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城!左寒城在哪裡?”
安好在有工人過來阻攔她的時候揮開他們的手,轉過頭就瞪向他們:“盛凌集團的左總,來了沒有?他進去了沒有?他現在在哪裡?”
“這位小姐,你……”
見他們上前來阻攔,安好寒着臉轉身就衝了進去。
跑到了靠近建築附近的一條正在建築中的路上終於看見讓她覺得眼熟的商務車,包括莫白也在那輛車邊正在與旁邊的工人一邊看着建築圖一邊似乎是在討論着什麼。
莫白在,車也在,惟獨卻不見左寒城。
安好快步跑了過去。
身後那幾個工人仍然追着她:“小姐,這裡不能隨便進去,你別跑,小姐,你站住……”
聽見喧譁聲的莫白擡起頭來,就看見安好急忙的跑過來,這麼冷的天氣竟然還能跑的滿頭大汗,不禁疑惑的看向她,同時示意那幾個工人不用再阻攔她。
“莫白!莫助理!”安好跑過來氣都沒來得及喘的就問:“左寒城在哪?”
“左總?”莫白有些莫名奇妙的看她:“左總他在……”
他想了想,指向裡面連恆商場正在建築的大樓的方向。
話還沒有說完,安好就驟然匆忙的轉身向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莫白愣住,見她是要進建築裡面去,頓時就急了:“顧小姐你別進去,回來!”
“左寒城不能在裡面,這裡面被人埋了炸藥!馬上就要爆炸了!你快去叫警察或者消防員!我去找他!”安好匆匆忙忙的頭也不回的就跑向了那棟建築。
莫白震驚的看着那道身影,頓時就急了,忙要追過去,身後的工人卻是驚愕的說:“什麼炸藥?這裡要爆炸了嗎?”
聽見身後喧譁聲,莫白皺起眉:“你們先別謊,先去叫人,把車開到那邊去,我去把她帶出來。”
車上的司機探出頭來說:“左總不是剛纔就察覺出有問題,已經上對面的觀景臺了嗎?顧小姐跑進去幹什麼?”
莫白的臉色更是差。
這小祖宗不等他的話說完就跑進去,先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炸藥,要是這顧安好出了事,左總第一個會先炸了他!
“顧小姐!”
“莫助理,那些工人已經跑了,快走吧!”
莫白正要去追安好,卻被從車上走下來的司機和旁邊的副工頭強行拽了開:“要是真有炸藥就顧不得別人了,快走吧!快!”
莫白正要揮開他們,回頭看見顧安好已經快跑到裡面去,更是眉頭狠皺。
“發生了什麼事?”
忽然,身後傳來左寒城的聲音。
莫白回頭就看見已經從建築對面觀景臺回來了的左寒城,顯然他正因爲剛纔回來時看見的那些向外跑的工人而心存疑惑。
“顧小姐剛纔忽然跑過來說建築下面被埋了炸藥,她以爲你在裡面,就直接沒頭沒腦的跑進去說是要救你……”
左寒城面色一滯,猛地轉眼看向前方不遠處的建築方向,想到她剛剛應該是去了建設局,當即便神情嚴肅道:“報警!”
看見左寒城這臉色,莫白的心頓時咯登的跳了起來。
本來最開始覺得顧安好這小丫頭忽然跑過來說這句話,真實度不是特別大,但看見左寒城的神情便瞬間清楚了這件事的真實度和危險性,迅速叫車先開走,同時拿出手機報警。
左寒城看向建築樓的方向,直接走了過去,莫白髮現手機一直沒有信號,好不容易撥通了一個電話的同時回頭看見左寒城的舉動,忙道:“左總!”
“別管我,報警!”左寒城面色沉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信號。
安好已經跑進了建築樓裡面,心裡卻是劇烈的跳動着,不知道左寒城究竟在哪裡,不知道炸藥又究竟埋在哪個地方,自己就這麼貿然的跑進來會不會也一併送死。
可當她跑進去的剎那,本能的仰起頭向上看:“左寒城!左寒城!你在嗎?”
空蕩蕩的滿是石灰味道的建築樓裡只有她的自己的迴音,恐懼感越來越加重。
連續喊了幾聲沒有迴應,她才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離開了,轉身便向外走,卻忽然聽到一聲爆破的巨響,瞬間嚇的她大叫了一聲,捂住腦袋就蹲在了地上。
在爆炸場響起的剎那,左寒城已經走近到建築下,遠遠的就看見安好尖聲大叫同時抱住腦袋蹲了下去。
他凝眉快步走了過去,安好抱着頭因爲恐懼而不停的大叫出聲,隱約的彷彿聽見有誰在叫自己。
已經爆炸了!
已經爆炸了啊啊啊啊!
她會不會像遭遇地震了那樣被砸死在這裡面!
“安好!”
左寒城人已經走了過去,在眼前的建築開始漸漸分裂搖晃的同時,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沒有多說廢話的時間,只在她站起來擡起眼一臉驚恐和茫然的看着他時,面色沉重的拉着她便向外迅速衝出。
然而身後的建築仍然在一點一點的分裂,只是這分裂和倒塌的速度低於安好之前的想像,在他們兩人已經跑出去四五米的距離後才赫然整個都塌了下來。
身後的碎裂的巨石滾落到腳邊,灰塵漫天中身後的建築轟然倒塌,在倒塌的瞬間左寒城忽然抱住她向前猛的躍出了一大步,兩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安好一直趴在地上不敢動,感覺身體在地面上摩擦後的疼痛,感覺有碎裂的石塊砸在兩人的身體邊,似乎有什麼重重的東西砸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左寒城將她護在身下,那個很重的東西似乎是砸到了他的背後。
她被他牢牢按在他身下,整個人只能將頭埋在臂彎裡,在一片濃重的土塵中根本沒辦法擡起頭和睜開眼。
安好以爲自己死定了,開始後悔自己幹什麼爲了一個左寒城而跑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送死。
身體越來越僵,四肢也越來越冷,兩人似乎是真的被什麼石板之類的東西壓到。
安好僵在他身下,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四周都安靜了下來,她才試圖動了動身體,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她動了一下的時候,也在她背後挪動了一下,卻似乎是有些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