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震天的反應不可謂不快,急忙往旁邊閃躲,同時擡手撥拉開我。
我手裡的酒瓶微微一打滑,“嘭”的一下砸在他背後的牆壁上,瞬間碎片飛濺,他踉蹌的坐在地上。
瞅了一眼滿地反着光的酒瓶碎片,洪震天摸了摸臉頰上的細汗乾笑:“你這脾氣也太爆了吧,一言不合就開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至於嘛。”
“在山城,在頭狼夜總會,我弄死你就特麼跟打了個哈欠一樣簡單,別說你是輝煌公司的雞毛特派員,你就算身上掛正兒八經的銜,我也照樣敢黑!”我深呼吸兩口氣,點燃一支菸冷笑:“如果你是爲了跟我扯淡,那我想我今晚上就不該二次再走進這間包房。”
他也不嫌尷尬,扶着茶几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酒漬,朝着我搖頭晃腦道:“哈哈,年少輕狂啊,兄弟你是實打實的印證了這句話。”
“走吧胖砸,跟這逼嘮不出來花。”我無比嫌棄的朝張星宇努努嘴,直接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當我倆走到包房門口的時候,洪震天扯着嗓門開口:“輝煌公司分三夥,我代表敖輝,郭啓煌代表自己,李倬禹屬於另外一夥,我不知道另外兩夥怎麼想的,但是我們這一系,絕對沒想過跟任何人開戰。”
“哦?”我嘲諷的扭過去腦袋反問:“你意思是你今晚上是來跟我示好了唄?”
“李倬禹當我是酒囊飯袋,我也樂意接受這個身份。”洪震天坐在茶几上,慢條斯理的叼起一支菸後,昂頭看向我出聲:“我這麼說吧,撇去輝煌公司,單是我今晚上懷揣的現金,就夠把你的夜總會砸倒閉,你信嗎?”
我吐了口唾沫,瞅二傻子似的打量他輕蔑的笑問:“吹牛逼老哥,夜總會是我和我兄弟們拿命拼回來的,你問問整個山城,有幾個人敢說讓我關門!”
“我就走正常渠道,你這兒大概有三十間包房吧,我全部包下來,一個房間要十個陪嗨妹,五百箱啤酒,你能供應的起不?”洪震天站起身,踮着腳步走到我面前,像剛纔一般跟我貼的特別近的輕問:“你們的供應商是沙坪壩區的一個二道販子,那個二道販子的上家是山城酒業,而山城酒業欠我們輝煌公司將近八個億,你說我打個電話,整個山城還有人敢跟你送酒嗎?”
我楞了一下,沒想到輝煌公司進入擁有這麼大的能耐,不服氣的懟了一句:“哦,大不了我從旁邊郊縣借唄。”
“今晚上可以借,明晚上呢?後天晚上呢?”洪震天掏了掏耳朵眼,偏着身體嘲諷:“根據我掌握的信息,山城周邊郊縣的酒水最多給你供應三天,三天之後,如果沒有人送貨,你們這家夜總會就得倒閉,你信嗎?”
“哥們,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我們,整個山城供應酒水的不是隻有山城酒業一家,我們還可以從別家採購。”坐在沙發旁邊的張星宇搓動手指道:“中糧、川糧、路北酒業,我們都可以採購,只是如你所說,我們如果失去山城酒業的扶持話,可能會暫時性斷代,會特別影響生意。”