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傾城吃得各種不是滋味!
尤其是她右手邊的男人,時不時的伸了手過來拉她的手摸她的腿,桌子底下各種小動作騷擾着她。
當她擡起頭來朝他使眼色讓他放開的時候,他又若無其事的偏着頭跟寧恆說話,一本正經的神態舉手投足都是成功男人的雅緻和穩重,她若真叫起來,估計也沒人會相信他在桌子底下調戲她!
礙着左右兩邊都有人,她不好動作太大,只能任由着他亂來。
男人之間的話題,無非就是工作投資股市和最近市政府對經濟的態度,傾城和寧祺睿都插不上話,兩個人低着頭默默地吃着。
倒是一旁的寧祺睿,生怕冷落了她似得,想盡辦法找話題跟她說話,全然不管那兩個談論公事的男人。
吃飯也是體貼至極,對着一盤白灼蝦仔仔細細的剝乾淨了放在她的盤子裡。
看着眼前白嫩的蝦肉,傾城愣愣然的轉頭看着寧祺睿,再看看同樣朝她看來的另外兩人,尷尬得不知道吃還是不吃。
慕慎遠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幽沉的眸光落在那盤蝦上,把玩着手裡的杯盞,薄脣上揚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似乎並沒有把寧祺睿的挑釁放在眼裡,轉頭繼續着他們剛剛交談的話題。
“……”傾城囧了囧,撥了一半的蝦肉到寧祺睿碗裡,無視他的獻殷勤:“趕緊吃吧,你不是說下午還有課嗎?既然進了A大,那就好好學習!”
“知道了!”寧祺睿故意看了慕慎遠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有些自討無趣了,乖乖低下頭吃自己的。
心裡頭忍不住猜想着這個男人的身份,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能讓他老子畢恭畢敬的,簡直讓他跌破眼鏡!
吃完飯從酒樓出來,寧祺睿要回學校,傾城要回公司,兩人並不順路,傾城並不打算讓他送自己回去,好說歹說把人支走了。
取了車過來的寧恆,從車裡下來,很主動的開口送她回公司。
慕慎遠帶了司機過來,等候在外頭的司機同樣把車子開到了路口,賓利後座上的車窗緩緩落了下來,露出男人冷硬棱角的側臉。
緩緩轉過頭,慕慎遠不鹹不淡的看了傾城一眼,“我跟顧小姐順路,不如我送顧小姐回公司吧!”
寧恆微微愣了下,很快回神過來,點了點頭,也不跟慕慎遠搶,“也好!那就勞煩慕總了!”
慕慎遠的紳士風度在圈子裡是有名的,上趕着送上門去的女人也不少,顧傾城雖然接了帝景酒店的項目,慕慎遠對她來說也算半個東家了。
只是今個兒看着他們倆相處,他總覺得怪怪的,並不像是那種合作伙伴的關係。
顧傾城有心上人他是知道的,莫家那邊他同樣招惹不起,所以每次讓她多看着點他那任性的寶貝兒子,他也只是口頭上威脅一番。
不願意跟寧恆呆在一起,聽到慕慎遠這麼說,傾城忙朝寧恆點了點頭,“那寧總,我就先回去了,您開車小心些!”
臨上車前,傾城還刻意在車外頭朝車裡的男人道了聲謝:“勞煩慕董了!”
待她上車,慕慎遠朝外頭的寧恆微微點頭,升上車窗,車子從路口駛離。
前頭的司機並不是第一次見傾城,車子剛壓上馬路,司機就把車裡的擋板升了起來,寬敞的後座頓時成了獨立的私人空間。
傾城這才轉頭看向右手邊坐着的男人,繃着長臉,側臉線條僵硬,看起來似乎是在生着悶氣。
想起剛剛寧祺睿上車前胡攪蠻纏的抱着她說明天新店開張過來光顧的那些話,多少明白過來他大爺在生誰得氣。
只是,寧祺睿那小子就是一孩子,她打心底的把他當成弟弟看待,他這氣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吧?
車裡的氣氛一度僵硬,見他似乎沒打算跟自己說話,傾城擡手拉過他擱在膝蓋上的手,討好似得哄着這個生着悶氣的男人,“你怎麼了?剛剛看你都沒怎麼吃飯,不餓嗎?”
這個男人的性子,有時候深沉得讓人捉摸不透,有時候又幼稚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實在讓她沒轍!
好一會兒,慕慎遠這才從窗外的街景上移開視線,轉頭看着她,對上這雙關心擔憂的眸子,胸口橫着的那股氣也稍稍散了些。
“你跟他們父子是怎麼認識的?寧恆對你,似乎……很客氣。”
這應該是他唯一能找到的合適的形容詞。
即便她是他寶貝兒子的救命恩人,寧恆客氣是應該的,可他總覺得他看她的眼神不那麼簡單。
聽出了他語氣裡的遲疑,傾城眨了眨眼,琢磨着他臉上糾結的情緒,很快明白過來他在想些什麼,抓着他節骨分明修長的手指又捏又掐的玩了起來。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對我客氣很正常。”
忍着笑,她故意裝傻,被她折騰的大手倏地一緊,抓着的兩個爪子輕而易舉的被他握在了掌心。
他的力道很大,她被他捏得有些疼,她掙扎着要甩開他的手,他卻倏地一扯,把她扯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車子正行駛着,她一個沒坐穩整個栽在了他腿上,條件反射抽回的一隻手因爲他的力道,慣性的朝他兩腿間的部位壓了過去——
乍一按到那硬邦邦的地方,她頓時一愣,倒抽了口冷氣,一抹嬌羞的紅暈爬上了臉頰。
“你放手啊!”還有一隻手抽不出來,她紅着臉仰起頭瞪着他。
明明就是不高興的控訴,可是這樣一張嬌羞的容顏和那澄澈的眸子,毫無防備的瞪着他,懊惱着的嬌嗔,無異於是另一種無聲的挑逗和撩撥。
本就橫着一股氣的男人,這會兒哪裡受得住她的撩撥,大手快速的朝她伸了過來,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脖頸,翻身狠狠把她壓在了寬敞的座椅上。
天旋地轉,傾城剛擡眼,黑影襲來,強勢而霸道的男人張口就吻住了她,阻止了她的抗議和掙扎。
霸道而強勢的吻,帶着男人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脣齒交纏間,她依稀還嚐到了淡淡的茶香。
因爲下午還要工作,他跟寧恆都沒有喝酒,反而優雅的品起了茶。
清淡的茶香彷彿也浸染了他的氣息,漸漸變得炙熱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