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可以下樓來和我談談人生,自己一個人牀上翻滾有意思?”
“……”安好呵呵一笑,拿起電腦就對他擺了擺手:“謝了哈,晚安,拜拜~”
太過明顯的逐客令。
現在的確是已經很晚了,安好又剛剛出院,左寒城再沒人性也不會這麼晚過來折騰她。
果然,左寒城轉直接就走了,安好長吐了一口氣後,起身跑過去將臥室的門反鎖上,雖然這方法估計又是徒勞無功,但起碼求個心裡安慰。
再回到牀上時她打開電腦,正想要登陸郵箱,卻又頭疼的以手杵着自己的腦袋。
別管是用手機郵箱還是用電腦登錄,那不都是一個結果嗎?
V先生壓根就沒有要答理她的意思。
她做爲一個設計師是不是太話癆了些?
安好直接倒在牀上,抱起枕頭再度開始了不停的翻滾……
怎麼辦怎麼辦,一個小時後如果V先生還不回覆的話,那估計他不是在忙就是懶得回覆她。
安好抱着枕頭一臉哀怨的倒在牀上看着電腦屏幕,果然是天災人禍不斷啊。
……
因爲前一晚爲了等V先生的回覆而睡的太晚,雖然V先生始終沒有回覆,但安好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上午九點半。
睜開眼睛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間,意識到自己睡在左寒城的家裡,腦子瞬間就清明瞭過來,猛地抱着被子坐起身,轉眼看向房門的方向。
她怎麼睡到這個時間了?
連忙起身打開房門,樓下沒有什麼聲音,她再又轉身回房裡看了一眼電腦,V先生不在線了,而且一直都沒有回覆。
哦天吶,這五萬塊錢是要飛了嗎?
安好痛心的撫了撫心口,旋身下了樓。
本來以爲這個時間左寒城該是已經去公司上班了,安好下樓之後便直接悄悄跑到了左寒城的臥室裡去,上次在他二樓的衣帽間只能看見一些西裝襯衫,根本沒有適合在家裡穿的衣服。
她打開臥室裡的衣櫃,上上下下的找了找,找到一件還沒有取下標籤的男款睡衣後便悄悄的拿了下來,再悄悄的拿着睡衣向外走。
她沒帶換洗的衣服,昨晚回來的時候也只在二樓隨便洗了個澡,就穿着身上這身衣服繼續睡的,現在感覺渾身哪裡都不舒服,呆會兒洗澡後必須換上睡衣,等身上的這套衣服洗過了再穿。
剛拿着睡衣走出去,安好便忽然腳步一頓,猛地轉過眼看向一樓浴室的方向。
怎麼有水聲?
她剛剛下樓的時候以爲沒人,又太專注於臥室那邊的情況,而且剛纔似乎也沒聽見這麼明顯的水聲。
現在聽起來,像是有人在裡面洗澡。
但是都已經快十點了,盛凌集團每天這個時間都會開會,左寒城基本不會缺席,他不可能會閒到在家裡拖延到這個時間才洗澡。
該不會是早上洗過澡之後忘記將水關掉了?還是……水管爆了?所以纔有水聲?
安好捏着手裡的浴巾疑惑的看着浴室的方向老半天,的確只能聽見水聲,其他聲音什麼都沒有。
她在美國的時候有一次公寓樓上那一戶人家的水管不知道怎麼爆裂了,滿屋子都是水,就這麼一天之後導致她們公寓的開花板上都是被滲下來的水漬,甚至她和幾個室友纔在牀上和地板上擺上各種水盆以免被泡的太嚴重。
安好在外面聽那水聲持續了有五分鐘也沒有停,便乾脆放下手中的男款睡衣快步走到浴室前,直接拉開浴室的門,結果未料到浴室裡面一片水氣騰騰,在模糊的水氣之中卻驚見左寒城正在洗澡!
安好先是驚了一下,在左寒城隨手關掉了水而轉眸看向她時,安好一臉沒反映過來的表情看着他正在滴水的黑髮,看着他的臉,一點點下滑……
見安好那副見到鬼一樣的表情,左寒城就這麼疑惑的挑眉看着她。
安好的視線再又往下,接着猛地擡起手捂住眼睛直接將浴室的門關上,站在門外大罵:“左寒城你這個時間不去上班,青天白日的在家裡洗什麼澡啊你?!”
浴室裡沒有迴應,安好重重的放下手轉過身快步走到沙發邊拿起睡衣,腦子裡卻都是剛纔左寒城在淋浴之下一-絲-不-掛的一幕。
以前又不是沒看到過!
是不是這三年太空虛寂寞了所以纔會一大清早的就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有什麼好驚訝的?
安好擡起手來敲了敲額頭,正要拿着手裡的睡衣跑回樓上,忽然聽見身後浴室的門打開,她頓了頓後,覺得自己剛纔站在浴室門前的表現有點太差強人意了。
說白了好歹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她至於當個純情小姑娘似的驚叫麼?
爲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安好忽然轉身看向正從浴室裡走出來的男人,一看之下安好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唾沫。
左寒城只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頭髮和上半身仍有水在向下滴落,顯然是正在洗澡的興致忽然被她打斷,就這麼隨便衝了一下直接走了出來。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彷彿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左寒城看了她一眼後就直接在她面前走過。
見他是向臥室的方向走去,安好板着臉平靜的說:“我起牀的時候都已經九點半了,已經不早了。”
左寒城進了臥室,安好站在原地朝着臥室的方向問:“都這個時間了你怎麼沒去上班?平時這個時間不是都有高層會議嗎?”
左寒城很快就已經走出來,身上仍然只是在下半身圍了條浴巾,像是在找什麼東西而沒有找到,出來後語氣平靜道:“今天是週末。”
安好嘴角一抽。
這些天在醫院裡住的,已經分不清什麼週一還是週末了,還以爲今天是工作日。
不過左寒城經常在週末的時候也會在工作裡忙碌,週末這兩個字在他的字典裡一般都等同於工作日,他會忽然在意這個週末而留在家中休息,安好不問原因也猜得到。
左寒城的眼神忽然落在她手中的睡衣上,問:“怎麼在你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