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和語辦公室的人或多或少都期待着鄭天揚的迴歸的時候,和語卻接到了鄭天揚的電話。
按理說,這個時候鄭天揚纔剛剛下飛機呢,給她打什麼電話?
和語看了眼試衣間--剛剛柳茗茗跟莫子夢難得意見一致地看中了一件連衣裙,分別拿了不同的顏色進去試,和語對於裙子向來都沒有太大的興趣,就在外面坐着。
接到鄭天揚的電話,和語還遲疑了一下要不要接,最後想想,萬一鄭天揚忘記帶了什麼東西需要讓她郵寄過去呢?也就接了電話。
“老婆,親耐滴,你要不要過來玩?”鄭天揚興奮的聲音傳入耳中,與此相伴的還有巨大的轟鳴聲,和語差點以爲鄭天揚這是被綁架了。
停了一會兒,大概猜出那種轟鳴聲是直升飛機的螺旋槳造成的,有些不解:“你在哪裡啊?有這種聲音。”
鄭天揚看着身後等着自己上去的直升機,皺了皺鼻子,繼續回過頭去扯着嗓子對和語道:“東道主調來給我的,說是這幾天我好好玩玩,放鬆放鬆。”
和語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了:“你不是去出差的嗎?怎麼對方就讓你在當地玩嗎?”
和語對於商戰不感興趣,但作爲鄭天揚的妻子,多少也要了解一些這方面的訊息。和語隱約記得,鄭天揚曾經跟她說過一個睡前故事,是我國某公司和日本商談合同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之中,日本某公司的代表團非常熱情地招待了國內某公司的代表團,一天天的玩,就是不說談判的事情,後來我方代表團到了要回國的時間,日本代表團派車子送他們去機場,就在去機場,日方代表團拿出了合同,我方代表團在這樣急迫的時間中,無法在做爭取,只能簽下了合同。
和語不可避免地聯想到了這個故事--萬一鄭天揚到時候也被迫簽訂下了什麼不平等條約……
雖說和語沒有馬上說出這個故事,但是她語氣之中的擔憂卻被鄭天揚察覺到了鄭天揚還有些疑惑爲什麼明明有得玩自家親親愛人卻這麼擔心,轉念一想,馬上就想到了癥結所在了。
哈哈笑着,鄭天揚安慰和語:老婆,我跟你說的那個故事,去談判去簽字的人是代表團的人啊,他們又沒有最終的決定權,當然容易受制於人了。可是你家男人我是誰啊?我纔是最後拍板做決定的人,你覺得我可能在這一點上吃虧?”
和語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注意力就轉到了另一方面上去了--也不知道對方給鄭天揚安排了什麼樣的娛樂節目,能讓向來在人前喜怒不形於色的鄭天揚激動成這個樣子。
“你……”遲疑了一下,和語也不知道是腦袋打鐵還是怎麼的,脫口而出,“對方不會該你安排了脫衣舞之類的吧?”能讓男人興奮的,好像就是這些東西了吧?
鄭天揚的臉色刷拉一下變了,不再皺着鼻子,眉頭緊皺,滿臉狐疑地盯着手機,半晌,才問道:“你覺得……我們兩個,要一起去看脫衣舞……然後,我會因此而興奮?”
這話說得,鄭天揚要是敢興奮起來,和語保證她就當場把他打死
了事--不過被鄭天揚這麼一說,和語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了。
哈哈笑着試圖遮掩過去,和語馬上道:“你準備在那邊呆幾天啊?我這邊有點事情,要是你讓我馬上過去肯定是辦不到的。”
鄭天揚也就順着和語的意思轉移了話題,笑道:“半個月之內你能過來都可以,我把公司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這邊談判結束,我們還能再玩兩天再回去。”
聽鄭天揚這麼說,和語就放心了--基本上鄭天揚這麼說的時候,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不管對方準備出什麼樣的招數,都在鄭天揚的預料之中,並且他都已經準備好了完美的應對方案了。
“好吧,那我一週之後過去找你好了。”和語掛斷了電話,轉頭,就看見柳茗茗和莫子夢兩個人穿着同款不同色的連衣裙靠在試衣間的門口,一臉曖昧的笑容看着自己。
“幹嘛?”和語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做出凶神惡煞的表情,怒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啊?”
莫子夢嘿嘿笑着靠過來,用肩膀蹭了蹭和語的肩膀,表情那叫一個猥瑣啊:“我聽見了哦,脫衣舞……”
和語的表情僵硬了一秒鐘。
柳茗茗很有默契地上來補刀,不過她倒是一臉的憂心忡忡:“什麼情況,纔會讓你覺得和天揚一起去看脫衣舞是一件很值得人興奮的事情啊?”
和語這三觀,都已經崩塌得再也拼湊不起來了吧。
和語看了眼柳茗茗,冷不丁忽然擡手,把她連衣裙上的商標給撕下來了,捏着那一張紙,和語得意洋洋地看着柳茗茗:“我只能說,這種顏色很不適合你,哎喲,但是現在不能退了喲。”
柳茗茗眨了眨眼睛,轉頭去看鏡子中的自己--古典美女穿着一身淡綠色的連衣裙,明明就很好看啊,爲什麼說不適合自己?
莫子夢的連衣裙是白色的--她衣櫃裡的衣服全都是白色的,就算顏色有不同,也只是在白色這個大色系之中去區分色號的不同罷了,不過款式倒是各種各樣--這很符合她的氣質。
莫子夢聽着和語這麼說,也認真地盯着柳茗茗看了起來,就在柳茗茗忍不住說“這是和語在轉移話題,咱們不要搭理她”的時候,莫子夢忽然一拍手,認真道:“這個顏色真的不適合你呀。”
柳茗茗莫名也有些緊張:“爲什麼不適合我?”
莫子夢一臉的煞有介事:“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柳茗茗表示不解:“我……我是你們的好閨蜜。然後就是柳氏集團的大小姐,唯一的繼承人,S大中文系研究生……”
莫子夢笑眯眯地提醒:“你是辛睿的妻子。”
柳茗茗表示更加不解了:“就算我是辛睿的妻子,這也不妨礙什麼吧?”
和語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是辛睿的妻子,那你身上的這個顏色就顯得太過於青春靚麗了,簡直就像是在所有看見你穿着這種色號的裙子的男人說,姐姐我是單身的,姐姐我還青春着,姐姐我荷爾蒙分泌得不要不要的……”
“快給我閉嘴呀。”柳茗茗被和語這種
捏着嗓子說話的方式逗得好笑又無奈,撲上前去錘了和語一拳,提着裙子有些苦惱,“可是我就是喜歡這個顏色啊。”
和語的視線落在了柳茗茗左手的無名指上,看着她手上的鑽戒BLINGBLING的,簡直要閃瞎狗眼,這才輕哼了一聲,微微擡了擡下巴,道:“不過大多數人看見你手上的這個戒指,就不會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莫子夢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嘿嘿嘿地笑了起來:“哎喲,奇怪的事情喲……”
和語一個胳膊肘就頂過去了:“笑什麼?”
莫子夢很是歡樂地看着和語:“你剛剛就在跟我哥說奇怪的事情啊。你過幾天要去找我哥,你們真的要去看脫衣舞嗎?”
和語嘴角一抽,真心有些暴躁--不是說莫子夢做事只有三分鐘熱度的嗎?爲什麼她明明都已經將話題轉開了,但不過說錯了一個詞而已,莫子夢就有本事把樓重新歪回來?這不科學!
看着柳茗茗跟莫子夢都快要發光了眼睛,和語只能舉手投降:“我沒有要和天揚看什麼脫衣舞……實際上誰也不可能夫妻兩個一起去看那種玩意兒的好嗎!再說了,天揚在那邊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好玩的,叫我過去看看而已。”
莫子夢一臉“這不可能”的表情:“我瞭解我哥,他絕對不會僅僅因爲有什麼好玩的就把你千里迢迢地叫過去的。”
“實際上,還真有。”和語不得不打擊莫子夢不知道發散到哪裡去的想象力,“你哥曾經就因爲覺得G海的朝陽特別漂亮,就租了一條船,找到了最佳觀賞日出的位置,然後讓人就這麼把我從家裡綁到了海上,就爲了看那勞什子日出!”
說起這件事和語就非常暴躁--即使那個時候她正處於休假期間,即使突然失蹤一陣子也沒有什麼關係,但任誰正在家裡美滋滋地窩着呢,就被從天而降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人帶到了海邊。
好在那一場海上日出壯觀絢麗又給人以異常平靜的感覺,足以彌補和語活生生被毀掉了一個假期的怨念,不然鄭天揚還能不能安全地坐在甲板上還是個非常值得懷疑的問題。
莫子夢馬上不說話了,只是不斷地用眼神對柳茗茗示意。
柳茗茗笑着上前,正要說話,就見和語做了箇中止的手勢,無奈地看着她們兩個:“你們想跟我一起去?”
不然柳茗茗和莫子夢,都可以算是日理萬機的人,好不容易出來逛個街,她們就糾結於她和鄭天揚會不會去做奇怪的事情,那也未免太閒了--所以,要想讓和語不懷疑他們是別有用心,簡直不可能。
見和語已經猜出來了,柳茗茗跟莫子夢兩個人對視一眼,笑着湊到和語身邊,一疊聲地說着帶着他們出行的好處。
柳茗茗跟莫子夢在和語萬分鄙視的眼神下舉手發誓:“我們絕對不會成爲你們兩個的電燈泡的!”
“只不過,到了那裡,萬一天揚真的找到了什麼好玩的地方或者項目,我們是一定要帶着你們的。”和語補充道,覺得兩人的神情挺好玩,點了點頭,“我待會兒跟天揚說一聲,沒問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