
這也就是左寒城吧,因爲他對她向來大方,所以她纔會對他這麼大方!換做其他人,六千她都不捨得出!
不停的安慰自己,安好才挪動着腳步一點一點的走到了路邊。
因爲不能再被左寒城發現她到商業街的珠寶店附近來了,所以她只能花自己的錢。摸了摸口袋,她嘆了口氣,轉身直接走向了公交車站。
她這輩子給誰過生日都沒過的這麼奢侈過,心好痛!
這可是她攢了一年的錢,哪像某些人眨一下眼睛的時間賺的就不止這些。
安好幾乎是捂着心口回到酒店,剛到酒店的門口就看見那門前停了一輛加長的高級商務車。
正好奇車裡是什麼人,結果就驟然看見左寒城的身影從那車上走了下來。
她一愣,沒料到他竟然回來的這麼早。
現在才下午四點多,他在S市這邊這麼忙,她還以爲要等到半夜他才能回來,所以她把蛋糕都訂到半夜十二點送來。
正打算直接走過去打個招呼,卻剛走了一步就看見從那輛車上又走下來幾個人。
看那些人的穿着都不凡,應該是哪個企業的高層人士,並且車後面還有兩輛封閉性極好的奢侈的保姆車跟着,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多大的派頭。
“左總,這次的事情真是麻煩你了,沒想到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耽誤了您這麼久的時間,很抱歉。”
從那輛車上走上來的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很是客氣又恭敬的對左寒城說話。
安好沒再繼續去聽左寒城和他們之間的對話,就很識相的趁人不注意轉身直接跑進了酒店。
左寒城與譯星的總裁交談了幾句後,客氣而疏淡的與其握手告別。
同時眼角的餘光瞥見酒店門前那道像小耗子一樣偷偷躥進去的身影,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脣角若有若無的微微勾起。
“那就不討擾了,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是這樣的結局,美國那邊還是由我們自己處理吧,畢竟這件事是譯星這邊單方面攬下的責任,實在是沒道理再繼續讓左總跟着一起浪費時間。”
“不用這麼說,公司的決定向來是根據公司未來的發展情況而定,與個人恩怨無關,我倒是希望你們在拒絕美國那一方的合約時,能將這件事向他們傳達清楚,畢竟國內的輿論好控制,但是美國方面卻會各種猜測新聞滿天飛,你知道的,我向來最不喜歡在媒體上看見關於我的各種妄言和猜測。”
“我懂,我懂,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譯星方面自做主張了,最後還要勞煩左總親自來S市兩次才得以解決,真是抱歉。”
又寒暄了幾句後,莫白便適時的走上前來在左寒城身側輕聲說:“左總,A市那邊發來的網絡函件我已經叫人打印出來了,是送到您的房間還是……”
“送到我房間。”左寒城回了一句後,便對譯星的總裁又淡淡的笑了笑,直接轉身走進了酒店的正門。
見左寒城已經進去,從他由始至終的態度來看,那件事情看來是的確沒辦法進展下去,左總根本就不鬆口,這麼一大筆材路就要生生的斷送了,左寒城當然不心疼,可自己身爲譯星的總裁,可是心疼的很吶……
像容小姐那麼好的資源,這左總怎麼說拒絕就拒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