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不知道消失許久的簡妍,爲什麼會突然給她發消息。但是看到信息內容時,她那顆一直吊着的心,突然就好像落了地。
簡妍在短信裡說【小染,我和蘇昱準備結婚了。前段時間是我不好,死腦經轉不過彎。做了那麼多對不起你的事。現在的我,很幸福,蘇昱對我也很好。但是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你。希望你能夠原諒我,今天晚上出來玩好麼?還是在夜色,我希望我們三人能好好聚一聚。】
看到簡妍的短信,雲染會心一笑,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個‘好’。
簡妍雖然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但在雲染心裡,她還是希望有一天,兩人能夠冰釋前嫌的。因爲簡妍,是唯一一個對她說過,我們是姐妹的人。
那一邊,簡妍正緊張的握着,在窗前忐忑的來回踱步。直到聽到叮的一聲。她急忙拿起。看到雲染簡單的一個好字,她終於舒了口氣。
她的任務完成了,她只要把雲染騙到夜色,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了。
她把隨手扔在了沙發上,便來到了廚房幫忙。今天蘇昱答應了要來簡家吃飯的,她可得好好表現一番。
把那些煩心事拋之腦後,簡妍進了廚房,幫着簡母忙碌了起來。
晚上。雲染按照約定,來到了夜色,全然不知,這裡面。有一個天大的陰謀,正在等着她的到來。
她走進了簡妍說的包間裡,然而當她推門進去後,看到的卻不是簡妍,而是端坐在沙發上喝酒的宋以柔。
周圍還站了不少身着黑衣的男人,一致面無表情的站着,如同雕像一般。而不遠處,還坐了一個男人,雲染淡淡瞥了眼,並沒有在意。
宋以柔看到雲染,笑得極其妖媚的衝她招了招手“又見面了,雲染。”
雲染突然覺得自己何其的悲哀,竟然又一次,被簡妍給算計了。她不禁在心裡自嘲。是她變笨了,還是簡妍變聰明瞭呢?
顯然,答案是她變笨了,變得那麼容易信任別人。
她想,應該沒有再比她更笨的人了吧?連續栽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裡,還兩次。
她表情冷了幾分,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想,大門已被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給擋住了去路。
雲染抿着脣,她完全可以放倒這兩個看起來只是空有一身蠻力的男人,可她卻沒這麼做,而是轉身看向宋以柔,冷靜的開口“你想做什麼?”
宋以柔仰頭喝下了手裡的一杯酒,沒有回答雲染,而是衝着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招了招手。
雲染這細細打量起這個男人,男人長得很英氣,五官深邃而標緻。
只是他整個人的氣質,讓雲染覺得莫名的不舒服。他不是莫景恆那種妖孽型,也不是蘇昱那種陽光型,更不是莫景琛那種冷漠型。
而是隱隱透着一絲陰戾的氣息,讓人恨不得躲的遠遠的。
正當雲染在記憶中努力搜索着這個人時,宋以柔開口了“介紹一下,這是,陸、湛。”
雲染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了這個人。陸湛,lt集團的在y城的負責人。lt是前不久纔剛剛進駐y城的一個國際企業,總公司在美國,發展的非常好。
然而不知道爲什麼,lt一來y城,就對宏莫發起了攻勢,一時在業界,也成了一個不小的話題。
y城因爲莫景琛雷厲風行的手段和大肆的打壓,在短短三年的時間裡,已然變成了宏莫一頭大的局面。
只要有莫景琛在的一天,就沒有人敢在宏莫頭上動土。誰也沒想到這個陸湛膽子竟如此之大,剛剛進駐y城,就敢觸碰虎鬚。
雲染也沒想到,宋以柔會和陸湛有聯繫,而且顯然關係並不一般。
宋以柔見雲染抿着脣深思,卻是整個身子掛在了陸湛身上,媚眼如絲的看着陸湛,臉色紅潤的有些不太正常,顯然是被下了藥了,看來她剛纔喝的酒,很有問題。
陸湛什麼也沒說,順勢把宋以柔緊箍在懷裡,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如願聽到了她的一聲嬌喘。他大手一揮,那薄薄的布料,就被撕扯的凌亂不堪。
兩人旁若無人的糾纏,站在周圍的黑衣人,也是一動不動的,仿若未聞。
雲染太陽穴突突直跳,一陣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掠過。
就在這時,原本乖順的宋以柔,突然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不要!!雲染…你讓他放過我!求求你…”
宋以柔哭着,手腳並用的對陸湛又是踹又是打。
雲染一頭霧水看着眼前詭異的一幕,卻在這時猛然被人大力的推開,她一個踉蹌,只見一抹高大的身影從她身邊掠過,狠狠一拳打在了陸湛的臉上。
雲染心裡咯噔一下,眼神直直的望着突然出現的莫景琛。
陸湛被打的退開了兩步,嘴角頓時有鮮血流出,而他卻不甚在意的擦掉嘴角的血跡,轉頭看向雲染“看來,我是幫不了你了。”
陸湛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算是徹底理清了雲染的思路,原來,在這等着她呢。
她明明就不認識陸湛,而陸湛此刻的話,卻說的好像兩人交情匪淺似得。
她想,不管是誰看到這一幕,都會自然的以爲宋以柔就是受害者。是雲染給宋以柔下藥,並讓陸湛來侮辱宋以柔的。
最要命的是陸湛的身份,莫景琛看到她和陸湛所謂的交情,會怎麼想?背叛,又或是嚴重點的說,商業間諜?
果然,莫景琛聽了陸湛的話,看着雲染,臉色沉了沉“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
雲染雙眸赤紅,不躲不閃的直視着他,艱難的開口“你,信不信我?”
莫景琛抿着脣,不發一言。
“琛…”這時,宋以柔突然出聲,嬌弱的喚着莫景琛,帶着些許哭腔,因爲被下了藥,語氣裡更顯嬌媚了幾分。
莫景琛深深看了雲染一眼,回身脫下外套,裹住了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的宋以柔。
他橫抱起宋以柔,目光冰冷的掃向雲染“這就是你讓我滿意的事情?”
雲染咬着脣,死死的盯着莫景琛,沒有一句解釋。信不信,不過就是他的一念之間,如若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她又何必解釋?土池畝血。
莫景琛深吸了口氣,擡步直接走過了雲染身邊,沒有停留。
在他的身影與她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雲染只覺得猶如置身於冰窖之中,心底一片冰涼的寒意。
莫景琛走到門邊時,突然停了下來,側頭說道“陸總對西區那塊地,似乎志在必得?”
陸湛聽出了莫景琛這是要正式和他宣戰的意思。
他把玩着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邪肆的勾了勾脣,不緊不慢的說道“莫總如果也想要來插一腳,我隨時奉陪。”
莫景琛冷笑了一聲,抱着宋以柔大步離開了包廂。
雲染面無表情的拿起桌上的酒瓶,放到嘴邊,整一瓶毫不猶豫的灌了下去。
隨後隨手一扔,空瓶在大理石地面上,嘭的一聲碎裂開來。
她用手背擦去不慎從嘴角流下的酒,眼裡卻是如死寂般的平靜。
陸湛看了眼雲染,頓時就對她有了興趣。他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這般冷靜的面對這些對一個女人來說,或許比天塌下來還要大的事情。
她卻不哭不鬧,冷靜的彷彿這一切都跟她沒有絲毫關係。甚至連一句質問也沒有,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陸湛竟鬼使神差的叫住了她。
雲染停下腳步,轉回身,淡漠的問道“陸總,還有事麼?”
陸湛更是覺得好玩“你就不想問點什麼?”
“我問了你就會說?”
陸湛挑眉“那可不一定。”
“那我爲什麼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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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染說的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陸湛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真有意思。”
雲染依舊淡淡的“謝謝誇獎。”說完,便轉身離開。這次,陸湛沒有再做挽留。
陸湛修長的手指摩挲着杯沿,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眸逐漸變得深邃難測,
這次會答應做這麼掉價的事情,只因爲求他的人,是宋以柔。哪怕這件事,是要他去成全她和別的男人,他還是抵不過她柔柔撒嬌着的懇求。
只是他沒想到,幫了她這次,竟會讓他遇到雲染這麼有趣的人。
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麼冷靜理智的,且還是個女人。或許今天這件事,他做的並不算虧,雲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表面這麼簡單。
雲染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風一吹,酒勁就有些上來了,她甩掉那礙事的高跟鞋,赤腳跌跌撞撞的走在馬路上。
她這才知道,有時候哪怕真的心痛到撕心裂肺,卻不一定會大哭一場。她現在,就是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只有那個離開他的念頭,在心裡更加瘋狂的滋長。
莫景琛就是她的劫,一個她一直想要跨過去,卻從未成功過的劫數。
那麼既然跨不過,就逃避吧。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事情上選擇過逃避,再苦再難的訓練,她都撐過來了。
可是對於莫景琛,她真的再也撐不下去了,所以這一次,她想不顧一切的逃,逃的遠遠的,逃離這個男人,心,或許就不會那麼痛了吧?
而與此同時,簡家也並不太平。
簡妍的房間裡,蘇昱冷冷的把丟到她的面前“我怎麼不知道,今天晚上我約了小染見面?”
簡妍不知所措的咬着脣,手上的就像燙手山芋似得,恨不得立刻扔掉。
都怪她大意,把扔在了沙發上,讓來簡家吃飯的蘇昱的拿到,看了裡面她發給雲染的短信了。
她不知道爲什麼蘇昱會突然翻她的,他以前可從來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所以她纔會一時大意。
只是她不知道,蘇昱其實早就對她起了疑心,纔會在看到她的後,鬼使神差的拿去看了看。
簡妍侷促不安的站在蘇昱面前,一言不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蘇昱又開口說道“你和宋以柔,到底做了什麼交易?”
簡妍驀得擡起頭,心裡慌亂成一片“你…你怎麼會知道…”她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捂住嘴巴,卻已經晚了。
蘇昱眼裡有了明顯的憤怒,指着簡妍放下狠話“如果小染有個什麼意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蘇昱說完推開簡妍就急着要走,簡妍回過神立刻拉住了他“你別去!你現在去也已經晚了啊!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你去還有什麼用?!”
蘇昱頓時雙目赤紅,他猛然推開簡妍,搖着頭,眼裡滿是失望“簡妍,你太讓我失望了。”
簡妍被蘇昱推倒在了地上,她哭着求他留下“不要走…蘇昱…你不要走…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可惜蘇昱已經聽不到她的認錯,毅然決然的離開了簡家,朝夜色而去。
蘇昱到了夜色,來到簡妍告訴雲染的那個包間,卻發現裡面已然空無一人。
他又開着車,心急如焚的沿路細細尋找,終於,讓他在路邊,找到了赤着腳魂不守舍的雲染。
蘇昱趕緊下車,一把將雲染橫抱起,塞進了車裡,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個遍,這才放心下來。
雲染坐在副駕駛上,木然的看着蘇昱“你怎麼來了?”
蘇昱滿臉的歉疚,他低垂着頭,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
雲染苦笑“爲什麼要這麼說?蘇昱,你沒有對不起我。”
蘇昱固執的搖了搖頭“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管好簡妍,讓她再次傷害了你。”
雲染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映出一片陰影“你別這麼說,這不是你的錯。”雲染再次擡起頭,強顏歡笑的轉移了話題“說說吧,你和她怎麼樣了?”
蘇昱抿了抿脣,開口道“我會娶她,這是我的責任。”
雲染倒是沒想到蘇昱會說出這番話,她突然就笑了“你真的長大了呢。”
聽着明明比自己還小三歲的雲染,用這如同長輩對小輩的語氣說話,蘇昱不禁有些無奈“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呢?就不打算告訴我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染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搖了搖頭,說“也沒什麼,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蘇昱知道雲染不願意說,也就不多問了。只是他也知道,又怎麼可能真的沒事,雲染有多堅強,他一直都很清楚。
她從來都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咽,不會把任何情緒表露在臉上的人。而這次,她卻是這般心如死灰的表情,他就知道,她一定不可能沒事。
可是要讓雲染說出她不願意說的事,也是不可能的。蘇昱乾脆也就什麼也不問了。
蘇昱把雲染送回了家,雲染一口氣喝下一瓶洋酒,早就有些暈了,所以蘇昱把她送回家後,她倒頭就在牀上睡了過去。
蘇昱呆坐在沙發上,就這般看了她一整晚,一直到天矇矇亮,才起身離開。
第二天,雲染醒來後,頭就疼的厲害,一想到一會還要去上班,要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更是不願意起來。
她把頭捂進被子裡,賴了好一會,才肯鑽出被子,她剛一起身,就看到牀頭櫃放着一杯蜂蜜牛奶。
杯身上貼了一張便利貼,雲染扯下一看,蘇昱秀氣的字體印在上面,寫着‘起牀記得把牛奶熱一熱喝了,會舒服些。’
雲染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揚起,起身把牛奶放進微波爐裡,熱一熱喝了。
雲染準點來到了公司,看到大家似乎都在討論着什麼。她不愛八卦,卻隱隱覺得今天大家討論的八卦,或許會和昨天的事情有關。
她下意識的側目看了眼每人手上都拿了一本的雜誌,大紅的標題,醒目的寫着‘宏莫總裁與簡家解除婚約的真正原因,竟是…出軌?’
下面附帶了好多張照片,都是宋以柔與莫景琛在家門口就迫不及待激烈擁吻的照片。
雲染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回到了座位上,只是緊握的雙拳,微微發白的指尖,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思。
她坐在了位子上,看似心無旁騖的開始整理今天的工作。
莫景琛和宋以柔,在快要到午飯時間才姍姍來遲。莫景琛徑直走到雲染身邊,冷淡的說了句“到我辦公室來。”便丟下宋以柔,自己回了辦公室。
宋以柔似乎也不介意,她扭着纖腰,也來到了雲染身邊,看似熱情的對雲染說了句“需要我幫忙麼?”
雲染淡淡瞥了她一眼,冷漠的迴應“不用。”
然而就是這不經意的一瞥,她看到了宋以柔刻意露給她看的,脖子上的創可貼,這曖昧的位置,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而宋以柔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證實了這個創可貼的可疑性。
宋以柔得意的笑着,衝雲染比了個3的手勢,用只有雲染才聽得到的音量,挑釁的說了兩個字“三次。”
說完,一個瀟灑的轉身,眼裡含笑的自顧自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她一落座,就有不少同事圍了上去,討好的說着各種各樣的奉承話。
雲染心裡悶得慌,像是被什麼狠狠捏着心臟,喘不過氣。
她深吸了幾口氣,這才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起身,朝莫景琛的辦公室走去。
進了辦公室,雲染站在莫景琛面前,垂着頭,一句話也沒有。
莫景琛看着她,冷聲道“沒有要和我解釋的?”
雲染擡起頭,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若在心裡已經定了我的罪了,那我解釋又有什麼用?”
莫景琛目光頓時變得冷冽,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聽你說。”
雲染自嘲的一笑“我沒什麼好說的。”
莫景琛深吸了口氣,頭疼的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一段許久的沉默後,他才悠悠開口“你的實習期可以結束了,回到學校去。”
雲染眼眶微微發紅,他果然還是忌憚她了,怕她拿走他的商業機密麼?原來她這麼多年的衷心付出,爲他的出生入死,換來的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他應該是忘了,當年在這風起雲涌的y城,是誰不顧一切的幫他解決了所有對他不利的勢力的。
不管是莫家內部矛盾,還是他對外的那些野心,都是她作爲他的後盾,幫他坐穩瞭如今這個位置的。
可這一切,似乎都抵不過宋以柔的一個小小陰謀。
儘管雲染心裡早已百轉千回,面上卻沒有一絲起伏,應了句“是。”便轉身離開。
莫景琛看着雲染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神情複雜。
雲染走出辦公室,就收拾了並不多的東西,在宋以柔幸災樂禍的表情中,離開了公司。
接下來的日子,她似乎可以預料,會有多麼的無所事事。不過也好,這段時間的經歷,已經讓她心力交瘁,她是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而此刻另一邊,雲染前腳剛走,宋以柔就走進了莫景琛的辦公室。
她委屈的來到莫景琛身邊,拉着他的衣袖,把一份雜誌拿到了莫景琛面前“琛…你看他們,都在這亂寫,現在公司所有人看到我都對我指指點點,我該怎麼辦嘛…”
宋以柔說着,還煞有其事的抹了把眼淚。
莫景琛瞥了一眼雜誌,默默推到一邊,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想怎麼辦?”
宋以柔坐到了莫景琛的腿上,雙手環着他的脖子,咬了咬脣,有些嬌羞的低下頭“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就跟爺爺坦白嘛…”
莫景琛冷漠的睨了一眼宋以柔“坦白什麼?”
宋以柔有些驚慌的說道“坦白昨晚…昨晚…”
“昨晚發生什麼了麼?”莫景琛不留情的打斷,被他冰冷的眸子掃過,宋以柔什麼話也說不出。
她羞憤的看着莫景琛,眼眶裡頓時積滿了淚水“莫景琛…”
莫景琛不耐的撇開臉,卻在無意間看到了宋以柔頸部的創可貼。
他皺眉,伸手唰的一聲撕下,然而創可貼後面的肌膚,仍是一片雪白,沒有任何的印記。
莫景琛目光漸冷“這是什麼?”
宋以柔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我再說一次。”莫景琛緊盯着宋以柔的雙眸開口道“昨晚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你別再想用這件事情威脅我。跟誰說,都沒用。”
宋以柔紅着眼眶,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莫景琛一個‘滾’字嚇得丟了魂,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辦公室。
說實話,宋以柔其實並不記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自己是光溜溜的醒來的,當時只覺得腰痠背痛。
雖然莫景琛不在身邊,可她拉開被子一看,就看到一身的烏青和指痕,她當然會以爲昨晚發生了什麼的。
可是當她一大早旁敲側擊的詢問莫景琛時,他卻告訴她什麼也沒發生,這叫她怎麼相信?
可是對於昨晚,她也確實一點印象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