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那顆碩大無比的腦袋,以及爆炸頭底下內張慘不忍睹的大臉,我特麼尷尬症差點當場發作,沒錯此人正是曾經在崇市開過一陣子“流動動物園”的誘哥。
跟誘哥一起的還有個頂着滿腦袋紅毛爆炸頭的青年。
這人我也見過,上次王者商會捶陸國康的時候,他漏過一面,好像是叫魚陽,反正名氣挺怪的,貌似跟王者的龍頭趙成虎的關係特別不一般。
我摸了摸鼻頭乾澀的齜牙:“誘老..誘老哥、魚哥,您們是啥時候到的,咋也不提前吱一聲呢,我好安排人接您。”
看清楚誘哥的模樣,我直接打了個激靈,這老小子貌似和我的“便宜師父”林昆關係也不錯,反正最開始遇見他的時候,他好像就是跟林昆混在一起,琢磨着怎麼抓老溫的,加上後面又一起遇過幾檔子事兒,他給我的印象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誰也敢禍禍。
“您個雞毛,臭小子開業都不知道吱聲。”誘哥擡起大胳膊一肘子攬住我脖頸,撇撇嘴嘟囔:“咋地,是怕老子吃窮你,還是想賴你欠我的兩場八駿齊飛吶?”
我豁嘴憨笑:“哪有的事兒,我這不是怕耽誤您周遊全國嘛。”
說話的同時,來回打量幾眼四周,並沒有看到其他王者商會的人,隨即挪揄的問道:“老哥,你是咱王者商會的代表不?”
誘哥搓了搓直接的酒槽鼻笑道:“我倆就代表我們自己,王者應該是派你哥來吧。”
“我哥?”我迷瞪的眨巴兩下眼睛。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趕緊忙你的吧,我倆到周邊轉轉去。”誘哥摟住魚陽的肩膀,兩人有說有笑的朝秀秀她們幾個女孩子走了過去,邊走倆人還邊研究:“你看那妞的絲襪居然是漁網的。”
魚陽翻了翻白眼臭罵:“你懂個蛋,那叫鏤空雕花,今年特別流行這種的..”
生怕這倆橫茬子惹出來啥不必要的麻煩,我馬上提高嗓門道:“咳咳咳,誘哥、魚哥,那邊的妞全是有婦之夫,你倆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們店裡有不少還沒結婚的漂亮導遊。”
“擦,早說嘛,浪費哥的表情。”魚陽一點不認生的撇撇嘴,朝着我擠眉弄眼的問:“你那個小兄弟呢?叫錢..錢什麼玩意兒。”
就在這時候,錢龍邁着小碎步,邊揮舞手臂邊吆喝:“哥,我叫錢龍,不是玩意兒。”
見到錢龍,魚陽一下子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對對對,我當初還給你起了個萬歲爺的綽號呢,老弟你最近可是有點不注意保養了哈,你瞅這皮膚乾燥的,拿腳丫子想都知道,肯定夫妻生活也不和諧,走走走,哥給你寫點小偏方,你照着我的方子抓藥,絕對煥發青春,重振雄風。”
我無語的望着這對勾肩搭背的虎逼,打死也想不明白,皮膚乾燥爲啥會跟夫妻生活有關,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或許也只有他們這種異類,才能在一塊愉快的交流吧。
錢龍將魚陽和誘哥帶進了屋裡,我也算緩了口氣。
人就是這樣的,跟不如你的哥們呆在一起,腰桿會不自然的挺直,跟比你強的朋友相處,脊背會不經意的佝僂,談不上誰在奉承誰,完全就是一種本能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