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我喘着粗氣,快速挪動了過去。
見我做好準備,天道揮舞着已經沒有火焰的木棍,踮着腳尖朝土坡方向慢慢移動,他走道的步伐很謹慎,上半身幾乎不停扭動,幾隻盤旋在附近的土狼根本找不到任何偷襲的機會。
即便他引走了好幾條狼,但仍舊還有三四隻畜生瞪着綠瑩瑩的眼珠子盯視我。
“嗚!!”頭狼目光兇惡,拖着一條掃帚似的尾巴,身子匍成一條流線型,後腿微蹬,兩隻前爪向前伸出。
包圍我的三隻狼齊齊朝我慢慢襲來。
我左右手各自握緊匕首,來回胡掄吼叫:“啊!老子特麼不怕你們!”
做好心理準備,和身臨其境完全是兩種概念,即便我已經在腦海中演練無數次應該如何進攻和防守,可當這羣牲口同時亮處森白的獠牙時候,我還是褲襠發涼,雙腿開始劇烈的打起擺子。
“嗖!”
“嗖!”
兩條狼陡然從正面撲向我,而是佯裝攻擊,落在我前面不到半米遠,就沒有再繼續動彈,真正的殺招是我左側邊撲上來的那條褐色,四肢短小的畜生。
“滾!”我瞪着眼睛,毫無章法的揮舞匕首,一刀直扎它的腦袋,另外一刀橫掃,那畜生特別靈巧,後腿亂蹬,在半空中就改變了方向,從容的避開刀鋒。
與此同時,前面佯攻的灰狼同時繃曲身子,朝我撲抓而上,我們距離的特別近,我不僅可以看清楚它們眼珠子裡的片片血絲,甚至可以感受到這兩頭畜生嘴裡哈出來的熱氣。
“我特麼攮死你!”我喘着粗氣,匕首徑直向一匹狼的脖頸刺去。
那傢伙完全成精了,竟然可以分辨出匕首可以要它的命,身體急速朝側邊墜落,刀尖只來得及剮破它脖頸上的一圈毛,我的手臂也同時被它的尖牙劃出來一條三十多釐米的傷口,鮮血橫流,皮膚朝外翻滾,疼得我忍不住低吼兩聲,來發泄痛感。
我攻擊這隻狼的時候,另外一條狼也齜開獠牙“呼”的一下朝我脖頸咬了上來,我先是擡胳膊抵住它的下顎,那畜生帶着腥臭味的口水噴的我滿臉都是,然後我又慌忙擡腿往它肚子上狠蹬一腳。
可能是這兩天的捱揍生涯,讓我的腿力變大不少,也可能是人在絕境之下激發的潛力,我這一腳正中那隻狼的小腹,它“嗷!”的一下倒飛出去,隨後重重砸在地上,滾了兩圈,掙扎半天才爬起來。
這時候,最先進攻我的那條褐色土狼再次朝我發動進攻。
連吼帶叫的撲向我,腥紅的舌頭伸出來老長,泛着寒光的前爪牢牢按在地上,口鼻發出“呼呼”的低嘯,這雜碎改變套路了,不再站起來朝我撲襲,而是開始繞着樹幹來回遊走。
“來呀!”我渾身汗津津的,但已經不再似剛纔那麼緊張,除了體力有些下降以外,我感覺狀態更加飽滿,時不時擡腿做出要踢它的模樣,至於另外兩條灰狼,一匹離我四五米遠,似乎產生了畏懼,另外一條則略顯笨拙的從正前方牽引我的注意力。
不遠處的土坡上,天道的咆哮和狼嗥連成一片,搏打的分外激烈,但我不敢擡頭看,生怕稍微走神,就被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